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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副司令沉默了片刻，說道：「你跟中遠和中海很熟，能不能推薦個能挑大樑的人。」

俞副司令見兩位正軍級相繼往鹹魚船上跑，今晚也拉上負責兵員轉運和後勤保障的方組長一起來船上檢查工作。

「不想。」

「普通話說不標準有什麼好怕的，隨便聊聊，就當跟艇長、艇員拉家常。只要你完成這個任務，我明年帶你去看即將裝備給我們海軍的現代級驅逐艦！」

「還有什麼原因？」

方組長點點頭，感嘆道：「看來只能請老馮出山，明天我就向上級請示彙報。」

「謝謝方組長，等到了地方，我……我在岸上看看就行，我就不進去了。」

「走私犯罪偵查局是公安部的序列局，跟地方公安一樣屬於半軍事化管理，難道走私犯罪偵查局沒條例條令？」

暗暗打定主意上岸之後就向艦隊首長請示彙報，看能不能利用實地演練的業餘時間，讓「小師弟」這個抗洪模範多搞幾場事迹報告會，好好激勵下參加演習的官兵。

「孟軍長呢？」

「你小子可以啊，學會明哲保身了！」

「他在南通做了那麼多年港監局長，從不收人家的禮，也沒沾過公家的便宜，上上下下對他很尊重。」

中遠這幾年發展的很好，中海改制之後發展的不盡人意。

「方組長，鹹魚是抗洪英雄，完全可以借這個機會讓鹹魚搞一場抗洪搶險事迹報告會。」

俞副司令想想還是有些惋惜，看著韓渝很認真很誠懇地說：「鹹魚，昨天下午，艦隊首長還跟楠京和圖書軍區首長聊到你，說你要是想當兵，完全可以特招入伍去楠京軍區或我們艦隊司令部專門干民兵預備役部隊建設工作。」

俞副司令知道他在上海買了房，笑問道：「就因為經濟原因不敢當兵？」

韓渝話音剛落，俞副司令就微笑著介紹道：「方組長，馮參謀長不但是看著鹹魚長大的，也是鹹魚的媒人。鹹魚的愛人在南通港監局工作，鹹魚跟他愛人能走到一起，就是馮參謀長做的大媒。」

很多海運局的船員都下崗了，你在這個時候讓人家組建預備役運輸部隊，就是給人家增加負擔。

改裝貨輪是要花錢的，況且不是改裝一兩艘。

四個預備役運輸團組建起來是要訓練的，訓練不但要佔用人家的貨輪和船員，而且需要經費。

韓渝驚詫地問：「上級這麼快就同意了？」

「方組長，俞副司令，我普通話都說不標準，我不會講，講不好。」

沒外人，確切地說沒部下在身邊。

這小子，真夠謹慎的，這是怕當兵怕到骨子裡！

俞副司令不想當著「小師弟」說老領導當年選擇錯了，舉起酒杯跟方組長碰了下。

俞副司令下意識看向方組長。

老馮同志在部隊時堪稱風雲人物，曾是海軍最年輕的艦長和最年輕的正師職幹部。

俞副司令笑道：「我們不是讓你去指手畫腳，是讓你去幫助人家組建預備役部隊，這相當於給機會你去回報人家。」

「方組長，魯軍長是我們的老首長，我們去年抗洪搶險時就歸魯軍和_圖_書長管。」

「我不是怕，我主要是沒那麼多精力，我現在是緝私民警，等執行完現在的任務，回去之後不但要在江上打擊走私，也要來海上打擊，甚至要服從總署和總局安排去渤海甚至南海輪戰，根本分不開身。」

「不想知道，俞副司令，我又不懂軍事，告訴我也沒用。」

想到這些，方組長感慨地說：「如果老馮當年不轉業，現在很可能是中將。」

「方組長，你別誤會，我知道這不是『陷井』，我是覺得我又不懂行，就算進去也看不出個一二三四，在外面看看就心滿意足了。」

今晚跟昨晚不一樣，兩位首長都來自海軍，之前沒打過交道，楊建波和馬金濤等人不敢往這兒湊，吃的是「小灶」，只有韓渝一個人作陪。

「小師弟」難得參加一次軍事演習，部隊難得聚這麼齊，俞副司令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謝謝二位首長，還是那句話，我的情況比較特殊，條件不允許我當兵。」

生怕兩位首長不相信，韓渝放下筷子解釋道：「中遠是我們的『金主』，我們南通成立水上消防協會時，中遠船廠是我們的會員，直到現在都給我們協會交會費，後來組建啟東預備役營人家出人出錢，跟我們搞共建。

「這麼多年了，他脾氣一點都沒變。」

「……」

吹著空調，吃著麻辣火鍋，喝著冰鎮啤酒，這小日子過得是真爽，比在岸上不知道強多少倍。

「是的，」韓渝一臉不好意思地笑道：「馮局對我一直很關心，httｐs://ｍ.ｈｅtubook.ｃom•coｍ對我們單位的工作也很支持。我以前在地方公安工作，地方公安窮，我們沿江派出所以前的裝備和經費有很大一部分來自南通港監局。」

現代級驅逐艦，那可是前蘇聯最先進的驅逐艦。

「鹹魚，你想不想知道上級還採納了哪些建議？」

「認識那麼多軍級首長，陸海空都齊了，你小子交遊廣闊啊。」

方組長喝完杯子酒，笑看著韓渝道：「鹹魚，你前幾天在觀察組會議上提的建議上級都採納了，給上海艦隊增加三個陸戰營的編製，並經國務院同意在中遠和中海組建四個預備役運輸團。」

「真不想知道？」

「嗯。」

「去哪兒，看誰？」韓渝下意識問。

方組長喝了一大口啤酒，轉身笑道：「俞副司令，我這是沾你的光，要不是你，我哪能享受到這待遇。」

韓渝打死也不敢去，生怕人家知道這個建議是自己提的，急忙道：「二位領導，中遠和中海最不缺的就是退役軍人，不相信你們可以去打聽，這些年人家不知道接受安置了多少轉業退伍軍人。沒有我，人家一樣能幹的很好。」

至於中海，改制前是海運局，可以說是我的老單位。我十七歲就上人家船，佔用人家的船員培訓計劃，從三副一直干到見習大副，還拿了人家好幾萬勞務費、航次獎。」

方組長深以為然，放下筷子說：「無論選調到軍區司令部還是艦隊司令部，至少要給你安排個正營。好好乾兩三年，提副團很容易。」

韓渝反應過來，ｗｗｗ.hｅtｕboｏk.cｏm•ｃｏｍ激動地問：「方組長，你是說去看我當年參加轉運的那條大鯊魚？」

「這倒是。」方組長放下杯子，好奇地問：「鹹魚，馮參謀長在忙什麼，他現在過的還好吧。」

105軍魯軍長前晚來船上檢查工作，402軍的孟軍長很快就收到了消息，昨晚帶著幾個跟啟東預備役營並肩戰鬥過的部下也來船上檢查工作。

「條件不錯啊，涮著小火鍋，喝點小酒，難怪105軍和402軍的那兩位喜歡往你們這兒跑呢。」

「一起並肩戰鬥過。」

不得不承認，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韓渝想想又說道：「其實可以請馮局出山，馮局退休前在中遠就是負責這方面工作的。」

「我們這次不只是要震懾台獨勢力，也是要在演練中發現問題並解決問題，所以上級採納的建議不只是你提出的這兩個。」

「好吧，不當兵就不當兵，在地方上一樣能幹出一番事業。」

之前只是在雜誌上見過，韓渝非常感興趣，欣喜地說：「行，我明天去講。」

方組長笑問道：「是嗎？」

「是啊，機會難得，明天一定要講，先講轉運的經過，再講抗洪搶險！」

「不只是經濟原因。」

方組長不再強求，放下酒杯換了個話題：「明天早點上岸，最好等會兒跟我們一起上岸，明天一早我帶你去個地方，看看你的老朋友。」

方組長被搞得啼笑皆非，權衡了一番笑道：「行，就在岸上看，不過我要把你隆重介紹給全體艇員，順便請你給全體艇員講講當年把潛艇轉運回來有多麼https://m.hetubook.com.com不容易。」

「我自由慣了，部隊規矩太大，我肯定不習慣。」

方組長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用手指沾上啤酒，在桌上畫了一條潛艇。

「主要是首長們平易近人，看得起我們這些小兵。」

「難怪人家說你是『南通水師提督』，明白了，人各有志，我們不強求，不過組建預備役運輸團的事你不能置身事外。」

「不說這些了，喝酒。」

「挺好的。」韓渝連忙道：「馮局退休之後中遠打算聘請他當顧問，我們南通市委市政府也想聘請他，他都婉拒了。他說他又不是沒退休工資，既然退休了就不能到處挂名拿人家的錢。」

隨著姜副參謀長的到來，「啟東大酒店」正式開張！

「你怕了？」

「那可是中遠和中海，我哪有資格去人家那兒指手畫腳。」

「這不是什麼明哲保身，主要是我確實不懂。」見兩位首長似笑非笑，韓渝只能一臉尷尬地說：「我是真不能當兵，我欠幾十萬外債，如果特招入伍那點工資讓我怎麼還貸款？」

「有，不過我的情況比較特殊。這麼說吧，我不只是公安幹警，只要江上有事我都要管，確切地說要協助執法或聯合執法。」

俞副司令沒什麼好顧忌的，端著啤酒笑道：「應該是沾老領導的光，要不是馮參謀長，我們哪有機會認識鹹魚。」

「首長，你也太瞧得起我了，我跟中遠中海是挺熟的，不過只是跟中遠船廠的工程技術人員和中海的一些船長、政委、船員熟。跟中遠中海的領導沒打過交道，更別說中遠中海的老總副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