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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敬蜀的朋友都是女性，除了小孩外，只有楊舒力一個男人，不需要他做什麼，就是拿著相機拍照片。

回到重慶，又是一番新氣象，獅子岩山莊的別墅可以住人了。

黃敬蜀的意思，兩家父母可以隨時來住，就算碰一起也沒關係。

據說新家第一次開火要看黃道吉日，人要多，要熱鬧，黃敬蜀沒管第一條，但信了第二條，請了一些朋友，帶著小孩，飯桌就擺在外面的木台上。

看完房子，兩人在街上找了家小咖啡屋，進去點了飲料和糕點，邊吃邊聊。

如今，網路時代全面鋪開，實體出版受到很大影響，那麼，從實體出版轉向網路小說，是不是趕上新風口呢？

「相信我，你不會願意經歷高考那一套程序的，我也不會讓你成為一個小鎮做題家。」

「可能有人會說，網路小說已經發展了近10年，我們公司這才起步，憑什麼去分得一碗羹呢？」

楊舒力說完，大家的表情又變得有些凝重，都望著楊舒力，等著他把話說完。

某種程度可以這樣說，但縱向比較，它會比未生公司的效率差得多，肯定不屬於暴利行業。

「我對新公司是有信心的，不然和圖書我早就跑路了。」楊舒力說完掃視了一眼大夥，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我們提供的是社會稀缺的資源——」

小孩們在院子里跑來跑去，踢球，玩鞦韆椅，雖然沒有游泳池，但院子夠大，比錦華院的後院幾乎大一倍。

3月3日，星期一，公司員工已經達到14人，各部門已經初具規模，上午，楊舒力召集大家在會議室開了一次會。

「好吧。」

明顯感到眾人心情為之一振，那個熟悉的楊總，胸有成竹的楊總又回來了。

「……好吧，那就這樣定了。你以後讀大學時要住這房子，到時別嘰嘰歪歪的喲。」

「妮妮，到了讀大學的時候，就是一個人出遠門，不要爸媽陪著了，你現在還小，爸媽都會陪著你，等你長大了，你就自己生活，你有這個能力。」

「妮妮，你現在可能已經知道了，爸爸沒能給你一個正常的家庭，這點很對不起你，但是可以給你一套房子，這個房子你也看了，還是不錯的。希望你以後不要怪我。」楊舒力語重心長地說道，在異國他鄉，感慨比在家裡多一點。

「我沒有怪你啊。」妮妮說完咬了一口芝士蛋糕。

而m.hetubook.com.com且在不遠的將來，當社會發展曲線轉頭向下，所有行業都賺錢不易，網路小說也只能湊合活著，大家有口飯吃而已。

「是的。」

「你們也應該知道，網路公司不是燒錢多就能成功的，8年前互聯網泡沫破滅時，燒錢幾千萬幾億的公司很多，照樣破產，我們這個公司算是從零起步，靠什麼取得成功？」

公司的老員工都知道，楊總很少用這種語氣說話，對形勢的判斷也很少這樣沉重，大家表情都比較嚴肅。

「那我該怎麼說，你教教我。」妮妮說道。

「以前我給大家說過，將來形勢越艱難，網路小說反而日子還行，這叫口紅效應，社會分為上層板塊和下層板塊，網路小說是為下層板塊服務的，當下層板塊迅速壯大，網路小說作為廉價的非必要之物，起到安慰作用，我可以向大家保證，如果努力工作，未來15年內，都可以吃這碗飯。」

「這是外國呀，為什麼不在成都讀大學？」

房子還是有人住才行，但自己只有一個身子，也不能要求別人到處去住買的房子，下一次再買房的話，可能得走大家走過的老路，到曼哈頓和*圖*書買房子。

中午和朋友一起聚餐，晚飯是家人，兩家的父母都來了，晚上也住在自己的房間，體驗一下郊區的生活。

「那……我選二樓。」妮妮說著，一屁股坐到客廳的沙發上。

這套房子是現代風格，稍微有點違逆初衷，原以為買個日式庭院的豪宅，現在想來不一定好，這房子住著挺舒服的，周邊環境也好，無論從居住還是投資的角度，都值得下手。

楊舒力認為這不現實，楊升元和秦華玉沒有車，坐出城的中巴車來還要走一段路，坐計程車來倒是可以，但回城打不到車，他倆一般情況是不會來的。

首先回顧了未生圖書公司的歷程，2000年開辦圖書公司，趕上好時機，整個社會處於上升階段，加入世貿組織更是如火箭般躥升，再加上互聯網生產力的出現，社會處於有史以來最大的開放狀態，需要大量新知，出版行業竟成為十大暴利行業之一。

曼哈頓的房子僅僅作為投資，佔用資金量大，增值潛力大，這才是正道，不用考慮住宿的問題，目前的三套海外房產夠了，暫時打住。

院子不是沒有，而是非常小，這點沒法和錦華院的房子比，更不和*圖*書能和獅子岩山莊的房子比，但它樓頂的空中花園起到了院子的功能，除了不能打籃球，其他的都一樣。

「都喜歡呀。」

這才是別墅嘛，院子太大了，一塊木台連接一樓，可以穿拖鞋甚至赤腳走到木台上，不會沾泥。

兩人也用中文進行了很多「成熟的」對話，涉及未來的一些安排，感覺妮妮有點習慣來東京了。

這套別墅還是黃敬蜀自己安排吧，既然朋友們喜歡，就多來聚聚，這裏的確是周末好去處。

「只能喜歡一種，你怎麼選？」

和妮妮在東京待了3天，妮妮作為「翻譯」幫楊舒力解決了很多問題，比如路牌、標識，還有點餐，跟酒店前台的交流等。

一席話說完，眾人表情更顯輕鬆，包括幾位老員工，未生公司存在了8年，而新公司將至少存在15年，豈不是更好？

木台上有一個很大的遮陽傘，無論是大太陽還是下雨，都可以在遮陽傘下喝茶、看書，這個設計挺好，楊舒力很喜歡。

「都喜歡。」

「和錦華院的房子比呢？」

「但是你以後長大了可能怪我啊。」楊舒力皺著眉頭說道。

「妮妮，這個房子你想買嗎？」

「當然，無論將來形勢如何艱htｔps://ｍ•hetｕbook.ｃｏｍ•com難，我們這家公司還是能生存下來的，這也是我同意成立新公司的原因。」楊舒力話鋒一轉說道。

「我覺得很好。」

在楊舒力「洗腦」下，妮妮已經儼然一名貼身翻譯了，有時還會教楊舒力兩句日語，併為他在語言方面的遲鈍感到無奈。

「不會的，我不會怪爸爸的。來，拉鉤。」妮妮笑著說道，伸出小手，兩人拉了個鉤，楊舒力表情這才舒展開來。

「比如這套房子，客廳在二樓，錦華院的客廳在一樓，這就有很大區別，你喜歡哪一種？」

兩人從咖啡屋出來，又在房子附近轉了轉，楊舒力下了決定，買，回頭就和中介商量購房事宜。

客廳設在二樓是個亮點，不像錦華院的客廳，相當於過道，以後大家一起在客廳喝牛奶、咖啡，看電視——對了，這套別墅是要安裝電視的。

黃敬蜀的幾位朋友都來別墅坐了會，但還沒生火，要等楊舒力回來才第一次生火。

「我要坐飛機來這裏讀大學嗎？」

「你覺得這房子怎麼樣？」

「我一個人在這裏讀大學嗎？你和媽媽來不來？」

「妮妮，你用詞有時要準確一點，好，喜歡，這兩個詞都比較模糊。」楊舒力說道。

「想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