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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輪到江游臉上浮現問號，「你自己回憶回憶，哪來的『咦爾呦』這種詞。」

「看看她死沒死。」

「這群皇者沒直接動手，看來還是稍微有點腦子。十二皇缺一不可，真把我逼急了，勞資一刀捅死自己。」

「……」

「大魅子，聽得到嗎？」他喊道。

「你自己聽聽你哼的這兩遍音調一樣嗎？」水銀沉默。

江遊說不清楚自己此刻心情，莫名衝動令他很想弄清楚歌聲背後代表的含義。

星雲緩緩流動，沒有半點反應。

「她也閉關了，就在那邊不遠。」水銀先生指了一個方向，「她說有點撐不住了，正好你這蒼焰擁有一部分生命氣息，她就近休息休息。」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

「外面發生什麼了，你有聽到某種聲音嗎？」

「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水銀先生叭叭叭，那嘴皮子跟機關槍一樣突突。

就在這時，迷霧朝兩側拉開一條通道，魅神打了個哈欠，身影若隱若現。

ｍ•ｈetubｏok•ｃom.cｏｍ「有道理哦。」水銀先生沉吟片刻。

視線遭到抵擋，看不清對方血條情況，從氣息上也沒辦法判斷到底傷勢如何。

這種朦朦朧朧之感，更加令他難以聽清曲調。

「她真要寄了？」江游傻眼。

「我聽到了歌聲，你聽到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魅神打斷他的提問，又打了幾個哈欠問道，「小江游，你不是正在睡覺么，跑我這裏來幹什麼？」

「問你簡直沒用。」江游開口道，「大魅子呢？」

「還有古皇，前陣子已經徹底涼了，大魅子可能就是忙來忙去，把身體忙壞了。」

「就是這樣：嗯哼嗚哼~~哼嗯哼嗯嗯哼~哼哼」

稍加遲疑，江游從聖焰中鑽出。

我一個半皇怎麼跟人家其他皇和至高聊天。

「什麼歌聲？」水銀先生疑惑問道。

準確說，從一開始歌聲就非常微弱，像是隔了很多很多障礙物，又像是直接作用於腦海。

「不清楚和*圖*書哇，你進聖焰之後，她又忙著幫忙處理了一陣子蒼焰域的事情，看起來有些疲憊。正和我聊天呢，突然哇哇的在那口吐鮮血啊，氣息一下子萎靡許多。」

「哈，小問題而已。」魅神慵懶的擺擺手，「迷亂這傢伙還是留有一些後手的，差點中了它的招，要不是皇位提供了我些幫助，可能還真會出點亂子。」

「哼嗯唔哼~~哼哼嗯唔嗯哼~哼嗚」

江游豎起耳朵，那種若隱若現的哼唱聲似乎減淡了許多。

江游聽得太陽穴也跟著突突。

他又掏出來兩坨綠光，猶豫著要不要直接丟進去。

順著水銀先生所指的方向看去，他看到遠處若隱若現的粉紅色氣息。

「她怎麼了？」江游問道。

「你幹啥去？」水銀先生問道。

「快算了吧，我感覺自己怕是會被它坑死。」江游搖頭。

江游眉頭皺起，「怎麼說，有戰鬥？」

「她之前真沒說錯，別看晉陞時候各大皇者都挺團結，實際上是壓和圖書力太大，沒辦法不團結。」

「啊哈，大魅子你還活著，你打賭輸了！答應我的事別忘了！」水銀先生冷不防突然嗷一嗓子，看起來十分激動。

「怎麼一聲不吭，暈過去了？」水銀驚愕。

「停停停。」水銀先生連忙將他制止，「我沒聽見什麼歌聲，你能不能別嚎了。」

「對哦，那個蕪皇真慘啊，蕪皇萬歲萬萬歲，多響亮的名號，結果剛上台就涼了，瞧它那個架勢，我真以為它要成為黑馬逆襲成功呢。」

水銀先生擔憂問道，「我知道親手滅了人族對你來說打擊非常大，在巨大壓力面前可能精神失常，但放平心態吧，這都是沒辦法的事情。」

萬千絲條形成團絮，遠遠看去，像是一片夢幻星系。

不是……

江游猶豫著，掌心托起一團團綠色氣息擲出。

二人嘮著嗑，他來到那粉色星系外層。

「有道理哈，犯不上捅自己。」

「你倆打什麼賭？」江游狐疑。

「要不要我幫忙？」江游問道。

「她應和_圖_書該沒那麼弱不禁風吧。」

「哈哈哈。」魅神大笑，「算了吧，你能幫上什麼忙，看我倆誰斗得過誰吧，不過就算它贏了也沒事，迷亂看得清局勢，一樣會和你結盟。」

「哎呦我去。」

「那應該還沒有，聽說皇者駕崩和至高駕崩差不多，都得有個全服通告。」

「水銀說你身受重傷，命不久矣，我過來看看情況。」

他這造型給水銀先生嚇一跳，「你不老老實實閉關，又在整什麼？」

江游額頭青筋跳動，梆當給了水銀先生一拳，「你才走火入魔了，我絕不可能出現幻聽。再者說，如果是幻聽，我會聽到一段你我都無法準確複述的音調？」

「？」江游眼角跳動，「你不是親眼見過皇者駕崩嗎，這用得著聽說？」

水銀先生不解，「我來試試。哼嗯唔哼~~哼咦爾呦。」

水銀感覺自己站在這裏似乎有些多餘。

「再哼十遍你也記不住，我也記不住。」

生命氣息沒入粉紅色星雲團，悄然無聲。

「這歌httｐs://ｍ.ｈetubｏｏｋ•cｏｍ.ｃｏｍ聲有點奇怪，我明明剛剛嚎完，卻記不住這個曲調，只能跟著它簡單哼唱……絕對不是幻覺。」

沉睡之中，江游睜開雙眼，從聖焰中鑽出個腦袋。

那我咋辦。

「到底是什麼……」

「那你不怕被我坑？」魅神眨巴眨巴眼。

「打住，君子動手不動口。」江游預判了她的預判。

「？」水銀先生直接形成了一個問號，「那個……你再重複一遍我聽聽？」

「你為什麼不捅死別的皇者呢？」水銀問道。

江游問道。

「這麼嚴重？」江游面露肅然。

「眼下能夠緩口氣，它們又開始蠢蠢欲動，看起來對古皇剩下的那些兵力很有想法。」

「誒，好像是沒有啊，好奇怪的調。」水銀疑惑道，「你再哼一遍，我剛才沒聽仔細。」

「嗯，你……」

「不一樣嗎？那我再給你哼一遍，仔細聽，嗚呼……」

不過它倒是難得的沒有說廢話。

江游視線左右移動，沒看到什麼奇特景象。

「這有什麼記不住的，簡單幾個哼唱曲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