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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香。」

但她依然聚精會神地看住路滿，讓他和蘭瑾保持「安全」的交友距離。

剛剛身邊有路滿的時候，他渾身像個大暖爐一樣，甚至還有點熱。

原本以為顧苓依是不放心妹妹，畢竟泳衣總比日常衣服露的多，路滿還當是她這個做姐姐的，害怕他趁機揩妹妹的油。

現在想想，是自己遲鈍了。

注意到路滿投向這裏的目光，蘭瑾笑了笑，解釋道：「我的店裡有個生日花束的服務，本來想搞搞創新的，失敗了。」

大骨熬湯，大火滾熱，沖入瓷碗，雞鴨蛋被瞬間燙熟，飄成絮花。

顧嘉兒邊想邊說道：「正因為忽視了英文新聞本身的承載內容，所以大家就會更關注報紙的排版、裝飾，一眼看過去，英文包裝的花束，好像更時髦了。」

「這都快到年末了，海水能冰死人，肯定不能去了。」

「換成國外的報紙怎麼樣？純英文的。」

早餐后的上午，三人先去印刷廠設備的代理處，照例問了一些購買機器的細節，看了看制式合同。

「哥哥，你以後不許沾一滴酒！」

「但ｈｔｔｐs://ｍ•hetuｂｏｏk.ｃoｍ•coｍ是，有英文報紙的資料庫。」路滿提示道。

「烤地瓜——香噴噴流蜜的烤地瓜——」

電話彩鈴響了，顧嘉兒看到來電顯示，露出燦爛笑容。

「咱們大學城幾個學校挨得那麼近，去海邊又有點遠。

……

「說起來，一直沒有時間，陪苓依嘉兒去海邊玩過呢——呃，我為什麼下意識地一陪就想陪姐妹兩個？」

提著水出來的她，在門口聽到一聲喝賣。

路滿內心笑笑，重生前，他和顧嘉兒大學時還談著戀愛，可是每次去海邊，明明特別內向怕生的顧苓依，都會一反常態地主動請纓，和他們一起去。

決不能讓這個大豬蹄子，有和花店老闆娘獨處的機會！這是顧嘉兒的戰略目的。

而兩位妹子的吃相就溫雅很多，勺子舀著湯小口喝，筷子夾起油餅慢慢嚼。

顧嘉兒摸摸自己的胳膊，關了空調后，有點冷了。

路滿一本滿足。

顧嘉兒看看路滿，又看看情緒高漲的蘭瑾，她放下手裡的勺子。

路滿咕咚咕喝著糝湯，半碗下肚之後，他摸和_圖_書摸下巴。

……

「只是提供了兩句話的點子而已，學姐太客氣了。」

輔以胡椒，上撒香蔥，鋪層雞肉或羊肉，鮮甜撲鼻。

蘭瑾原本微蹙的眉間舒展開，眼神刷起一層驚喜的亮光。

「可是有的老報紙太貴了，一張要價十塊二十塊。而且當天的新聞內容，不一定有災害或者批評文章什麼的，也不太適合當花束的包裝。」

他們聊得也太投機了點吧。

「我們大學城為什麼沒有這種店呢？」

「喂～哈～～～苓依苓依！」

蘭瑾把舊報紙捲成棍狀，打兩下手心。

這年頭，踏板摩托車還是頂流的出行風潮，因為打著輕騎集團木蘭牌旗號的車子最為常見，一度成為那個年代摩托的代名詞。

期間，顧嘉兒一直跟嗒在路面身後，像個監視的小尾巴。

路滿又端了一盤拌羊肉，一小筐油餅。

「額？」

「哥哥，是不是這樣。」顧嘉兒立即加入討論，表示一下自己還在這兒呢，「英文的報紙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很多人都看不懂，或者說不會去細看！」

「半知半解的東西，反而更有hetubook.com.com審美的感覺。」

一提起昨晚的遭遇，顧嘉兒就來氣。

蘭瑾眨眨眼，眸子中滿是疑惑：「國外的報紙，更貴，更不好買吧。」

酒店旁，有一家摩托車租賃店，由於去印刷包裝廠區的距離不近，路滿便租下一輛。

久而久之，路滿也習慣了，只要一去海邊，就是雙胞胎姐妹一起收拾泳衣，他一陪陪倆。

「不像這邊，沂城師範學院合併了幾個農校、工校幾個學校，幾千畝的規劃面積，算起來整個亞洲都沒有大過他們的校園了。

「你還睡不？不睡就快洗漱吧。」

路滿見她肩頭胳膊都露著，他從自己行李箱里，拽出一件襯衫：「先穿著吧。」

「對呀，可以下載了直接印刷！」蘭瑾忻悅地點頭。

挑了兩個大的，顧嘉兒心想，如果路滿那個壞蛋，還說要分蘭瑾一個吃的話，那就正中下懷，他們兩個分吃另一個。

顧苓依：……？？？

雖然因為昨晚睡眠時間不足，且質量極差，不時耷拉小腦袋。

「路滿，小顧學妹，如果不好好感謝你們，我自己都過意不去——你們幫了我一個大忙和-圖-書呀。」

「我想給過生日的人，附送一份他出生當天的報紙，首版還可以當作包裝紙。」

蹬著三輪車的老人，車斗裏面固定著一個刷白的土爐子，矮樁圓柱上冒著熱氣。

她摸摸口袋，錢包還在路滿身上，但零錢還有一些，於是叫住了賣地瓜的老爺爺。

「哥哥，我出去透透氣，順便買兩瓶水。」

趴在路滿背後，顧嘉兒面露新奇的神色，吹著晨風，讓她有那麼一絲身處台版校園劇的既視感。

不過幾年後，海曲市會普及電動車的租賃，學生們到時可以騎車去海邊約會遊玩。

「但是海邊好像有個溫泉湯館！回去找機會安排一次！」

聽到妹妹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顧苓依笑了下：「今天怎麼樣呀，嘉兒。聽你聲音，昨晚沒有休息好？」

「哥哥搞得我上半夜都沒有睡！」

路滿則是順手伸出三根手指：「三瓶，別忘了蘭瑾學姐。」

現在就有些凍人了。

路滿轉移話題：「早點出門，可以嘗嘗沂城的糝湯。」

「豈止是沒有休息好！苓依我跟你講！」

顧嘉兒哼了一聲接過來，轉頭去洗漱台。

而等到和-圖-書蘭瑾接到一個挪車電話，暫離去了廠區外，顧嘉兒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來。

路滿接著說道：「有很多報紙，都是免費提供下載它們的PDF文件，從二戰後到今天的每期報紙，應有盡有。即使付費，年費也不會太貴。」

戴上耳機，放了首音樂，顧嘉兒朝著街尾的便利店走去。

「過兩年肯定要改名沂城大學，以後恐怕學生們要集體請願，開通校內公交。」

「……好。」顧嘉兒有些牙癢，但無奈還是應下了。

「是這個道理。」

踩著踏板，戴上頭盔，路滿拍拍後座：「上來吧，嘉兒。」

同時期能比肩的，也就只有廣告詞里「風馳天下，大運摩托」的那種紅漆銀架的街車型了。

……

和花店老闆娘蘭瑾，在廠區的糝湯館見面匯合。

顧嘉兒好一陣推脫，才打消了蘭瑾後續請他們吃飯的念頭。

蘭瑾的手邊還放了幾張報紙，看排版，已經是日期老掉牙的舊品了。

三碗雞絲糝湯上桌。

「還是木蘭呢。」

「雨下整夜～我的愛溢出就像雨水～」

餅泡一下糝湯，或者夾點店裡自製的油辣椒、小鹹菜，一口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