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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包三個人的餃子哈，回來要是沒有……我就下麵條。」楊舒力喝道。

「你沒發現這是一篇特稿嗎？《少年騙子以炒股為名，騙取無知少女……》，後面兩個字，你知道的。」

斜眼看了一眼，塗藝低著頭，眼睛看著地面，兩手搓在一起，顯得有點緊張，這個態度很明顯了。

「也許。但是今天不要這樣，我們還是回家過除夕吧。」楊舒力說著，摟著塗藝往門口走去。

「但是，這麼大的事情，我還是要報答你，不然就太……那個了。」塗藝說道。

「貞……操？」

「好。」

楊舒力尋思，待會塗藝出來，就談一下解約的事，說兩句客套話，這都是該有的事，然後擁抱告別，晚上就不發簡訊了，大家安安心心看春晚迎接龍年。

突然，想起了秦華玉調到南山小學的事，好像自己也沒有那麼高尚，這裏面還是有你來我往的因素，情緒又往下降了一點。

「哎呀，好煩。」塗藝跺了跺腳，哭喪著臉說道。

那麼，應該選南山公園小山上，那裡人少。

「有。」

「我還是覺得……冤枉。」塗藝說完抿著嘴，皺著眉頭。

「跟辦案人員有什麼關係？」

「是嗎和_圖_書？」這倒出人意料，楊舒力以為她會繼續追究事情的原委。

很好，見個面聊聊，握握手，最後擁抱一下，好說好散。

沒什麼，平常心對待吧。

「怎麼？」塗藝抬頭看了他一眼。

「她說是炒股賺的錢就放心了，這段時間為錢發愁，都死了好多腦細胞，我和我哥都必須全額獎學金，不然夠嗆。現在不用擔心了。」塗藝說道。

到了濱江路，果然不少人，塗藝在哪呢？

快到1點鐘，簡訊來了：到濱江路來。

「下午我再告訴你地點。」

兩人來到床邊坐下，牽著手。

秦華玉一早出去買豬肉和韭菜，準備晚上包餃子，楊舒力則在家猶豫，要不要帶相機出門轉轉。

低頭一看，愣住了。

「答對了，恭喜你。」

還是敲門，門開了，是塗藝春風般的笑臉。

聊了一會，塗藝起身上衛生間。

「算了，我們還是早點回家吧，今天要是那樣做了，你回去說不定會被他們看出來，那這個春節就過不成了。」

「下午有空嗎？」

「你肯定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昨天幫你賺了70萬，今天就開房間遞套子，你說兩者毫無聯繫，肯定沒人信啊，別說辦案人員，和_圖_書就連黃敬蜀都不信。」楊舒力說道。

朝不遠處的達菲亞酒店看了一眼，慢慢走過去。

耳朵、脖頸，激|情的碰觸，這才是慶祝勝利的方式啊。

「好吧，我相信你，但是，辦案人員不相信啊，你爸媽也不相信啊。」楊舒力開始發揮他說俏皮話的長處。

塗藝低頭笑起來。

2000年2月4日，農曆除夕。

塗藝的簡訊還沒來，在房間里上網等著。

今天也是和塗藝解約的日子，就這樣無聲無息解約，也可以，比兩人互發簡訊說客套話好。

走到門口，塗藝停下，「舒力，我覺得冤枉，真不是因為股票的事情，其實……」

是一盒杜蕾斯，貌似三隻裝的那種。

突然，塗藝的手伸過來，往他手裡塞了個物件。

「舒力，我覺得……你誤會了。」塗藝蹙眉說道。

濱江路是兩人第一天相約的場所，也挺好，塗藝還因為違約被打了屁屁。但是今天人多，牽手、擁抱什麼的就不行了。

塗藝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被推著走了。

「你這樣說就見外了，我做這事不需要報答，你高興就行了。」楊舒力說著，手伸過去摟著塗藝的腰，嘴湊到耳邊嘬了一口。

始於南山公園，ｍ•hｅｔuｂoｏｋ•cｏm.ｃｏｍ終於南山公園，畫了一個圓。

她來到楊舒力旁邊坐下，也不說話，微低著頭，像有心事。

到了1602房間，正要敲門，腦海里突然閃現一些奇怪的念頭，萬一這簡訊不是塗藝本人發的呢？

塗藝在衛生間待的時間似乎有點長，不知怎麼回事。

「需要幾張近照、生活照，你拍的那些很合適。」塗藝說道，在南山公園和江邊，還有教堂門口拍的都不錯，挑出來的張張都滿意。

「出來見個面？」

塗藝又講了前幾天的事情，整理了一些材料寄到美國，其中還包括楊舒力給她拍的照片。

「她說要請你吃飯，我說這事你就別管了。」塗藝說道。

正張望著，接到簡訊：我在達菲亞酒店1602房。

塗藝笑起來，「為什麼是無知少女？」

然後她父母商量這筆錢怎麼花，怎麼兌換美元，一家人商量了半天。

楊升元到店鋪去了，今天大家放早工，下午三點關門回家。

「不回來的話，打個電話嘛。」秦華玉一副看透一切的樣子。

早上已經出了一趟門，到銀行取了4萬塊錢，加上昨天取的4萬，一共8萬。

在屋子裡轉來轉去，回到電腦桌前，拿起手機一看，來hｔｔps://ｍ•ｈeｔｕｂｏoｋ.cｏm.com了一條簡訊，是塗藝發的。

「肯定要回來吃餃子啊。」楊舒力一愣。

這樣安排也有道理，最後一次，就不要有肢體結束了，眼神對視就好，盡在無言中。

「可惜你買電腦了，不然我送你一台電腦。」塗藝臉蛋紅紅地說道。

楊舒力把杜蕾斯揣進兜里，站起來，把塗藝也拉起來，半摟著她的腰，說道：「用不著這樣。」

一定要快樂告別，不能弄成傷感告別，楊舒力告誡自己。

「嗯。」聲音很小。

「她高興壞了。」塗藝臉蛋紅紅的。

現在不需要再逼逼什麼，如果拿著杜蕾斯，起身到衛生間去，出來后，今天就是大日子。

就在眼前，伸手可及。

吃完飯，進衛生間收拾了一番，刷牙洗臉什麼的，出來后看見秦華玉似笑非笑的樣子，覺得姜還是老的辣。

昨天晚上一直等塗藝消息，想知道她媽查看銀行卡回來后，家裡是什麼狀態，最後沒有等來。

抱了好一陣，激|情釋放完畢，鬆開后，楊舒力問道：「昨天晚上你媽他們回來怎麼說？」這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開房固然好，上次塗藝到濱江路和家人聚餐，兩人也這樣干過，牽手、擁抱不在話下，但總覺得……

到廚房催飯，告訴m.hetubook.com.com秦華玉下午要出去一趟。

「晚上回來吃飯不？」秦華玉微笑著問道。

「慣用修辭手法，大眾思維定式就是，能被騙的必無知。」

昨天在營業大廳就應該這樣，但今天也不遲。

「千萬別，我肯定不會來。」楊舒力擺手說道。

兩人走到房子中間停下，塗藝雙臂張開，楊舒力立即回應，兩人緊緊抱在一起。

「我說過，你高興就好，股票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塗藝的身子軟軟的，很輕盈，摟在懷裡，像摟著一團溫暖的棉花。

取錢后馬上回家，放好后又面臨出去還是留在家裡的問題。但是出門去什麼地方呢，拿不定主意。

出來了，但看她表情，似乎有點異樣。

「別說這些沒用的。」楊舒力嗔道。

「不會。」塗藝噘嘴說道。

《高三小伙炒股暴富惡徒設計驚天大案》，妥妥的特稿，但這稿子肯定是別人寫了啊。

就這樣一會上網，一會看電視，眼看就到中午了。

「這個，是不是……？」揚了揚手中的物件，問道。

「怎麼不會，你媽是什麼人你應該清楚吧，她一發現不得了，會認為我是用昨天賺錢的事來要挾你啊，帶人到處抓我……我呢，只有在難忘今宵的歌聲中連夜潛逃了。」楊舒力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