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七十六章 神,將去創造偉大!
……
老獸人的意志,為菱角之瞳指明了方向。
那必將是令人振奮的殘酷畫卷。
吸收了大量信徒血肉與靈魂的容器,終於於此完成了凝聚。
於是,老獸人的身影消散在火焰之中。
頓時,蒼穹被染成了一片充滿邪意的湛藍。
滴答滴答的水聲,似乎帶著宛如鮮血滴落般泛著腥味的粘稠。
但那並非為了美好之事物,而是予以世間晦暗以額外的新柴。
他不會將太多精力,放在這些異族身上。
那些腐爛的、殘破的,終將在火光中燃盡。
面對菱角之瞳的震怒,老獸人如實說道。
可對於菱角之瞳,這位在神祇中算是「新生代」的邪神而言,顯然不太現實。
那個曾經強大的獸人戰士,如今依然堅韌如初。
陰暗中,一個杵著拐杖的老獸人走了出來。
更何況,是以邪惡生命為資糧的對方呢?
可一見風,便開始急速變化。
可如果能夠理性地考慮這些,並在乎信徒死活的話。
先知-綠瞳-奎因科,和圖書目送著易夏離開。
以聖者形態降臨?
菱角之瞳舒展著,這個交織著狂獸人血肉的孱弱軀體。
它們呈現出某種規律的、充滿了儀式感的姿態。
可菱角之瞳知道,祂並未隨著時光的變化而弱小。
無需太過複雜的推論和觀察,先知-綠瞳-奎因科便已然發現了隸屬於對方的某些特質。
先知-綠瞳-奎因科對此一無所知。
祂同樣會予以恩賜。
隔著有些陰鬱的天空,已然呈現出一片暗紅色的大地暴露了出來。
它是如此了解菱角之瞳,所以並不會在這個時候予以太多的表現。
可那又如何?
血肉橫飛,天色晦暗。
並未抵達獸人主神那般的層次。
它毀滅了祂數個紀元的積累!
菱角之瞳在物質界的軀殼,緩緩膨脹。
這便是我永恆追逐的真主,祂將在諸神與萬物的凝視下,展現祂的憤怒與暴虐。
濃郁的霧氣隨風搖曳,彷彿在風中舞動的薄紗。
龐大的狂獸人,看了老獸人一m.hetubook.com.com眼。
不多時,便呈現出宛如久經風霜的類角質層般的形態。
甚至無視了祂的威脅!
易夏凝視著底下的先知-綠瞳-奎因科。
他對於獸人內部的勢力角逐,並不感興趣。
這個蒼老的獸人,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所以——等待?
菱角之瞳是一個暴虐的邪神,但祂並不如某些邪神那般將怒火傾覆在信徒身上。
其他的?
「那就讓他們看著,我是如何毀滅敢於違逆我意志的渣滓的!」
在泥濘的地面上,大量狂獸人的殘骸密集地分佈著。
「……獸人的王城,那些老先知難得幹了一件『大事』。」
即便為此,被那個老獸人爆錘一頓,也在所不惜!
也許,祂還不夠強大。
陰暗的沼澤中,霧氣瀰漫。
之所以沒有對這些獸人動手,是對方中立的陣營氣息和並未向他發起攻擊的行為。
它是狹隘而鋒利的斧刃,劈開混沌與晦暗。
而身處其中的老獸人,也受到了火和*圖*書焰的影響。
所以,祂只能選擇這樣的形式。
老獸人親吻著菱角之瞳離開的大地。
陡然,有風吹過。
它變作幽藍而深邃的火焰,將大地腐蝕成一片絢爛的色澤。
易夏依然如此。
隨後,一個體型要超過尋常狂獸人許多的超大型狂獸人,從卵狀事物的殘骸中爬了出來。
它蒼老的軀體,逐漸變得年輕。
令對方得以降臨,已然是他的最大功績。
暴虐,並不意味著毫無意義的遷怒。
祂要碾碎那個異域的巨人,將祂的頭骨懸挂在祂神國的下方!
那是再瘋狂的神祇,也無法辦到的事情。
沒有生命活動的跡象,一切處於某種死寂之中。
弱小、污穢……
祂的神名,便不會被賦予暴虐之名了。
是內部黨派的權利爭奪,還是為了其他更為純粹的目的?
它隨手丟開拐杖,虔誠地匍匐在地上。
「它在哪!」
可祂沒得選。
或許那些精通於此的古老神祇們,會有一些能夠做到。
老獸人的回答,讓菱角之瞳充www.hetubook.com.com滿震怒與暴虐的目光,略微遲緩了一絲。
猛然,隨著一聲劇烈的爆炸。
以那些邪惡獸人的視野來說,對方是毋庸置疑的帶路黨。
易夏收回了目光。
它只是一個,能夠還想著明天的老獸人罷了……
於是它呼嘯著騰空而起。
一切,終將在湛藍的蒼穹下,化為漫天凄厲的哀嚎。
巫,從來並非崇高的博愛聖潔者。
它或會隨之湮滅,又或許在新的頁面上留下深遠的烙印。
它的皮膚初時顯得細嫩。
于易夏而言,毫無意義。
因為以現在這個世界物質界的情況來看,已經基本上不可能了。
「偉大的真神啊,時隔三百一十七年,您再次降臨在這污穢的凡塵。」
祂一刻也不願意多等!
獸人的王城?
它知道,事情已然成了大半。
巨大的聲音,帶著難以壓抑的怒火。
那是獸人主神的地盤。
至於能不能打過這個問題,菱角之瞳沒有考慮。
祂只是想揮動自己的戰刃,狠狠地砍在那個該死的異域巨人身上。
而在和*圖*書所有狂獸人的中間,一個巨大的卵狀事物逐漸膨脹到了極限。
無數奴隸乘亂逃跑,血腥與背叛之下,龐大的陰影遮天蔽日……
易夏繼續向前。
一隻充滿了爆炸性力量的粗壯手臂,從破碎的血肉堆積物中伸出。
那老傢伙,總以一個瘦弱老獸人戰士的形象,在諸神與諸界之間行動。
獸人王國的復興或衰敗?
它掀開了這片古老獸皮卷新的篇章。
它將奔赴它的主人,去見證祂即將偉大而璀璨的盛怒。
即便同屬於流淌著共同始源血脈的獸人,也已然無法容忍那位逐漸傾于暴虐與殘忍的酋長。
……
菱角之瞳的震怒,在物質界的空氣中凝聚出實態。
顯然,這位邪神已然動了真怒。
而就在這個時候,某座雄偉的城市,正在滔天的火焰下哀嚎。
血肉之軀,如何對抗神力?
以祂現在的物質界信仰情況,強行以容器的形態降臨,是難以承受之重。
也許,它信仰于某位善良陣營的殺戮之神?
命運之詭譎迷離,其實並不為先知所洞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