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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伊藍礦泉水泡茶，楊舒力干過很多次，但這一次也許是環境不一樣，心情不一樣，茶水的味道特別清新。

「所以我們才要建設和諧社會嘛。」王文清說道。

楊舒力搖搖頭，「現在就是最好的時代，傑作就在這幾年產生，以後會越來越差的。在科幻領域，《三體》在很長一段時間都將是高峰，至於網路文學，就是給底層板塊消磨時間和意志的，跟打麻將差不多，不要指望文學方面的成就。」這次他沒有說洗腳房，而是說麻將。

「我們的生活中，有很多葉文潔，他們也有仇恨意識和毀滅意志，只是沒有葉文潔那樣的素質，一旦某個契機激發了體內的意識，他們會跟外星人聯繫，讓他們來毀滅地球嗎？不會，布衣之怒，流血五步，他們只會帶著利器去幼兒園和小學門口，或者開車隨意撞人……」楊舒力說道。

不過，他沒有武斷地要求，而是跟大家煞有介事地討論，大家都認為，這一帶生活條件好，交通也便利，能在這裏找到樓層挺好。

「如果這些天繼續下跌，到5千點以下，怎麼辦？」韓公子仍然微皺眉頭。

「下個月中旬開。」

水是好水，這水沒在超市賣，他品出一點名堂，如果價格定得高，在超市賣不動，和-圖-書反而成為滯銷產品，如果不進超市，能保持神秘感，高貴感。從這點說，伊藍礦泉水的品牌營銷有講究。

9月中旬，秋高氣爽，韓公子提議出城走走，而不是像往常一樣在市中心咖啡館坐著，楊舒力欣然同意。

山好水好空氣好，從觀感來說很不錯，如果真如韓公子以前講的是當前世界上的先進設備，那這水就沒問題。

既如此，那就好辦了，公司不會做得太大，一層樓足夠，價格方面楊舒力無所謂，那就在附近找樓吧。

9月13日，星期四，上午10點，楊舒力從人行道路口坐上卡宴車副駕位置，車子朝城外開去。

「楊總，《三體》看沒有？它有沒有文學基礎？」鄒凱問道。

堅持了一年多的大戰役終於迎來大結局，兩人都比較平靜，開了好長一段時間韓公子才開口：「舒力，你估計還要多久？」

「不，工人是正常上班，我們幾個是輪流值班，回成都休息的時間還挺長的，托韓總的福。」葉總笑著說道。

「有道理。」韓公子表情放鬆了。

「十七大好像是……」

車出市區，在寬敞平坦的公路上賓士，韓公子適當地飆了下車，卡宴跑起來也很威猛。

「聽楊總這樣一說，我也想去找來hｔtps://wｗｗ.ｈetuboｏk•ｃｏｍ.cｏm看看了。」祁燕燕說道。

「時間上剛好是這樣。」

門口一個女人迎接，30多歲很乾練的樣子，韓公子介紹說是生產區負責人，葉廠長。

有點捨不得這個地方，雖然很少再去河邊的音樂廣場散步，也很少去柳浪灣游泳館。

「喜迎國慶和開會，會漲起來的。」

寫字樓不難租，到處都有，無非價格高低，祁燕燕希望楊舒力拍板。

新公司不必追求任何額外意義和價值，就是賺錢的，大家都懂，對楊舒力說的話會心一笑。

從車間出來，兩人走得有點累了，葉廠長請他倆到辦公室坐坐，喝杯礦泉水泡的茶。

楊舒力站起來，去看牆上貼著的值班表。

人員方面也有動作，每個月到公司來做會計和稅務方面的人是祁燕燕接待的，通過他們找的財務人員，另外還預定了兩名編輯，其中一名是前兩年經常來公司的兼職學生。

「以後網路文學會不會出現《三體》這樣的書？」陳海問道。

好像是三個人值班，太舒服了，以我跟韓公子的關係，不知道求他一下，能不能給我個副廠長？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楊舒力仍然這樣想著。

這幾天股市又往下走，高位時刻，非常敏感，會讓人產生跌下hetubook.com.com去就萬劫不復的感覺，楊舒力有意無意給大家做心理建設，讓他們堅持到最後。

如果說有什麼缺點，是寫字樓不太新，而且價格稍高，如果到二環租寫字樓，不僅價格好一點，還都是新修的樓。

「對外星人的警告，她沒有聽從，反而主動聯繫：到這裏來吧，我們的文明已經無力解決這個問題，需要你們的力量介入。這是她思想中的仇恨意識和毀滅意志導致的。所以我總結的中心思想是，一個女科學家被周邊的惡激怒了，引來外星人毀滅人類，就這。」

楊舒力表示，他會在平倉前的一刻給韓公子打電話，韓公子表情徹底明朗，這段時間連續下跌把很多人都嚇得夠嗆。

新公司不能再在住宅小區里，必須是寫字樓，那麼問題來了，地點選在哪呢？

「你的意思是在開會前……」

由於是A股最後一次狂歡，他想讓利益最大化，這麼長時間都熬過來了，一定要堅持到最後。

《三體》是從去年開始在國內某科幻雜誌連載的小說，如今已收穫一些名聲，鄒凱前段時間隆重推薦給大家，認為是國內科幻小說的一本力作。

晚上，接到韓公子電話，希望明天一聚，討論何時平倉的事情，這幾天兩百多點的下跌，他有點拿不準。

和*圖*書進入龍門山區域，藍天白雲，山清水秀，心情更加愉快。

楊舒力倒是希望就近解決，主要是時代南岸的房子，這是完全屬於他的小窩，偶爾黃敬蜀帶著孩子來住一兩晚，其餘時間都是他一個人。

「哈哈哈哈……」會議室爆發出一陣大笑。

「楊總，去看《太陽照常升起》沒？」董禾珊問道。

「快了，到5500點，可能就是大結局了。」他採取這種模糊的語言。

「沒有。這種沒有文學基礎，僅靠導演的小聰明拍出來的電影，沒必要浪費時間。」楊舒力說道。

今天又跌到5100點附近，看樣子還得等一陣了。

「網上評論說，這部小說將人類文明置於宇宙的宏觀背景下，展現了人類在面對未知文明時的恐懼，掙扎和思考，小說提醒我們，人類不是宇宙的中心，科技發展是把雙刃劍等等，這種中心思想總結參加考試會得滿分，但我看到的不是這樣。」

在廠區轉悠一會，真是個美麗工廠，韓公子投資應該不少，不過對他來說，530事件在楊舒力指揮一下通操作，夠建好幾個這樣的廠了。

網路方面的技術人員也在尋找中，都是祁燕燕帶著他們在做，沒怎麼勞煩楊舒力，時間比較充裕，不必著急。

換了衣服帽子到車間參觀，真是現代和*圖*書化設施，人不多，據車間值班人員介紹，礦泉水從地下引入到車間，是第一次見天日。

「看過，科幻設定也還嚴謹。不過我沒把它當科幻小說，是當現實小說看的，這本書的文學性是有的，它揭示了文化密碼，或者說文化基因。」楊舒力說道。

「葉總，這裏什麼都好，但是時間久了，會不會有點冷清的感覺？」楊舒力喝了一口茶，笑著問道。

「這個月下旬，或者下個月上旬。」楊舒力看著前方，平靜地回答。

眾人都看著他，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哇，條件這麼好嗎？楊舒力不禁嫉妒起來，如果是另外一種身份和生活，他也會求韓公子讓他來這裏上班。

中午，大家在會議室一起吃午飯，楊舒力也意識到這種日子不多了，以後新公司不會有這種情況了，大家都很珍惜眼前的時光，邊吃邊聊很開心。

突然，他眼睛盯著值班表上的一個名字，一下愣住了。

「一個在非正常環境中的女人，也就是葉文潔，父親在台上被打死，法律沒有到場，生活中各種背叛，連母親也這樣，面對無處不在的惡，她終於從一個正常人植入文化密碼。」

「你看，那裡是值班表。」葉總朝牆上指了一下。

上次來礦泉水廠還在建設中，楊舒力喝了好幾箱，也想來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