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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韓，我們盡量想辦法讓它出來。」祁燕燕說道。

楊舒力立即起身，朝門口走去：「辛苦了，老韓，辛苦了。」

「莫說七八萬字，刪三四萬字也不能接受。」楊舒力說道。

「質檢總局：肉類食品僅三成合格。」

妮妮就沒辦法享用20米長的庭院游泳池，只能在幾百元的塑膠小泳池裡撲騰。

祁燕燕拉門出去了，韓作家講起寫書經過，年底就全部完稿，元旦期間又修改了一遍，把他認為明顯不能過審的段落和句子處理了一下，所以，如果再大幅刪減，他難以接受。

「嗯，可以考慮，我覺得回來比到其他地方旅遊還要好一些。」塗藝說道。

「我記性還可以。」楊舒力說道。

這條路以前兩人走過，路邊還有個互惠超市，仍然存在，塗藝曾經去裏面買過零食和杜蕾斯，但那次沒有用上。

「敬蜀也不會放過我。」塗藝微笑道。

「坐車。」

塗藝一聽就樂了，「這點我同意，從上海市出來的學生是不一樣……你們兩個也是高素質人才，對孩子的教育肯定不差。敬蜀現在狀態很好，我有點羡慕她。」

「暑假兩個月，去阿拉斯加待不了多長時間，和圖書回來待半個月也好。」楊舒力說道。

回屋后，身體出了汗，給浴缸灌滿熱水，一起入浴。

「已經談好了，必須的。」

下樓迎接，把含羞帶笑的「老相好」領進屋。

「沒什麼，生兩個也正常，要罰款或者開除公職都沒問題。」楊舒力說道。

「舒力，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有個約定。」走了一段路，塗藝問道。

「生活方式調查：近3成國人放棄性|愛甘做無性夫妻。」

「那是，黃敬蜀拿好東西招待你，滿足是全方位的。」楊舒力撫摸著滑膩的肌膚說道。

「本來就是說著玩的。真要那樣做的話，你媽不會放過我。」楊舒力輕嘆一口氣說道。

「開車還是坐車來的？」楊舒力問道。

楊舒力也意識到事情的難度，說道：「老韓，你的事情做完了，現在該我們了，你先好好休息，我來想辦法。」

「也沒什麼，不喝酒，不暴飲暴食，保證睡眠，同時，還要保持對美好事物的興趣，以及對生活的激|情。」楊舒力說完，一隻手伸過去。

「敬蜀覺得很不好意思，兩次都是她主動的，這次你答應得這麼爽快，她說沒有想到。」

正胡亂看著新和圖書聞，敲門聲響起，隨後祁燕燕露出一個頭：「楊總，來了。」

「時間稍有變化，定在春節過後，因為春節期間有些飯局躲不掉，春節後上班再開始造人計劃。」楊舒力說道。

「抗生素殘留超標居不合格項目第一位，專家稱我國乳製品抗生素殘留超標問題不容忽視。」

「你覺得呢？我本來是計劃到阿拉斯加走一趟。」塗藝問道。

晚上兩人吃的鮮鍋兔，塗藝在美國吃過各國美食，但是像鮮鍋兔這類，還只能在成都吃到。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這句話不知是不是諺語，反正有道理，上次兩人敘舊很是滿足，也比較意外，這次敘舊就更徹底了。

理論上今年夏天也可以回來，因為暑假時間比較長，但暑假又回來，是不是顯得奢侈了？

「好，字數是多少？」

韓作家在公司吃過午飯後離開，臨走時再次叮囑他倆放寬心，不行就別勉強，他能接受現實。

韓作家從包里掏出一疊厚厚的書稿，一個U盤，放在桌面上：「這個是列印稿，這個是電子稿。」

從浴室轉移到卧室，空調暖氣已經提前開啟，成都最冷的時節，屋裡溫暖如春，一場大戰在即ｗwｗ.ｈetｕboｏｋ.cｏm.ｃｏm。

「那你這段時間需要注意什麼？」

他也提到一個現象，寫到後來，心裏清楚這本書是有價值的，有分量的，很高興，但也清楚，越是這樣，出來的可能性越小。

「敬蜀這個人心軟，不會對人怎麼樣的。你也不要全撲在學業和事業上，慢慢找個人，生兩個孩子，以後我和敬蜀到美國來住你們家，必須要有游泳池的。」楊舒力說道。

「青海湖面25年來萎縮近150平方公里。」

楊舒力和祁燕燕商量對《沙場》一書的處理辦法。

「你和敬蜀真的打算要二胎？」塗藝問道。

事情很明顯，到這一步，兩人玩玩可以，但要踐約是不可能了。

「哈哈，舒力，說實話，是不是有點勉強？」塗藝盯著楊舒力問道。

「也不要太勉強，舒力。我是這樣想的，如果不能出來，你看這幾年網路小說也在發展，我拿到網上去發布，也能讓讀者看到。」

祁燕燕端熱茶進來，正要離開，韓作家把她叫住，說道：「我先說明一下，這部書我放開了寫的，沒有多少自我審查，確實有很多東西都是沒人寫過和敢寫的，請你們二位放心，如果書不能出來，沒關係，https://m.hetubook.com.com陳忠實說一個作家要寫出一本能放進棺材當枕頭的書，欸，這本書就是給我當枕頭的。」

這也是告別，塗藝明天回去，在家裡待兩天，10號坐飛機離開成都，下一次回國就不知什麼時候了。

「看來是要作廢了。」塗藝笑著說道。

「游泳池很麻煩，我覺得有塊草地就行了。」塗藝說道。

塗藝的媽媽希望她隔年回來一次，以前的障礙是經濟，現在看來這個問題已經解決，只剩下一個條件，時間。

「不，不，俱往矣，俱往矣。」塗藝連忙擺手，兩人哈哈大笑。

「真不存在。你們家兩個不是挺好嗎？不得不承認，你媽在生孩子、養孩子這些方面，是非常有眼光的。」楊舒力說道。

「楊總，我出門的時候心情有點沉重，這本書拿給你們也是給你們添麻煩，出來的可能性很小。但我還是來了，要給你們一個交代。對這本書能否出來，我不抱太大指望。」韓作家說道。

「不對吧，敬蜀一直羡慕你。」楊舒力說道。

回到時代南岸稍微打掃一番，上床午睡一會，起來后，等到3點過，接到塗藝簡訊，說她乘坐的計程車快到了。

「游泳池是中產的象徵，很多時和-圖-書候是撐面子用的，但如果孩子還小的話，比商場買的那種塑膠小泳池好。」楊舒力有感而發。

「你和敬蜀那個……時間定下來沒有？」塗藝問道。換上睡衣的她，臉蛋紅潤，眼睛閃亮，胸脯微微起伏。

楊舒力下午有事，先行離開，祁燕燕開始翻閱書稿。

韓邦傑帶著一絲疲憊的神情，和楊舒力握手后，在椅子上坐下。

U盤由祁燕燕放進保險柜里，這是關鍵，不能外泄，列印稿複印三本，在成都和北京選擇一些出版社跑跑。

鮮鍋兔的麻辣鮮香，讓這頓晚餐淋漓盡致，吃完走出餐館，進入一環路人行道，慢慢朝前走著。

「42萬字，如果刪得太多，比如刪個七八萬，我也不想出。」韓作家說道。

從韓作家神情看得出來，這部書耗盡了心血，一年時間全力以赴的寫作，實在太磨人。

塗藝在他小腿上輕輕捏了一把。

「42萬字。」

兩人是走回去的，在宏濟橋上欣賞了夜景，看到已經矗立起來，還沒有完工的香格里拉酒店。

「老韓，你拿到網上去發布的話，經濟上就太不划算了。而且你說要當枕頭，那還是要實體書才行的。」楊舒力拿起桌上的U盤晃了晃說道，兩人都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