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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晚何筱芹幾乎都背對著他，楊舒力自知理虧，沒有造次。

「什麼事？」楊舒力讓她的一條腿搭在他身上，兩手都摟著她，寒冬時節，這樣的摟抱很舒服。

無論事業上，還是感情上，今年都是非常重要的一年，有點像宇宙大爆炸的起點，真是波瀾壯闊、可歌可泣的一年。

何筱芹洗完澡出來，也穿著睡袍，由於天冷，裏面還穿著秋衣秋褲，毛衣。

這對未生圖書的確是一個利好消息，楊舒力以前並沒有想到這一點，當然，實際效果如何，還得看後續進展。

跟同事的兒子搞在一起，何筱芹肯定難以接受。

楊舒力無奈地搖搖頭，他知道會有這麼一個時刻，但沒想到是通過西鐵城手錶牽出來的。

早上起來，也沒有像以往那樣梅開二度，向何筱芹告別時，她點點頭，他過去抱了她一下。

以前出的書經過幾個月銷售後，銷量逐漸下降，被書店挪到角落甚至下架，讀者想買也買不到，但未生公司的許多書有常銷書潛力，現在，書店雖然下架，但在噹噹網還能買到。

「你說是不是有點巧https://www.hetubook.com.com？」何筱芹問道。

晚上，在外面要了兩盒鐵板燒，拎著一瓶啤酒回到屋裡，算是作別2001年。

他打算表態，希望兩人能繼續，這隻是單方面表態，最終還得看她怎麼選擇。

時間一天天過去，很快，2002年到了。

「他說要給棟棟帶瓶進口奶粉回來，我說不用，你自己把伙食開好點，不要去吃那些便宜盒飯。」何筱芹說道。

現在可以蓋棺論定，這一年他和何筱芹在一起非常快樂，是人生的大滿足，人生四大喜之洞房花燭夜和久旱逢甘霖的合二為一。

2001年12月31日，上午，給員工發了工資，同時也發了一筆獎金，每人1千元，算是過節費。

「他以前惹出的很多事情都是我去處理的，他還是認我這個姐姐。」何筱芹笑著說道。

在回成都的大巴上，心情有些沉重。

開門后，何筱芹春色拂面，眼睛明亮，進屋后，楊舒力摟著她換鞋，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不免身心蕩漾。

拖地板，抹沙發，清潔做和_圖_書得不亦樂乎，他很喜歡這個地方，不僅有回憶，還有很多快樂。

「也不巧，你說的那個女同事就是我媽。」楊舒力緩緩說道。

他想起和何曉峰見面時，何筱峰說「我原諒你」，當時覺得好笑，現在覺得，這是替他姐說的。

《鮮雞湯日曆》進入噹噹網，在網上銷售，徵得楊舒力同意，網上售賣價格為定價的8折。

接下來，祁燕燕也要到北京出差，和噹噹公司敲定合作細節。

見何筱芹精神狀態不錯，楊舒力打算開口，問她合約到期後有什麼想法。

楊舒力隱瞞了這件事，因為他知道這事可能會引起很大反應，這是他理虧之處。

看見何筱芹這樣，楊舒力感到稍稍安心，不像是另有打算的樣子，如果她也想著下個月這「該死的合約」到期，表情應該冷靜一些吧。

12月14日，星期五，楊舒力回到重慶，來到401房。

「舒力，有件事我覺得有點奇怪。」何筱芹說道。

八點半，有人輕輕敲門，放心，肯定是何筱芹，而不是何曉峰。

但是，眼下的狀況似乎有點凄涼，楊舒力吃兩口https://m.hetubook.com.com鐵板燒，喝一口啤酒，味道還是挺不錯的，就是覺得有點冷清。

這種周末和節假日來來去去的日子應該是結束了，也不用問何筱芹怎麼打算，很簡單，結束了。

曹寧妤走了，黃敬蜀也因為一次意外，不方便聯繫了，何筱芹也提前結束了，今年的大結局竟然是這樣，完全沒有想到。

如果她不願意繼續，他完全可以理解，會祝福她，但他會通過何曉峰繼續幫助她，除非她真的找到有錢的男人。而且，他不會讓何曉峰發生貪污錢的事，就像她那位雙慶市的男校友那樣。

「你……是開玩笑嗎？」何筱芹扭過頭，盯著他。

「天哪。」何筱芹兩手捂住臉。

要在以往，現在正是表達「新年決心」的時候，回顧過往的一年，展望新的一年，大展宏圖。

「不是。你說的女同事叫秦華玉，前年9月份才調到南山小學總務處的。」楊舒力說道。

兩人的合約翻年後到期，他有點憋不住了，打算今天問她是怎麼想的。

提前結束了，而不是卡著點結束，這也沒什麼，反正他是不會覥著臉去40和-圖-書1房了。

讓大家振奮的消息不是一本書，而是未生圖書公司一年來出的書都進駐噹噹網，繼續銷售。

張有路從北京出差回來，帶來的消息讓大家振奮。

「這周星期三我們搞美術課觀摩教學，其他學校的都來，布置教室的時候總務處的也來了，總務處的一個女同事，她手上戴了一塊西鐵城，我認出來了。」何筱芹說道。

「他對你和棟棟還是挺好的。」楊舒力說道。

楊舒力的摟抱著她的手臂僵硬了，她說的女同事肯定是秦華玉啊。

現在看來，網路購物改變的是銷售和物流環節，對生產環節來說，並沒有產生太大威脅，對有創造力的圖書公司，仍然是大有可為。

看見楊舒力穿著睡衣睡褲，何筱芹決定先洗澡，這樣兩人在沙發上依偎著說話才方便。

楊舒力表情僵住了，這個時候再不坦白，就說不過去了。

網路銷售要求書商打折銷售是慣例，以此吸引讀者放棄實體書店而選擇網路購買，楊舒力考慮的是網路購物有運輸成本，打折並無不妥，讀者到書店去也是有交通成本的，甚至還要加上買飲料和零食的成https://ｗwｗ•hｅｔuｂｏｏk•com•ｃｏm本。

何筱芹當然也快樂，這點要承認，但風險有點高，不用懷疑了，結束吧。

和往常一樣，照例在沙發上耳鬢廝磨聊天，何筱芹說何曉峰這周運氣好，做了兩個租房業務，賺了近500元。

說完感到心裏突然輕鬆許多，這個小秘密終於坦白出來。

回到成都，一連幾天過著從公司到家裡兩點一線的生活，兩人都沒有聯繫，說明了何筱芹的態度。

「她見我看她的手錶，就說這是西特城光動能手錶，不用買電池，晒晒太陽就行了，我想重慶市好像沒有這種手錶賣，就問她在哪裡買的，他說是兒子送的，兒子在讀成都大學……」何筱芹帶著迷惑的表情說道。

「她是你媽？」

「是的。」

吃完喝完，有點暈乎乎的，上網瞎逛了一會，還沒等到迎接新年的倒計時，就倒在床上睡著了。

沒有，什麼都沒有，就覺得吃點燒烤，喝點啤酒還行。

沒別的原因，只能說是命運的安排。

「你幫我把那幅畫取下來。」這是何筱芹對他說的第一句話，誰會想到這裡會成為他倆的伊甸園。

何筱芹情緒比較激動，兩人轉到卧室，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