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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藝笑了笑，「說明我思想轉向了，也許是好事。」

楊舒力明白了，這不就是電影院模式嘛，只不過把電影院搬到酒店房間，周圍還沒有人。

晚上去了一環路東段的一條飲食街吃鮮鍋兔，因為只有兩人，點的半份，36元。

在大門口，先考考塗藝，讓她念這兩個字。

塗藝的特點是面對鏡頭很自然，不做作，楊舒力拍起來很放鬆。

今天股市仍然上漲，股評員說漲勢兇猛，估計年前都是這個趨勢，往年臨近春節，很多股票都會平倉下跌以規避風險，今年不一定，後面幾天還可能上漲。

所以，動作要恰當——楊舒力右手伸過去，從上面蓋住塗藝的腰，左手從下面擠過去，懷抱著她，過程中，塗藝的身子微微抖動了一下。

「水石相搏擊，清風生我前。」

今天安排的是名人故居，這種地方不僅懷古，拍照效果也好。

楊舒力講述了他爸和鮮鍋兔的緣分，靠這個把小餐館盤活，但現在重慶市已經沒有做鮮鍋兔的餐館。

院子很小，進去就看見一座很有特色的六角樓，叫小姐樓。

思鄉曲二ｗｗw•ｈetｕboｏｋ.ｃｏm•cｏm很感人，因為它寫的是思念故鄉人。

「白水何源源，清江何悠悠？」

拿起遙控器調台，電影頻道、體育頻道……突然感到有動靜，原來是塗藝的腳尖在被子低下摩挲他的小腿……兩人相視一笑。

「我為蜀山客，少壯蜀山游。」

「人有聖與賢，不如故鄉老。」

楊舒力想，這是一種告別儀式，雖是合同戀愛，也有同床共枕。

「禽有鳳與凰，不如故鄉鳥。」

做這個很講究，半個小時從活兔到出鍋，當然這可能是宣傳，但端出來后，確實感覺到麻辣鮮香。

小姐樓前拍小姐，名副其實，塗藝如果去客串民國電影，應該是演小姐角色。

塗藝在超市待了20分鐘，拎出來一個袋子，楊舒力要拿過來，她沒讓。

沒有任何動作，恐怕不好；動作過了，更不好，什麼都沒準備，真要收不住手，待7月高考時節，兩人就得奉子成婚了。

詩里的情緒和古詩十九首差不多，反映了戰亂頻仍、世道艱難、流離失所人們的心態，和今天的社會情緒是有區別的。

和_圖_書「來吧。」

「世有瓊瑤樹，不如故鄉草。」

「蜀山在何處？白水清江頭。」

「是的，這個字和巢還是有區別的，念克。」

吃完鮮鍋兔，兩人興緻盎然，決定在街上走一走。

游泳回來，雖然身子有點疲，但精神很好，塗藝拿出買的零食，有山楂卷、桃片糕、魚皮花生等，放在床頭櫃。

第二天並沒有睡懶覺，兩人7點半出門。

兩人同睡一個被窩，塗藝背對著他，蜷曲身體。

先去了位於鬧市區的尹昌衡公館，在一條小巷裡，以前是公館一條街，現在只剩這一個小院，沾了名人的光，得以保存下來。

給塗藝拍了些夜景人像，相機雖然底小，但如果找到好的燈光，拍出來仍然很夢幻。

兩人談到學科選擇問題，塗藝說，以前她以為像愛迪生、愛因斯坦那樣的科學家，在實驗室里嘔心瀝血，攻克難關，是理想的職業選擇，現在不這樣認為了。

「菱巢，是不是錯了？」塗藝也意識到這裡有文章。

「尹昌衡有三首思鄉曲，寫得很好，你以後在美國，如果有思鄉情緒要排解，可以朗誦和_圖_書他的詩。」楊舒力說道。

「西山石磷磷，其下水潺潺。」

就這樣抱著，不要造次，挺好。

楊舒力講了他的平倉計劃，現在的價格是二十六七元，如果能衝上3字頭，他立即平倉。

這是思鄉曲一的幾句，詩風是漢魏之風，讀來朗朗上口。

眼下是新世紀的第一個年頭，大家都躍躍欲試，迎接即將到來的高速發展的黃金時代。

說完他自己也笑起來，因為他不會去學小語種，連英語都學不好。

零食吃了一堆，該休息了，楊舒力回到自己床上，塗藝說道：「我這床有好多碎屑，不想清理了，我到你床上睡吧。」

「不多。這種機會幾年才碰上一次，碰到了就不要手軟。」楊舒力說道。

院子的一片空地上有個茶鋪，四處轉悠一番，又坐下來喝茶，一杯蓋碗茉莉花茶，5元。

從尹昌衡故居出來，坐計程車直奔東郊，來到李劼人故居菱窠。

路過一家互惠超市，塗藝說她進去買點東西，楊舒力說他去買，塗藝攔住他，問他晚上想吃什麼零食。

這首詩的意思是，故鄉的一切都好，最好的是故鄉人，hetubook.com.com做不了故鄉人的流離子，還不如做故鄉枯萎的草木。

英語是走向世界最重要的梯子，80後有幸獲得這個梯子的人不多，90后乃至00后好一點。

兩人靠在床頭，一邊吃零食，一邊看央視2套。

「就是電話賣水。」沒等塗藝回答，楊舒力說出答案，「不用辦網站也可以電話賣水，所以是個空中樓閣，能夠賣到30元完全滿足了。」

「我喜歡喝綠茶，這種花茶用的茶葉品質要差一些，但是茉莉花香很濃，彌補了缺點，它的特點是香味濃，但價格又便宜，是勞苦大眾的選擇。」楊舒力品了一口茶說道。

「小時候接受的宣傳造成的，那時候最火的雜誌有少年科學、我們愛科學，現在這種雜誌不行了。從世界範圍看，科學發展已經度過四處開拓的早期，個人天才顯得重要，現在進入中期，個人作用不再突出，團隊才是關鍵。」楊舒力說道。

「大學一年級很重要，你多看些各學科的書，多聽些課，確立自己的興趣點。」楊舒力說道。

故居面積比較大，簡直是一個古典小園林，很難想象這是一個和*圖*書作家故居，一般情況下，這麼大的面積，應該是大官或大資本家的故居。

「沒什麼……我覺得學門外語可能有點用處，一門小語種，加上英語，至少餓不死。」楊舒力說道。

「青城在其上，中有不死仙。」

「價格漲這麼高，是因為它搞了電子商務，你知道那個電子商務是什麼嗎？」楊舒力摟著塗藝問道。

「胡為久羈遲，不得歸西山。」

「不敢相信，賺得太多了。」塗藝搖著頭說道。

「世有蓬萊島，不如故鄉好。」

兩人坐計程車返回酒店，時間還早，先去游泳。

「借問流離子，何如長枯萎。」

「你呢？文科學什麼好？」塗藝問道。

在菱窠茶鋪坐了40分鐘，打車到市中心逛商場，各買了一點衣物。

冬日暖陽，靠坐在竹椅上，喝著花香四溢的茶，隨便聊著。

塗藝的床離電視更近，楊舒力跳上去，招呼塗藝：「過來看電視。」

房子是磚瓦建造，木地板，牆面雕龍鳳圖案，古色古香，也很破舊，以此為背景，拍美女人像特別有味道。

楊舒力想了想，想出一個魚皮花生，真是久遠的記憶，連塗藝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