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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好那好，我等著的。」張有路眉開眼笑。

吃飯時兩人再次展開爭論，秦華玉堅決不同意楊升元出去工作，這工作是楊升元一個熟人介紹的，事情則是熟人親戚搞的。

後來餐館關閉，秦華玉讓楊升元乾脆在家待著，一方面工作這麼多年，休息一下，另一方面也是養養病，不讓右胳膊干重活。

楊升元則在沙發上看一疊資料。

楊舒力在自己屋裡待了會，剛進入客廳，秦華玉從廚房衝出來，朝楊升元嚷道：「你要去也可以，先到骨科醫院把病治好了去。」

「有用。」楊舒力說道，又加了一句：「以後請你吃大餐。」

「要出去可以，先把你肩膀治好了來。」秦華玉這句話也說過好幾次了。

「那你說說。」楊舒力語氣柔和，臉上還帶著一絲笑意。

楊升元比較沮喪，甩話說要不去都不去，如果安裝凈水器這活不讓他去，那麼骨科醫院的針灸他也不去。

「你旁邊那個，學校的紅人，理科班的。」張有路笑眯眯的。和*圖*書

秦華玉回到廚房后，楊舒力磨磨蹭蹭地來到廚房門口：「媽，爸是得了什麼病要去骨科醫院？」

聽聞此言，楊舒力態度也堅決起來，說楊升元用不著去給別人打工，幾十歲了還要扛材料上樓，重慶市很多樓房沒有電梯，往往要爬七八樓，這對楊升元的右臂很不利。

側身著地，右肩膀墊在地上。

骨科適合找中醫，中醫有自己的辦法，特別是針灸。

回到家裡，秦華玉早已經在家，學校周五下午三點半放學，比平時放學早一些。

楊升元一直讓秦華玉不要對楊舒力說這件事，所以楊舒力不知道。

但是楊升元說沒問題，除了某幾個方向的活動不方便，大部分活動能行，但是他承認，雙手抱重物時，右臂有痛感。

所以秦華玉堅決反對楊升元去水泥廠干，不光是空氣質量問題，干維修活得使力氣，他這右臂能行嗎？

楊升元不願去針灸，覺得慢慢養會好的，傷筋動骨一百天，養個一年半載就好了。

在楊m.hetubook.com.com舒力糾纏下，秦華玉講了一下經過，春節期間，楊升元有幾天得空休息，叫楊舒力下樓打羽毛球，讓楊舒力不要宅家裡，多運動運動。

楊舒力打了一個很遠的球，楊升元往後一縱身子要接這個球，結果沒接到球，身子卻摔在地上。

如果稿費收入還行，他準備在中午吃點好的，真正履行秦華玉對他的叮囑。

「她是一班的。」張有路說道。

樓上的幾個理科班地位要差一點，轉學生都塞到這幾個班級，師資也差一些，5班和6班的學生正在要求換化學老師。

醫生的建議是右臂不要用力，防止進一步惡化。

是一種活性炭凈水器，在重慶市的獨家代理。

「你說了我就清楚了。」

這已經是第二次要出去了，怎麼辦呢？楊升元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啊。

前陣秦華玉打聽到一個消息，說重慶市中心醫院的骨科是西醫，按西醫的方法，就是做手術，如果不做手術就慢慢養。

她舉了一個例子，是以前和_圖_書製藥廠同事告訴她的，有個人中年時胳膊摔了一下，活動受限，進入老年後胳膊竟完全無法活動，相當於右臂癱瘓了。

骨科醫院是中西醫結合，他家的針灸是一絕，對肩袖損傷有效果，只是時間周期長一點。

為什麼是骨科呢？楊升元看上去很正常啊。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就是春節期間發生的事。」秦華玉說道。

楊舒力吃了一驚，有隱疾的不是自己，而是楊升元。

文科班所在的教學樓是一個小樓，在學校的位置相對獨立，兩層樓一共八個班級，除了文科三個班，還有五個理科班，如果女生也在這棟樓，平時來來去去的，多少有點印象。

「怎麼沒事，他是沒給你說。」秦華玉說道。

「也是二年級的？我沒有印象。」楊舒力說道。

「還不是為了你。」秦華玉看了楊舒力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據說理科前面幾個班地位特殊，班上學生都是從本校初中升上去的，外校轉學過來的一般進不去，配備的師資也是最好的和圖書。

家裡氛圍不大好，她和楊升元似乎發生過爭吵，臉上有生氣的痕迹，在廚房做飯。

幸好穿著棉衣，起到緩衝作用，當時也沒什麼感覺，也不影響右胳膊的活動，但漸漸地，右臂活動時有了點癥狀，有些方向的動作有痛感，活動不像以前自如。

這個老師是去年從省內一家師範學院畢業進來的，學生們認為他的水平不足以教高二，家長也參与進來了，不知道學校怎麼處理這件事。

張有路跟隨楊舒力來到報刊亭前，楊舒力挑來挑去，買了三份報紙，張有路頗為迷惑：「你買這些報紙幹什麼？」

一路無話，車到百福廣場前兩站，女生下了車。

到百福廣場兩人下車后，楊舒力問張有路，剛才你拍我幹什麼？

當然，一個人吃不如兩個人吃，好比張有路找的活一個人幹不了，還需要找一個人，那麼他找的吃客肯定是張有路。

凈水器在國內剛剛打開市場，就算在自來水水質還算不錯的重慶市，應該有點銷量。

產品宣傳單上寫著：「我和_圖_書公司獲得1998年衛生部最新許可，產品質量達到衛生部標準，產品市場前景廣闊。」

「他這個人就是不會享福，又要出去找事情做。」秦華玉數落著，把炒好的菜端出去，開飯了。

楊升元看的資料還在沙發上，楊舒力過去拿起來一看，原來是一份產品說明書和產品宣傳單，是賣凈水器的。

楊舒力明白了，理科一班到四班在主教學樓里，和高三畢業班在一起，難怪下課時看不到。

回到餐桌前一問，原來楊升元要乾的活除了在廚房安裝凈水器，還包括抱材料上樓，秦華玉認為楊升元不合適干這活，會加重右臂的病情。

「爸看上去沒事嘛。」楊舒力嘟囔道。他覺得要去骨科醫院的人，動作姿態上肯定有異常，但楊升元確實沒有啊。

「我不是不會享福，現在這個情況我在家裡坐不住。」楊升元欲言又止。

秦華玉覺得這件事不是小事，讓楊升元到重慶市中心醫院找骨科看過，檢查過後說是肩袖損傷，但比較輕微，用不著做手術，慢慢養著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