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我們爸爸的喜好，可讓你拿捏住了。」

「笨蛋妹妹……」

「嘉兒姐，你的界面刷新出來了。」

顧嘉兒又抬眼看了看，擱在架子上的兩個小空瓶。

穆卓。

這還是她那個膽小怕生的姐姐嘛？

顧嘉兒笑著說：「他連學校都指名道姓選好了一個，希望你考上同濟。」

「未找到相應記錄，請重新確認關鍵詞」

顧嘉兒歪歪小腦袋，總覺得，她補充自己名字的時候，有些心虛和底氣不足？

那時候的路家兄妹，飽受家庭不和的折磨。

「下蛋公雞，公雞中的戰鬥機歐耶！」

「還有苓依從沂城發來的炒鹹菜，別看是小菜，但是真叫一個好吃啊。我帶來了一包，待會兒吃飯，說什麼也得裝上一小盤，就著餃子吃。」

路滿看向顧嘉兒，她撐出一個笑容：「哥哥，我織的圍巾，還可以吧？」

「還是這時候的除夕有年味啊。」

還關係好到互相送禮物？

路小霜不敢打包票：「離高考還遠呢，我覺得考省內離家近的學校就好，你們的學校就很不錯呀。」

「對，差不多吧。」

顧嘉兒扯扯自家姐姐的臉蛋：「而且我嚴重懷疑你在吹牛。」

「顧苓依，你串通外敵是吧。」hｅｔｕbｏｏk.cｏm.ｃｏｍ

兩人索性躺在床上聊聊天，路小霜簡直羡慕死顧嘉兒的大學生活福利，沒有寒假作業，假期還那麼長，顧嘉兒乾脆也就順勢給她加油打勁，說說自己大學里學習生活的精彩回憶，鼓勵她往更高層次的學校考。

等到電視機里的春節聯歡晚會開始，窗外響起噼里啪啦打接力的鞭炮聲，煙花于空中絢爛綻放，除夕的年味隨之如歷久彌香。

自家妹妹的心思，還是想著把他的妹妹小霜，當成是未來的小姑子，愛屋及烏。

對呀，全校的……

如果沒有路滿的著手轉變，路小霜對家人的歸屬感，一定會越來越遠。

「你哥哥對你的期望高，信心也超級足呢，小霜。」

路小霜和顧嘉兒到了卧室，兩個妹子草草翻了幾頁寒假作業的本子，以及一大堆印刷質量極差的試卷，就決定讓它們待在角落裡吃灰吧。

兩家人的年夜飯，其樂融融。

趙本山和宋丹丹的小品策劃，逗得兩家人歡聲笑語。輪到歌舞節目，兩家長輩都認為沒什麼意思，商量著出門轉悠一圈，點點煙花。

而說到這裏，顧嘉兒手指有些顫抖。

「你怎麼和她還有聯繫的！」顧嘉兒ｈｔtps://ｍ•hetuｂoｏk.com.ｃｏm不敢信。

其間，聞藝和顧苓依都注意到顧嘉兒興緻不太高，對此顧嘉兒只說自己有些肚子痛，搪塞了過去。

顧嘉兒心酸地想，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一個合理解釋。

不放心的她，又查了下姐姐顧苓依和路滿的。

「哦。」

而她就送過路滿一份。

……

「對啦，小霜，你有沒有電腦呀，我遠程登錄一下學校的VPN。」

「顧嘉兒，把你的爪子拿開。」

「沒有這個人。」

「你哥哥他……應該今年打算去日韓一趟，擴寬一下海外的遊戲業務。」

顧嘉兒不知道的是，這條酒紅色的圍巾，不止她一個人織了送給路滿——她的姐姐顧苓依也織了一條一模一樣的。

「本來定時設定了圖書館的網站和檢索系統頁面，換一個橫幅頁，祝全校師生除夕快樂的。」

MUZHUO。

路滿在顧嘉兒送的那條上面，別了一枚最小號的胸針，作為裝飾的同時，也區分出兩條一模一樣的圍巾，分別是誰送的。

誰又能預料到，十幾年後，煙花爆竹在城區直接被禁止燃放。

她湊過小臉一瞅：「日語？韓語？這都什麼和什麼？」

顧嘉兒坐到姐m•hetｕｂｏok.coｍ•ｃｏm姐身邊，顧苓依正拿著一根牙籤，和茶几上的果盤對線。

顧嘉兒有些感慨，摸摸路小霜的短髮：「記得聽你和你哥哥說起過，以前你想考遠一點的學校。」

「嘉兒姐……沒事吧，你的臉色有點……」

姐姐苓依說過，她那位「師哥」的名字。

顧嘉兒眼睛中映著日語的那本手冊：「不過，日語的這本，他好像說過，有比賺錢更重要的事，神神秘秘的……」

路滿出門，呼出一口寒氣。

距離開飯還有段時間，雖說路滿兄妹和雙胞胎還能湊桌牌局或者麻將，但他們都不熱衷於此，路小霜趁機提議，他們可以玩一個益智的活動——幫她寫寫寒假作業。

假的吧！

「以前和現在不一樣了嘛。」

「小霜，我們……下樓吧，應該快開飯了。」

她查了下自己的幾本借閱書籍，都還在借閱期內。

一份而已……這裏怎麼會有兩個空瓶？

顧苓依唔噥道：「你以為姐姐還是從前的姐姐嘛，唔……」

她都搞不定的高等級「精英敵人」，姐姐苓依居然直接化敵為友了？

「有的，姐姐，隔壁房間有台式機。」

「不是，苓依你等等？」

顧嘉兒坐在桌前，打開電腦，下載了個學校vpnｗww.hｅtｕbook.cｏm.cｏｍ登錄器，給路小霜解釋道：「但是好像沒有運行起來，只能手動更換一下啦。」

顧嘉兒回神，操作幾下，把橫幅頁換好：「正好看看，應該沒有需要續借的書吧？」

路小霜看到她還能在後台看到自家老哥的信息，頓時來了興趣：「嘉兒姐，讓我看看，小滿都借了什麼書呀。」

「有點眼熟……」

「苓依。」

「昂……嗯，對呀。」

可能是和他喜歡的女孩子，約了去日本旅遊吧？

「嘉兒，謝謝。」路滿摸摸她絨絨的小熊耳帽子。

顧嘉兒卻當真了，拉著路小霜上樓去她的房間輔導功課。

顧嘉兒眼睛睜大：「蘭瑾學姐？那位沂城的花店老闆娘？」

「濱海師大呀，好有好的地方……但是還是盡量往更好的學校考吧～」

「嘻嘻，走啦，放煙花去。」

樓上。

而春晚也越來越一言難盡，語言類節目不接地氣、拉胯不已；曾經被大家跳過忽視的歌舞節目，反而撐起了場子，成為每年的失望中尚可稱讚的亮點。

路小霜「誒嘿嘿」地笑道：「離我哥近一點上學，也蠻好的……嗯，還有嘉兒姐你。」

她看到了兩個空的透明小瓶子。

顧嘉兒說著，眼神卻看向一旁的儲物架子。

「嘉兒姐，那你豈hetubook.com.com不是可以隨便看全校所有人的信息？」

顧苓依抬眼想了想：「好像不是我發的……哦，想起來了，是和蘭瑾學姐聊天提起過，爸爸在海曲吃過一次就喜歡上了，學姐她就發了一箱到我們家。不過我也回她一箱小零食啦，魚丸魷魚絲什麼的。」

顧嘉兒慢慢地鍵入字元。

「如果不是因為你，嘉兒怎麼可能這麼勤快，都是大學生了，還去弄討厭的高中作業。」

路小霜陪顧嘉兒走到另一個房間，這裏暫時被當作書房和儲物間，簡易的白漆架子和衣櫃挨著滿牆。

顧苓依捂捂額頭，看向罪魁禍首的路滿，目光不善。

「嗯，不過僅限於學號和借書記錄……」

顧嘉兒左看右看，覺得和自己二姥姥家裝蜂蜜的小瓶子特別像——準確的說，這種小瓶，二姥姥只用來裝蜂王漿。

那自然也包括——「師哥」。

路滿當即回應她一個腦瓜崩。

路滿捏牙籤假裝叉個哈密瓜塊吃，故意從姐妹兩個中間擠過去，把她們分開。

「嘉兒姐，你現在相當於圖書館的電子管理員嘛？」

顧嘉兒的心，瞬間跌到谷底。

「哎呀，哥哥你煩人。」

一陣風吹來，他剛想緊一緊脖子上的酒紅圍巾，卻已經有一隻纖細小手伸過來，幫他攏了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