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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我，就連那些神明，皇者，都無法看到。或許這個階段，大家看不到死亡空間才是正常的——它是虛幻的，並不一定『真實存在』的位面。」

「行吧，至少知道吸收啟源不是幻覺。」

「不，也不能說無所謂。。」

哪怕現在聽水銀先生講解，依舊感覺有幾分不真實。

「行了別吵了，白皇呢，怎麼還沒來。還有魅皇也是，他們兩個每次都要最後才能趕來？」

水銀先生下意識想要開口，最後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克皇，聽說你那處虛無灰域又被侵略了不少，一把年紀看來真的比不了曾經，連自己領地都守不住了？」

「這……」水銀先生沉默片刻，給出了否定答案，「抱歉，我並沒有找到陸遙遙身影，不知道她情況如何。」

親人沒了，家園沒了，所認識的人基本上都沒了。

偌大人族，唯有他一人走在抗爭神明的道路上。

「又睡啊，我發現你不是睡覺就是睡覺。」水銀先生嘟囔幾聲。

大量至高復甦，同時也意味著祂們下屬神種接連復甦。m.hetubook.com.com

「從一堆壞消息中勉強挑出來了個好消息是吧。」

即便如此，在神明猛攻之下，也確實感受到了激增的壓力。

「再找找看吧，水銀先生拜託你的能力了。」江游惆悵萬分。

伴隨著，見證著他一路從中高階變成深淵頂點的皇者。

他靜靜思索，「由虛轉實」這個詞，他先前倒是從未想到過。

「你說的這個……是不是太離譜了？這麼說，遙遙現在還不算是『真實』之物？」半晌，他猶豫問道。

二十日後，多年未見的皇者們齊聚一堂。

江游擺擺手，鑽進聖焰當中。

若非深淵之眼封印被進一步撕裂，它們如今已經焦頭爛額。

就在它們商討之時，沒能等來白皇或者魅皇到來。

「這兩皇是不是有點太過特立獨行，他們打算來個皇者聯姻不成？」

他望了眼深邃深淵，「我需要休息一下，你繼續慢慢感悟吧。」

深淵方，皇者們更加小心翼翼。

眼下好不容易發現妻子身形，結果告訴他是「虛幻」的，「不真實」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

生死？

「魅神那身段，要我說給白皇還是太浪費了些，那毛頭小子有什麼好，她不如來找我！」

「閉關之處未發現白皇蹤跡，其他地方亦是如此，所有信息追尋手段無法鎖定對方。」

隨後它打著轉來到江游身邊。

用「仇恨」的種子來自己騙自己么。

幾名皇者發出一聲聲怪笑。

「行，我會繼續觀察，一旦有發現及時通知你。」它答應下來。

「是這樣。」江游抬起手掌，「我吸收了非常龐大數量的啟源，結果身體沒有半點反應，我還懷疑是不是全都漏光了。」

不過還是那句話——混亂之源在釋放，深淵有得打。

跟著江游一路走來，它雖然沒有經歷大周早期的生活，但後來發生什麼事情它都清楚。

時間流逝很快，轉眼五年時間而過。

水銀先生繼續解釋道，「你先前跟我講過自己的發現，以及有種陸遙遙還在身旁的錯覺，而我先前卻什麼都察覺不到。」

——

比起深淵之眼，還是聖焰帶給他的感覺更加溫暖。ｗwｗ.ｈetｕbｏｏk•ｃom.com

深淵勉強在虛空佔據了幾處戰場，自己這邊則是丟了不少重要區域領地。

江游吸了吸鼻子，伸出手揉搓揉搓面頰，「我家園不能白白被毀，人族殿堂也不能白白毀滅，活著就有希望，多殺一尊至高，就是血賺。不管遙遙有沒有事，我都得多砍幾尊至高報仇。」

什麼意思？

「那我怎樣才能找到遙遙？」江游最直接了當問道，「我能否幫到她？」

江游一臉茫然。

江游握了握拳，感受著遠遠不及巔峰時刻百分之一的力量，「我已經無所謂了。」

反而是等來了魅神發來的急迫消息：

那銀灰色氣流拍了拍他肩膀，「我感覺你身體狀況很糟糕，前所未見的糟糕。破碎之主的力量在你體內形成了殘留，阿江啊，你得先處理自身情況。」

扭曲的姿態與表情，與前些年的皇者形象已然是大相徑庭。

「我知道，清除不掉，也可能清除掉后我就會徹底破碎。」

剛一見面，幾尊皇者之間火藥味便一下子迸發。

就連那些長輩，一個接一個的遠去。

「那我就不知道了hetubook.com.com，我只能看出來【啟源】在你身上停留，有沒有吸收不得而知。」水銀先生開口道。

至高入侵，海皇崩解帶來的影響並未就此消散。

水銀先生一口氣巴拉巴拉一大堆，留給江游接受的時間。

它只能沉悶開口，「混亂之源被釋放了一部分力量，深淵接下來會提高不少污染濃度，或許能夠幫助你恢復力量。」

更是因混亂變動，不知陸瑤瑤生死如何。

拜託，即便活著，又有什麼特別意義嗎？

要說虧嗎，小虧。

十一皇的影響當真太大，江游不參戰，相當於十皇。

「而現在，隨著深淵之眼釋放出混亂氣息，與死亡空間形成了某種關聯，導致它進入到『由虛轉實』的過程，如此一來，便可以被外人所觀測到。」

總之戰火連綿，近十年格外血腥。

江游咂咂嘴。

彼此長了記性，做足情報以及準備工作。

在一處戰場失利之後，奧皇發布召集令，集結全體皇者，準備下一步動作。

「靈皇是這樣的。我軍將士只需要認真殺敵，打不過將領地拱手相讓就可以，可靈皇你們在後方龜縮著的魂https://www.hetubook.com.com種，就要考慮的多了。」

「這麼想是有些殘酷，可我覺得應該不會有錯，這些是【信息】所告訴我的內容。」

一旦發現異常，絕不會再像之前一樣莽上去，生怕自己這邊再折損一尊皇者。

水銀先生點頭道，「而且，虛與實絕不是你想象中那般對立，誰說虛假的東西就不會存在……世界太奇妙了，這種特性必須要感悟其【信息】，才能深刻理解啊遊子。」

虛空兵力得到一大|波補充，加上對污染抗性的提高，一反常態對深淵進行入侵。

水銀再度沉默。

「在深淵之眼時，是被迫沉睡調整傷勢。」

雙方同時進入升格狀態，彼此摩擦非但沒有減小，反而愈演愈烈。

「那麼現在，我想我是時候該靜下心，仔細想想我到底想要做什麼了。」

「白皇，突然就失蹤了！」

不知道祂們是因為混亂之源微解封而心慌，還是覺得自己力量已經足夠覆滅深淵。

江游笑笑，忽然想到些什麼，「水銀先生能看出我身上的啟源信息嗎？」

「啟源？」水銀先生點點頭，「能感受到啊，你前段時間應該接觸過【啟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