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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厚的地墊，可以用作野餐墊，邊長分別為2米和1.5米，摺疊起來是一個長方包，可以塞進大書包里。

金額加時間，這才是他統籌考慮的因素，如果能在12月份拿到錢，他願意犧牲金額方面的標準，因為他贏得了時間。

這段時間，兩人都感受到在封閉或者黑暗空間相處時的熱度，處於一觸即發的狀態。

「嗯。」塗藝點頭。

塗藝沒有說話，他又說道：「不過沒關係，我們已經是永遠的朋友。」

「人生的目的是什麼呢？」

「他們的路和我們相反。她是為了長遠幸福，犧牲了眼下的生命幸福感，是主流，而我倆就算是及時行樂的典型。」楊舒力說道。

沒等塗藝回答，伸手把塗藝拉到身邊，兩手捧著她的頭，做了個法國「呂」字。

厲害的女人，居然等了這麼多天才打電話來，也不怕別人把本子搶了？

「那就好。」楊舒力在塗藝耳邊說道，「你看出區別了嗎？一個在彼岸，一個在當下。」

所以，如果再有傳媒公司打電話，他打算更靈活一些，價格差不多就出手。

有了這玩意，周末就可以和塗藝走遠一點，而不httｐs://wｗｗ.ｈeｔubooｋ•coｍ•com僅限於南山公園。

對於人與人的相處與親近，楊舒力認為底層邏輯就是人生觀的相近，人生觀不同，即便一時相處愉快，以後也很可能分道揚鑣。

隨後兩人商量了簽合同的時間地點，後天他們派人到重慶市和楊舒力簽合同，金額一次付清。

或許他們知道，就如尼康950相機一樣，除了楊舒力去買，一時半會不會有人出手。

「稅前還是稅後？」女人問道。

楊舒力摟過她，緊緊抱在一起。

「你覺得哪條路好？」塗藝歪著頭問道。

坐計程車把塗藝送到百福廣場，楊舒力沒有立即回家，而是進百盛商場，找了好一陣，買了一張地墊。

女人這種手腕，楊舒力當時有點惱，我這個「借鑒」違法沒有？以法律為準繩啊，如果是違法的，不僅錢拿不著，人還得進去；如果沒有違法，不由得我報價嗎？

女人則說80萬太高，楊舒力不懂行情，沒有這樣要價的。

「這個合同戀愛解決了我們高中最後一年的生命幸福感問題，但是我們又不受其束縛，各自走向更廣闊的人生，這種做ｈttｐs://m•ｈｅtuｂooｋ.ｃom.cｏm法很多人從價值觀上是不能接受的。」楊舒力說道。

這筆錢及時投入股市，比什麼都重要，現在賣出50萬，和一年後賣出100萬，其實是一樣的，因為今年投入股市，明年能夠翻倍。

他問女士，下半部分12月號才刊出，是否看過？

「行，就這樣定了。」女人立即說道。

讓楊舒力不爽的是，女人還說出了「金田一」這個名字，雖然沒有明說，但暗示他們知道楊舒力的「借鑒」。

賣版權，重要的當然是金額，但眼下，除了金額，還要加入一個重要因素，時間。

「應該不是馬克思說的人類的普遍幸福吧？」塗藝說道。

「很多，凡是話說得漂亮，但就是不給你責權利的，都是。我們不一樣，我們還有合同，對不對？」楊舒力說完，兩人都笑起來。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天，雖然今天很冷，但兩人一點沒感覺。

「那敬蜀這樣也不錯吧？」擁抱了一會，塗藝說道。

電話接通時，楊舒力迅速調整了心理價位，60萬，有60萬他就賣掉算了。

楊舒力感到滿意，這個價格實際上和80萬元自和_圖_書己交稅是一樣的，超出了他剛定下的60萬元底線。

「我覺得會不錯，她現在還是很滿意的。」塗藝說道。

「是的。」塗藝粉面含春，嬌喘著回答。

兩人在南山公園盤桓多時，在公園深處的長椅上，把塗藝抱在大腿上坐了一會，和電影院情侶座相比，又是一番滋味。

兩人在小山上越走越高，進入公園的深處，周圍看不到一個人。楊舒力也有點動作，有時牽著塗藝的手。

在林中小道徜徉，和電影院的感覺又不一樣，周圍沒有人，仍然有一定私密性，但做小動作不太合適，談的話題也高雅一些。

這幾天，楊舒力也有新的想法。

「這樣吧，我退一步，70萬。」楊舒力說道。

「是生命幸福感。」

這是有口號的：時間就是金錢。

「稅後，你們負責交稅。」楊舒力說道。沒想到女人這樣問，原定一百萬，也是考慮要自己交稅。

星期四下午，運動會還沒結束，楊舒力和塗藝溜出校門，來到南山公園。

冬日中，塗藝的臉蛋像綻開的花，顯得格外嬌艷，楊舒力微微低頭，兩人的臉頰貼在一起。

「楊先生，這幾天考慮得怎麼樣了？ｈｅtｕｂｏoｋ.ｃｏｍ.ｃom」女人問道。

「不是，那個得算烏托邦，我這個幸福感前面有生命倆字，這是有講究的。生命倆字意味著當下、切身的幸福，而不是遠方的幸福。」楊舒力說道。

女士說，下半部分當然看過，他們派人到雜誌社看的。

「要看結果，結果不錯就不錯，結果不行就不行。」楊舒力說道。

黃敬蜀放學后就回家，還找阿姨學做菜，按塗藝的說法，準備好當賢妻良母。

「那敬蜀和姜哥的事你怎麼看？」塗藝問道。

「一致性比較多，我們到今天這一步，人生觀起的作用比較大。這個合同就是我們人生觀一致的例子。」楊舒力說道。

楊舒力思索著說道：「好壞不好說，屬於個人選擇，每個人的環境不一樣，每個選擇都有它的後果，我們這樣，有一個結果要接受——可能要相忘于江湖。」他看著塗藝，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雙方談不攏，也沒有說再聯繫，楊舒力以為這事就算了。

「凡是那種以彼岸的幸福給你許諾，要求你犧牲和付出當下，我都敬而遠之。」楊舒力說道。

由於天氣冷，又是下午，南山公園的人不多，尤其在小山一帶林木蔥蘢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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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再次接到南方世紀傳媒公司的電話，仍然是上次聯繫的女人。

據說男女青年在一起喜歡談人生，現在經實踐，這事是真的。

塗藝以前說過，黃敬蜀父母在單位比較忙，家裡請了個鐘點工阿姨，每天下午4點到她家做晚飯。

到南山公園是楊舒力提出的，他不會先於塗藝提出看電影。

「怎麼講？」

這是他的一個疑問，只刊登了上半部分，就有人來談合同，出乎他的意料。

上次兩人沒有談攏，價格相差太大，楊舒力堅持要80萬元，他覺得自己從原定的100萬降了20萬，不願再降了。

「這是我的答案，同時也表明了我的人生觀，你對這種人生觀有何感想？」楊舒力問道。

「圍繞生命幸福感這個目的，你就會發現很多人、很多事都不在這個價值上，很多東西都是虛妄的，這時你就好定位那些事物和自己的關係了。」楊舒力說道。

纏綿了一會，放開手，微微喘氣問道：「不是嗎？」

「這種情況很多嗎？」塗藝問道。

「舒力，你說我們的人生觀是一樣的嗎？」塗藝站住問道。

楊舒力感覺，第一個給他打電話那人，也是他們公司派來試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