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清末
第一百一十七章 回津門
九宮真人頓時狂喜,當即大笑起來:「哈哈哈,好,我答應你了!」
馮昌仁愕然,不明所以。
九宮真人嚇得頭皮雞皮疙瘩冒起,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轟!
「哎呦,我的好兒子唉,這話可不敢亂說,尤其是在這津門,你千萬別提這事了,知道嗎?」
「美著呢,小姐,嘻嘻。」
「黃師傅,你——」
馮驥安慰母親,笑著對眾人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哭什麼?」
「至於拳腳功夫,我看倒是稀鬆平常,但是這些人頗為古怪,神神叨叨的,有些法術在身,竟能刀槍不入,我也未曾看出他們練過橫練功夫。」
逢春與環兒對視一眼,悄悄退出門外,關上了房門。
馮昌仁搖頭:「亂子倒是沒有,強武會依舊是津門第一門派,順源鏢局如今已經擴大到北方各地,眼下大家都認順源鏢局的牌子。」
飯桌上,馮驥的飯量依舊讓家裡的僕人吃驚,好在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食量。
「不哭了,不哭了,這不是回來了嗎?這麼多人看著呢。」
原來義和團的人來到天津之後,早就來會過強武會。
馮驥笑道:「你我成婚不過一年,沒有那麼快的,不急。」
步伐輕盈間,恢復了久不曾見的少女俏皮。
這一拳,比津門時強大了太多了!
「這個國家需要你們,民族也需要你們。」
馮驥眉頭一挑:「什麼?」
九宮真人嘴唇顫抖:「我……我……」
張淑蓉見狀,連忙支起身子,詢問道:「逢春,相公結束了嗎?」
三妹嘻嘻哈哈的往後院跑去,一家子頓時都大笑起來。
說罷,逃一般的跑開了。
接下來就簡單了,有馮驥坐鎮,同文會館里,各大幫派相處十分和諧。
馮驥能理解她的苦惱,當下笑道:「這次回來,應該會待一陣子,總能懷上的。」
馮驥吃好飯,喝下一碗張淑蓉熬的參湯。
顯然都有些驚訝,馮驥在洪門之中,竟有如此高的地位。
這一年年底,馮驥終於回到津門。
再次踏上熟悉的街道,津門依舊熱鬧,但是人們臉上充滿了不安和警惕。
馮驥坐到床邊,輕輕握住張淑蓉的媃荑。
自從張家沒了之後,馮驥是她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馮驥走來,笑道:「這些日子,我不在家,辛苦你了。」
衣衫盡褪,水浪翻滾。
馮驥當即臉色微沉,搖頭道:「別去!」
終於馮昌仁被馮驥勸動,準備今年將生意往南方做起來。
在場眾人精神一振,包括一直沒說話的黃飛鴻以及沙河幫的嚴振東。
張淑蓉頓時滿臉羞紅,卻勇敢抬頭,與他對視。
「黃師傅!」
她轉身往屋裡走,忽然又轉了回來,問道:「環兒,我的妝容可還規和*圖*書整?」
馮驥屏退左右,與馮昌仁分析起眼下時局。
「不是,你說話作數?」
「你知道金鐘罩?」洪一虎詫異問道。
「沒有,義和團鬧的是洋教,跟咱們有什麼關係,就算要打秋風,也不敢惹咱們。」
他話音未落,馮驥猛地一拳打出。
馮驥笑了笑,簡單的將廣州的情況說了說。
文彪憋著笑:「被馮兄弟殺了。」
空氣發出急促的爆裂聲音,彷彿一根箭矢急速破空而來。
馮驥問道:「對方實力如何?」
徐世傑等人頓時露出激動之色。
「你是說,那邊的革命,你也參活了?」
張淑蓉臉色羞紅,緊張不已。
環兒捂嘴偷笑,道:「小姐,你都等了好久了,要不然去催催姑爺好了。」
四周一片寂靜,忽然間,轟的一聲,九宮真人身後一米左右的椅子轟然炸裂。
那拳風,生生震碎了椅子!
張淑蓉面若桃花,身姿曼妙的坐在窗前。
「相公……要我……」
「這不是您問我嗎。」
「我……伺候相公沐浴……」
……
他一轉身,看向一直沒有上前的張淑蓉。
「你們都是劉大人留下來的精銳,是驅逐洋人的希望,留在我這裏,不如跟著馮兄。」
「相公,你說我嫁入馮家這麼久,怎麼還沒有身孕呢?」
黃飛鴻擺了擺手,洒然一笑:「我本就是一介武夫,根本不懂帶兵打仗,讓我行醫救人可以,但是讓我帶你們征戰沙場,我真的沒本事。」
1898年五月,日軍攻佔寶島基隆。
馮驥笑了笑,這時二姐和三妹跑了出來。
「那義和團怎麼還有女人?」
廣東興中會人員更是親自前往寶島,成立民主國,以當地士紳丘逢甲為首,成立總統府。
相比較這些人,革命黨人士依靠科學的方法,武裝革命,才更有推翻清政府的可能性。
……
馮昌仁聽完,目瞪口呆。
他打了個岔,轉移了父母姐妹的注意力。
張淑蓉頓時面若桃花一般,滿是歡喜:「快,快看看水溫熱不熱了。」
英、美兩國也不願日本在華勢力過分膨脹,也勸告日本接受三國的要求。日本經過中日戰爭,已十分疲勞,無力對付三國,於是決定對三國讓步,但提出中國需以相當款項補償。
在場眾人,所有黑幫老大全部下意識的低頭,無人敢與之對視。
張淑蓉俏臉一白,她還真的動過心思的。
「算是吧。」
馮驥微微點頭:「我聽說義和團鬧到了天津了,家裡生意沒有影響吧?」
……
馮驥面色一沉,手掌微微用力,捏的九宮真人頭皮生疼。
「嗯,聽說都是女人家聚會。」
呼——
肉體凡胎,如何能擋這一拳?
同時他心頭慶幸,幸和*圖*書虧剛才認慫了。
「明……明白了。」
「正要跟您說呢,義和團的幾個頭領,都來咱們這拜會過,想要說服咱們加入他們,會長你不在,我們也沒敢做決定。」
「呸呸呸,我就不該問,記住了,回來一句別提廣州的事情。」
「廣州那邊到底什麼情況?我聽人說,那邊鬧革命了?」
「黃師傅,請受徐世傑一拜!」
馮驥沉聲道:「這個紅燈照,恐怕與義和團有關。」
洪一虎驚愕的張大嘴巴。
「大姐一切安好,就是段家遭了難,不過好在姐夫無礙,大寶也都沒事。」
逢春喜道:「夫人,我看到少爺已經離開書房了,正往這邊來呢。」
唯獨張淑蓉站在他們後面,眼眶通紅,眼淚止不住的流下,滿眼的思念和歡喜。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
這時候,院子門口,逢春一路小跑回來。
馮驥笑了笑,看向洪一虎。
九宮真人滿臉錯愕,以為自己聽錯了。
沙俄更乘機迅速擴大在中國東北的侵略勢力。
三妹立刻取笑道:「哈哈,哥,你還不知道吧,二姐有相中的人兒了,現在早就不是天天追著洋玩意兒的樣子了,人家要立志做賢妻良母啦。」
馮驥笑了笑,道:「強武會與鏢局現在什麼情況?沒出什麼亂子吧?」
後院里,張淑蓉早早洗漱完畢,屋子裡放著一隻高大的木桶,裏面已經裝滿熱水。
趙健立刻向馮驥說明了情況。
「四十九重翻天變,天兵神將為我用。骨如天柱皮蓋地,熊熊烈火當泥塵。」
這一邊,九宮真人終於完成了施法,一抬頭,對馮驥喝道:「來!」
馮驥大笑一聲:「夫人久等了。」
「啊!」
「其中張德成與那劉呈祥,似乎都以曹福田為首。」
三妹也道:「哥,南方好玩嗎?」
九月二十二日,李鴻章與日本駐華公使林董簽訂交收遼南條約。此後,三國以干涉還遼邀功索償,強迫清政府給予租借軍港、修築鐵路、開採礦山的特權。
「吾乃神靈轉世,刀槍不入,洪門弟子,你們若是時候反悔,休怪本座!」
如此一聊,竟是過了一個多時辰,夜色都深了。
她靠在門邊,翹首以盼。
張淑蓉瞪了她一眼:「沒大沒小。」
「那我不去那什麼紅燈照了。」
洪一虎見狀,不由低聲問道:「怎麼了?」
二人有千言萬語,卻在此時都默契不言。
馮驥看向他,露出疑惑之色。
「這些以後再說,我這一路上風餐露宿,餓的緊,飯菜呢?」
一聲爆響,馮驥的拳比聲快,以至於掀起恐怖氣流。
劇烈的拳風風壓,宛若氣刃,瞬間撕裂他的臉頰,鮮血淋漓!
九宮真人橫刀立馬,口中念念m.hetubook•com•com有詞的開始跳起怪異儺舞。
二人四目相對,她的眼眸水汪汪的,宛若一湖秋水,粘在了馮驥身上。
卻聽他在她耳邊輕笑道:「一起洗。」
說到這裏,他神色越發古怪。
張淑蓉再也顧不得大庭廣眾,心頭的思念忍耐不住,一頭撲進他懷裡。
如此氣度,非常人所能比。
……
張淑蓉趴在馮驥懷中,娥眉微蹙,有些心憂。
「相公……」
「啊?」張淑蓉不解。
民主概念迅速在廣州傳播,新式學堂遍地開花。
環兒和逢春兩個丫鬟,一左一右,也滿是激動和歡喜。
馮驥也不禁露出笑容,這就是家啊。
「你要接手民團一事。」
黃飛鴻也是看的直皺眉頭,暗自驚疑。
洪一虎不由追問道:「後來呢?那教主高手呢?」
然南方有學之士,皆大為震怒,紛紛舉起造反,自發救援寶島人民。
「千刀斬來千刀卸,萬刀斬來萬刀飛。」
「大刀王五回來了,他如今在京城,和嚴四、元富他們一起,在京城也興辦了強武學會。」
不大一會兒,就聽到腳步聲傳來,門外逢春脆生生的喊道:「少爺,你總算來了,夫人都等你好久了。」
他心頭狂顫,這一刻,他完全不顧剛才大放厥詞,毫不猶豫的側首躲閃。
九宮真人心頭巨震,恐怖的殺意籠罩了他,讓他有種死亡的危機感。
趙健回憶起這三名義和拳首領說道。
義和團勢力已經滲透進天津。
馮驥聞言,頓時一皺眉頭:「紅燈照?」
嚴振東看著九宮真人表演的這一幕,眼底有些凝重。
趙健等人得到消息,早早就在此等候。
「白蓮教橫練功法,果然厲害。」
「你說什麼?」
唯獨黃飛鴻站了起來。
十月份的時候,北洋大學成立,這是中國第一所大學,就是天津大學的前身。
馮驥大笑:「二姐也會做菜了?」
張淑蓉剛剛起身,便被馮驥一把抱起。
在場之中,唯獨文彪滿臉古怪之色。
環兒無奈,道:「真是的,姑爺都不知道小姐多想他。」
只有躲,根本擋不住!
畢竟強武會是本地最強的幫派,自然需要照面。
黃飛鴻嘆了一聲,道:「馮兄,上次你在寶芝林之言,可還作數?」
馮驥看著這一幕,也不由心生感慨。
「這白蓮教九宮真人真的刀槍不入啊?」
二姐也道:「小弟,我去廚房給你做。」
心中暗自詫異:「這白蓮教九宮真人,竟然也練過硬氣功?看這功力,似乎不在我的鐵布衫之下啊。」
二姐喊道:「小弟,大姐沒跟你回來嗎?」
兩個小丫鬟同樣紅著眼眶。
飯桌上,馮昌仁打聽起南方的事情。
眾目睽睽之下,九宮真人口中吟誦,不斷以www.hetubook.com.com刀劍劈砍自己皮膚。
黃飛鴻,不愧是一代宗師。
廣州很快就形成了以興中會人士建立起來的一套行政體系,軍事則是由洪門領導。
二人四目相對,張淑蓉忽然心頭委屈不已,眼淚撲簌滴落。
黃飛鴻指了指身邊的徐世傑等人,道:「今日開始,黑旗軍就交給你了,這些民團,都歸你,希望你不要辜負劉大人的期望。」
余賽鳳再見兒子,頓時眼眶一紅,連忙迎上來,抱住馮驥,止不住的流眼淚。
一時間,清王朝不斷走向衰敗,人民反抗越發激烈。
如白蓮教一般,也都是以某某大仙轉世下凡作為託詞,哄騙普通百姓加入而已。
馮驥笑了笑:「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什麼無生老母了,你就是真的把她請來,她也接不住我這一拳,明白嗎?」
一直到中午,馮驥用完午飯,才來到強武會這邊。
如此一幕,讓在場眾人都大開眼界。
「聽說現在清廷自顧不暇,已經管不到南方了?」
馮驥笑著摩挲她的粉背,道:「放心,這段時間我會常住家中,定能讓你懷上。」
今夜註定無眠。
馮驥隨口說了一番南面的情況,同時問道:「津門這邊有什麼情況?我聽說義和團已經發展到津門了?」
但是沒想過這居然是義和團組織?
摟著嬌妻豐腴的身體,回味無窮。
他輕輕幫她抹掉眼淚。
「沒聽懂嗎?」
清政府束手無策,禁止內民接濟。
「過來的一共三人,分別叫做曹福田,張德成,劉呈祥。」
「父親,我想家裡的人可以搬去香港。」
馮家堡。
「死丫頭,我撕爛你的嘴。」二姐羞怒,追著三妹。
馮驥恍然,笑道:「當然算數。」
「黃師傅,受李某一拜!」
他一把拽下自己的衣袍,但見他胸口貼滿符咒,鼓鼓噹噹。
黃飛鴻也是忍不住站了起來,看著這恐怖的一拳,他內心做了無數次演練,最終嘆息一聲。
只是她克制住了激動的心情,白皙的手指死死捏著手帕,抿著嘴唇,生怕一張嘴,就哭出來。
總之這個世界正處於飛速發展的時代,一不留神,就會被社會淘汰。
馮驥點了點頭,再回頭看向眾人,問道:「還有誰要跟我談?」
「說話!」
似乎真的刀槍不入一般。
吱呀,房門推開,卻見屋內燭火通明。
「啊?」
在場民團眾人,熱淚盈眶,紛紛跪倒在地。
馮驥凝視九宮真人那張慘白的面孔,微微一咧嘴,拳頭打開,手掌在他頭頂搓揉了幾下,笑道:「躲什麼?」
「對了,會長,有個好消息我沒來得及告訴你。」
見到馮驥,一眾武師紛紛露出喜色。
「放屁,本座要是躲……」
次日,日上三竿,馮驥難得睡了個懶和*圖*書覺。
此舉再次引來天下震動,各地紛紛效仿,叛亂越發嚴重。
張淑蓉苦惱道:「是不是我這身子太過嬌弱啊?每次都來不了幾次,就……就擋不住相公了。」
尤其是篤信科學的興中會成員,一個個感覺不可思議,低聲討論起來。
「會長,南方那邊如何?我聽說那邊革命家起義了?」
同年,俄國、法國、德國干涉馬關條約遼東割讓事宜。
「會長,你可算回來了。」
「淑儀……」
「炮火如飛砂,軍器當水點。」
馮驥心中一曬,所謂法術,自然不可能是真的。
張淑蓉卻搖頭:「若是有寶寶在我身邊,也不至於太過無聊,相公你不在,我好生想念。」
「什麼消息?」
九月初二日,三國與日本商定中國補償「贖遼費」三千萬兩。
文彪小聲道:「這白蓮教的傢伙,神神秘秘的,但是腳底下的樁功,有點像是白蓮教金鐘罩功夫。」
他就是她的天,自他離開津門之後,她日思夜想,今天她的天又回來了。
「這刀都砍不進去,也太厲害了。」
只是各自呼吸急促起來,彷彿屋內溫度也升高了幾分。
嬌羞之中,她用力點頭,『嗯』了一聲。
馮驥笑道:「如今還有女子學堂呢,義和團有女人不是很正常?」
九宮真人嚇得低頭,不敢說話。
他看了看馮驥,想到:「不知道他真能打破白蓮教橫練功法嗎?」
……
文彪點頭:「嗯,我去北方走鏢時,曾見過北方一位白蓮教教主級高手,打的也是金鐘罩。」
「香港?」
張淑蓉發泄了一會兒,聞言俏臉一紅,急忙離開馮驥懷抱,低聲道:「相公,我去后廚給你端菜。」
張淑蓉臉色一紅,嬌嗔道:「死丫頭,你胡說什麼,相公回來,定然有不少重要事情和公公說,我怎麼能打擾。」
「驥兒!」
「我聽說有種橫練功夫,好像也能做到。」
這個時代的起義造反,多少都會帶一些神話色彩。
馮昌仁同樣眼眶微紅,但是卻滿臉笑容,仔細看了一圈馮驥,大笑道:「臭小子,長大了!」
嚴振東瞳孔劇烈收縮。
「我聽人說,京杭運河那邊,有個紅燈照的二仙姑,說是有生子秘法,你說我要不要去求求?」
馮驥嘴角一咧:「嗬嗬,站好了,躲開可不算接下我這招。」
果然,余賽鳳立刻喊道:「快,快通知后廚,趕緊備菜。」
洪一虎大笑:「哈哈哈,都聽好了,我兄弟的話,就是我的話,他只要答應你們,便是我洪門答應你們。」
人來人往間,到處有人喊著學神拳,保家國。
五月初八,康有為第四次上書光緒帝,請求變法。
眼下到處都在變革,維新。
眾人一見面,便向馮驥打聽起來南方革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