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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通的公安兄弟們，感謝你們一路相送。我們將像你們熱愛長江一樣，愛艦愛島愛海洋！我們將不負黨和人民的重託，馳騁大洋，走向深藍，衛我海疆！」

在從三河來白龍港的這一段航程上，韓渝和韓向檸已經跟兩位海軍上校解釋過，兩位海軍上校表示理解，甚至很感動。

巡江編隊航行到三河水域，監督41返航，監督39迎上來調頭加入編隊。

「002收到，魚局請講。」

編隊航行到東啟港水域，長航分局東啟港派出所長李曉亮組織民警協警在碼頭躉船上迎接，並按之前的通知幫著準備好了熱騰騰的飯菜。

劉廳長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笑問道：「鹹魚支持余向前成立水上分局，這麼說鹹魚跟他們屬於同一代？」

「能培養出一個市局局長、一個正處級的長航分局局長和一條鹹魚，這個徐三野同志很了不起。」

「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韓渝不知道早就被馬金濤給「出賣」了，更不知道陳局正在想方設法「綁架」自己。

「……」

師娘扶著護欄淚流滿面。

今天藉機會向劉廳長彙報，接下來幫鹹魚申報，如果能申報上，鹹魚就是二級英模，到時候他好意思辭職去跑船嗎？

來之前，韓渝有很多話想跟師父說。

編隊航行到隆永渡口，隆永派出所民警列隊迎接。

韓向檸早接到了電話，在金大和老葛的幫助下爬上001，回頭看了一眼跟在後面的兩條潛艇，走到指揮艙外正準備開口，就見兩個海軍上校微笑著看著她。

「丁參謀長，這位是我愛人韓向檸同志，我們是同姓戀，我們都姓韓。」

「原來是韓處，失敬失敬。」

南通公安002將靠泊營船港港監局救援中心碼頭，負責開發區和長州水域的治安。

陳子坤和張平等候已久，站在躉船上朝護航編隊敬禮，韓渝和兩位海軍軍官連忙回禮。

前段時間剛打擊過非法采砂的，正好利用護航的機會巡邏一次，看看有沒有采砂船敢頂風作案，www.hetubook.com.com就算沒有也能通過大編隊巡航的方式震懾水上的不法分子。

歌聲在江面回蕩，丁參謀長和劉艇長等海軍官兵感動的熱淚盈眶，情不自禁地跟著唱，拚命揮手跟南通公安道別。

師娘說不下去了，轉身示意韓渝返航。

丁參謀長笑問道：「是嗎？」

陳局頓了頓，接著道：「協助漁政打了近十年捕鰻大戰，牽頭搞水上嚴打，協助港監開展水上救援，協助地方政府搶險救災，躉船上的錦旗多到掛不下，公安部、交通部、農業部和水利部都知道他們。」

「全體都有，送戰友，預備齊！」

長江公安110靠泊客運碼頭，因為按長航分局和水上分局商定好的部署，110艇今後就裝備給白龍港派出所，負責白龍港至東啟港水域的治安。

001率領002和長江公安110、長江公安111艇緩緩駛離碼頭，兩艘海軍潛艇起錨加入編隊，在監督41的引導下浩浩蕩蕩往下游駛去。

戰友啊戰友。

「余向前屬於第一代？」

「小韓同志，你好，給你們添麻煩了。」

「余向前同志和現在的長航南京分局局長張均彥都屬於第二代，他們為南通水警的建設夯實了基礎，做出了巨大貢獻，水上分局就是在余向前同志手裡真正成立起來的，不過是在鹹魚同志支持下搞起來的。」

隨著陳局一聲令下，南通水警的巡江行動正式拉開帷幕。

這不只是護航，確實是在巡江。

「太感謝了，有你們兩口子協助，我們再有潛艇進出長江就不用擔心了。」

韓渝把兩位海軍上校送上海軍巡邏艇，立即回到001的駕駛室，舉起對講機：「001呼叫002、110、111，收到請回答。」

「上過北大的工農兵學員，二十幾歲就主持啟東公安局的工作，後來因為被限制使用調到江邊，帶著兩個即將退休的老同志和剛參加工作的鹹魚艱苦創業，從無到有，打造出萬里長江第一哨，並全力和_圖_書支持余向前組建水上分局。」

反正早晚要辭職去跑船賺錢還貸款，為什麼不趁有權的時候打幾槍讓師父高興高興？

當心夜半北風寒。

「那就整理事迹材料申報啊。」

韓渝、韓向檸跟家人一起上岸，馬金濤接管001，率領南通公安002和長江公安111艇返航。

回去的途中，韓渝平復完心情，拉著許明遠問：「大師兄，誰讓你開槍的？」

對小龔而言這是到家了，激動的無以復加。

「我知道，但省廳的意見很重要。」

老葛蹲在船舷邊喋喋不休。

送戰友，踏征程，默默無語兩眼淚，耳邊響起駝鈴聲。

編隊抵達白龍港水域，001加快航速靠泊客運碼頭躉船。

目送走巡江兼護航編隊，陳局想想不太放心，在陪同劉廳長去下一站調研的路上，再次提到了韓渝及老沿江派出所成立以來取得的成績。

老葛從未經歷過這麼震撼的場面，等海軍艦艇編隊漸漸遠去才反應過來，連忙打開酒走到護欄邊往江里倒。

韓渝一聲令下，四條公安執法艇上的全體人員立馬扯著嗓子吼唱了起來。

等正在武漢建造的另外幾條巡邏艇交付，到時候再往上游部署，爭取在明年八月份之前做到每三十公里部署一條公安巡邏艇。

軍旗在艦艇上獵獵飄揚，江風把南通水警的祝福帶了過來。

「有沒有一個好的傳統，確實不一樣。以前市財政和沿江幾個區縣的財政都很緊張，對於水上公安工作沒任何投入，事實上這幾年的投入也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能把單位建設成這樣，能取得這麼多成績，完全是兩代水警自力更生、艱苦奮鬥干出來的。」

「真的，最遲明年五月份就能交付，如果明年五月份你們有潛艇要進出長江，我們到時候可以像這次一樣給你們護航。」

清明節因為要協助打擊非法捕撈鰻魚苗的，沒能按計劃去入海口探望師父。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111收到，完畢！」

很多不了解情況的群眾，提ｗwｗ•hｅｔｕｂook•ｃｏｍ.coｍ到公安就是破大案的刑警。

一路多保重……

警燈閃爍，警笛長鳴！

陳局深吸口氣，感慨地說：「他們的師父徐三野同志才是第一代，可惜英年早逝，很早就因為積勞成疾去世了。」

學姐一直是韓渝的驕傲，哪怕學姐非要買那套把全家搞得苦不堪言的房子，韓渝得意地補充道：「丁參謀長，楊主任，我愛人是啟東港監處的處長，不但在江上的權力比我們公安大，而且行政級別也比我高。」

路漫漫，霧茫茫，革命生涯常分手，一樣分別兩樣情。

許明遠探頭看看外面，隨即湊到他耳邊道：「不就是鳴幾槍么，又不是打人，多大點事啊？再說我們明年都要辭職了，有什麼好怕的！」

親愛的弟兄。

「我知道，我是說現在跟以前不一樣，這槍是你想打就能打的嗎？」

「師父，我知道你喜歡打槍，喜歡聽槍聲。可惜今天太匆忙，只有幾顆子彈，下次來時我多帶點，多打幾槍，讓你聽個過癮。」

與其說是來迎接，不如說是來看水上分局和長航分局新船的。

「劉廳長，說出來您可能不會相信，如果按輩分排，余向前和張均彥都是鹹魚的師兄。」

長江公安111將靠泊長航分局的小碼頭，負責市區十公里水域的治安。

丁參謀長緩過神，立即命令能上甲板的官兵全部上甲板列隊。

在距真正的入海口大約五公里水域時，吳淞海軍基地的巡邏艇到了。

稍作停留，繼續航行。

……

「前段時間剛上過中央台的新聞聯播，其實不用刻意宣傳，好多上級主管部門都知道。」

韓向檸扶著艙門，回頭看了看剛入列的南通公安002，想想又笑道：「二位首長，我們啟東港監處也在武漢造船廠訂造了一條執法艇，船型和設備跟002是一樣的。」

「我說了一樣不算，這要經過公安部審批。」

001抵達三河水域之後將繼續靠泊躉船，負責三河至白龍港水域的治安。

今天要護送兩條潛艇出海，韓渝自然不會和圖書錯過這個機會。

「主要是鹹魚太年輕，我們擔心申報不上。」

可到了地方，一句卻說不出來。

韓向檸緩過神，連忙笑道：「不麻煩，我們港監處本來就應該給你們護航。」

王文宏曾彙報過，徐三野彌留時余向前和張均彥曾想幫徐三野申報二級英模，結果時任啟東公安局長擔心申報不上居然沒幫著申報。

「談不上，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回到白龍港，已是下半夜。

「三野，明遠、鹹魚、張蘭和檸檸來看你了。你看看，你徒弟沒讓你失望吧，以前江上只有一條001，現在有好幾條巡邏艇，還給海軍護航。你沒做到的事，你徒弟都做到了！」

劉廳長權衡了一番，笑道：「你們先申報，說不定能申報上呢。」

「110收到，001請講！」

「這既是你們南通公安的亮點，也是全省公安系統的亮點，水上公安又具有一定特殊性，很多人都不知道水警是做什麼的，甚至以為水警很閑，我建議你們要好好宣傳。」

許明遠、張蘭同樣等候已久，扶著師娘登上001，葛局長和老錢提著一個裝滿酒菜的大竹籃跟了上來。

能不能申報上是一回事，給不給申報則是另一回事。

「三野，看見沒有，孩子們多出息，浩然和小芹也很懂事，家裡你放心，我……我你也放心，孩子們很孝順，葛局對我也挺好的。」

老錢把做好的飯菜一邊往江里倒，一邊哽咽著說：「徐所，小魚在武漢上班，還要幫南通的好幾個單位監造新船，他實在回不來，我幫他來看你。監造新船是大事，我知道你不會怪他的……」

四條公安執法艇在江上一字排開，全體民警背對夕陽，目送海軍艦艇編隊。

韓渝愣了愣，發現確實沒什麼好怕的。

「全體都有，向南通公安致敬，向南通公安敬禮！」

「你是局長，你官比我大，上級真要是追究，也只會追究你不會追究我。」

兩位海軍上校和兩條潛艇上的官兵不了解情況，很直接地以為南通公安系統是來迎接他和-圖-書們的，連忙敬禮致謝。

海軍官兵們沒想到能受到這樣的禮遇，都很激動甚至很感動。

水警太過默默無聞，確實需要宣傳。

「海軍兄弟們，南通人民感謝你們，全國人民感謝你們，我們要向你們學習，向你們致敬！全體都有，向人民海軍敬禮！」

編隊往東航行了大約五公里，進入上海海監局管轄的水域，監督39鳴笛調頭返航。

「除駕駛員之外，全體人員在右舷列隊，歡送海軍兄弟！」

「我覺得真要是申報，部里那邊的問題應該不大，畢竟部里不管搞什麼評選都要考慮到方方面面。要說破獲大案要案的刑警，那全國干出過成績的刑警多了，但能幹出成績的水警又有幾個？上級肯定會想，各個警種都需要樹立典型。」

既然是人才，就要想辦法留住。

到時候不管哪片水域發生警情，水上分局和長航分局的水上力量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處置。

許明遠同樣如此，乾脆拔出手槍，打開保險，對著天空啪啪啪連開幾槍。

全江蘇省就那麼十幾個地級市公安局，余向前是所有地級市公安局長中學歷最高的，劉廳長對余向前印象深刻。

韓渝放下對講機，舉起高音喇叭的通話器，俯瞰著正在脫離護航編隊的兩條潛艇，喊道：「海軍兄弟們，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我們就此別過。祝你們一路劈波斬浪，走向遠海大洋！」

但事實上公安不只是刑警，還有治安民警、交警、政保民警、戶籍民警、宣傳民警、技術民警。隨著思崗公安局的那個韓打擊把天捅了個窟窿，又誕生了經偵民警。

「師父喜歡打槍。」

「老魏也來了，老魏和孩子們一起來看你了。我知道你放不下老魏，有我在你放心，我會幫你照顧老魏的。我們認識多少年，我們什麼關係，別的不說了，一切都在酒里！」

「韓處，以後我們少不了麻煩你，還要請你多關照。」

「模範單位出模範，我們打算給鹹魚申報二級英模。」

「謝謝劉廳支持，有您支持，我們心裏就有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