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新的征程
第二百六十一章 戰友情!
「贏了?」
首長有長輩們陪,韓向檸以帶娃為由,抱著小菡菡跑到了小魚這一桌。
「就算戰士們能爬起來,我們這些幹部也爬不起來,我的胳膊腿不是一動就疼,而是不動都疼!」
死要面子活受罪,就知道嘴硬,說的就是他這種人。
「所以要搜尋屍體,今天下午,包括啟東海事處和我們長州海事處在內的沿線各單位,都在組織力量幫著搜尋。從我們長州到你們訓練的東啟,近百公里岸線上的各單位都在搜尋,能出動的船艇和人員都出動了。」
「好好好,我去,有飯吃,有酒喝,這種好事去哪兒找,哈哈哈。」
什麼小意思?
你敬我、我敬你,氣氛很熱烈。
相比小魚、李守松,郭維濤的狀態要好很多,真只是「有點疼」,見李守松想吃螃蟹卻疼的剝不了,一邊幫著剝,一邊笑道:「守松,多吃點,這個季節的梭子蟹最肥了,而且便宜。換作平時,想吃都吃不起。」
「首長,別管我媽了,我們吃我們的。」
「分解?」老章下意識問。
「首長,您要是不賞光,我回去沒法兒交代。」
「就是各負責一段,比如我們長州岸線,由我們水警三大隊和我們海事處負責。用不著投入那麼多執法船艇,只要動員岸線上的各單位檢查浮碼頭、汊港等死角,再請兩個船閘管理所和錨泊在江上的大小船舶,派交通艇和鐵划子協助我們搜尋就行了。」
韓向檸話音剛落,姜副參謀長頓時臉色一正:「什麼叫別管你媽,韓市長,你沒當過兵不理解我們的戰友情,你爸你媽跟我們一樣都是空軍,而且是我們的老班長!」
「有多便宜?」
「也算不上負傷,可能訓練量有點大,一個個腰酸背疼手抽筋,好多人一躺下就不能動了。」
真是屁股決定腦袋。
韓向檸驚問道:「和*圖*書訓練量太大,戰士們爬不起來了?」
「剛才不是說過么,不但要搜尋我們這邊,對岸一樣要搜尋,他和羅文江過去請人家協助了。」
「兩點開始搜尋的,五點半就搜尋完了,啟東這邊也差不多。」韓向檸想想又笑道:「之所以這麼快,一是我們的岸線不是很長,二來我們的岸線能開發的都開發了,沿江的企業多,能動員的力量也大。」
贏是贏了,但贏的太不容易。
向主任一邊招呼眾人動筷子,一邊笑道:「姜師長、劉團長,你們先吃著,我還有兩個菜炒一下。」
當年在荊江抗洪搶險時,他的老領導彭團長好像也是這麼說的。
不等著張二小開口,李守松就不假思索地說:「梭子蟹就算了,現在的伙食挺好的,每天不是雞腿就是大排。如果再讓他們吃海鮮,回去之後這兵讓我怎麼帶?」
向帆借用人家的廚房忙碌了一下午,張羅了兩大桌豐盛的酒菜。
以茶代酒,敬完李守松和戴參謀,韓向檸好奇地問:「小魚,我妹和梁曉軍呢,他們怎麼沒來?」
「這怎麼好意思呢,我是帶隊來訓練的,不是來喝酒的,天天有活動,搞得我像個酒囊飯袋。」
向主任端著剛炒好的菜來了。
小魚不假思索地說:「我們倒是想循序漸進,可海軍陸戰隊的那幫新兵蛋子也去了,非要跟我們一起訓練。我們輸給誰也不能輸給他們,就憋著勁兒跟他們干。」
「每拖延一個小時就會多一個小時的變數,白天要搜尋,晚上一樣要搜尋,直到把有可能攔住、掛住或勾住不明漂浮物的死角全部搜尋完為主。」
「戰士們吃不消?」
向主任不想讓眾人久等,準備好的湯暫時不燒了,炒好菜就趕緊洗手入席。
「有點。」
韓向檸連忙站起身,一邊幫著https://www•hetubook•com•com擺盤子,一邊接著道:「南通港集團的領導也要給您接風,南通港三號碼頭主任顧鵬飛您可能沒什麼印象,李參謀長和戴參謀肯定記得,顧主任明天就要來邀請您。」
張二小禁不住笑道:「韓市長都說了,只是讓戰士們嘗嘗鮮,又不是天天吃,更不是頓頓吃。」
你以前只要見著小菡菡不但要抱,而且會舉甚至會往天上拋,直到把小菡菡逗得格格笑為止,今天不但沒逗菡菡玩,甚至都沒抱小鱷魚,能想象到肯定是胳膊太疼抱不了。
夜幕降臨,海事處五樓食堂燈火通明、談笑風生,好不熱鬧。
「他是公安,公安除了辦案能加什麼班。」這不是機密,韓向檸下午就知道了,耐心地解釋道:「他們分局正在辦的一起刑事案件,有個受害人被嫌疑人打落江里,已經十二天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現在嫌疑人抓著了,如果找不著受害人,這個案子沒法兒往下辦。」
「只是有點?」玉珍緊盯著他問。
「在營里照看傷病員。」
李守松苦笑道:「按原來的訓練計劃,今天是十公里武裝泅渡,上午五公里,下午五公里。結果一下子幹了十七公里,而且中間沒休息。」
「這是大行動!」
小魚強撐著夾來一隻大螃蟹,強忍著劇痛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說:「真只是有點,不就是遊了十七公里么,小意思!」
玉珍是又氣又心疼,乾脆不搭理他了。
韓向檸沒想到他們訓練這麼狠,低聲道:「為什麼不循序漸進?」
「大晚上還在江上搜?」
晚宴以江鮮、海鮮為主,有魚、有蝦、有蟹,特別是蒸熟的梭子蟹個頭都很大,一桌上二十幾個,堆的老高!
韓工忍不住問:「三兒在忙什麼?」
韓向檸話音剛落,跟小魚、馬金濤、張二小hetubook.com.com等人一桌的李軍,在戴參謀的陪同下走了過來,立正敬禮。
姜副參謀長真正感受到了南通的熱情,也真正感受到什麼叫賓至如歸,不禁笑問道:「你們許局請我吃什麼飯?」
想到他們都是從湖北來的,平時吃不到海鮮,韓向檸抬頭道:「張總,你負責後勤,回頭多買點梭子蟹,讓戰士們嘗嘗鮮,不能讓戰士們白來南通訓練。」
韓向檸微笑著解釋道:「看上去工作量很大,幾乎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把搜尋任務進行分解,委託給各相關單位,搜尋工作看上去也沒那麼可怕。」
論參軍的先後,韓工和向主任真比姜副參謀長早。
「韓市長,鹹魚今晚加什麼班?」姜副參謀長從老章手裡接過煙好奇地問。
「首長,這位是南通出入境邊防檢查站參謀長李軍。98年發大水時,李參謀長跟韓書記一起去荊江抗過洪。啟東預備役營的黨員突擊隊您應該有印象,李參謀長當時就是突擊隊員。」
「有人訓練負傷了?」
「別人不了解您最清楚,啟東預備役營既是啟東的預備役部隊,也是我們交通系統的預備役部隊。您帶隊來啟東預備役營訓練,我們海事局當然要給您接風。」
同時很羡慕李守松和戴參謀,當年能參加抗洪,能與啟東的這些老班長結下深厚的友誼。
「論出動的執法船艇、徵調的民用船隻和投入的人力,正在進行的搜尋行動,其規模超過以前歷次聯合執法。因為不只是要搜尋我們這邊,對岸一樣要搜尋。」
說出去別人不敢相信。
……
「落水十二天,人估計早死了!」
劉團長很清楚人家之所以這麼熱情,並非看姜副參謀長的職務有多高,畢竟職務再高也幫不上人家什麼忙,人家真是出於戰友情。
姜副參謀長低聲道:「這個工作量不小啊。」
韓和_圖_書向檸笑了笑,話鋒一轉:「首長,差點忘了向您彙報,我們海事局的許局委託我問問您哪天有時間,能否賞光讓我們海事局盡下地主之誼。」
「好吧,就給他們安排一頓,一個人一隻。」
「三四塊錢一斤,每年梭子蟹上市,我家天天吃。」
李守松胳膊也很疼,連夾菜都費勁兒,禁不住埋怨道:「什麼叫訓練量有點大,是很大好不好!」
「我說怎麼這麼面熟呢。」
姜副參謀長就是不動筷子,非要等向主任炒好菜一起吃。一起參加晚宴的特戰團劉團長和許政委一切以姜副參謀長馬首是瞻,韓工和韓向檸實在沒辦法,只能一起等。
「檸檸,長州那邊搜完了?」
「顧鵬飛我有印象,而且印象深刻!」姜副參謀長回想起抗洪時的情景,笑道:「他跟你們海事局的吳主任一樣負責水上搶險的,一人指揮一支『航母編隊』,後來好像被評為了抗洪模範。」
「沒記錯,首長記性真好。」李軍激動地說:「首長,韓書記今晚沒請我,我是厚著臉皮來的。我們站長、政委委託我問問您哪天有時間,我們想邀請您去我們邊檢站指導工作。」
搜尋的是屍體,正在請客吃飯呢,再聊這個話題不合適。
韓工請老葛、王書記、老章和老丁前來作陪,韓向檸這個副市長成了晚輩,本想跟幫著帶了一天娃的玉珍坐小魚、馬金濤和郭維濤等人那桌,結果因為學弟要加班參加不了,硬是在姜副參謀長的極力要求下坐主桌。
「夠了夠了,有這些足夠了,用不著再炒,坐下一起吃。」
在南通的軍地關係,竟然比在部隊駐地好。
不來南通,不知道長江到下游會這麼寬。
「既然吃海鮮容易拉肚子,你為什麼吃?」
來南通訓練,居然天天有酒喝!
「就是他,他明天就要來請您。」
「小魚,你疼不疼?」
和_圖_書指導什麼工作,不就是吃飯唄。
學弟一回來就不聲不響搞出這麼大動靜,但這次的行動跟以為的大行動又不太一樣。
姜副參謀長站起身,緊握著李軍的手笑道:「武警,鹹魚營唯一的現役武警。李軍同志,我沒記錯吧?」
「贏了,他們剛開始挺囂張,居然跑我們前面去了,還笑話我們。可他們沒後勁兒,跟他們打持久戰,泅渡到十二公里時就反超他們了,再後來把他們全乾趴下了,哈哈哈。」
「首長,98年去荊江抗洪,南通海關和我們走私犯罪偵查支局也參加了,曾關和我們支局的馬關、周政委委託我請您去海關坐坐。他們說這是命令,如果請不到您,我就別再回去了。」
「姜師長,我都準備好了,一炒就端上桌,很快的。」
「韓工,向主任,小韓市長,不怕你們笑話,這些海鮮我以前見都沒見過,更別說吃了。你們太熱情,搞得太豐盛!」
「豐盛什麼呀,都是些家常菜。」
「嘗鮮也不行,吃海鮮容易拉肚子,萬一他們吃拉肚子怎麼辦。」
姜副參謀長從未想到都快轉業了,帶隊來南通訓練居然這麼受歡迎,正感慨萬千,郭維濤又走過來立正敬禮。
韓向檸好奇地問:「有多大?」
「這是武裝泅渡,背著那麼重裝,換作誰也吃不消。」李守松回頭看了看,低聲道:「你看看我們團長,都沒怎麼動筷子。他不是不想吃,是胳膊疼的抬不起來!」
「這麼說不去都不行?」
李守松輕嘆口氣,苦笑道:「海軍陸戰營全趴下了,我們何嘗不是?這才訓練了幾天,明天就要休整。」
「首長,您真會開玩笑。」
當年在荊江抗洪,姜副參謀長和李守松、戴參謀跟啟東預備役營的這些老班長真是並肩作戰、生死與共!
家裡請客,大女婿居然沒回來。
論兵齡,韓工和向主任不如姜副參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