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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都是對的。而且我希望她大學四年不要全部待在國內，有機會早點出去。」

「我這種留下來和你想的不一樣，只要經濟允許，隨時可以出去玩。」楊舒力說道。

「沒有，隨便說說。」

「重慶市。」

話還沒說完，兩邊的女生都笑起來。

「不啊，她也有選擇了，跟葉老師一樣，是先選第三個。」塗藝笑著說道。

「你才是。」楊舒力不客氣地回懟，黃敬蜀臉有點紅，輕輕打了一下楊舒力的胳膊，「別說啦，沒有的事。」

電話那邊是一個陌生的聲音：「你好，是楊舒力嗎？」

「她還有個哥。」

好多人，塗藝、黃敬蜀、葉老師，還包括那個所長，都有一個交代了，楊舒力長出一口氣，感覺特別愜意。

等他們走遠后，黃敬蜀問道：「楊舒力你呢？選擇什麼地方？」

楊舒力明白了，塗藝有個哥是親的，不是黃敬蜀一起看電影那種哥。

稿子成了。

「不去。」

楊舒力很想說出情人節那天晚上在電影和圖書院看到的情景，不過還是算了，想了想說道：「我是嚴格按照人生三大選擇的順序，先選生活的地方，我就要在自己美麗的家鄉生活，怎麼啦？重慶的空氣好，水好」，他看著黃敬蜀鮮花一樣的臉蛋說道：「人也好。」

「姜哥以後到哪裡工作？」塗藝看著黃敬蜀問道。

從重慶市走到銀橋山，很多時候在向上爬，走回去的話很多是下坡，楊舒力從保護膝蓋角度出發，建議回去坐中巴車，下次再來要帶木棍，那樣可以走回去，兩位女生同意了。

「你這樣一說，好像可以理解。」黃敬蜀說道。

楊舒力繼續說道：「有個現象你們還沒感受到，手機入網費下調，手機開始雪崩，以後人人都有手機，信息交流方便了，還有互聯網，以後普及到每一個家庭，互聯網是一個很大的生產力，可以縮小小地方和大城市的差距，這是我願意留在本地的一個原因。」

「你爸媽怎麼說？」黃敬蜀問塗藝。

「我大胆猜一下，會不會是因和*圖*書為某個人，就是第三個選擇？」黃敬蜀問道。

「說吧，別賣關子了。」黃敬蜀說道。

「我哥要去美國。」塗藝說道。

「官僚化，對學術干擾很大。有個順口溜，叫做校長一走廊，處長一禮堂，科長一操場，這種環境下怎麼學？除非你想讀書出來后做官。」

「還印度呢。」楊舒力瞪了她一眼。

「為什麼？」

「哇，感覺你懂好多東西。」

「我覺得還是有差距。」黃敬蜀說道。

休息完畢，三人繼續前行，走走停停，一共花了3個小時到達銀橋山小村子。

「真的，國外我不想去，為什麼要離鄉背井呢，是吧？國內其他地方呢，好像都差不多，還不如留在家鄉，過安靜的生活。」楊舒力說道。

「哦，我是四川時報特稿部編輯，叫陳海，你給我們投了一篇稿子，叫《教授女兒偏僻山村教書26年，6個孩子排隊叫媽》，我有幾個問題想核實一下。」

今天來農家小店吃飯的人很多，村子附近有一片林子，不少人去那裡ｗｗｗ•ｈｅｔuboｏｋ•com•cｏm走走，三人也跟著一支隊伍去了。

「注意，選擇地方排在第一位，這是最重要的，大環境決定了你的生活方式，決定你的上限和下限，也決定了后兩個選擇。古代有描繪這種情況的語句，虎落平陽被犬欺，就是老虎選擇了錯誤的生活環境，還有池淺王八多，廟小妖風大……」

「她不是嗎？」楊舒力指了指塗藝。

「是的，我是楊舒力。」

「沒有，就是我個人意願，硬要說的話就是第二個選擇，謀生方式，一般人前兩個選擇是連在一起的，你選擇什麼地方，就有相應的謀生方式，比如你選大城市，就會有大公司和大機構這種機會，你選擇重慶市，就是機關教師醫生加開店。這些和我沒有關係，我自己想辦法賺點錢，能生活下去就行了。」

「哎呀，還沒到那一步。」黃敬蜀嚷道。

晚上8點剛過，電話響了，楊升元以為是老向打來的，拿起來一聽，說是找楊舒力的。

「國外的教學水平還要好一些，起點也高一些，國內很多wｗｗ.ｈetｕbｏok•ｃom.cｏｍ學校的狀況……有點浪費時間。」

楊舒力朝塗藝豎了個大拇指，扭頭問黃敬蜀：「你呢？」

「英國？」黃敬蜀的聲音。

「肯定有，如果想找好的工作、認識更多高素質的人，可以去大城市，但這些對我都不重要。」楊舒力說道。

塗藝笑完，半捂著嘴說道：「這個我同意，我讀大學以後基本就離開重慶市了，最多節假日回來一下。」

兩個女生交換了一下眼神，黃敬蜀說道：「是不是有什麼特殊原因？」

「人生三大選擇的前兩個：第一、你選擇在什麼地方生活；第二、你選擇什麼謀生方式。」

「他們都支持啊，包括我，我媽叫我出去就別回來了，他們會照顧自己，我和我哥在外麵條件好的話，他們也可以來。」塗藝說道。

這時，石橋上那三個學生走上來了，他們也一邊倒地觀察著坐在石條上的三個人，和石橋上男女對立的態勢不同，這次是兩個女生圍坐在男生旁邊。

那麼，那天晚上看見塗藝和一個男青年到達菲亞酒店，很可能就是她親哥hetubook.com.com了。

「厲害，早早確定人生第一大選擇，會帶來許多好處，至於你——」楊舒力轉向黃敬蜀，「你有自己的難處，但這會使你的人生目標比較……模糊。」

「好的，你說。」

「我不知道，我們家只有我一個欸，爸媽老了怎麼辦。」黃敬蜀說道。

「北京。」塗藝說道。

「為什麼這樣說？」

「好吧，我也覺得重慶不錯。」黃敬蜀說道，「那塗藝說她以後不回來呢？」

兩個女生真的驚了，都打量著楊舒力，好像他換了個身子。

「我不信。」塗藝冷靜地說道。

在農家小店吃了粉蒸排骨和粉蒸肥腸，血旺青菜湯，還有脆脆的泡蘿蔔，加上爬山帶來的好胃口，吃起來特別香。

「你又亂說啦。」黃敬蜀朝塗藝揚了一下手，表情有點嬌羞。

「我的選擇你們可能都猜不到。」楊舒力眼望前方，幽幽說道。

原來是一片松林，此時正值中午，光影斑駁，走在林中感覺愜意，黃敬蜀趕上來又說到剛才那個話題：「楊舒力，我以為你思想比較……廣闊，怎麼會想到留在重慶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