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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一幕幕已經成為回憶，但願人長久。

向叔叔現在拿多少，他沒問楊升元，也不打算過問，不管他拿多少，只要事情在正向發展就行，大家日子過得下去就行。

七八月份，楊升元每月轉給楊舒力的紅利超過2萬，這種局面會持續到年底，這筆錢就用在圖書公司的日常開支上面。

辦公室在順和苑小區另一棟樓，3樓，離小區大門很近。

4樓，一室一廳，屋裡傢具電器齊全，空調都有，張有路很滿意。

明年圖書公司有進賬了，會斷掉重慶這邊的收入，楊升元和向叔叔的錢包會進一步鼓起來。

和中介通電話，約好下午3點來看辦公室並簽合同。

再乘以2，8年。

「重慶大學。」

9月6日，楊舒力到成都「上學」，秦華玉請了假，同事聽說她要送兒子去讀大學，就讓她送走後再回學校，也耽擱不了多少時間。

大巴向成都疾駛，車窗外的景色轉瞬即逝，新的生活終於開始了。

到順和苑下車，張有路已經在小區門口等https://www.hetubook.com.com著，兩人先去看了張有路的住處。

這次開業比以往都隆重，門口擺了花籃，放了鞭炮，「我家鹵」所有菜品8.8折優惠一天。

這樣想著，心情逐漸平息下來，在車上美美地睡了一覺。

唉，又是從頭再來。

選址找店是件不容易的事，有一次，向叔叔坐公交車去一個地方看店，在車上發現一個店鋪拉著捲簾門，門上貼著鋪面轉讓幾個字和電話號碼。

做書當然比讀書有成就感，不僅能解決幾個就業，還能賺一些錢。

這話意思很明顯，說明秦華玉把黃敬蜀讀重慶大學的事告訴了姨媽，楊舒力感到有點壓力，以後要是不回重慶，如何向這二位解釋呢？

當初小說在雜誌刊出來后，是有人問能不能改成包拯，現在看來是有原因的。

顯然，秦華玉的意思不是讓他回來吃點好的，而是……但他不是姜哥，回來幹什麼？

從成都汽車北站出來，坐計程車趕到南河邊，花了27元，價格不便宜，但他實在不m.hetubook.com.com想把公司設在城北，那裡環境他不喜歡。

今天以新生的身份奔赴成都，別人是讀四年書，我是做四年書。

楊舒力無可奈何，不過還好，到汽車北站，揮揮手就上車了。

「嗨，本來是結婚用的，沒有結成，空兩年了。」中介說道。

「嘭嘭」，有人敲門，秦華玉趕緊去開門，姨媽居然也來了。

「這房子里的東西為什麼都是新的？」楊舒力問道。

一切都是新的，包括木地板，傢具也是新的，楊舒力仔細看了，不是那種專門用於出租的廉價傢具，質量不錯。

現在沒法否認，實體有目擊者，兩個人在電影院被薛琪看到，南山小學那邊有傳言佐證，而且真的是黃主任出手幫忙。

楊舒力的大觀園時代結束了，雖然不是繁花似錦、詩詞歌舞、歡聲笑語、但也是良辰美景，賞心樂事。

一行三人坐計程車到汽車北站，姨媽叮囑說，節假日，黃金周，都可以回重慶，交通這麼方便，要經常見面，不然感情就淡了。

熟悉的旋律和歌詞在腦和*圖*書海浮現，「勤勤苦苦已度過半生，今夜重又走入風雨。我不能隨波浮沉，為了我至愛的親人。」

楊舒力沒有作聲，面無表情沉默著，這事沒法說清楚了。

「我來送舒力去讀大學。」姨媽也顯得很精神。

的確比順和苑檔次高，牆面是咖啡色的，散發著一點富貴氣息，每棟樓層高只有5層，小區環境乾淨，也很安靜，符合楊舒力高檔小區的定義。

牛是農民寶貴的資產，農民到縣衙報了案。

楊舒力決定這幾天在家和秦華玉一起追劇。

包拯對這個農民悄悄說，你晚上回去把牛殺了。被割了舌頭的牛活不了多久，反正是死，農民回家后就把牛殺了。

向叔叔找店址的眼光比楊升元強，除了百福廣場是楊舒力定下來，其他店鋪都是向叔叔找的。

「看情況。」楊舒力回答比較委婉。

中介就在附近，趕過來帶他倆上去看房。

第二天，有人到縣衙告發農民私自宰殺耕牛，包拯臉色一沉，對告狀者喝道：「真是大胆，你偷割了人家牛舌頭，還敢來告發人家。」

和*圖*書中介說，時代南岸的房子出租的不多，這種套房的價格一般是8百元，它這屋比其他的貴2百元。

就一個雙肩包，裏面裝著幾件換洗衣服和本子，姨媽還要搶過去幫著背。

然後去看楊舒力的住處，兩人走出順和苑小區，與南河平行走了十多分鐘，來到一個名叫時代南岸的小區。

「你以後周末都可以回來嘛。」秦華玉說道。

而且包拯29歲才中進士，少年時代的主要事情恐怕還是讀文章吧。

9月5日晚，眼看明天就要去成都「上學」，秦華玉終於沒有忍住，開口了。

「舒力，那個……黃同學，考的哪個學校？」

重慶大學分店開業后，楊升元和向叔叔並沒有輕鬆下來，接下來是觀音廟分店，裝修隊伍馬上進場。

2000年9月5日，農曆8月初8，「我家鹵」重慶大學分店開業。

向叔叔下車后，回想起那個店鋪的位置，覺得不錯，走過去一看，門上的電話號碼竟然被撕掉了，就那麼一會，被人捷足先登。

「哦，那還可以嘛。」

開業后，門口排起十幾人的隊伍，分和-圖-書店準備的30隻飄香鴨雖然限量每人買一隻，但很快賣完了，楊升元又從百福廣場調來30隻，賣完作數。

如今，倒不是食盡鳥投林，白茫茫一片真乾淨，但也是雄關漫道，重起爐灶。

房子在四樓，進門后楊舒力眼前一亮，果然如張有路所說，是驚喜。

他身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像樣的案子，居然拍了40集。從哪裡找來的？

包拯做天長縣縣令時，發生了一起案件，有個農民晚上把耕牛拴在牛棚，早上起來發現牛倒在地上，牛舌頭被人割了。

很簡單的一個案子，甚至沒有斷案，只是嫌疑人愚蠢作死才破了案，甚至還拍不成一集電視劇。

楊舒力心裏有點小慚愧，如果是四川大學，來送一下沒關係，成都大學就沒必要了吧，關鍵姨媽心裏是清楚成都大學檔次的。

以前揶揄人家是「合同燈泡」，他要是回來，算「正式燈泡」，因為人家是正式戀愛。

告發者一聽，跪在地上直磕頭，承認牛舌頭是他割的。原來這人和那個農民有仇，晚上到他家牛棚悄悄割了牛舌頭，然後又來告發人家殺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