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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是沒有語言的，他們叫也只能傳遞此時的情緒，讀懂彼此的情緒所傳達的粗淺意思，夜姬沖他們喵叫了幾聲，幾隻貓就畏畏縮縮過來。

魄奴在一旁笑：「傻貓一隻是這樣。」

就算一腳踩到水窪里她腳也濕不了。

「出發！」

「你的貓很愛叫。」老闆說。

風無理嘆了嘆氣，買了五根烤腸，給這些城市的小精靈投喂。

「清明確實事兒多。」

「……哎呀，哪裡那麼多挑挑揀揀。」王西樓心虛：「甜不甜？」

老闆笑呵呵說用不上。

王西樓換衣服去了。

「算了，一群蠢貓。」她小碎步跟上要離開的風無理：

他們喵嗚一聲，繼續在城市裡流浪。

「前面去一趟商場。」

風無理說要把錢還給她。

她看著也沒什麼客人，關了門，打著傘去院子的水井裡把一個大西瓜提了上來。

還下起了小雨。

「師父眼光好！」

「什喵意思？」

「等等，師父換個水鞋先。」

「好好的買雨衣幹什麼？」

她則去洗一些不能機洗的內衣物。

「嘶——」

王西樓吃了兩三片和_圖_書西瓜，看了眼洗衣機里的衣服，按動按鈕，沒幾分鐘洗衣機開始震起來。

「啊？為啥？」

清明節那天，香燭鋪生意反而冷清。

「甜。」

「那陪我一起出去吧。」

「坐好沒有？」

她一臉真拿你沒辦法的樣子。

王西樓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等她想通其中原委，又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笑著搖了搖頭，感覺自己小徒弟真可愛。

「反正你也是閑著。」風無理說：「聽說這次出現了只你的同類，一起去看看。」

聽到風無理需要她幫忙，王西樓心裏面是有些雀躍的，她哂笑著搖搖頭，將之當成了，小輩解決不了，回來求她這個長輩幫忙。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

「不好意思，這是我家的貓。」風無理對店老闆抱歉。

風無理說她穿上后更像小學生了。

成了王西樓鑽他的雨衣裏面。

「今天鬼節，事情多了點，楊主任忙不過來，我去幫幫忙。」

不行，這個事情今晚得跟他提提，寶貝徒弟從小到大沒有爸媽在身邊，都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自己帶大的，這些生理健康問題都需要她教，可不能疏忽了！

「下次菜刀洗乾淨點吧。」他無奈嘆道。

「無理，給吾輩的朋友都買，給吾輩的朋友一貓一根烤腸！」她被提著後頸還不安分，動來動去。

只是她剛把一家人貼身衣物洗完拿去晾，準備看會兒電視，風無理下了樓沒多久又上來。

開得快的話雨衣邊邊還會變成波浪翻滾，需要他用手抓住下沿。

「我後背全濕了。」

「好哦！」

風無理買了一件他穿的雨衣，並且霸佔了王西樓的愛駕，把她趕到後面去。

快樂的小電瓶瞬間右拐。

「……喵嗚。」

「你要克哪裡？外邊下雨哦。」

又拿出她的雨衣，穿上后系好脖子上的繩，一屁股坐好，回頭朝徒弟勾了勾下巴，示意他坐過來。

「你才小學生。」她小聲呸了他一下。

王西樓一把抱住。

風無理穿著公司的制服，剛準備出門，見狀捏了一塊西瓜。

這隻殭屍內心戲真足。

聽說年輕人憋太久不好。

明明家裡都有師父了和_圖_書……

「那我買幾根吧。」

「你的刀是不是拍過蒜。」

王西樓小水鞋踩在地上發出噠噠響聲，食指穿過鑰匙扣轉著圈，一蹦一蹦下樓。

「沒。」她眨巴著眼睛。

下樓后把她的愛駕推了出來。

老街有些老房子沒有排水管，幾樓高飛流直下的水柱，砸在地上劈啪作響。

「你說話呀。」

小徒弟的背寬得像一堵牆，她體驗到了風無理小時候的感覺，新奇且有趣。

橘貓：「喵～」

頓時對魄奴一頓語言輸出，傷害為零。

「吾輩要走了，明天再找你們玩。」

公司的基站一掃，幾乎遍地是妖怪，基本是廢了，就算修行者很難再判斷妖怪和人類。

「買過一件雨衣。」

還有個小熊圖案。

王西樓悶頭不理這個嘲笑她新水鞋的傻子，那雙水鞋是她前不久買的，米白色可愛風像小靴子，而且很便宜，但是一直沒機會穿，難得下雨，她選擇拿出來臭美。

「又竄味了。」王西樓切出來的西瓜，永遠有蔥蒜的味道。

「怎麼還要師父去？」

很甜，但他吃一口就沉默了。

風無理和*圖*書感覺牙疼。

在這幾隻野貓眼中，夜姬是這樣的：這隻黑貓很煩貓，經常跑來找自己玩，而且話特別多，但是總是給自己帶吃的，所以他們也喜歡跟在它後面。

切好後端上樓去。

「幹啥？」

她手還濕漉漉的，「不是要出去嗎？？」

夜姬說他們不喜歡吃烤腸，風無理讓她下次把她不愛吃，然後堆在電視櫃下面的貓糧帶出來給他們，他們愛吃那個。

「這貓是你的啊。」老闆笑：「我上次餵了它一根烤腸，它就經常來我這裏玩了，這次還帶了那麼多……朋友過來。」

雨勢並不大，只能將城市澆濕，但耐不住下得久，漸漸雨水在水泥地面匯成水流，漸漸檐下掛起水簾。

「你是小學生嗎？」

風無理點點頭，又吃了一片蒜香西瓜，準備出門。

白貓：「喵喵～」

「王西樓。」

風無理也過去坐在電瓶後面，躲進她的雨衣後面去，等到她慢悠悠駛出老街，雨水砸在雨衣上，他看著雨衣下面的地面判斷到哪裡了，突然感覺好懷念。

陰雨連綿。

咦，怎麼這臭小子昨晚偷偷換了一條內褲。和_圖_書

「快點了。」他催了一下。

看得出來老闆也是個很溫柔的人。

「外邊下著雨呢！」

四隻野貓就這樣看著夜姬被人抱走了，看著他們的『老大』在向那隻人類喵喵叫，向那隻人類搖尾巴，看她得到那隻人類撫摸，得到回應，他們看著夜姬遠去，低頭啃自己的烤腸，再抬頭時那隻黑貓已經很遠很遠。

但是很給夜姬面子，只是粗淺啃了幾口。

「走吧小學生。」他在後面推著她的肩膀。

清明節黃泉路開，靈力紊亂，人鬼難分。

王西樓並不理他，雙手捧著一片西瓜，鼓著腮幫子，一副聽進去徒弟念經算我輸的模樣。

有小孩子打著傘經過，撐著傘專門跑到落水的地方，水打在傘上像是碎成漫天紙屑，幾人又嬉笑打鬧著跑開。

小時候下雨王西樓接送他上幼兒園，也是這麼安心，看著地面能猜已經到哪了，一掀開看的話，總是跟猜的差不離，就會很開心。

「吃啊，你們不喜歡吃嗎？」

他們不喜歡吃烤腸。

「你怎麼知道？」王西樓很驚奇。

風無理道：「你今天有事嗎？」

「穿什麼水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