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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這麼說吧，晚上去大龍燒烤，我們見面聊。」雲萬里說完就掛了電話。

「你說你，吃個燒烤，咋這麼多要求呢？」

「很麻煩。」雲萬里皺眉面露難色。

「行，那就先這樣說。」

可就在這時，黃力紅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衝著暖暖喵喵叫了兩聲。

然後回過頭來道：「不說這些，還是說說正事，你查得怎麼樣？」

「對，一個叫梁思雨的女學生，很漂亮，氣質也很好……」

宋詞到的時候，雲萬里人還沒來。

「好的，紅里黃，你別跑，快給我摸摸……」

「我通過調查他的周圍同事、認識的人、病人和病人家屬，發現他近乎一個完美的人，說起馮醫生，無不豎個大拇指。」

「咦？岳母的學生？」宋詞聞言大感意外。

宋詞沒搭理他，只是對服務員招呼一聲，可以上菜。

「點了。」

「黑力球。」

「是黃力紅啊。」宋詞無語糾正。

然後叉著腰，挺著腹，衝著屋內大聲嚷嚷了一聲，好似在宣示自己的主權。

告訴她，小孩可和*圖*書以不要票，免費坐火車，但要負責打掃衛生，火車上為什麼這麼乾淨？就是因為別的小朋友打掃乾淨的。

「那倒也是，這麼可愛的丫頭，擱誰誰不稀罕，幾日不見，我也想她。」雲萬里笑著說道。

「生蚝只要蒜蓉，不放辣，烤魚要烤焦一些，扇貝粉絲要多放辣……」

「有點生蚝嗎？」

「抱歉，抱歉，臨下班的時候隊長拉著我們開了個會。」

不過雲萬里第一時間就打他電話，肯定是有事。

宋詞：……

雲萬里目視著前方，記憶似乎回到了舊日時光，在那午後陽光小徑上，一位身穿碎花裙的姑娘，面帶微笑，款款向他走來。

「大哥，你消息還真是靈通，我才給爸媽打完電話，你就知道我回來了？」

而且這事不難猜，於是不等雲萬里詢問，主動道：「是關於馮志恆的事吧？我晚上有空，見面聊吧。」

原本滿是失望的小傢伙，立刻兩眼放光。

周圍乘客見了，都很好奇，宋詞也一本正經地和他們解釋了原因。

電和_圖_書話那頭，原本想問宋詞晚上有沒有空的雲萬里，話直接被堵在了嗓子眼裡。

暖暖如同泄了氣的氣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失望。

孔玉梅表示有好幾天沒見暖暖了，讓他這個休息日，帶暖暖過去玩，宋詞一口答應。

宋詞沒說話，而是用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子猶、子猶……」

「沒點要求，我幹嘛來這吃個？」雲萬里理直氣壯地道。

「我又重新審訊了趙啟陽，他並不認識馮志恆，或者說對他已經沒有印象。」

宋詞掛了電話，想了想又給岳母孔玉梅打了個電話。

於是暖暖幹勁十足，擦完玻璃擦扶手，擦完扶手擦地面。

「真是厲害。」

「也點了。」

「對，我們到家了，你們人呢？」

就在這時，雲萬里忽然又道：「而且我還查到，我媽一個學生的死，恐怕跟他也脫不了關係。」

「點了。」

暖暖第一次坐大火車，顯得很興奮，而且她坐高鐵，竟然不睡覺。

味道好，價格公道，他們不止有牛羊肉，還有不少海鮮，所以兩人和圖書經常來，以前雲楚遙在的時候，有時候還會帶上她。

很顯然，這註冊信息是假的。

第二天宋詞就回去了，這次沒坐飛機，而是坐的高鐵。

「別急，菜點了嗎？」

讓她坐下歇歇，吃點大家給的獎勵。

雲萬里先是沒聽出來，但是轉念明白過來，合著我笨是不是？

「不說他，先說說你的事。」

「嗯，我媽給我打電話了，讓我星期天回去。」雲萬里道。

「所以，這一切都是他偽裝出來的？」

「我肥來嘍。」

「所以呢？」

「烤魚呢？」

宋詞知道他工作忙，也不介意，於是先把單給點了，兩人來過很多次，雲萬里愛吃什麼，不愛吃什麼，他都知道。

雲萬里點了點頭。

不過這下子，坐實了宋詞的話，更加賣力幹活。

有些人見她如此認真，長得又可愛，不免心生歡喜，拿些吃的給她，就連路過的乘務員，在知道此事經過之後，也憋著笑，還獎勵了她一包薯片，這可真是意外收穫。

可惜沒有人回應她，宋守仁和趙彩霞都不在家。

然後和圖書看了看問道：「暖暖呢？沒帶她來嗎？」

雲萬里嘴上這樣說，臉上卻一點抱歉的意思都沒有，一屁股在對面坐了下來。

「趙啟陽和胡友來的手機呢，沒有一點線索嗎？」

「知道你們要回來，我和你爸爸早上去了趟回民街，馬上就回來。」

「因為楚遙和我一樣聰明啊。」

大概等了四十來分鐘，雲萬里才匆匆而來。

打完電話，宋詞剛把一些換洗下來的衣服丟進洗衣機里，雲萬里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宋詞聞言恍然，孔玉梅估計是想全家聚一聚。

「查了，和他們聯繫的是一位叫子猶先生的人，這個人是他們在網上認識的，註冊所用的身份信息，是一位八十多歲的老人。」

等她把一包濕紙巾「嚯嚯」完，宋詞沒再讓她繼續下去，畢竟他是個很有「良心」的人。

大龍燒烤是宋詞和雲萬里經常聚餐的一處地方。

見暖暖追著貓跑，宋詞放下東西，給趙彩霞打了個電話。

宋詞點了點頭，並沒有意外，馮志恆這樣的人，想要抓住他的把柄，不難才奇怪。

但是宋和*圖*書詞怕她太過興奮，會招別人煩，於是給了她一包濕紙巾。

之所以這樣說，因為即使是偽裝，堅持數年甚至數十年，也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

因為江州和申城距離不是很遠，坐高鐵也就兩個小時，很是方便。

宋詞剛一打開門，暖暖就第一個沖了進去。

雖說不介意，但是宋詞還是抱怨一句，這是大舅哥，要是別人，宋詞這句抱怨反而沒有。

「搞這麼久？」

腦子中似乎想起些什麼東西，但就是隔著一層膜。

乘客們也不戳破，就是有些人忍不住笑出聲來，但是暖暖還以為對方是覺得她棒，更是幹勁十足。

「通常最完美的，就是最不合理的，因為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存在完美，何況是一個大活人。」

「晚上我們說話，帶她來不合適，而且幾日沒見，爺爺奶奶正稀罕著呢，我爸都沒出去擺攤。」宋詞笑著說道。

他只能無奈地道：「有的時候跟你聊天覺得很輕鬆，有的時候又覺得壓力好大，也不知遙遙怎麼受得了你的？」

「那……」

就這樣，一路到江州都乖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