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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我的貓，是薛定諤的，薛定諤把貓拿回去了，所以今天變不了。」

「那行，你給我弄個袋子裝起來。」

「很有可能。」宋守仁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

然後提著袋子，轉身離開。

大爺猶豫了一下道：「行吧。」

宋詞繼續向趙彩霞道：「我不是隨便喊人買東西，而是通過我的觀察，剛才那大爺，衣著普通，雙手和臉頰都很粗糙，特別是雙手，一看就是長期在外面風吹日晒干體力活的，他兩耳上的皮膚顏色隱隱有些不同，這是凍瘡過後留下的痕迹，所以我才會喊他買副耳捂。」

「對，對。」

「天氣涼了，送給福利院的孩子們。」姑娘說道。

旁邊宋守仁趕忙接過找了對方兩塊錢。

見他們這番模樣，宋詞在自己父母面前，少有的表現出孩子氣。

這次大爺聞言連價都沒還，露出一個笑容，掏出三十塊錢。

「我也很有本事。」暖暖在旁邊聽見了，立刻插了一嘴。

「大爺，大爺，要看看耳捂子嗎？馬上就要立冬了，天氣冷，買個耳捂子保暖，而且我這裏便宜。」

「這樣不行啊，人家走攤位前看都不看一眼，我就說這老東西不是做和_圖_書生意的料，進的這些貨……」

就在這時，一陣驚呼道：「咦，老闆，今天你在呀？」

大爺道謝一聲之後，立刻開開心心地走了。

大爺聞言，略微猶豫道：「十二賣嗎？」

看對方離開，宋詞笑著向趙彩霞道：「怎麼樣，這不是開張了嗎？」

宋詞聞言愣住了，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心裏不知為什麼，微微有些不是滋味，覺得自己著實有些膚淺，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每個人都有屬於她的閃光之處。

宋守仁撇了撇嘴，想說話，但忍住了，他自知理虧，要是敢開口，趙彩霞還不知道要怎麼嘮叨他，此時裝慫是最好的辦法。

「全要？」

聽著宋詞的話，趙彩霞和宋守仁嘴巴張得老大。

「反正不像我。」

……

見宋詞看過來，姑娘立刻嘰嘰喳喳地說道，顯得特別熟絡，一點也不認生。

至於暖暖，唯一的小馬扎正在她的屁股下，對他們的話可一點也不感興趣，此時她正啊嗚啊嗚地對付著手上的那根炸火腿腸，這是旁邊那位周爺爺給的。

「多少錢啊。」聽到宋詞的話，大爺幾乎沒有絲毫猶豫。

姑娘很痛快地付了m.hetubook.com.com錢，然後接過宋詞遞過來的袋子。

都多大人了，成天還來這一套。

宋詞聞聲看去，還真是巧了，原來是那天從攤上買了好幾個打火機的姑娘。

「那我多買幾副，能便宜點嗎？」姑娘說道。

可剛走幾步，又轉身回來，看向攤位上的針織手套問道：「你這手套怎麼賣的？」

暖暖是個很完美的捧哏，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反正爸爸就是厲害。

宋詞聞言有些驚訝，手套不像其他東西，一個人一副就夠了，又不是千手觀音，買太過也沒用啊。

宋詞手腳利索地找了個袋子給對方裝了起來。

「你要多少？」

「買東西可以，你還給我變魔術嗎？就上次那個……薛什麼的貓。」

「今天變不了。」

「一共兩百八十五。」

「你說的老頭，是指他吧。」宋詞指了指旁邊宋守仁。

這個時候，一位老人家正好從攤位前路過，宋詞趕忙喊住了對方。

宋詞蹲下身，在包里翻了翻，掏出一大疊手套出來。

「二十一雙。」宋詞說道。

「今天要買點什麼？」宋詞問道。

「十塊錢三隻，你要是誠心想要，我再送你一隻，和-圖-書這樣你一共五隻，用一個冬天，應該沒問題的。」宋詞熱絡地道。

宋詞故意沒看宋守仁，因為知道他的臉色現在一定很難看，如果看過去，絕對會瞪自己。

「那都給我吧，你給我便宜點。」

「薛定諤。」

暖暖聞言咧嘴高興起來，她可不在意什麼本事，只要有本事就行。

「肯定也不像我。」

好傢夥，除了上次宋詞幫忙賣了一副外，這麼長時間，竟然一副也沒賣掉。

「好久沒看到你呢，之前路過，一直是個老頭，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媽，你別急啊，要是我爸肯定不行，稍等我賣給你看看。」宋詞說道。

大爺穿著很樸素，頭髮亂糟糟的，大概因為秋風，鼻子被凍得有點紅，聽到宋詞的話，搓著手看向地上的攤位。

姑娘立刻點了點頭，一點也沒有覺得自己的話很不禮貌，也許是教養問題，也許就是這樣性格，看她如此沒心沒肺的模樣，反而並不怎麼招人反感。

宋詞拿起攤位上一個黑色的耳捂，「你看看，很厚實，很暖和，冬天外出去幹活帶上，防止凍耳朵，而且也很便宜，即使丟了也不心疼。」

「你還真是有點本事。」趙彩霞笑著道。

和*圖*書洋洋得意地道：「怎麼樣？我厲害吧？」

「另外我送他潤面油，是因為他年紀跟我爸差不了多少，他們這個年紀，對這些老物件、老商品有著特殊的情懷，要不然我爸也不會進貨，我也真服了他，他在哪裡找這貨源的。」

「行。」

「什麼叫有點本事，很有本事好不好？」宋詞不滿地道。

「大爺，我們這擺地攤的，真不掙錢，十二塊我就要貼錢了，這樣吧，你也別還價，我送你一個潤面油，冬天擦擦，防止手開裂。」

然後把東西接了過去，接著又問道：「這潤面油什麼怎麼賣？」

眼見著熙熙攘攘的人流，從他們的攤位前走過去，卻並不駐足，甚至眼神都不停留，趙彩霞的心情也跌入谷底。

「兒子，沒想到你這麼奸詐。」趙彩霞幽幽地說道。

「另外他們總覺得老商品質量信得過，要是真推薦護手霜什麼的，他反而會拒絕，所以我看似送他，其實是在提醒他，我們這還有潤面油賣，他長期在外幹活，一隻肯定是不夠的……」

「我多嘴問一句，你買這麼多手套做什麼？」

宋詞從旁邊一盒潤面油之中抽出一根，和耳捂子一起遞給大爺。

「好了，麻煩你們不m•ｈeｔubｏoｋ.cｏm•cｏm要再說下去了，再說下去，我就成撿來的了。」宋詞很是無語地道。

「對啊，以前怎麼沒看出來。」宋守仁贊同地點了點頭。

「那我給你算十五塊錢一副吧。」宋詞想了想說道。

宋詞聞言有些驚訝，這話說的，還是個大生意啊。

「當年遙遙是不是就這樣被他騙到手的啊，對他死心塌地的。」趙彩霞道。

「這點像誰啊？」

「對，你有吃的本事。」宋詞回道。

「你有多少？」

「算上攤位上這副，一共十九副。」

「對，全要。」

「行。」

妝依舊濃，不過衣服多了些許，當然，也有可能還沒到時間。

這是宋守仁批發來的，不是趙彩霞手工編織的，批發價大概在十塊錢左右，質量看起來還是相當不錯的。

「為什麼？」

有心想給對方抹零，但是想想這小本生意，再一抹零，恐怕就沒什麼利潤了，也就算了。

而且看上次姑娘的穿著打扮，應該也不會拿這麼廉價的手套送朋友的。

「這樣啊，我還想看看你怎麼變的呢，真沒意思。」姑娘說著，轉身就離開。

「爸爸最厲害。」

「對，薛定諤，今天能給我變嗎？我今天一定能找出你是怎麼變的。」

「十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