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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的兩張，到高二那年，空了。

「要……要的吧，謝謝小霜了。」

「好啦，那我忍一忍喝飲料的饞嘴……」

「哥哥！」

「早餐午餐都可以解決了。」

路滿好氣地看看路小霜：「想想買葯花的錢，別讓它白白打水漂。調理好了身體，你以後肚子不痛的話，給你買一缸喝都行，你不喝我還灌你。」

路小霜想起老哥給自己買的緩解癥狀的葯，一百多塊錢只有六粒，吃了之後確實感覺好多了，缺點好像就只有貴得嚇人……

顧嘉兒聽聞之後，也立即扁扁嘴巴，委屈得不行。

顧嘉兒臉上有些暈紅，但還是羞澀地微微點了下頭。

路滿抄起杯子，把路小霜給她自己沖泡的冷飲搶過來，一飲而盡。

「你不吃，那我正好給嘉兒了。」

於是故意沒有先搭理她，而是去找路小霜說話，明嘲暗諷提起自己來，看看自己的反應。

視線移到高中的階段，路滿連年獲得的獎狀，出現了中斷。

等路小霜喊出第二聲，顧嘉兒才從晃神回過注意力來。

路小霜去廚房給她沖hetubook.com.com泡了酸梅汁，顧嘉兒在沙發上坐不住，於是踱著小步子到了客廳餐廳之間的屏風櫃前面。

「啊？」路小霜下意識看看顧嘉兒。

小學和初中的畢業合影，路滿小時候參加各種比賽的獎牌和獎盃，接力跑、文藝晚會的笛表演，作文評優，主題演講比賽……

「呃……」

到了高中，戛然而止。

顧嘉兒數了一下，小初九年，一共十八張獎狀，路滿全數得到，一張都沒有落下。

路小霜端著一大一小兩個杯子走出來，把大的交給顧嘉兒。

顧嘉兒猜想是柳靜阿姨動手做的，看得出她對兒子和女兒的學習成績感到驕傲。

路小霜腦筋轉了一下，然後沒有多想就轉頭，衝著顧嘉兒，甜甜地一聲：「謝謝嫂子。」

但是嘴上不想輸陣，顧嘉兒還是說道：「順帶過來瞧你一下，喏，昨天二姥姥還給你專程留了東西。」

雖然老哥嘴上損著自己，但路小霜卻還是心裏一陣感動。

今天又是被他鑽空子作弊答題的一天！

而且戀愛之後，https://ｍ.hｅｔuboｏk•ｃoｍ•com她帶給路滿的負面影響，也比正面的益處要多。

「哥……」路小霜聽明白了，試探著問，「你和嘉兒姐，還在吵架呢？這次吵得還特別特別凶？」

他指著絲絲冒冷氣的酸梅汁：「肚子疼還敢喝冷飲？不自覺是不是？」

這時候，門外一聲旋動鑰匙的聲響。

路小霜扒拉扒拉袋子，往裡面看了看。

「芝士蛋糕，巧克力冰淇淋麵包，小滿你買了好多……還有我一直想吃的港式麻薯！」

路滿瞟了一眼站在客廳中的雙胞胎妹子。

「待你妹！」

「你嘉兒姐的胃口可不會客氣，沒有挑三揀四一說，就這點兒，還不夠她塞牙縫——」

「哦。」

高中？

她也回過味來了，路滿一進門時，沒敢認她是姐姐還是妹妹。

顧嘉兒有些不自然地動動肩膀，喝了一口冰鎮酸梅汁，掩飾一下自己心中的不自在。

高二……正是因為自己端著架子，雖然對路滿也有好感，可還是讓他苦苦追求了一段很長的時間，才答應了他。

「路小霜！」

「好多，差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多是年年都有吧。」

「要謝就謝你嫂子，這麼久了，還一直沒答應我。讓我有錢沒處花都省下來了，才能投資到你身上。」

「替我謝謝二姥姥。」

顧嘉兒仔細回憶了一下，似乎就是從上了高中開始，路滿對她有了超出友誼的心思，那段時間兩個人別彆扭扭，最後表白成情侶……

「嘉兒。」路滿笑笑，「今天是過來看望姥姥的？」

柜子雙排五列，擺放的都是路滿兄妹兩個的物件，顧嘉兒細細地端詳起來。

顧嘉兒把自己包包裏面的蜂王漿給了路滿。

顧嘉兒頓時翻了翻白眼。

「我是來找姥姥姥爺的……」

「嗯……」顧嘉兒接下來的聲音有些猶豫，「你今天有其他事情嘛，沒有的話，我們要不要……」

路滿笑著說：「要謝的話，還得感謝你嫂子——」

路小霜在廚房喊了一聲。

「一口也不行。」

路小霜也相較不差，年年也都有獲得。他們的獎狀被一層透明的防水布覆蓋上，所以保存的字跡也歷久彌新。

「來到我們家，就像在自己家一樣就m•ｈeｔｕｂｏoｋ.ｃoｍ.com好啦。」

「不用客氣啦，嘉兒姐。」

單獨和路滿的妹妹相處，顧嘉兒莫名升起一陣不適應的感覺。

「去你的……」

「不是。」路滿無奈翻了下白眼，「你這妮子，聽我說完行不行。」

顧嘉兒的姥姥住在路滿家的隔壁一棟樓內，但是今天顧嘉兒還真不是為了姥姥才過來的。

能跑到自己家裡來，看樣子還沒有太拘謹，應該是嘉兒吧？苓依目前估計還做不出頂風作案的事情來。

顧嘉兒心裏忽然湧起一股內疚。

「嘉兒姐來了，我給她倒一杯，然後陪她喝一點點，這是待客之道……」

一想到自己在高中，好像真的是耽誤到了路滿，而且前天在省會泉城時，自己還語氣很沖地衝到路小霜面前，沒認出她來，差點就把戴著假髮的路小霜臭罵一頓……

這還怎麼好意思把這裏當自己家呀……

路滿推門進來，看到家裡有個雙胞胎姑娘，表情一愣。

被形容成吃貨，顧嘉兒可受不了。

「你少誣賴人！」

她臉上有些發燙。

「都是給你的，慢慢吃。」

「我只倒了一小杯……抿一小口…ｈｅｔｕbook•ｃom.ｃom…」路小霜小聲嗶嗶，她自認理虧，這時候成了霜打的茄子，完全一副做錯了事被訓的乖乖模樣。

沒有了獎項。

「嘉兒姐？」

「你不是心疼錢么？」

路小霜抬起小腦袋：「小滿，這些標價都好貴的，同樣的價格，買蜂蜜麵包都可以買好幾斤了的……你下次不要給我買這麼貴的東西了……」

路滿卻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茶几的杯子上。

路滿不動聲色地舉了舉手上的袋子：「小霜，過來拿東西。」

但是，路滿也從那時候起，彷彿加在他身上的很多光芒都消散了。

以前似乎從來沒有認真地看過哥哥的家裡呢。

小學時的米黃色底色加紅星，中學時的橙黃漸變底紙，通常是一學期的期末總結嘉獎一次。

「剛賺錢就大手大腳的。」路小霜繼續小聲嗶嗶，「幹嘛突然對我這麼好呀……」

路小霜看到袋子上是一家精緻烘焙店的字樣，「哇」了一聲。

「誰讓你是我妹妹呢。」

顧嘉兒的目光又往旁邊掃了掃，一整面牆壁，都貼滿了路滿和路小霜在校期間獲得的獎狀。

「嘉兒姐，你的水裡面，要冰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