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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被秦華玉或者社會同化了，從精神上需要春晚這鍋燴菜呢？

黃敬蜀也一直盯著他看，像是發現什麼問題一樣。

對重慶大學的選擇並沒有成為她的陰霾，楊舒力對這一點感到欣慰。當然，黃敬蜀的那份特大人情，他不會忘記的。

「腦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

春晚節目其實花樣就那幾種，歌舞小品輪著來，一到小品楊舒力就坐不住了，上個衛生間，到自己房間溜一圈，到窗外看看有人放鞭炮沒有。

一個字好，除了好還是好，一首歌唱不完再來一首，叫《好心情》，是旅美歌手李紋唱的，一開口就吸引了楊舒力的注意：

「那我怎麼覺得你正在談戀愛呢？」黃敬蜀似笑非笑地說道。

創新名詞，販賣焦慮，名為幫助實為賺錢。

「欸朱君啦，你有沒有發現，這兩年人們的精神生活和文化生活比以前豐富多了？」

中午接到黃敬蜀電話，約好明天上午到百福廣場春天茶樓見一面，楊舒力挺期待，想看看黃敬蜀現在什麼樣了。

楊升元休息初二一天，和往年一樣，這天要到姨媽家吃和-圖-書飯。

楊舒力沉默了，人逢喜事精神爽，他這段時間的確是這樣，也許真被黃敬蜀看出來了，他不能欺騙人家。

今年春節，如果用一個詞來總結，就是興奮。楊舒力也覺得不可思議，照說自己也算有經歷的人，為什麼還會這樣呢？

第二天上午10點，楊舒力來到百福廣場，和黃敬蜀見面。

楊升元和向叔叔商量，今年春節期間僅百福廣場店不歇業，其餘店鋪從初一起歇業3天，所有人員輪班。

「商品精了，價格活了，心情越來越好，天更藍了，水更清了，環境越來越好。」

「我就納悶了，同樣是生活在一起的兩口子，做人的差距怎麼這麼大呢？」話一出口，屋內又是一片笑聲，楊舒力也跟著笑起來。

秦華玉從廚房收拾出來，楊升元從沙發上站起，手上拿兩個紅包，秦華玉和楊舒力各一個，他說意思一下，圖個高興。

今年的主持沒有去年那樣多，只有4個，但請了一個演員曹影，算是創新。

還有那句「要啥自行車」，居然成為流行語，風行網路若干年。

「一www.hetubook.com.com見你就有好心情，不用暖身就會開心，因為眼睛耳朵都有默契，你知道我有多麼了解你，有你就有好心情。像夏天吃冰淇淋，因為想法感受都有了感應。」

開頭的歌曲《越來越好》有點應景，「房子大了，電話小了，感覺越來越好，假期多了，收入高了，工作越來越好。」

何筱芹肯定不能說出來，跟他和塗藝的關係一樣，都只能是兩個人的秘密。

「實際上，我沒有去學校讀書，在開公司。」楊舒力攤牌了。

「說吧，是班上的女生還是其他系的。你不願意說也不勉強。」黃敬蜀笑著說道，像是看穿他一樣。

唱著唱著就變味了，沒什麼，這也是必然。

「什麼呀？」黃敬蜀果然有點不自然。

晚上吃過餃子，楊舒力回房間上了一會網，又來到客廳，等著看春晚。

這些話一出來，秦華玉都是哈哈大笑，楊升元平時沒什麼表情，此時也咧著嘴。

楊舒力打算初二問問，算下來間隔有一周了。

聽著聽著，激|情就上來了，楊舒力決定明天問一下何筱芹，看她這幾天什麼時和*圖*書候有空，不一定明天晚上就去。

「我不信，舒力，你這個狀態……不要撒謊哈。」黃敬蜀看著他，自信地說道。

紅包很鼓，裏面是5千元，秦華玉笑著說：「謝謝楊老闆。」一溜煙跑回卧室。

「你咋知道他在飯店干呢？一股蔥花味。」

紅色的長款羽絨服已經說明問題，看上去精神煥發，明艷動人，從她的狀態看，是一個身處愛情中的女人。

「真的嗎？」

「沒有的事。」楊舒力說道。

本山大叔和老范的《賣拐》出來了，這個可以看，本山大叔的節目不僅搞笑，結尾的煽情也比較注意，至少不會讓人起雞皮疙瘩，楊升元和秦華玉都喜歡看他的節目。

楊舒力笑了笑，把紅包揣進兜里。

但確實感到抑制不住的興奮，精神上一直是興高采烈的，雖然表面上控制住，不讓人看出他成天樂呵的狀態。

說來說去，今天什麼也不要做，在家吃喝，看看電視得了。

他不喜歡一家人齊刷刷坐著看春晚，覺得那樣顯得傻。

時光如梭，庚辰年除夕到了。

這不是臨時起意，早有打算，黃敬蜀如果不問，他可以和圖書不說，如果問起，他不想撒謊。

兩人在茶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黃敬蜀先開口，問楊舒力大學生活如何，是不是有很多女生來找他。

「你才是。」楊舒力把炮口轉向黃敬蜀。

「是不是和公司的女員工？」黃敬蜀問道。

由於各種原因，這幾年兩人在初一這天都要見一面。

「真的，你覺得我讀四年書出來，能找個什麼樣的工作？」楊舒力說道。

臘月二十九，皇曆上寫：宜，打掃，祭祀，餘事勿取。忌，諸事不宜。

這些話沒錯，至少客廳里看電視的三個人都是同意的。

但氛圍上真像回到八十年代，如那首歌唱的：甜蜜的工作甜蜜的工作無限好啰喂，甜蜜的歌兒甜蜜的歌兒飛滿天啰喂。

春晚開始了，秦華玉和楊升元坐在沙發上，楊舒力則在一旁站著和-圖-書，秦華玉示意他過來坐下，楊舒力搖搖頭。

「說得太好了，對了，有一次我打的碰見一位的哥，哎喲那叫能侃啊，他從巴以戰爭，到宇宙飛船，從石油漲價侃到南極探險……」

也不是，心情好的話，寬容度會加大。

這個小品太經典了，把忽悠的特徵表現得淋漓盡致。

「真的，你這樣子一看就是戀愛中的女人，老實交代，你和姜哥是不是已經……」話一出口，楊舒力有點後悔，他不是這種赤|裸裸問別人隱私的人啊。

他詳細講了事情經過，邀請黃敬蜀以後到公司參觀。

小品的結尾往往要來個煽情，這是最讓人受不了的。

黃敬蜀沒有作聲，她對楊舒力有一定了解，這種事是可能的。

一見到黃敬蜀，楊舒力知道她過得怎麼樣了。

「公司只有兩個女員工，一個快要結婚，一個兒子一歲多，你覺得我會幹這種事？」

這幾天楊舒力沒有去何筱芹那裡，肯定是忙過年的事，做人要知趣。

「未生圖書工作坊，是公司的名稱，重慶市新華書店有一本《鮮雞湯日曆》，還有一本《小學生唐詩日曆》，是我們公司出的。」楊舒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