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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憾的是，楊舒力不會用，主要是兩邊的牙齒伸不進去，試了幾次都不成功，他也不想在衛生間待太長時間，把牙線扔進垃圾桶，過一陣再研究。

下水后把頭埋入水中，浸了浸身子，開始以蛙泳姿勢游起來。

「舒力，明天怎麼安排？」塗藝和楊舒力討論起明天的活動。

「……什麼電影？沒完沒了？我看你才是沒完沒了呢！……好吧，到時聯繫。」

25米長的游泳池水面清冽平靜，可能是冬天的緣故，沒有人來這裏游泳。

黃敬蜀留下的牙線是一個扁圓的盒子，上部可以揭開，可以看到一條細線。

一個聽說過沒見過的玩意，楊舒力表情嚴峻起來，他有一個預感，這一次，他不能再拒絕牙線了，他要把牙線培養成終身習慣。

「……剛才游泳去了，你沒事不要給我打電話……還有幾天才回來。」她的聲音變得夢幻起來。楊舒力知道，這是一種化學反應的結果。

約一個多小時后，三人覺得該回去了，於是回到房間，已經是晚上9點45分。

黃敬蜀通話時，塗藝和楊舒力各自坐在一張床邊，都沒有作聲。

等楊舒力從水和_圖_書裡站起來，冷靜下來，意識到要控制一下，否則不好收場。

命運的邂逅也需要金錢的支撐，我會好好平衡兩者之間的關係。

牙線？

楊舒力在水中翻滾時，仍然感受到腳掌觸及肌膚的一瞬，沒有任何痛感，挨腳掌比挨手掌舒服多了。

一蹬一蹬的感覺力量在積蓄，積蓄到一定程度，用自由泳的姿勢游起來，隨著動作的協調，速度越來越快，最後快到連自己都感覺在水上漂，很快觸到了池壁，站立起來。

拉開細線，往外一扯，骨碌骨碌地，細線拉出來不少，楊舒力把扁盒靠近，研究了一下，發現細線可以在右邊的金屬片上割斷，原來牙線割斷後就可以用了。

變成了一堂嚴肅、認真的游泳教學課。

「不知道啊。」

很神奇的感覺，就這一下，身體竟有了反應。

「舒力，你以前這樣睡過嗎？」黃敬蜀問道。

可能是「狗刨」倆字刺|激有點大，黃敬蜀的左腳一下蹬過來，腳掌擊在楊舒力右肩，楊舒力一下跌入水中，兩個女生大笑起來。

她和塗藝都盯著楊舒力，嘴角帶著笑意，眼神意味深長。

走出衛生和-圖-書間，兩個女生沒有躺下，而是坐在床上，背靠床頭聊天，「早點睡，明天早點起來。」楊舒力說道，準備躺下。

雪白的雙足在水裡交叉划動，攪得他心跳快起來，扭頭一看，塗藝已經從扶手處慢慢入水了，就游過去接她。

等塗藝洗漱完畢，楊舒力也進入衛生間，今天太累了，大家早點休息。

「舒力，沒想到你游得這麼好」黃敬蜀說道，隨後又嗔道：「好丟臉，該不讓你來的。」

「會游嗎？」楊舒力問道。

楊舒力蹲下身，右手入水試了試溫度，正常的游泳池溫度，二十六七度的樣子，入水剛開始覺得冷，很快就覺得舒適了。

黃敬蜀在泳池邊坐下來，兩隻腳在水裡上下划動，楊舒力在旁邊，不由自主地看了幾眼，她的腳型小巧勻稱，既不是那種細長的也不是扁平的。

塗藝和楊舒力兩人都笑起來，黃敬蜀說道：「算了，你們繼續貧嘴，我還是洗洗睡吧。」

黃敬蜀進房間后就去看她的手機，然後站在窗前撥了過去，「喂，什麼事嘛。」

「我來試一下，我還真不會這個。」他表情認真地說道，說完就俯下身以和*圖*書狗刨的姿勢游起來。

「二弟、三弟，時候不早啦，早點歇息，明兒還得趕路。」

黃敬蜀開口了：「對不起啊，我們這幾天在成都就不看電影了吧，把時間騰出來做其他事情，好不好？」

「我沒有帶。」楊舒力吃了一驚，以為黃敬蜀找他要牙線。

楊舒力略一思忖，說道：「我是君子坦蕩蕩，小人常唧唧，人生最重一個義字，你們既然拿我當閨蜜，我就拿你們當兄弟，別扯那些有的沒的，明白嗎？」

黃敬蜀事先提出的唯一訴求就是看場電影，現在她取消了。

塗藝對狗刨沒有興趣，向楊舒力請教蛙泳動作，楊舒力教她掌握幾個要點，比如在水裡的漂浮感，漂浮感產生後手和腳的動作，黃敬蜀也跟著學起來。

黃敬蜀朝他招手，意思是讓他過去。

黃敬蜀放下手機，一陣風似的走進衛生間，經過楊舒力床位時，楊舒力扭頭看了一眼，只見她春風拂臉，面如桃花。

舒服、高級的感覺，希望這是一個起點，自己會一直走下去。

「那你……習慣嗎？能睡著嗎？」黃敬蜀笑著問道。

塗藝笑了笑說：「她會一點狗刨。」

和圖書剛進去，黃敬蜀出現在門口，「舒力，你帶牙線了嗎？」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同意。」楊舒力也念道。

「我也不會。」塗藝笑著說道，又問楊舒力：「你知道她為什麼說丟臉嗎？」

「什麼呀，塗藝你這人……」黃敬蜀在窗前叫道。

他們對游泳池的管理人員亮了房卡，說明情況后，交了30元就進來了，沒有多餘的話。

楊舒力說話有表演效果，兩位女生猝不及防，一下笑起來。

眼前的一刻，是金錢帶來的，三星級酒店，甚至二環路上三百多元的四星級酒店可能沒有游泳池，他會在賺錢這件事上更加用心，讓自己的生活水平越來越高。

「下來吧，我還不會狗刨，你教教我。」楊舒力在黃敬蜀旁邊，仰頭看著她說道。

塗藝划動雙臂，朝黃敬蜀走過去，等她快要靠近，楊舒力縱入水中，遊了過去。

楊舒力受到鼓舞，伸出右手指向兩位女生，用普通和_圖_書話字正腔圓地說道：

黃敬蜀也慢慢滑入水中，「別笑我啊。」她朝楊舒力說道，也以狗刨的姿勢游起來，看樣子也比較費勁，遊了七八米停下。

偌大的空間沒有人，楊舒力穿一件泳褲，獨自走向泳池。

至於兩個女生——她們已經出現在門口，而且換上了泳衣，今天能欣賞兩位曼妙身姿的也就我一人了——是命運的邂逅。

楊舒力明白她指的是眼下這狀況，他看著兩位女生說道：「沒有。」

楊舒力身子往下一沉，整個身子埋入水中，往上浮時兩手開始划動，以蛙泳的姿勢游起來，游到一半又換了自由泳，不過這次沒有第一次那樣加速，而是平衡地游到出發點。

還真費勁，遊了幾下他站起來，「這個姿勢不好掌握。」

塗藝坐在床邊，眼睛望著上方，口中朗朗有聲：「花開堪折直須折，同意。」

楊舒力沒有作聲，黃敬蜀笑笑離開了。

「這裡有，你用吧。」黃敬蜀朝洗漱台指了指，「你知道怎麼用吧？」

「哈哈哈哈」，房間里爆發出一陣清脆響亮的笑聲，兩個女生腰肢亂擺、東倒西歪。

楊舒力想象黃敬蜀在水裡狗刨的樣子，也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