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濤濤要游泳，楊舒力本想安排酒店，黃敬蜀說還是住家吧。

「可以，可以。」

楊舒力只能簡單安慰一下，說還有幾年時間，能找到辦法的。

「舒力，明天在成都不？」黎祥生問道。

當然，經濟上是重要原因，他老婆就算因為生孩子放棄工作，股市上賺的錢也夠他花了，鄒凱自己的資金賺了一百多萬，他老婆家賺得還多，也支持他們再要一個。

去游泳池門口要了個游泳圈，讓燦文划水玩，小傢伙挺興奮，腿腳動得比濤濤還快。

黃敬蜀召集凌美的幾個骨幹討論這事，一致認為事情必須重視，現在黃敬蜀有實力買地皮修建樓房，像外科醫院那樣，但位置都不太好，如果凌美醫院搬到郊區或偏遠的地盤，很可能被乘虛而入。

濤濤沒能和妮妮、樂樂去海邊玩，有意見，燦文能走路了，也要找機會來成都晃悠。

「一個的好處是什麼？」王文清笑著問道。

……

送走他仨，回到錦華院，等待開啟另一組家庭生活。

鄒凱來公司時才25歲，現在快滿32，當時剛談戀愛，m•hetｕbｏoｋ.ｃom.coｍ現在兒子好幾歲了，突然宣布老婆懷上二胎。

但是，濱江路剛開始全面改造，速度再快也得兩三年，那時他們必須搬家，有可能找一個過渡地盤，等濱江路改造完成再搬回來，這樣做起來會很折騰，傷元氣。

「這樣，你推薦個地方行不行？還是那天的幾位……就是說，地方要……」黎祥生說道。

要不是美麗重慶項目帶來的一系列事情，這個時候他可能和唐蘊雪帶著幾個小孩去了日本，順便試驗一下妮妮的日語。

吃飯時，楊舒力半開玩笑地挨個試探了一遍，其餘幾位都表示響應號召，只生一個好，政府來養老。

黃敬蜀說，當初醫院只有幾個人時她不擔心，認為只要好好乾，一定能成事，但現在……有點擔憂。

楊總既然說話，事情就這樣定下來，老鴨湯不光是鴨湯，中間一盆老鴨湯，再點其他菜，楊舒力是想喝酸鮮的老鴨湯了。

下午4點過，手機鈴聲響起，拿起手機一看，不是何筱芹打來的，而是黎祥生。

「這兩年經濟https://m.hetubook.com.com不錯，應該多生育，等以後經濟不行了，大家都不願生了。」楊舒力笑呵呵說道，喝了一大口老鴨湯，酸蘿蔔的味道非常鮮爽。

眾人深以為然，各舉了些身邊的例子，有些是父母過世後為遺產分配鬧僵，有些父母還在也不和諧，祁燕燕舉了個例子，兩兄弟一個大學教授，一個在工廠，兩家完全沒有來往，去見父母都刻意避開。

回頭一想，沒別的招，只能等待黎祥生「施捨」了。

吃完飯，接到黃敬蜀電話，她帶兩個孩子來成都，馬上進高速。

如果是他自己的事，無所謂，就像鄉村愛情里謝廣坤說的，愛咋咋地，他照樣吃香喝辣，天馬行空。但現在是黃敬蜀和凌美醫院幾十號員工的生存問題，他不得不認真對待。

燦文快到1歲半，按照楊舒力的理念，可以直接往水裡扔，但他發現自己心有點軟，下不了手。

實際情況是，控制十多年後，生育率已經降至更替率以下，繼續控制下去，以後不是人口過剩，而是人口不足的危機，會對社會發展造成很m.hetubook.com.com大影響。

地皮的事他沒對黃敬蜀說，這是他的個性，事情還不能兌現時，不要畫餅，雖然高興一時，但到時失望的心情更難受。

吃過晚飯，稍事休息，兩人把孩子帶到離時代南岸不遠的索菲特酒店，買票進游泳池，濤濤跳進水裡麻利游起來，姿勢不太標準，狗刨和蛙泳兼有之。

到2010年合約期滿，鐵定得搬家，不光中心醫院的康復科看上那個小樓，口腔科也看上了。

一抬頭，發現大家都看著他，臉上露出略吃驚的表情，於是說道：「生孩子這事實際是市場經濟控制的，不是計劃經濟能解決的，現在的政策很不合適了。」

「這樣，我們到成都外面去吃飯，新津吃魚，那邊有很多魚館，有包間。」楊舒力說道，他知道黎祥生的意思，保密性要好，盡量少被人看見。

楊舒力反思，可能是黃敬蜀在旁邊，他不敢往水裡扔，因為最初那一陣撲騰還是有點殘酷，一般家長下不了手，以後有機會單獨帶燦文出來，他再下手吧。

「一個的好處你們比我清楚，我說說兩個或兩個以www.hetubook.com.com上的不好之處，就我所見，在父母老去或離開后，子女之間為錢財的事多少都有齷齪。」楊舒力說道。

游泳回來，兩個小孩都累了，沒多久就上床睡覺，濤濤一個人睡書房的小床，燦文跟他倆睡主卧。

一番談論，說得鄒凱沉默起來，大家都樂了，說你不要擔心，這事不會發生在你身上。

楊舒力認為，錢太多或太少，子女之間都容易有齷齪，那種殷實之家，也就是中產，會好點，當然，這是國內的情況，國外這方面問題少些。

「在，在，一般周末都在成都這邊，公司的情況特殊，嘿嘿。」楊舒力笑道。

「哎呀，你們公司也是奇怪……你明天有空不？中午找個地方吃個飯。」

一家四口在成都玩了兩天，兩個小傢伙玩高興了，星期五，黃敬蜀開車回重慶，後備箱塞滿了東西。

「可以，舒力，你開車來接我們行不行？」黎祥生高興地說道。

楊舒力點頭表示理解：「一個或者兩個，都是個人的選擇，各有各的好處。」

「今天中午我請客，想吃什麼隨便選。」鄒凱說道。

即便將來在濱江路找https://www.hetubook.com.com到房子，房租很高就不說了，不知能簽多少年合同，心裏不踏實。

黃敬蜀講了一下凌美醫院選址的情況，屬於有錢都不得好的難題。

要不要二胎他們以前也想過，如今老婆馬上到30歲，最後的機會，以後就是高齡產婦，兩人突然想通了，什麼工作、罰款，去他的吧，再要一個。

一席話說完，大家紛紛朝鄒凱豎大拇指，鄒凱又眉開眼笑起來。

但眼下和五一黃金周，他都要留在家裡，把事情處理好。

看大家不解，他進一步解釋，現在的政策是八十年代初制定的，那時經濟改革剛剛起步，能不能吃飽是上面擔心的問題，有人一計算，說照正常的生育，幾十年後會造成人口過剩，無數人沒飯吃，上面一急，就開始嚴格控制……

萬一有人在濱江路或者百福廣場一帶開一家整形美容醫院，凌美會被逐漸邊緣化，失去現有的地位。

眾人面帶微笑，沒有吱聲，楊舒力冷靜地說道：「老鴨湯怎麼樣？」

楊舒力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看見黎祥生的號碼，就彷彿看見一塊地，彷彿看見黃敬蜀拿到地后的高興模樣，趕緊接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