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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花很長時間的，我們其實都有點小挑剔的。」

「還有……還有，最好有雙高跟鞋。」顧苓依越說越小聲。

她猶豫了。

「嗯。」顧苓依輕輕點頭，很開心路滿能想到顧及她的怯生。

當顧苓依主動伸過手來，和路滿十指相扣，這就意味著一件事：

「怎麼了。」

剩下的就由路滿出面結賬。

「想不到哥哥一樣庸俗，哼。」

路滿才不會鬆手，牽著她走進商場大門。

她頓了頓，想到了什麼。

路滿通過「老夫老妻」的默契，立即猜出她的擔憂。

顧苓依扁嘴，雖然這傢伙說的話很氣人，但確實是事實。

今日份捏爪爪，不限量。

他想了下，故意說道：「行是行，但是吧，如果再加上嘉兒——到時候免不了也要買一雙送給她了。」

「你研究得很透徹嘛。」顧苓依如同小動物般可愛地「哼哼」了兩聲。

路滿捏著她的爪爪，用力了些，往他自己身邊多拽了點：「我這哪兒是取笑你啊，在我心裏，別說是7歲、17歲的苓依同學，就是34歲的苓依，也是需要好好寵的寶寶。」和*圖*書

路滿心說，他當然知道，以前你們可沒少拿我當人型貨架和沒卵用的參謀機器。

「對。」路滿見她神色鬆動，繼續道，「然後我就當這個『惡人』，幫你拒絕導購的推銷。」

路滿反應過來顧苓依的意思，一時有些感動和暖心交加：「不用的，苓依。」

「苓依，你不用擔心選的時候不敢開口，交給我就好。」

第二步，手指指指想要的東西。

「如果哪款極力推薦的鞋子，你沒看上，不好意思說出拒絕的話呢，你就說：還行，可以，類似的話。」

「先隨便看看，還是找哪個牌子？」

其實顧苓依內心是非常喜歡，兩人這樣子一起逛街的。

顧苓依停了停腳步。

「那你下一個想要的東西，自己去買。」

「苓依呀。」路滿心裏感嘆，「世界上最最溫柔的苓依。」

「我是因為相信你，不會取笑我買這些小孩子氣的東西，我才敢買的。」

「不……不要。」顧苓依有些難為情，「哥哥，下次吧，下次我們叫上嘉兒，一起挑一挑。」

「你這飛醋m.hetubook.com.com來得有點防不勝防啊。」

「排上了，在單子中間，當做舞蹈演出和小品之間的過渡，也不錯啦。」

路滿連連點頭，那敢情好。

「衣服都放在家裡，哥哥，哪天給你看看照片，你選好，我再讓媽媽寄過來。」

「走開，鬼知道你叫誰寶寶呢。」

第一步，手指戳戳路滿的胳膊或者后腰，引起他的注意。

「現買一雙。」路滿回頭，「你的第一雙高跟鞋，就讓我這個家屬來送你吧。」

「我……」顧苓依啞火。

「那就不是只送你了，就有點像消息群發，完全沒有送你第一雙高跟鞋的意義了。」

尤其是前無妹妹嘉兒搶奪，后無閨蜜凌芝「勸導」。

顧苓依買東西的方式，和她的雙胞胎妹妹屬於是天壤之別了，顧嘉兒可以大大方方和商家砍價，遇到誇她漂亮的姐姐或阿姨，她還能叭叭地和人家聊開。

「還好啦，哥哥。」顧苓依心想，再忙也沒有來陪他重要呀。

路滿好笑道：「我可是專門為了你，才學了點小tips。」

他隨意地與顧苓依搭著話：「款式顏https://m.hetubook.com.com色有沒有心理預期。」

「今天是7歲的苓依同學，是不是？」

「欸？」顧苓依有些吃驚，「哥哥？」

於是姐妹倆一致得出結論，這是她們目前還駕馭不了的美麗刑具。

不等顧苓依糾結，路滿就說：「先看水晶鞋吧，對於舞台活動，那種銀閃閃的鞋子幾乎百搭。」

「哎呀哥哥你好煩。」

「你都買了些什麼啊。」

「你把它拿到你的口袋裡。」

顧苓依和路滿說話時，與逛街展現的怯生生模樣判若兩人，這時她倒有了底氣。

「天文社的活動，我經常拉上嘉兒一起去。運動會的入場舉牌子，我們也綵排了幾次。哦對了，還有呀，哥哥，你記得快錄一個吹奏《夜鶯》的視頻，我要發給校會文藝部的，那邊學姐都催過兩回啦。」

邊鬧邊哄間，路滿和顧苓依走近一個櫃區。

顧苓依掃過幾雙鞋子，上面的標價不菲。

顧苓依嘴角忍笑：「還行，就是再看看的意思？」

「你最近也好忙的，出來這兩天沒問題么？」

她們私下裡也試穿過聞藝的幾雙高跟鞋，漂漂亮亮的上腳之和-圖-書後，這對雙胞胎姐妹卻一個東倒一個西歪。

「對女孩子的高跟鞋都這麼有研究，難為你為了某個女孩子，用這麼多精力去熟悉了，哼。」

「嗯。」顧苓依點點頭，她在中學里沒參加過什麼特別大型的活動，寥寥幾次還是和妹妹嘉兒一起的，姐妹兩人都喜歡穿平底單鞋，最多是低跟的小皮鞋，還真沒有特意準備過舞台用的高跟。

逛一圈后的顧苓依，一手已經提了個大袋子里，裏面裝滿零食飲料，最讓路滿好笑的是，這姑娘還拾掇了一堆辣條、果丹皮、無花果、猴王丹、酸梅棒等等童年回憶。自己吃就算了，還非要帶回去分享給妹妹嘉兒。

路滿偏頭看向她：「準備得很充分嘛，文藝部那邊確定把我們的節目排進跨年晚會的單子了？」

架子上的高跟鞋整齊排開，在燈光下華麗四射，不少鑲鑽的款式如同點綴了耀眼星彩。

兩名導購正在朝這邊走來，顧苓依不動聲色地貼近路滿耳朵：「哥哥，我左邊口袋裡，是我的錢包。」

不用擔心這事兒那事兒，只屬於他們兩個人的時間，她的心情完全對路滿放開。

「哥m.hetubook.com.com哥。」

過了兩秒，她才反應過來，直想把爪爪從他手裡抽出來：「呸！什麼男朋友呀！」

而作為姐姐的顧苓依，全程下來僅用兩個動作。

顧苓依猶豫了一下，說道：「還要選一選表演時的晚禮服，嘉兒幫我先參謀過幾件。」

被這麼一勸說，她也希望是路滿送給她，並且是單獨送，不要帶上那個笨蛋妹妹了。

說著，顧苓依還順手把一個啪啪圈尺子，「啪」一下甩到路滿的手腕上。

路滿笑了笑，低頭問：「沒有高跟鞋？」

「好好好，回去就錄。」

路滿捏起顧苓依的爪爪，往對街的商場走。

「對哦，顏色和款式，要看配哪條裙子的呀。」

路滿保證道：「待會兒呢，如果導購小姐特別熱情，我幫你應付。

這姑娘，因為外面流傳「路老闆破產了」的謠言加持，加上她對《雙子農場》遊戲的憂慮，怕他現在囊中羞澀。

「可是……」

女孩子第一雙高跟鞋，總歸有些紀念意義和儀式感的。

為了不讓他在外人面前顯得沒面子，才要路滿把她的錢包也拿走去付錢。

「男朋友沒看上這一款，導購說得天花亂墜也沒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