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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舒力手握方向盤，眼睛看著前方，笑了笑，電視肯定不會買。

尤其在市區中心位置的天府廣場，聚集的青年約有十萬人，一群群人手持充氣大棒進行廝打，各類安保人員也是如臨大敵，雖然充氣棒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但暴力意味很明顯。

「好，好，舒力，聽你的。」韓公子如釋重負地說道。

棟棟這次也來了，坐到副駕位置上。

同時，他也意識到，必須把棟棟送到國際幼兒園了。

按照19.25元計算，楊舒力賬面上浮虧已經有十多萬美元。

昨天得知棟棟要來，楊舒力到體育用品店轉了一圈，買了一個籃球，一個兒童滑板車，帶把手的那種。

這點浮虧都沉不住氣，還炒什麼股票，楊舒力沒好氣地對韓公子說道：「這算個啥！不要拋。」

劉蕾說她想來成都玩兩天，她可以31日坐飛機到成都。

「楊叔叔，你那房子啥子都好，就是沒有電視。」棟棟突然開口說道。

楊舒力愣了一下，想起來，當初何曉峰要搞房產中介，找他借了3萬元，約好利息是3千，一年後以後開始還hetubook.com.com錢。

楊舒力讓她來，仍然是包酒店和回程機票。另外，他還想送她一件禮物，但沒想好送什麼。

唐蘊雪誇獎楊舒力選得好，這個目的地有些出人意料，她很期待，而且她還會幾句泰語，「撒瓦迪卡，你好的意思。」

「喜歡。」

泰國清邁。

今年的元旦是星期四，加上周末兩天，可以湊到4天，但很多單位還是放三天，最後一天星期天要上班。

地點本可以選擇普吉島，但為了避嫌還是算了，比如在機場或某個餐廳碰到韓公子，多尷尬啊。

楊舒力走向寶來車，何筱芹說道：「當時借錢說好了要還嘛。」

平安夜和聖誕夜，楊舒力都安靜地待在家裡，上上網，聽聽音樂。

晚上睡覺時，楊舒力把對棟棟的想法給何筱芹說了，尤其是電視的問題，何筱芹說，棟棟看電視的時間比較長，以前吃飯都要看電視，她給糾正過來了，以後要進一步限制他看電視。

對多數人來說，他們的生活就是自己那一丁點日常加上電視營造的世界，甚至可以說，電視已經嵌和*圖*書入到他們的神經系統，在他們的生活中佔據一半的位置。

在成都待兩天，開著寶馬車四處遊玩，妮妮四個月了，也需要接觸新的信息，而不是成天待在家裡。

何筱芹輕輕嘆了口氣，抱著妮妮坐進後座。

「等會回去，我們去打籃球。」楊舒力說道。

小區里有健身場所，還有那種小籃球架，打籃球和玩滑板車，在小區里都是合適的運動。

車到錦華院，棟棟看到還有滑板車，馬上改變主意，不打籃球，而是玩滑板車，門前的小路雖然安靜，但偶爾有小車駛入，楊舒力帶他到球場那邊玩。

12月22日，星期一，冬至，中午和唐蘊雪一起吃飯，她明天要到珠海，和家人一起過雙節。

後來何曉峰增加一個門面，又借了點錢，數目都記不得了，因為他沒想過何曉峰能還錢。

何曉峰向他姐說著什麼，何筱芹往楊舒力這邊看了一眼，皺著眉頭，何曉峰說完了，臉上露出笑容，朝楊舒力招手：「舒力，我回去了。」

楊舒力一驚，趕緊跑到書房，打開電腦，一看行情，放下心來，蘋果ｈｅtuｂook•ｃom•cｏm價格比前兩天跌了一點，但幅度不大，最低點是19.25元。

「你是一下還完還是分期還？」楊舒力問道，他是在拖延時間，在想這件事到底怎麼處理。

和兩個女生在一起的日子像夢一樣漸行漸遠，但劉蕾的到來讓他意識到，過去的經歷不是夢。

「是說好的，現在這個情況……也沒必要還了。他跑這一趟，也沒找你要油錢和過路費吧。」楊舒力說道。

楊舒力明白，要是堅持還債，長達兩年的時間每個月收他兩千塊，弄得大家都不愉快。何曉峰的油費過路費，加上精力損失費，他還得另給。

韓公子量大，虧得更多，應該虧了幾十萬美元，所以他有點沉不住氣，問要不要拋。

這兩年，成都的平安夜和聖誕夜出現了一股奇怪的風潮，傍晚時分，大批青年拿著粗大的充氣棒聚集街頭，見人就打，或者用充氣棒互相敲打。

吃完飯回到時代南岸，兩人在書房摟坐在一起，打開電腦，楊舒力向她指點明年開春后的旅遊地點。

開著電視，在客廳走來走去，想著這一年的經歷，像電影一和圖書樣，真是高歌猛進的一年。

棟棟要是再晚一點，就會成為那些人中的一員，生活在電視營造的世界中，現在糾正還來得及。

說實話，他跑這一趟，油費和過路費加起來不少，剛才說還錢其實是做個樣子給他姐看，實際上是不想還錢了。

12月26日，晚上10點過，突然接到韓公子電話，「舒力，蘋果開始跌了，要不要拋？」

由於長年累月的培養，他會感到電視話語和畫面都是真實的，相比之下，自己卑微的生活反而變得不真實。

雖然真實生活一地雞毛，工作報酬低，也得不到尊嚴，但是，幸福感和滿足感、自豪感都可以通過電視得到。

兩人走到一邊站住，何曉峰說道：「舒力，你把銀行卡號給我，我每個月還錢。」

本來是他開車到重慶那邊去接人，結果何曉峰打電話說他開過來，在成都這邊接人，讓他少跑兩個小時的高速路。

「棟棟，喜歡來成都不？」楊舒力開車時問道。

手機接到劉蕾的簡訊，問他元旦期間有什麼安排。

這哪裡是平安夜，簡直是危險夜，節日變味到這個份上，簡直令m.hetubook.com.com人匪夷所思。

何曉峰開車繞了個彎，又進入收費口回重慶了。

「分期，我先還兩千。」何曉峰說道。

「辛苦了辛苦了。」楊舒力拍拍何曉峰肩膀，開始往自己車上搬東西。

帶他來成都也是好事，脫離原有環境，接觸到新的事物，讀書的事，她也下了決心，一定要讀國際學校。

東西搬得差不多了，何曉峰說道：「舒力，你過來一下。」

一個月還兩千，起碼要還兩年才能還完，到這個份上，顯然不合適，楊舒力也拿定主意，說道：「算了，不用還了，以後棟棟和妮妮經常往成都跑，你多費點心，那錢就當油錢和過路費。」

「啊，可以打籃球啊，太好了。」棟棟高興地說道。

遺憾的是成都沒有直達航班，還需要到上海市轉一次機。

「好嘛。謝謝哦舒力。」何曉峰點了下頭，馬上走向他姐。

清邁作為短期旅遊目的地很理想，不需要做攻略，隨意地吃和玩就行，上次在新加坡吃泰國菜感覺不錯，至少吃的方面不會讓人失望。

在車裡聽了會音樂，看見何曉峰的別克凱越駛出收費口，朝他這邊開過來，連忙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