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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渝能理解大家的心情，再次給周局打電話了解進展。

有人說這麼發比較方便。

「關處，都說了沒必要吃飯，用不著去五山大酒店那麼高檔的地方。」

「爸，你們氣象台今年可以啊，居然發這麼多！」

「應該是。」

「這麼說也給席工發了年貨？」

「這是人走茶涼！」

「啟東預備役營也發年貨？」韓渝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正因為如此，韓渝依然是啟東的正科級幹部，要繼續拿啟東的工資幫海關幹活。

「郝哥哥」和楊建波還算有良心，如果不發還真拿他們沒辦法。

正聊著，韓向檸手機突然響了。

無江那邊的事只是個小插曲，韓渝有自己的本職工作，打了幾個電話，就又投入進緊張的培訓工作中。

韓渝心裏美滋滋的，看著桌上的雜誌又笑問道：「爸，這本《中國民兵》從哪兒來的？」

「向檸，我就不跟你繞圈子了，無江交通局來了個人，托熟州地方海事處的王副處長找到我，想請你們吃頓飯。」

韓渝忍不住笑問道：「我有沒有？」

韓工拆開剛發的糖果給小菡菡吃，微笑著解釋道：「年底了，市裡去慰問，管委會去慰問，好多共建單位也去慰問，給營里送了好多慰問品。營里又沒幾個現役官兵，郝總和楊建波就把慰問品當年貨分發給我們了。」

「營里給我訂的。」

「快半年了，前前後後換了好幾個老闆，來承包的有一個算一個都沒賺到錢，乾著乾著都跑了。」

村民都有房子，肯定不會買。

韓渝正想問問她今年陪不陪丈母娘一起回四川老家，韓向檸就坐下一邊吃著糖果一邊說：「三兒，今天遇到長江客運公司的吳總，吳總說去白龍港的旅客越來越少，北支航道淤積的又越來越厲害，白https://www.hetubook.com.com申線可能要在這幾個月停航。」

韓向檸笑道：「我就是這麼想的，離小魚家近，可以走動，可以相互照應，我們將來也可以經常回去看看。」

「你爸你媽挺喜歡白龍港的，他們船上雖然什麼都有，但在岸上不能沒個家。再說現在是大船，不像以前回來過年可以把船開到你嫂子家的河邊。」

發工資和年終獎的日子又到了！

韓工倒覺得這個主意不錯，畢竟這跟家裡有大貨車，不能沒地方停車是一個道理，不禁笑道：「我估計貴不到哪兒去，不然白龍港衛生院和白龍港國營旅社，還有啟東商業公司的那些倉庫，也不至於到今天都賣不掉。」

「客運碼頭的人怎麼辦？」

「你想說什麼？」

沒曾想趕到家一看，老丈人竟也帶著年貨回來了，看著比開發區管委會發的還要多。

同時接受公安部和海關管理的走私犯罪偵查局已經成立了，江蘇省廳那邊卻遲遲沒動靜，郭維濤、小龔都很期待，江勝奇等即將正式轉業到即將成立的江蘇省公安廳走私犯罪偵查局南通支局的軍官也很期待。

韓渝禁不住問：「現在有多少錢？」

「賣不掉很正常，都沒客輪了誰會去白龍港？」韓渝想想又問道：「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他正想著要不要跟關處打個招呼，就聽見關處在電話那頭問：「向檸，鹹魚這幾天忙不忙，在不在家？」

她掏出來看了看來電顯示，摁下通話鍵笑問道：「關處，你那麼忙，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的？」

韓渝聽得清清楚楚，意識到給學姐打電話的是曾在南通港監局干過的熟州海事處關處長。

再想到在白龍港有那麼多回憶，可以說白龍港真是家鄉，和*圖*書韓渝點點頭：「如果到時候真賣，就讓我爸去買幾間。等他跑不動船了，就上岸跟梁叔他們作伴。」

「檬檬和曉軍有沒有？」

新年要有新氣象，啟東市委市政府按上級要求，對工資獎金的發放方式進行了改革，給全體幹部辦了一張銀行卡，把工資獎金全打到卡里，只發放工資條。

韓渝愣了愣，追問道：「這幾個月，是不是等春運過了就停掉？」

「去一大會址和井岡山是學習的，不是遊山玩水。」

「八千六百三十五，比去年少很多。」

「沒問題，明天正好是周末，我們都休息。」

「那就安排在海員俱樂部？」

關處只是受人之託，心想只要幫著牽線搭橋，讓無江來的兩個人見著鹹魚就行，一口答應道：「行，就去琅山。」

「跟你開玩笑呢，你的那一份我幫著領了。」

韓向檸下意識看向韓渝。

「行，我明天去銀行取出來。」

韓渝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據說賬上有五六十萬，還有沒到賬的。」

「捎回思崗了。」單位發的年貨當年禮送給老人是多少年的習慣，韓工解釋道：「快過年了，海洛水泥工地停工。良庄建築站的工人要回家過年，有幾個工人是我們丁湖的，我託人家帶回去了。」

「可能要去三河。」韓向檸吃完嘴裏的糖，補充道：「開發區給長航分局劃撥了建設啟東派出所的用地，等申請到經費他們就蓋房子。」

「關處，你高陞了也不回老單位看看我們這些老部下，海員俱樂部早關門了你都不知道。」

「有，但他們沒我多，我們專家組最多。」

沒想到經費同樣如此，以前窮的叮噹響，需要到處「賣官」換錢，現在干出了點成績，最不缺的就是錢。

「調回市區。」

白申號heｔuｂooｋ•com•ｃｏm真要是停航，白龍港就變成一個真正的村了。

整整裝了兩大編織袋，綁在小輕騎上高高興興地回家。

贏者通吃，這話用來形容啟東預備役營正合適。

周局的回復讓人啼笑皆非，因為各地都要成立走私犯罪偵查局，為體現對這個新單位的重視，舉行成立儀式時海關總署領導和走私犯罪偵查局領導都要出席。各省市公安系統的領導同樣要重視，舉行成立儀式時一樣要參加。

韓渝也覺得不方便，因為工資獎金根本不可能存在卡上，要去銀行把錢取出來上交給學姐，以便學姐把錢存進工商銀行還房貸，要多跑一趟很麻煩。

「去哪兒見面，安排在五山大酒店怎麼樣？」

韓向檸笑了笑，接著道：「我下午打電話問過你爸，你爸說如果白龍港客運碼頭的宿舍將來真要是賣，並且賣的不貴，他想買幾間。等買下來之後他和你媽在岸上就有落腳的地方，船也可以停在白龍港。」

「其實我想跟你說的不是這些。」

「他不是很忙，他在家，你找他有事？」

韓工忍俊不禁地說：「你都不是啟東預備役營的人了，怎麼可能會有你的。」

「那就安排在明天？」

「跑了一個多世紀的客運航線就這麼停了，想想就可惜。」

想到老爸昨天剛託人把無江地方海事處送的煙酒捎回來了，正想著怎麼還回去呢，韓渝微微點點頭。

「關門了，什麼時候的事？」

「我不是那個意思，應該是我給你打電話，向你問好的，你是我的老領導！」

「營里專門給你訂的？」

「這些不是氣象台發的，是啟東預備役營發的。」

海關總署和走私犯罪偵查局的領導都很忙，各省市公安系統的一把手也不閑，舉行成立儀式的時間很難確定，江蘇省ｍ.ｈetuｂoｏk•ｃｏｍ•ｃｏｍ公安廳走私犯罪偵查局想在春節前成立是不可能了。

不用問都知道是無江地方海事處的人害怕了。

正因為村裡的房子不值錢，白龍港衛生院的房子幾年沒人打理，裏面雜草叢生，有幾堵牆都已經塌了，破敗到能去拍恐怖片。

「有錢了就可以遊山玩水？」

「發了，楊建波昨天專門過江送的。」

昨晚吃飯時丈母娘就說干休所的老幹部意見很大，他們習慣了管理員每個月把現金送到他們手裡，對照工資條幫他們當面點清，堅決反對工資打卡。

「是要花不少錢，好像是上級要求的。再說營里現在有的是經費，省軍區給錢，預備役師給錢，市裡和南通預備役團也給錢，啟東市委市政府一年給十萬，開發區管委會每年給五萬，現在營里真不缺錢。」

想想湖北的幹部，韓向檸突然覺得自己很幸福，笑嘻嘻地揣起銀行卡。

今年的獎金雖然沒去年多，但今年的年貨比去年豐盛。

「陳子坤他們呢？」

「他們倒是提了下，說開發區有幾個參加過抗美援朝的老兵家庭比較困難，他們打算去慰問去幫扶。還說等過完年，等天氣暖和了，組織有時間的官兵去上海參觀一大會址。如果有條件，還想過完年組織大傢伙去一趟井岡山。」

「無江交通局？」

在抗洪搶險中一炮打響，獲得榮譽無數。

「我知道你們不喜歡吃這樣的飯，可我在熟州，要天天跟熟州交通局打交道，人家找到我這兒，我不能不幫這個忙。我知道過江很麻煩，這頓飯可以安排在南通，我們過江去找你們。」

「用不著這麼客氣，又不是外人！」

韓向檸舉著手機道：「行，來南通也行，吃飯就不必了，可以見個面。」

母公司都沒成立，分公司更不可能成立。

韓向檸走過去m.hetubook.com.com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小口，回頭道：「白龍港國營旅社和白龍港衛生院的房子，一直想賣卻一直沒賣掉。等白申號停航了，白龍港客運碼頭的舊房子估計也要賣。」

這意味著以後去上海只能坐汽車，坐汽車雖然快點的，但汽車票很貴。

爺兒倆正說著，韓向檸下班回來，一進門就問工資獎金髮了多少。

「我們是老同事老鄰居，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

已經是海關職工的十幾個退役戰士雖然不能成為正式幹警，但對即將成立的新單位一樣充滿憧憬。

有人說這麼發比較麻煩。

這次跟以前不一樣，說停就不會再運營了。

「好久沒見了，眼看就要過年，我想趕在年前請你們兩口子吃頓飯的。」

「不只是給我訂了，全營官兵都訂了，人手一本！一人一本《中國民兵》，一人一份《解放軍報》。」

「在哪兒？」

韓向檸知道學弟要收拾那些害群之馬，怎麼可能會吃那些人的飯，再想到可以利用這個機會給那些害群之馬個下馬威，想想又笑道：「關處，鹹魚馬上調到海關，要不去琅山吧，海關緝私基地就在琅山。」

「今年又沒招商引資提成，一樣沒幫人家引航，主要是年終獎。能拿這麼多不少了，湖北那邊的幹部今年能拿到工資過年就不錯了，獎金估計想都不用想。」

韓渝急忙打開公文包，取出銀行卡和工資條。

城區的人更不可能跑過去買。

「郝總和楊建波有沒有說這錢怎麼花？」

白龍港客運碼頭還沒停航呢，他們就想著買白龍港客運碼頭的房子。

「全營兩百多號人，幫全體預任官兵訂《中國民兵》和《解放軍報》要花多少錢啊！」

不過這一趟開發區管委會也沒白來，作為開發區的政法委書記兼人武部長，可以享受到開發區的春節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