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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苓依搖了搖頭：「如果哥哥沒有『喜歡你』這種負擔，他的想法和心思，還是好聰明的。」

「姐姐，不會的。」

「一定要和哥哥好好的呀。」

見色忘友的哥哥。

看來路滿去找她，結果是好的，沒有再吵起來。

顧苓依端著一個小蛋糕：「生日快樂，洗洗手，先吃一點？」

「是哥哥送的？」顧嘉兒好奇地問。

「當然！」

「我，我沒事兒。」

「禮物我收到啦，應該說，我發現啦。」

「那個，嘉兒，苓依，生日快樂！小霜喊我吃飯去了。」

「我知道的，嘉兒。今天……今天是我們的生日嘛，我們都不要哭啦。」

「帶上卷子。」

「等等，哥哥。」

可是這三隻「丑兮兮」的「花」，顧苓依覺得是她最喜歡的禮物了。

「拘束了？」

路滿有些支吾：「更有可能的是，我剛騙你『沒給你準備禮物』，就活不到你找禮物的環節，當場被你打死了……」

反觀自己收到的呢？

「路小滿！！」

聽到妹妹上揚的語調，顧苓依鬆了口氣。

她往柜子里探腦袋一瞧hetubook.com.com，「哇哦」了一聲。

路滿追她時，兩個人的相處，完全沒有做朋友時那麼自在。

「咳咳，還有第二，這個，那個。」

「這麼開心？」

「姐姐！」

「姐姐……」顧嘉兒察覺到自家姐姐心情的異常，有些擔憂地看她慢慢走回卧室。

顧嘉兒想了想，應該就是這個道理。

「嗯……好的……」

「是哥哥的話，也挺好呀。如果是其他男生，我會覺得，嘉兒你被搶走了。但如果是哥哥，可能就會覺得，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只被他分走了一點點吧。」

「怎麼啦，苓依？」

顧苓依嘴上好像吐槽著，把裝飾用的雪柳從柜子里也拿出來，但她眉眼彎彎，沒有半分嫌棄的意味。

傍晚。

「嘉兒。」

顧苓依捏起一個，小手辦只有她的半個手掌大小，但她超級喜歡。

雙胞胎姐妹抱在一起，顧苓依自己啪嗒啪嗒地掉眼淚，還想著組織語言，安慰自家妹妹。

「嘉兒？」

「苓依。」

她等不及了，立即給路滿打了個電話。

「其實我也蠻猶和-圖-書豫的，但哥哥是真的很想戀愛，他說了幾句話，我覺得，就算心是石頭，也該動了，就沒忍住，答應他了……欸？苓依，你怎麼啦？」

「嗯。」

顧嘉兒又補了一句：「記得我們約好的，明天上午，還是那間貓咖。」

「不簡陋！」

「嘉兒，你的外套沒有脫。」

顧嘉兒晃晃腦袋：「下午，我答應哥哥的表白了。」

「都是花。」顧苓依把三隻手辦抱緊，路滿在追她的妹妹，確實不適合像送嘉兒禮物一樣，給她也送玫瑰花之類的。

顧嘉兒也湊到電話前：「你怎麼不把我的禮物也藏一下，直接就給我啦？」

顧苓依對上自家妹妹不解的目光，慢慢說道：「自從哥哥對你動了那種小心思之後，你們之間的關係，好像就變得拘束了。」

顧嘉兒聽到動靜，也從卧室里跑了出來。

顧嘉兒看了看自家姐姐抱著的禮物，雖然確實沒花多少錢，口袋妖怪的國產仿製手辦，學校附近就可以買到，但是卻送到了自家姐姐的心坎裏面。

回到家后的顧嘉兒，飛快地蹬掉鞋子，放下玫瑰和_圖_書和禮物，撲到床上，小臉埋進被子里，一氣呵成。

以前送禮物，明明都是送雙份的。

「姐姐，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不要硬撐呀。」

但給她的不行，反而要瞻前顧後。

顧嘉兒也上了床，抱住顧苓依，她湊過腦袋去，才發現自家姐姐，抱著被子，淚珠無聲地滾滾砸下。

「第一，藏柜子里，苓依經常收拾家務，她很快就能發現。換作你，可能到下一次跨年也找不到……」

頓了幾秒，顧苓依才悶悶地說：「是姐姐不對勁，你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是好事呀。可是我……還是覺得，好像心裏有一塊，被挖空了一樣。」

顧苓依走到床邊，拍了自家妹妹臀部一下。

顧嘉兒臉一紅，她可是剛剛親過路滿的，關係更親近了一步：「沒有吧，苓依，我覺得關係應該是更緊密了呀。」

「生日快樂！苓依！」

顧嘉兒想了下，那個八音盒，估計是他聽了朋友還是店員的建議，隨波逐流買了大眾化的禮物。

「噗哈哈哈哈——」顧苓依在旁邊笑得幸災樂禍。

「脫下來給我，我給你和*圖*書掛起來，不要穿著外套就在床上打滾呀。」

掛掉電話，顧苓依撫著下巴，若有所思。

「哥哥！」

「嗯，好的。」

顧苓依有些羡慕地撥動了一下粉玫瑰。

「這是向日花怪，這是妙蛙花，這是大食花。」

真好，生日的時候，可以收到喜歡的人送的花。

「哥哥！」

「那個……嘉兒，你想聽真話？」

「就連這幾支輔花，估計也是從嘉兒你那束玫瑰裏面，省出來的吧。」

電話那頭的路滿笑了笑：「希望可以算作一個小驚喜吧，這麼簡陋的禮物，精緻不夠，驚喜來湊。」

顧苓依蜷在床上，背對著她。

「不是妖怪，嘉兒～唔，也算吧，口袋妖怪也是妖怪……」

「嗯，肯定是他。」

她放心不下，還是跟了過去。

「都是花呀。」

「這三隻，是什麼妖怪呀。」

現在呢？只顧著討嘉兒的開心了。

她在心裏又補了一句：也更像他自己，更會哄人開心，更讓人喜歡……

顧嘉兒「噗哧」一笑：「但是都好醜。」

衣櫃的一層內，有幾枝雪柳，三隻神奇寶貝的袖珍手辦。

「表白呀ｗww•hｅtｕboｏk•ｃｏｍ.ｃｏｍ。」

「沒有，嘉兒。」顧苓依哽咽的哭腔，「姐姐就是覺得……」

「嘉兒，好像是這樣的。」

顧嘉兒慌了：「我，我，我惹你不高興了，對不起！姐姐……」

「這是哥哥送你的禮物嘛？」

顧苓依笑顏連連：「是你趁我不注意，放進柜子里的？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呀，還要騙我說，今年沒有給我準備禮物。」

顧嘉兒也有些想哭：「無論怎麼樣，我們都是最親的呀，我是屬於你的，永遠永遠。」

「苓依，那我是不是，不該答應他的呀。」

顧苓依好像很疲憊的樣子：「可能是下午掃除太累了，我先睡會兒，爸爸媽媽回來了，記得叫我。」

把妹妹的外衣拿到玄關處，打開衣櫃，顧苓依忽然「呀」了一聲。

「喂，哥哥～」

顧苓依一怔：「答應哥哥什麼？」

顧苓依如獲至寶，把禮物摟進懷中：「那個壞蛋，來我們家的時候，我還問他，有沒有給我準備禮物，他還裝蒜，說沒有。」

因為給姐姐苓依的禮物，可以劍走偏鋒，不用擔心惹她不開心。

顧苓依大聲：「我超級喜歡，謝謝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