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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感到不對勁，腦袋湊近顯示器，仔細一看，我的媽耶！

「哈哈。」

兩人在OICQ上聊起來，黃敬蜀的號碼是7位數，兩個月前註冊的，沒有跟人聊過，今天去電腦城攢了一台電腦，跟塗藝已經聊了一會，找她要了楊舒力的號碼。

昨天塗藝媽媽一口咬定黃敬蜀那天是故意為之，楊舒力對此半信半疑。

這樣一個人，那天裝病是完全可能的。

楊升元和向叔叔商量，決定滿足老陳的願望，老陳離開的時間由楊升元頂替，還給老陳1千元的補助。

剛從外面散步回來，還沒有開電腦，除非有事情，一般情況下不上網，費用太高了。

「她股票賺了那麼多還捨不得買電腦，說馬上讀大學了用不上，我說遲早得買，她就去買了，買完挺高興的。」塗藝寫道。

「自誇。」

「老陳的飄香鴨如果賣得好，他自己出去開店怎麼辦？」秦華玉問道。

「準備去瘋，被她發現了。」塗藝附了個笑臉符號。

如果是以前，他相信黃敬蜀不會做這種事，但上次和姨媽談到「黃主任」后，不免對黃敬蜀刮目相看。和圖書

楊舒力問了配置，內存128M，硬碟12G，處理器是賽揚533，據說是同學問清她不打遊戲后，說處理器不用花那麼多錢，特意選的賽揚。

這家店也有其他滷菜，但以飄香鴨為主打，在當地有一定口碑，他老婆和這家店主拐彎抹角也能扯點親戚關係，就去和他們講了老陳的事，希望得到幫助。

股票賺錢后，她就決定買一部電腦，雖然馬上要讀大學，但是聽人說，很多學校的宿舍也開通了網路，學生可以在寢室里上網，以後讀書可能在成都，搬過去也可以。

他咬著牙關，兩手放在鍵盤上，寫了一行字：「時刻準備著。」啪一聲摁下回車鍵。

楊舒力眼睛盯著電腦屏幕，長出一口氣，兩隻手掌在大腿上來回摩挲。

「舒力，你是不是打退堂鼓了？」塗藝發來信息，還附了個表情符號。

「跟同學去瘋什麼意思，你沒跟誰瘋啊。」楊舒力寫道。

昨天她媽也要我表態，作為唯一的入選者，我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如果塗藝橫下心要做那事，他作為一個應聘人員，有什麼資和-圖-書格苦勸老闆關門歇業？如果塗藝執意開張，而他不是主顧而是旁觀者，豈不是後悔一輩子？

「黃主任」搞調動這事，肯定不是他發神經，而是她推搡著去的，但表面上竟然一點看不出來。

時刻準備著，為咱倆快樂的小事業而奮鬥啊。

現在的OICQ表情符號就那麼幾個，而且是那種線條組成的簡單的符號。

「剛才黃敬蜀讓我傳幾張你的照片，我擅自傳了幾張在成都拍的，她說很好看。」

顯示器是美格15寸CTR，楊舒力說這個顯示器不錯，他也曾經想買，只是後來買了品牌機，黃敬蜀說你要喜歡，我們可以換顯示器，楊舒力說不用了，品牌機外觀一體化，換了反而不協調。

楊舒力欣賞楊升元這種做事風格，雖然沒怎麼讀書，但沒有沾染威權人格的那一套。

「哈哈，沒關係。那件事你現在怎麼想？」

楊舒力認為她的電腦配置不錯，同樣是8千塊，硬碟和內存都比他的品牌機高，顯示器也很好。

班上有人在ChinaRen開通了同學錄，據說很熱鬧，她也想去看看，還和圖書有接收照片的事……總之，必須買一台了。

「沒有。」

楊舒力說了黃敬蜀買電腦的事，說正在給她發照片。

打開電腦，連上modem，登錄OICQ，發現有人在加他好友，果然是黃敬蜀。

楊舒力選的是塗藝在尹昌衡故居和菱窠的幾張照片，黃敬蜀說太好看了。

楊舒力看著顯示屏，不知道怎麼回答，你這樣說，那天裝病的嫌疑更大了。

秦華玉和楊舒力吃了幾塊，都認可鴨子的味道，問是不是「我家鹵」做的，這味道很有功力。

「那怎麼不說話了。」

發到黃敬蜀的對話框了。

話題又轉回來，塗藝讓楊舒力不要為昨天和她媽談話的事擔心，也就是給他提個醒，真做什麼事的話，肯定會左右開弓，兩邊都要談話。

在塗藝這件事上，楊舒力態度逐漸明確，她家不是威權體制家庭，即便她媽媽昨天找他談話，也是講道理的，最後也沒有發狠話。

「電腦上更好看。」

楊升元說，這是老陳的老婆回了一趟老家帶回來的，在當地有個攤位，店家取的名字叫飄香鴨。

「到重慶市就不再叫飄和_圖_書香鴨了，可以叫秘香鴨。」楊舒力說道。

楊舒力看著對話，笑了笑，本來你也在畫面里的。

又轉頭回答黃敬蜀：「我以為你要找我拍照，我是隨時都準備好的。」

店家答應包教會，至於費用，給了一個親戚價，2000元，當然是遠親了。

剛才和塗藝對話完，點了一下黃敬蜀的對話框，看她說話沒有。

第二天下午，楊升元回家時帶來一隻熟食鴨子，讓秦華玉和楊舒力嘗嘗。

「哈哈，是不是在和塗藝聊？」黃敬蜀寫道。

口感不錯，滷味醇厚，也就是說沒有特別刺|激的味道，比如麻、辣等，但就是覺得好吃，也容易嚼爛。

「讓我這段時間不要出去旅遊了，也不要跟同學去瘋。」塗藝寫道。

星期六晚上8點過，突然接到黃敬蜀簡訊：「現在沒有開電腦嗎？」

臉頰開始發燒，手忙腳亂調出塗藝的對話框，還是寫上「時刻準備著」發過去。

兩個「時刻準備著。」

這兩個月，老陳固定工資加上浮動工資，每個月拿到一千六七百，遠超他以前在建材店打工的收入。

「我怎麼想不重要，我想知道你怎麼wwｗ.heｔｕｂｏｏｋ.ｃｏm•com想。」塗藝寫道。

不是付不起賬，是被收割的感覺不爽。

「不是我怎麼想，是你怎麼想，我還是希望你把你媽的意見整合進去考慮。」

兩人正聊著，塗藝也上線了，「晚上我媽跟我說話了。」

回信息了：「什麼意思？」

本來想簡單點，直接買一台聯想品牌機，但班上的男生說買品牌機不划算，配置低，今天是班上一個懂行的同學帶她去電腦城，花了8千塊把電腦抱回家。

「說什麼？」昨晚把塗藝媽媽找他談話的事告訴塗藝后，兩人商量靜觀其變，塗藝媽媽可能會找她談話。

這是要我表態了。

把黃敬蜀的照片找出來，一張張傳給她。

老陳很想去學，他老婆的老家離這一百多公里，去學的話可能要花一周時間。

他不會推翻和塗藝的約定，只是希望塗藝能夠考慮一下她媽媽的感受，如果塗藝就此停步，他會支持。

這時黃敬蜀要求發幾張塗藝的照片，楊舒力想了想，把寒假期間和塗藝到成都的照片發給她，由於她的原因，他和塗藝才有了二人行。

「重新找一個，我們也不能攔著他，是不是？」楊升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