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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寫二十世紀二十年代，國內河運大多數輪船都掛洋旗，川江航運36條輪船，32條掛著法國、義大利、美國或瑞典的國旗，這些輪船並非外國船隻，而是國內商船搞假合資，給外商巨額掛旗費。

何筱芹還沒有開口，這邊楊舒力搖搖頭，被柳瑛看到了。

柳瑛這次幫大忙了，何筱芹精心畫了一幅水彩肖像，原本以為勉強持平，又拉開距離了。

三個人，中間一個人走在前面，後面跟著兩個人，排滿了樓梯，不得不側身讓他們通過。

「啊，有印象，對對，這章寫得好，長江上的船隻，大都掛洋旗。」郎越說道。

「也可以，你們有沒有興趣？」柳瑛打量著何筱芹和楊舒力兩人，隨後又說道：「棟棟和瀟瀟幼兒園畢業，9月份讀小學，這算修學旅行。」

柳瑛也沒有付出什麼代價，非要說有的話，就是欠舅舅一個人情，加上來回機票。

但如果抓住機會，在股市上撈一筆，是可以的。

離開柳瑛家時，又在客廳欣賞了她的水彩畫像，柳瑛把畫框拿回家後放在一旁，郎越回來后一看大為欣喜，親自動手，把畫框掛在客廳的一個位置。

兩人去和-圖-書取了些烤牛肉和素菜，回來繼續聊天，楊舒力再次向郎越講了目前股市的情況，認為股市也是血酬，一般情況下不要去炒股。

那麼，這個人情又結結實實欠下了。

這是第二次對郎越說起股市，他笑了笑，表示關注一下。

楊舒力本想如果柳瑛有其他付出，可以直接提出金錢補償，現在也不行了，你拿3千元給柳瑛說這是機票錢，像話嗎？人家也不會接啊。

他也不時表演一下，比如突然驚醒或者被擊倒，逗得妮妮咯咯直笑。

「洋旗的價值。」

星期天晚上從成都返回重慶，黃敬蜀已經到醫院做過檢查，確定懷孕，各項指標一切正常。

「寫得好，是本好書，看的時候心情有點沉重，但看完感覺有收穫。你推薦的這本書真不錯。」郎越說道。

今天是烤肉加鐵板燒，有葷有素，兩個女人操刀，幾個孩子都圍在烤攤周圍大吃特吃。

時間在流逝，而且速度在加快。

楊舒力沒有作聲，雖然黃敬蜀有身孕，但暑假花幾天時間跑一趟東京問題不大。

楊舒力真正想知道的，是柳瑛到北京如何說服舅舅並把這事搞定，以及她www.hetubook.com.com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客廳在藝術的渲染下，頓時蓬蓽生輝，兩口子都非常滿意。

聚福洋行只有三條百噸級的小船，每年支付3萬兩白銀掛旗費，以避免當差和苛捐雜稅，出了事由洋人告狀打官司，實在不行就派兵打。顯然，三萬兩白銀花得值。

兩人一起到浴室給妮妮洗澡，在按摩浴缸里翻騰，這是妮妮最喜歡的時候。

「可以考慮。」何筱芹笑著說道。

「的確要跑一趟才行。」柳瑛笑著說道。

他看了這本書，雖說內容顯得出格，但並沒有碰到紅線，至於描寫陰暗面，文學作品中是常有的事，所以他沒有一口回絕。

楊舒力當初正是看到這章，不禁叫絕，認為這個細節挖掘得好，產生了細說王朝的點子。

楊舒力喝了一口紅酒，笑了笑。《血酬定律》這本書面世不久，知道的人還不多，郎越在出差期間把這本書翻完了。

「怎麼？」

作者總結說，這三萬兩銀子的掛旗費，其實相當於買了英國人、法國人、日本人的國民權利，即安全。

「大恩人，非常感謝你！說說到底是怎樣說服你舅舅的？」楊舒力笑著說https://m.hetubook.com.com道。

柳瑛講述，《沙場》稿子拿給舅舅后，很長一段時間，他既沒說行，也沒說不行，她覺得還是有戲，於是決定親自跑一趟。

只是去迪斯尼的時間比預想的提前了，他設想妮妮6歲以後再去，這才兩歲，去也玩不了啥，只是看熱鬧。

「如果你有一筆財產，你肯定想保住它，那麼，你就會想它在什麼狀態下是安全的，如果你沒有準備的話，可能某一天就被人拿走了。」楊舒力說道。

一會兒，何筱芹放好熱水，要帶妮妮去洗澡，妮妮拉著楊舒力的手，要他也去。

終於，兩個男孩餵飽了，從烤攤前散去，只有妮妮速度慢，還在堅持戰鬥，何筱芹在照顧她，楊舒力朝柳瑛招手，示意她過來邊吃邊聊。

中間那人穿一件黑色夾克，剃寸頭，精氣十足，朝楊舒力瞥了一眼，呼呼帶風地下樓了。

何筱芹把妮妮搞定，也過來坐著。

「我看新聞說，香港迪斯尼樂園9月份開園，放寒假去玩有沒有興趣？」柳瑛對何筱芹說道。

但真要出版，必須有過硬的關係。一般的出版社出這書，上面看不順眼，或者有人提一嘴，也會出事，但如果上面https://www.hetubook.com.com有人點頭，就不會有太大問題。

郎越點點頭。

「你是看完了吧？你對書中哪些觀點有感觸？」郎越問道。

妮妮在他身上爬來爬去，小手一會摸摸他的臉蛋，一會撫弄他的頭髮，這是他最享受的時刻。

離團拜會已經過去幾個月，他得去問一下到底是什麼效果，這事特意避開楊升元，向叔叔會給他說實話。

晚上在舅舅家吃飯，和舅媽一起圍攻舅舅，他才說了實情。

4月4日，星期一，下午4點，楊舒力走出世紀龍庭小區大門，往不遠處的大元和餐廳走去。

在後廚找到向叔叔，兩人進入一個包間，關上門，楊舒力說，團拜會後是什麼情況，他不好找楊升元問，希望向叔叔實話實說，不要有顧慮。

回到家裡，躺在紅木床上，雖然隔著厚厚的床墊，仍然感到紅木的結實與底蘊。

這個時間，大元和餐廳還沒有客人，處於準備工作中，向叔叔肯定在那裡。

「舒力，效果還可以，工商、質檢、街道辦這些確實沒有來了，但是……大元和現在重慶市是做大宴席的頭名，還是有人捨不得這塊肥肉，你今天來得巧，才來了幾個人，剛走。」向叔叔說道。

一樓全是和圖書小商鋪，所有的大型餐飲都在樓上，上樓梯的時候，樓上下來幾個人，大搖大擺的，氣勢逼人，楊舒力不由自主抬頭看了一眼。

「第十章。」

現在唯一的辦法，是勸說郎越和柳瑛把錢投入股市，享受改革開放30年紅利，這是最好的回報。

這就要動用他壓箱底的關係了，藝華出版社的老總上面有人，而且剛好欠他一個人情，既然外甥女這麼上心，親自跑到北京來，只好把這個寶藏人情用掉了。

「舒力說得對，東京的大些，用不著等寒假，暑假就可以去。」郎越說道。

楊舒力給何筱芹說過，等妮妮滿兩歲，他就不再給她洗澡，這是培養她的邊界意識和性別意識，此時離界限還有4個月時間。

「小了，迪斯尼樂園我計劃的是東京。」楊舒力說道。這個早在他的安排中，只是覺得時間還未到。

「第十章？寫的什麼？我有點……嘿嘿。」

《沙場》的合同已經簽訂，書已經在印刷中，他和祁燕燕商定，不做任何宣傳，不給出版社增加壓力，畢竟韓邦傑還要出第二部。

楊舒力來到餐廳大堂，攔住一個服務員問，得知向經理在後廚。

「別光聊天，過來吃啊。」柳瑛在烤攤前朝他倆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