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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以前只是顯擺玉珍開廠、葛叔在港資企業做副總，現在改成顯擺有個晚輩做飛行員！

「正處級偵查員還是偵查員。」

「我已經好久沒上過網。」

小魚放下電話，好奇地問：「鹹魚干在忙什麼？」

「行。」

小魚突然想起件事，咧嘴笑道：「大師兄，郭維濤說江對岸的海警支隊，要安排一個大隊常駐我們啟東！說是大隊，其實只有三十幾個武警和一艘海警船。」

「這有什麼不願意的，行政案件一樣是案件，並且一樣是走私案件。」

「這是好事啊！」

小魚意識到這是葛叔和師娘專門為「鹹魚干」提前準備的年夜飯，跟小陳交代了一番，便驅車跟大師兄一起趕往長州的香港工業園。

……

「吃完飯就回來，不許去網吧！」

兜兜轉轉了一大圈，還是要跟師弟們並肩戰鬥。

「不說這些了，你晚上回不回來？」

「這倒是。」

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竟是老葛打來的。

「當然都要來，你和小魚沒什麼事早點過來。」

「我都回來了，她能不回來嗎？」許明遠反問了一句，笑道：「她的調動手續辦差不多了，媛媛的轉學手續也在辦，等媛媛放了寒假，等把深圳那邊的事情處理完就回來https://www.hetubook.com.com。」

「沒漲就算了。」

小魚反應過來，感嘆道：「這麼說的話，他要做的事還真不少！」

參觀完已恢複原狀的「萬里長江第一哨」，許明遠感慨萬千，不由想起師父，想起當年在白龍港擔任刑警四中隊長時的日子。

小魚搞清楚情況，無比羡慕，忍不住打電話問玉珍，前年去上海買的房子有沒有漲價。

「他給我寄了兩張照片，我拿給你看看！」

「在小魚那兒正好，晚上都來我這兒吃飯。」老葛抱著小思琪，轉身看著正忙碌的老伴兒，會心地笑道：「我給浩然打電話了，他這會兒正在海事局，等鹹魚開完會就過來。」

「你是正處級領導，怎麼能做偵查員？」小魚不知道大師兄在深圳的事，越想越糊塗。

「不一樣，海關是海關，海關緝私分局是緝私分局。」

許明遠笑了笑，接著道：「如果違章的是外輪，就需要邊檢安排官兵和執法船艇去錨地監護。外輪的船長、船員如果要上岸，就需要邊檢站辦理入境。東啟雖然有邊防派出所，可邊防和邊檢是兩碼事，邊防只能給漁民辦理出海手續，不可能像邊檢一樣給外籍船員辦入境。」

「在小魚這和_圖_書兒。」

「他們都去啊？」

「打個簡單的比方，他們在海上發現違章船舶，要不要責令違章船舶航行到指定錨地接受查處？這麼一來就涉及到錨地、泊位，就要與上海海事局溝通協調。」

小魚被搞得很沒面子，立馬換了個話題：「大師兄，冬冬真成飛行員了，開始上天飛了。他前幾天打電話說飛行要看天氣，學校都不給他們放寒假，過年都要參加飛行訓練。」

「做偵查員挺好，再說上級又不會讓我真當光桿司令。」

「那讓你負責什麼？」小魚好奇地問。

韓渝干回來了，小魚斷定「鹹魚干」一定會來看他。

「張蘭姐要不要調回來？」

第一次去上海買房，賺了二十多萬。這次把特區的房子賣掉，又能賺三十多萬！

韓渝有任務，後天又要帶隊出海巡航，這個年都沒法兒在家過。

小魚好奇地問：「張蘭姐調到哪個單位？」

「搞後勤好，對了，這麼一來你們兩口子都在海關上班！」

「人家已經轉業了，請人家牽線搭橋可以，但談工作還是要找正主兒。」

小魚想想又問道：「浩然哥呢，情報科併入偵查科，他是不是也要調到偵查科？」

「萬事開頭難，如果沒猜錯，上級把他從長航分局調到海事局，https://m.hetubook.com.com就是讓他給南通海事局乃至江南海事局『開疆拓土』的。」

「找水上緝私科的楊科就行了，楊科以前是他們的副支隊長！」

他連忙摁下通話鍵，把手機舉到耳邊：「葛叔，我明遠啊，什麼事？」

許明遠拍拍他胳膊，笑道：「上級讓我做正處級偵查員。」

「漲什麼漲，我們買的晚、買得貴，不像向檸姐買的早，買的便宜。」

他和張蘭商量好了，打算在市區買一套環境好點的大房子，回來這幾天沒什麼事，凈忙著到處看房子。

許明遠舉手跟剛走進來的小陳打了個招呼，又笑道：「等過完年，等他那邊走上了正軌，我就要去請他幫忙。不但要請他幫忙，也要請周局幫忙。緝私民警太少，能出海巡航的緝私艇更少，想打擊海上走私，只有請海事和漁政協助。」

「分管水上緝私科？」

大師兄和張蘭姐為什麼要調回來不重要，重要的是回來了會很熱鬧，至少過年會很熱鬧。

「知道，我是從海事局過來的。」

「調回來做偵查員。」

「大師兄回來了，我晚上要請大師兄去市區吃飯，你有沒有時間，有時間一起來。」

「我聽說了，到時候也要拜一下碼頭，將來少不了請人家協助。」

「調回來了和圖書，曾關讓我好好休息一段時間，等過完年再去單位上班。」

小魚則將信將疑地問：「大師兄，你真調回來了？」

「什麼『配套』啊？」

許明遠正看得入神，手機突然響了。

去特區時單位分了房，後來房改雖然交了點錢，可相比自個兒掏錢買，之前交的錢幾乎可忽略不計。

「在深圳幹得好好的，調回來做什麼？」

「他願意嗎？」

小魚越想越高興，拿起電話笑道：「我給鹹魚干打電話，問問他晚上有沒有時間。晚上我請客，我請你們去川府吃川菜！」

「你這會兒在哪？」

許明遠雖然像是給灰溜溜趕回來的，但在經濟上並沒有損失。

「海關調查局不是要併入即將成立的緝私局嘛，上級可能考慮到我跟他的關係，覺得兩個人都搞偵查不合適，讓他負責行政案件查處。」

小魚在江邊沒什麼事，整天跟人家各種顯擺。

他一直在「水上執法基地」等，一連等了好幾天，沒等到韓渝，反而等到了闊別一年的大師兄許明遠。

「廠里一大堆事，我就不去了，幫我跟大師兄問好。」

許明遠拉開椅子坐到指揮台前，俯瞰著江面微笑著解釋道：「走私犯罪偵查支局正在改革，馬上要變成江南海關緝私局南通分局。海關調查局要併入緝私分hetubook.com.com局，支局原來的情報科併入偵查科，曾關、馬關和周政委打算讓我分管海上緝私。」

玉珍不耐煩地說：「我問過韓寧姐，韓寧姐說上級雖然說不再分房，可上海人還是在等著分房，要麼等著拆遷，沒幾個上海人願意買商品房，現在買商品房的跟我們一樣都是外地人。」

必須承認，照片上冬冬是很帥氣，坐在一架教練機的駕駛艙里，戴著飛行頭盔，如假包換的天之驕子。

現在調回來了，那套房子可以賣掉。

「沒漲？」小魚緊握著電話問。

「海關後勤管理中心，就是海關以前的後勤處。」

許明遠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水，耐心地解釋道：「海事局以前沒管過海，現在開始管，很多『配套』要跟上。有些是海事局能解決的，有些海事局解決不了，要跟相關單位溝通協調，甚至要向上級請示彙報。」

「他知道你回來了？」

「別打了，他正忙著呢。」

打個電話喊她吃飯，都被她批評教育。

「術業有專攻，我又不會開船，怎麼可能分管水上緝私科，只是讓我分管海上緝私業務。」生怕小魚不明白，許明遠耐心地解釋道：「走私行為雖然發生在海上，但跟岸上肯定有關係，我今後的工作重心要放在岸上，只有需要出海緝私才會請825艇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