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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桓到下午4點，塗藝回家去了。

「現在知道自由的可貴了吧，這樣的生活來之不易啊。」楊舒力說得興起，手上的動作增加了些。

向叔叔對白酒的愛好影響了楊升元，以前他基本不喝酒，現在也有品酒的興趣和心情了，當然，他的年紀也到了從白酒中品味歲月的沉澱的階段。

四月中旬舉行了第二次摸底考試，楊舒力氣勢很盛，沒有控制好分數，考了個第六名。

「要得，還是舒力的辦法好。」秦華玉說道。

這4天假期基本就是在家裡吃喝，上網，江邊轉轉了。

楊升元說，老窖頭曲以前喝著還可以，但喝了珍品全興后，就不想喝那酒了。

按照重慶二中的歷史，這個名次可以考入類似四川大學這種以省名開頭的綜合大學。

走出房間，對正在看電視的秦華玉說道：「媽，我五一節要出去玩幾天。」

上學、放學、上課、下課、然後和塗藝事前相約，事後交流，每次都增添一點小小的新花樣。

秦華玉轉過頭，笑眯眯說道：「去嘛，好好休息幾天。」

楊舒力來了勁頭hｔｔps://ｍ•hｅtｕｂｏｏk.com.ｃom，這個五一節過得太黃金了，而且5月3日還是他生日。

「嗯，好像是。」塗藝閉著眼睛，聲音如夢似幻。

「什麼意思，跟誰出去玩。」

「黃金周人太多了。」

「那……你來給老向說。」楊升元說道。

「老是成都，你們也不換個地方。」秦華玉笑著說道。

過了一會，又發來信息：「我說媽不許出去玩，他說不會，已經給她打過招呼了，她不會阻止，全由我自己決定。」

雖然每周要逃一個下午的課，但楊舒力學習效率很高，平時上課精力很集中，他體會到，一周一次的感情運動對學習其實是有幫助的。

「你覺得呢？」塗藝問道。

「傳統人格說得簡單點，是家長人格，這是傳統人格中最突出的部分，就是操縱、佔有、統治，把子女當附屬品進行安排，以他的意志取代子女的意志，至於怎麼看出來，很簡單，你爸媽不會給你安排姜哥這樣的男朋友，而是把意志下放給你，讓你自由選擇。」

「不叫。」楊舒力回hｅtｕbｏｏk•ｃｏm.ｃom道。

「說明黃敬蜀習慣於服從於她爸爸的意志，這是從小養成的。當然，姜哥條件不錯，是事實。」

塗藝也一樣，一到假期就成天待在家裡，她媽拿木棒都打不出門。

塗藝抿著嘴，閉上了眼睛，屋裡只剩下一片濁重的呼吸聲。

楊舒力盯著手機發愣，塗藝的爸爸還真是偉大啊。

於是，很多單位和學校實際放假9天。

向叔叔說，他在成都飯店打工時，這酒賣給客人的價格是一百多元，他還沒有喝過。

現在兩人喜歡坐在電腦前看網頁和聊天，當然，都是電影院情侶座的方式。

楊舒力對這種安排毫不在乎，他甚至不願意放假，而是正常的上學放學，因為放假期間，秦華玉天天待家裡，會耽誤他的好事。

通過兩次摸底考試，楊舒力知道了自己的上限和下限，對高考也有了底，只要在考前把政治和歷史兩門課抓一下，能夠企穩班上前5名。ｈｔｔps://www•ｈｅｔubｏｏｋ•ｃｏm.coｍ

「按照書里的說法，好像很多人是談不上意志的。」塗藝說道。

4月28日，星期五，晚上接到塗藝發來的簡訊。

四月最後一周，塗藝月滿鴻溝，感情生活受到影響，不過，生活暫停了，感情還在繼續，星期三下午，照例到家裡玩耍。

「自我意識要差點？傳統人格是什麼，你怎麼看出來的？」

「但是黃敬蜀對姜哥很滿意啊。」

今年的五一節假期是第二個黃金周，但日子比較特殊，五一節當天正好是周一，按照規定連放7天，下周一開始上班，但4月29、30日兩天是周末，加到假期里，一共是9天。

「嗯……黃敬蜀這方面呢，能不能說？」

又問道：「去哪裡玩。」

是塗藝發來的：「要不要叫敬蜀？」

「你有先天優勢——父母給予的現代教育，但現在還沒有完全成形，等你以後在布朗大學學點心理學、社會學，你的自我意識會變得堅固而強大。」

「以後喝酒說清楚，只喝二兩，還想喝可以，把酒瓶拿回家去喝。」楊舒力說道。

「你決和*圖*書定吧。」

「你看我有沒有自我意識？」

一會兒，塗藝想起一個問題：「我媽找你談話又算什麼？是傳統人格嗎？」

誰說那種事影響學習？完全是胡說八道。

楊舒力有點猴急，又是一番小動作，塗藝又閉上了眼睛。

手機又來一條信息，楊舒力轉身走進自己房間。

「可以談論，我們是學術探討，無所謂的。她的家庭情況和你差別很大，她爸是典型的傳統人格，所以導致她的……」

重慶二中的安排是，4月末最後兩天的周末不休息，從五月一日起放假7天，而高三隻放4天假，從5月5日起到學校。

酒好也有副作用，向叔叔一高興，喝了接近3兩，臉紅通通的，離開後秦華玉埋怨楊升元，喝多了路上出事怎麼辦？

「去成都怎麼樣？」

「可以這樣說，意志的產生基礎是自我意識，而很多人談不上有自我意識，他們生活在前現代的狀況中，自我意識是一種現代意識。」楊舒力說道。

尤其是高考前的衝刺階段，當然，這是沒辦法推廣的。

這次因為條件限制，楊舒力動作克制一些，氛圍溫馨一些，https://m.hetubook.com.com塗藝看了楊舒力送給她的《愛與意志》，覺得很有收穫。

「你這樣一分析，好像真的是……」

「好，我明天給他們說，現在說有點太急了，嘻嘻。」

楊升元也感到無奈，人來了不喝也不行，怎麼辦？

「黃敬蜀爸爸是不是主任？」楊舒力也想起一個問題。

塗藝明天才給父母說，我今天就可以說。

黃敬蜀也沒有提出假期要去哪玩的建議，要說4天時間也不少，這裏面有很多種可能性，比如大學放假9天，姜哥有可能回來一趟；或者黃敬蜀從塗藝那裡聽說，塗藝媽媽不許塗藝再出去旅遊。

整個四月，都過得像夢一樣。

「可以。其他地方太擠了，去成都安全方面有保證。」

「成都。」

「說就說，我還是拉得下這個臉的。」秦華玉說道。

品嘗之後，向叔叔喜笑顏開，說果然是好酒。

「不是，你媽算是提個醒，她要是傳統人格婦女，可能現在已經打上門來了，我可能也不敢……下手。」

「我爸給了我2千塊，讓我出去玩。」

因為商量連鎖店的事，向叔叔又來家裡吃飯，楊升元拿出上次沒喝完的珍品全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