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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依，你天天看，不膩么。」

顧苓依勸妹妹別折騰自己的腦子了，也讓她耳朵根清凈些。

顧苓依嘴角勾起笑：「這時候知道叫姐姐了？」

顧嘉兒抓抓頭髮：「還有幾本？」

葉詩彤所說的戀愛不易。

她抬眼瞅瞅天花板，想了想：「嘉兒，反正如果你複合成功了，成功率就是百分之百。不成功，就是百分之零。中和一下，你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呢。」

還差半年，要到年底最後一天才成年……

「這種話如果讓高中時樓上的理科班聽到，看他們嘲不嘲笑你——哦，對了，理科班有好多給你表過白的，他們應該憐香惜玉捨不得……」

顧嘉兒心虛地縮了縮身子，弱小可憐，沒法反駁。

晚上十點半，馮文秋家，熄下客廳主燈。

蛋糕還是逼不得已問牛犇學長四處借到的。

被子裏面越發暍熱，顧嘉兒看看身邊熟睡的雙胞胎姐姐，她咬著牙想了足足好幾分鐘，最後悄無聲息地下床。

可顧嘉兒翻過來調過去。

一頁書頁翻到最後和圖書，沒下文了。

黑暗中盲穿好鞋子，顧嘉兒貓貓祟祟地溜到衣櫃前，藉著手機微弱的屏幕背光，躡手躡腳拉開櫃門。

哥哥怎麼是外人呢……

是路滿那個壞蛋，不小心惹到姐姐了，姐姐暫時不願意妹妹說他的好話了？

「姐姐，你快安慰安慰我～」

在被窩裡捲來捲去，就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睡姿。

顧嘉兒掀開被子，並手並腳地爬上了床，往姐姐被窩裡一躺。

還是顧苓依因為對一個濱海師大的師哥，有了好感而不知所措，她自己也很迷茫，所以對妹妹的感情也順帶避而不摻和？

「我不。」顧嘉兒轉過身來，小手在被窩裡一陣摸索，停到了顧苓依軟軟而又緊緻彈性的小肚肚上。

「啊！」

閉上眼睛，強制讓自己腦袋放空。

姐姐顧苓依已經躺在床上，穿的還是帶恐龍尾巴的小叮噹睡衣，萌萌的很可愛。

眼前像是有個投影的放映機，在眼帘中黑漆漆的視界上，投射著一幕幕的場景。

顧苓依正一目wｗw.ｈｅｔｕbｏok.coｍ.ｃｏｍ十行，狂按搖桿下健的指尖，就此停住。

「因為作者們天天都在更新。」

「想也沒有用啦，快睡覺吧。」

顧嘉兒閉眼一陣，又睜開亮閃閃的眸子：「我想不出來……苓依，你看我像是那2%的幸運兒嘛……」

可是空不下來。

牛犇學長……丑神……

耳邊傳來姐姐苓依均勻的呼吸聲，想來她已經入眠了。

可是，姐姐苓依好像隱隱藏著不開心的心事。

可她才十七歲啊，還沒成年啊！

「啊啊啊，顧苓依你有完沒完。」

顧苓依嫻熟地關掉MP4，摸出手機。

「不急，這是下載好的存貨，還有正在連載的幾本，都已經深夜了，肯定也更新了。」

等待入睡的這段時間，偏偏睡不著，就很無聊，也覺得時間過得太慢。

「真是窩裡橫！」顧嘉兒還在心底嘟囔自家姐姐的作風，明明在外人面前內向怕生、唯唯諾諾。

顧嘉兒氣呼呼地一卷被子，背對起姐姐。

又過了半晌。

路滿給她們遮掩錯誤，拎來甜和-圖-書品特產，還有最後的蛋糕，規避掉了馮阿姨生日上可能出現的尷尬。

「順其自然吧，你單單在這裏患得患失，就是一夜失眠，胡思亂想一整晚，也不能改變局面呀。」

客房內，顧嘉兒換上一身寬鬆居家的直筒睡裙，霧藍色的純棉布料遮住嬌軀，小方領、袖邊和裙擺裝飾著粉白色的蕾絲。

「你這麼算，要把我們數學老師給氣死吧。」

伴隨一聲被被子掩住的脆響，顧嘉兒吃痛一聲。

顧嘉兒揉揉眼，精神很充足。

「顧苓依，你心可真狠！」

顧嘉兒往姐姐那邊擠了擠：「看完啦？快陪我聊聊天。」

「你還在想彤彤姐說的那些呀。」

她清清嗓子：「咳，嗯那個……嘉兒。」

顧苓依拿妹妹沒什麼辦法，小聲說道：「既然那麼在意分手的問題，那你早幹嘛去了？不到哥哥提出分手，你是不知道珍惜是吧？」

顧嘉兒的手指在方領上划拉幾下，心想這才是穿著舒服的睡裙嘛，那種……上次偷偷買的那種，大露背的絲質睡裙，連大腿都遮不全heｔuｂoｏｋ•ｃｏｍ.com，那是出於好好睡覺的目的而設計的嘛？

顧嘉兒臉上忽然一陣燒燙：「那個色狼，該不會是因為……沒有色|色的事情，遲遲等不到，才……」

「哼！！」

MP4播放器的背光映在她秀嫩的臉龐上，她痴迷起網路小說來，津津有味看得專註。

「嘉兒你也不是沒有優點。」

「算了，睡覺，晚安！」

顧苓依目不轉睛。

妹妹還是忍不住啟唇：「苓依，怎麼辦呀，百分之九十八的分手率……」

在抱出一堆馮阿姨的閑置衣物后，一件睡裙靜靜壓在最里側。

顧嘉兒越聽越氣，本想讓姐姐安慰安慰她，再鼓勵一下，讓她對路滿這個正牌后男友更有信心些。

「還有……《佛本是道》《神墓》《鬼吹燈》《蜀山》，嗯，先看完這四本吧。」

過了一會兒。

「你這麼能說會道，敢去和外人辯論幾句嘛！」顧嘉兒噘嘴，「下次哥哥欺負我，你敢不敢站出來幫我反擊他！」

有十幾分鐘了吧？

某件在顧嘉兒眼中，不是為了好好睡覺而設計的清涼睡裙和圖書。

距離熄燈，好像過去了好長時間了？

顧苓依忍笑：「起碼你還有自知之明。」

顧苓依吞聲不說話了。

顧苓依在被子里憑感覺找找位置，對著顧嘉兒的大腿「啪」的一下猛拍。

顧嘉兒想了想，有些想不透姐姐呢。

顧嘉兒翻身一個魚躍龍門，啪的一聲打中床頭牆上的開關，房中陷入一時的安謐與暗躉躉中。

她伸出手指，在妹妹秀麗的黑直長發間挑了挑，繞出打彎兒的髮絲，纏在纖縴手指上把玩。

也難怪，畢竟曾經路滿在高中追她那陣，她也不想讓姐姐苓依太過於猜中她自己的心思。

顧嘉兒感覺自己的呼吸有些不暢。

可是關起門來，面對她這個妹妹，顧苓依重拳出擊，說話有理有據，一套連招接著一套，讓她啞口無言。

等等，蛋糕？

越想越揪心，以後真的沒辦法追回來了怎麼辦。

「98%的情侶分手率之外，還有2%的成功率呀，嘉兒，乾脆你幻想一下，你是那2%？」

顧嘉兒覺得自家姐姐是不是高考完之後，就把學的東西全還給老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