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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戴上口罩之後，遮住大半張臉，只看眼睛那股生人勿近的感覺減弱了不少。

「是，歐洲那邊的電詐源頭基本都在三哥那邊。」龍二解釋道，「以前老美的客服都是外包給三哥做的，他們有先天優勢。」

這種人笑得那麼自然，怎麼想都不像是好事啊。

「無本萬利的生意，只要不當人就能做啊。」墨非才不稀罕。

雖然這個地方和國內不接壤，但從雲省邊界還是能看到那邊。

在邊境生活的一些人有時候會參与走私，但隨著最近人們的生活水平提高，這種情況也越來越少。

一次是見到張奶奶，擠出一張笑臉和人家打招呼。

旅館前台老闆的目光黏在他們身上，一直目送著他們離開。

龍二抬頭看向走廊盡頭的監控：「那個沒接線，房間里的都是無線攝像頭。」

龍二告訴墨非，老闆娘那種情況其實並不多見。

他這一聲笑得墨非渾身起雞皮疙瘩。

龍二想了一下，問道：和*圖*書「你說哪個？」

「這也有很多？」墨非大驚失色。

龍二把之前實心的槍管換成了正常槍管別在腰上，頭也不抬地回答：「防狼噴霧。」

「緬部那邊有五個家族把控地下勢力，走私這一塊一直都是劉家在管，剛才那個老闆娘也是受雇於劉家。」

「你不會是覺得遮住臉之後就會有人訛上我們吧？」墨非笑著搖搖頭，「難道你看上去不好騙，我看上去就很好騙了嗎？」

「不會，他們知道我們是道上的人就知道規矩了。」

墨非揉著頭髮看他動作，豎起大拇指：「專業，可是現在都有攝像頭，這樣用處不大吧。」

墨非點頭：「就是抓住正常的活人，用刀砍斧削及其它方式把他變成形狀奇怪殘疾的怪物，用來牟利。」

認識龍二以來，墨非就見他笑過兩次。

墨非瞪著眼睛瘋狂搖頭：「我又不傻，那種地方誰知道有什麼東西啊。」

其實在雲和圖書城，不管有多不知名，氣候和地理位置也註定在這裏旅游業是得天獨厚的。

墨非看了看手上的迷你噴霧，又看了眼他手上的槍，撇撇嘴：「不是你說這東西沒練過不好用的嗎。」

少卻不意味著沒有，誰讓人家給的真的多。

「知道採生折割嗎？」

他指了指邊上的小巷：「你要不要進去看看。」

龍二沒有回答，帶著墨非走在一處相對來說熱鬧一些的街道上。

龍二轉頭看他一眼：「這話在那邊別說了，他們管這個叫做生意。」

墨非疑惑地眨眨眼：「我有得罪王導嗎？」

要是龍二這種老江湖想過去轉轉並不是沒有可能。

「只是去附近轉轉而已。」龍二並不在意，「體驗一下找找感覺。」

這玩意在國內打架的時候還差不多，出來碰見熱兵器就不太行，有些獻醜了。

金三角是位於東南亞泰國、緬部和寮國三國交界的地帶，長期盛產罌粟等原料，是世界有名的白和圖書粉產地。

「這是什麼？」墨非晃了晃，聽見裏面有液體晃動的聲音。

「這就6？」

龍二找了一家民宿旅館住下，熟練地在房間里拆出了三個攝像頭和兩個竊聽器，全部踩碎之後又將浴室噴頭水管全換掉，鎖上門之後交給墨非一個罐子：「拿著。」

「可是賺的也多。」龍二忽然笑了一聲，「等到了邊境線，不管看到什麼你都不許動。」

龍二環顧一圈，拿了個口罩給自己戴上：「等著看吧。」

「說話小心點。」龍二又警告了一句，接著說道，「王導讓我帶你去金三角附近轉一圈，你怎麼想？」

雖然兩人找到的小城沒有市中心的繁華，但來往還是能見到戴著草帽的遊客。

「帶你去見識一下。」

只不過帶著墨非過去……還是等妹妹到了再帶吧。

金三角附近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就是裏面的人他都打過交道。

龍二似乎笑了一下：「走著看吧。」

龍二離開的時候從墨非的https://m.hetubook.com.com頭上拔了根頭髮夾在門縫中，又放了點煙灰在門縫下。

龍二一邊搖頭一邊往外走。

「不是很多，只是比較多而已。」龍二嚴謹地糾正他，「如果你說的是那個最出名的妻子在試衣間失蹤的故事，那確實是真的。」

墨非對自己的本職工作沒有推脫的心，想著想著，又問道：「誒，那你在外面見多識廣的，聽說過那個東南亞怪談嗎？就是關於拐賣人口的。」

但墨非就是個貪圖享樂的普通人，沒事誰願意把自己的命掛起來晃蕩啊。

前往邊界的路上，龍二給墨非科普了一下大概情況：「針對國內的電信詐騙、走私、賣粉，有八成都是從緬部這邊過去的，而五大家族佔了這八成裏面的九成。」

墨非眉頭一皺：「我們？」

「不用你會，只要能噴到人就行。」龍二叮囑道，「別噴到自己。」

他一個人怕看不住。

「我沒記錯的話很早時候就有這種事情了，罰得不輕呢。」

龍二看著那www.hetubook.com.com把鎖，臉色不變：「你喜歡可以用。」

墨非接過之後打量了一下。

墨非憋了一會，只能吐出一個字：「6。」

「你和誰？」

「但是我需要提醒你一下，在這裏說不上人均持槍，但也差不多了。」

墨非動作一頓，把u形鎖又放了回去。

「就像緬部詐騙國內一樣有先天優勢？」

墨非很羡慕他手裡的槍，但自己又不會用，只能收起噴霧，又從行李箱里拿出千里迢迢帶過來的u形鎖晃了晃：「我也有防身武器啊。」

「我們就這樣出來，老闆不會做什麼吧？」墨非還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事情，還覺得有點興奮刺|激，「等回去的時候會不會有幾個大漢蹦出來要修理我們？」

噴罐通體銀色，只有半個易拉罐大小，看起來特別迷你可愛。

墨非邊聽邊發出疑問：「你說針對國內的？豈不是還有針對國際的？」

一次就是剛剛，笑得太自然了。

帶著這種忐忑的心情，墨非跟著龍二打車到了邊陲一個不知名的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