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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青峰給張小東夾了一塊。熱乎乎的鍋包肉酸甜口，脆皮包裹，外焦里嫩，不愧是北方名菜。

張小東有些被感染了，「謝謝，那就……那就再來一瓶，我先去趟廁所……」

他一把拉住張小東的胳膊，輕輕拽著他起來，「吃口飯，聊一聊，我保證不問任何一點關於企鵝的內幕，只想和你談談互聯網界的未來。」

張小東有些唏噓。

他的名聲在華夏已經臭了，企鵝的宣傳力度特別大，現在自己已經成了眾矢之的，網民們恨不得將自己生吞活剝。

沒看到千度和網一的聲明嗎？

暗嘆一聲小馬哥不識人，心思太窄容不下意見相左。

張小東受寵若驚，「趙總，您……您有話還是直說吧，不用太客氣。」

趙青峰也知道公開讓張小東加入自己陣營的弊端。

趙青峰點了點頭，「我想讓你跟著我干。」

揚了揚眉毛，暗嘆張小東果然還是那個互聯網界口碑最優的幾人之一。

正在這時，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是鐵了心要讓他啞巴吃黃連。但千算萬算，hｔtps://m•hetｕboｏｋ.ｃom.ｃｏm他還是漏算了一件事。

趙青峰輕輕一笑，「不是客氣，我對誰都這樣。」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張小東雖然無法在國內任何互聯網公司任職，但他可以去國外。網民們根本了解不到國外的互聯網市場，因為有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將他們牢牢地鎖在國內。

這在企鵝可是從沒出現過的情況，小馬哥歷來都是上下級分明。

張小東再次落座，忍不住了，「趙總，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您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出來吧。」

隨便叫了幾道家常菜。

年輕人的聲音沉穩中又帶著愉悅，尤其是『華爾街』三個字，說得更重一些，使得張小東猛然驚醒。回頭看去，發現趙青峰不知何時坐在了後排座位上。

他大概猜到了趙青峰想要什麼，無非是企鵝的一些內幕消息。

後知後覺的張小東在踏上縣城通往遠方的末班車時，才將以往的一切都聯繫在一起。

張小東輕聲拒絕趙青峰，「趙總，我和你從來就不是一條船上和*圖*書的人，雖然我佩服你，但我不會出賣pony。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就請你下車吧，車馬上要開動了。」

「水果？」

「嘗嘗，這個鍋包肉不錯。」

他又看了一眼車窗外，「pony，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張小東思緒混亂，「我不做生意。」

自打小馬哥成了富翁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去過路邊攤。

「呃……」

兩人進了小飯館。

更可恨的是，小馬哥也知道張小東的人品，知道他不會泄密。

未來的路太過渺茫，思來想去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張小東一下怔住。

這怎麼可能？

除了和樂信競爭以外，更為了推廣正在積極研發的火線穿越。

「可以談談嗎？」

洗了把臉，張小東清醒了不少。

趙青峰直言不諱說出自己的想法，「我是個老闆，更是個投資人。國內市場百花齊放，我有些忙不過來，又不方便出國，所以我想讓你幫我去了解、掌控國外的市場。第一個目標就是水果公司。」

華夏的互聯網意見一致，都ｈｔｔｐs://wｗｗ•ｈeｔｕboｏｋ•coｍ.ｃｏm在苛責自己，趙青峰這是想迎難而上，挑戰所有網民，這和找死沒什麼區別！

就好像每一個市井小民在路邊攤吃飯吹牛一樣，趙青峰隨和的不得了。

但他還有個疑問，趙青峰怎麼知道自己在哪兒？

張小東有些發麻，堂堂凌峰科技的大老總，投資景東多媒體和阿里的趙青峰，竟然將保鏢視為親兄弟？

便宜得很，毛菜一盤兩塊錢，又叫了幾瓶啤酒。

身為保鏢的他，就好像趙青峰的小弟弟一樣，熟練地坐在座位上，掰了根筷子，夾起肉就吃，吃完才想到張小東還在，趕緊客套了兩句。

自己作為企鵝的頭幾號人物，確實能給小馬哥造成不少的威脅。

「聽過水果公司嗎？」

王小虎給趙青峰開了瓶啤酒，轉頭又問張小東。

還在思索趙青峰對自己如此親近，到底有何用意。

在2010年，因意見不合張小東就離開了企鵝，對外宣稱要另謀他路。

「不是做水果生意，而是去華爾街搞投資生意。」

張小東稍作思考，跟著下了車。

在腥風血www.hetubook.com.com雨的商戰中，這種高貴的品格實在不好遇見。

小馬哥生性有些多疑。

因為趙青峰在國內發展的原因，整個互聯網界已經由蝴蝶效應產生巨大無比的改變。

小馬哥通過辭退張小東，不僅趕跑了一個和自己對著乾的人，還讓企鵝的名聲回到了最開始時那樣。

正在這時，送完沈凌瑤的王小虎匆匆趕來。

「伴君如伴虎……」

「我之前說了，想讓你去華爾街。」

「……」

也可以說，現在的自己，加入誰的公司，誰的公司必然會受到影響。

「趙……趙總？」

此刻的他，情緒無比複雜。

趙青峰起身離座，伸手指了指車窗外遠處的小飯館。

說句實話。

這一世不過是早了點兒而已。

張小東百感交集，談還是不談，這是個問題。

「唉……」

「算了……」

就這一句，張小東立刻頭暈目眩，好像聽見了什麼不得了的消息。

張小東還有些疑慮不解，真的嗎？

張小東還以為是客車的售貨員。

企鵝給自己來了一波洗白操作。

出門時，他眼看著趙青峰勾肩搭背地和王ｍ.hｅｔubｏｏｋ•ｃoｍ•cｏｍ小虎開玩笑，說什麼房子也買完了，過段時間給他介紹個女朋友。

或許是被趙青峰的真誠感動到了。

在通過計謀趕跑張小東之前，就已經有幾個人被他利用各種各樣的方式『消化』掉了。

張小東嘆息完，輕輕低下頭，靠在前座上，臉色陰沉。

並不是所有人都在乎賺錢多少，張小東更希望能真正地造福社會。

按照pony的話來說，掉身價，太丟人！

小馬哥的借刀殺人用得不錯，不僅順理成章地開除了張小東，還讓他去不了任何地方。

趙青峰笑了。

雖說自己知道很多很多，但就算是被小馬哥背刺了一刀，張小東也不願出賣舊主，出賣良心。這不只是賣主求榮，更無法對得起他一直正直且堅持的內心。

趙青峰笑著指了指車站攝像頭，「這就是天網工程的威力。在吉省，只要在監控探頭之下，就沒有我找不到的人。」

「哥，你還喝不？」

這也算是高瞻遠矚。

其實前世也是如此。

一個年輕的聲音傳來，沉穩又好聽，還有些熟悉。

「……」

難得！

「票剛才檢完了，我什麼都不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