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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

看到這個樣子，戚光就知道自己的推測八九不離十了。

而戚光則抱著胸站在一旁，看著數千士卒操練，有韓柏這個大嗓門在，省了他不少功夫。只不過平日里操練士卒都是由各校尉都尉監督的，而韓柏自從能下地走路之後就把這個活給攬到了自己身上，每天在校場中一待就是一整天。

武關作為涼州最前沿的重鎮，幾乎沒有多少百姓定居，更類似一座純粹的軍鎮，這也給大量軍隊駐紮騰出了空間。

「刺啦～」

赤焰軍的訓練幾乎是真刀真槍的，宛如戰時，但也很少發生誤傷同袍的情況。

「諾！」

「喝！」

「喝！」

得到塵岳肯定的答覆，兩人頓時喜笑顏開。

「刺！」

「王爺，您就別賣關子了，趕緊告訴我們。」戚光的嗓音中已經帶著一絲哀求，這陣子他這位赤焰軍主帥可是憋了一肚子火，死了這麼多兄弟，能不難受嗎。

都是輕傷，因為重傷都沒有回來。

聽到這個話，和圖書韓柏整個人也有了精神，搓著手一臉期待的看著塵岳。

或有騎軍在練習突刺、隊形變換，馬蹄踏的校場上塵土飛揚，或者乾脆直接刀對刀、矛對矛的捉對練拼殺。

塵岳看了一眼校場四周來來往往的士卒，軍威甚是嚴整，隨即輕聲道：「兄弟們的傷勢都好了嗎？這麼練沒問題？」

韓柏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猛地扭頭跑向了正在操練的大軍，扯著嗓子吼道：

「呦，兩位將軍鬥志激昂嘛。」

看似是訓練，實則這些赤焰軍士卒們每揮出一刀都帶著濃郁的殺氣，一個個目光中都在噴火，很多曾經和他們一起肩並肩的兄弟都不在了，有的則是死裡逃生，在鬼門關走了一趟。

「殺！殺！」

韓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腿，然後啪啪拍了兩下說道：「害，好的差不多了，就是怕傷口裂開，才綁著個繃帶對付一下。」

「都差不多了，臨宜谷之戰後大多兄弟受得都是輕傷，好得快。」和_圖_書戚光略有些沉悶的應答道。

一面面猩紅的軍旗矗立在校場四周，在春風中瑟瑟作響。

用韓柏的話說，訓練的過程中受點傷流點血沒什麼，總比在戰場上丟了性命要強。

「慕雲霸嗎～」

「那就好。」褚玉成笑了笑。

在韓柏的嘶吼聲中，赤焰軍又掀起了一股訓練的高潮，在這開春的時節里，一個個竟然汗如雨下，衣衫盡數被汗水打濕。

「還有你小子！在這跳舞呢？這長矛直接朝他胸口捅，擋不住就怪他窩囊廢！捅死了沒人怪你！」

兩人齊齊行了個禮。

一道輕笑聲傳進了兩人耳中，這是褚玉成的聲音。

戚光鼻尖有些發酸，開口道：「別看老韓裝成沒事人的樣子，他心中的感受我一清二楚，數千兄弟死在他的面前，當時他鐵了心是要陪著那幫老夥計一起戰死的，可最後關頭還是被老於救了下來。」

褚玉成跟著說了一句：「在臨宜谷伏擊赤焰軍的燕軍主將我們已經查清和*圖*書楚了，名為慕雲霸，算是皇族旁系吧。這次若是運氣好，兩位將軍或許有機會手刃仇人。」

等他看到塵岳的嘴角也勾起了笑容之時，戚光的眼睛猛然一亮，壓抑著興奮問道：「王爺，是不是有仗要打了！」

「好了，不用太正式，本王就是隨便來看看。」塵岳隨意的揮了揮手。

戚光兩人一轉頭，發現塵岳也出現在了他們身後。

韓柏的左腿上還綁著繃帶，但是大體行動上看起來已經無礙了。

「刺！」

……

塵岳和褚玉成同時大笑起來。

塵岳笑了笑，然後看向了韓柏大腿處綁著的繃帶：「韓將軍，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塵岳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拍了拍兩位武將的肩膀。

武關的一處軍營里，一隊隊身披紅色戰甲的騎卒正在訓練，毫無疑問這裡是赤焰軍的駐地。

「嘖嘖，看樣子是沒什麼問題了。」

「哈哈哈。」

站在校場上來回巡視，大罵出聲的武將不是主帥戚光，反而是副帥韓柏和-圖-書。

北面城牆正在進行著激烈的攻城戰，而這裏的士卒們同樣訓練的熱火朝天。

「突！刺！」

「不用了，兩位將軍和赤焰軍的將士們我還是信得過的。」

而且一眼就能看出，不少士卒的臉色還不是那麼的好。

因為臨宜谷一戰之後，赤焰軍內有很多傷兵，許多士兵才堪堪拆掉繃帶就投入到了訓練中，為大軍復讎積攢著每一份力量。

戚光沉聲道：「赤焰軍正在加緊操練，王爺是否要巡視一圈！」

還不等戚光的話音落下，韓柏一把就扯掉了腿上的紗布，原地蹦躂了幾下：「什麼傷？王爺在說什麼？」

褚玉成也在旁邊笑了笑，韓柏除了臉色還有些許蒼白之外，其他的和以前幾乎沒有差別。

目下城中騎軍主力就是虎豹騎、赤焰軍和白雪衛三支，至於秘密入城的玄武軍，別說燕戎了，就連武關城中的守卒也沒多少知道的。

塵岳雙手負于身後，輕聲道：「是有任務，兩位將軍做好準備吧，就在近期了。」和-圖-書

「喝！」

「拿點精神出來！老四！下手再狠點！」

戚光猛地一蹬眼睛：「老韓，什麼傷，你哪有傷？」

「突！刺！」

戚光念叨了一遍這個名字，眼神逐漸陰冷起來。

「都給老子動起來，今天加練，別到真打仗的時候給赤焰軍丟人！」

戚光理直氣壯的指了指韓柏：「王爺你看，分明沒傷嘛。」

還記得韓柏剛從戰場上被救下來的時候可是足足昏迷了好幾天。

「沒有沒有，兩位想多了。」塵岳裝模作樣的擺了擺手：「你看，韓將軍腿上的傷不是還沒好透嗎？」

「見過王爺！」

戚光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他可不信塵岳兩人來到這赤焰軍軍營就是為了隨便哈拉幾句有的沒的。

畢竟都是老兵，這麼點經驗還是有的。

韓柏振奮了一下精神，岔開了話題道：「都是些風裡來火里去的漢子，受點傷好的快，沒那麼矯情。」

塵岳的目光盯著場上的數千士卒，注視了許久之後才喃喃的說道：「明日上午，召眾將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