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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軍行

作者:風塵落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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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1905章 重甲橫沙場(八)

第五卷

第1905章 重甲橫沙場(八)

在上一次騎兵沖陣時,兩名燕騎一左一右的逼近了他的身側,宗保無奈,只能硬接了一槍,那一槍雖然沒有捅穿他的身體,卻重重的擊打在鎧甲上,卻讓他的體內一震,熱血翻湧,似乎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雖然宗保表現的漫不經心,但是額頭上不斷滲出的冷汗騙不了人,宗保的傷勢不輕。
「將軍,將士們已經儘力了,但是這座方陣的防禦力實在是驚人,兄弟們打的很苦……」
最前排的盾牆歪歪扭扭,不再整齊劃一、密不透風。
帥旗所至,兵鋒所指!」
衡倉山毫不猶豫的一抱拳,心中反倒是鬆了口氣,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打下去了。
重甲營主將宗保始終矗立在軍陣的最前排,絲絲鮮血正順著他的嘴角微微往下流淌,他隨意的伸手一擦,吐出了一口混雜著鮮血的唾沫。
好男兒當橫刀,好男兒當策馬!
末將還能戰!」
「咳咳,沒事,這能有啥事!」
宗保滿臉冷酷。
宗保獰笑道:「來得好,要是能把他一起宰了,咱們也是賺了!」
www.hetubook.com.com朱天和看了一眼宗保嘴角沒擦乾的鮮血,輕聲問道:
燕軍再沖兩次,弟兄們就穩不住陣型了。
「噠~噠~噠~」
全場士卒雙眼血紅,聲聲怒吼直衝雲霄。
所有士卒都已經精疲力竭,完全是靠著心中的一口氣再支撐他們戰鬥。
衡倉山的眉毛完全擠到了一起,嘴角苦澀,這句話說著是容易,但當你真看到一名名精銳騎卒像割麥子一般倒下去的時候,誰會不心痛?
萬人齊齊怒吼:
抱拳行禮的衡倉山聽出了拓跋宏語氣中的不滿,心頭一顫,恭恭敬敬的說道:
拓跋宏看著滿是屍體的戰場,冷冷的問道:
朱天和目光閃爍,沒有言語。
「咣咣咣~」
「怎麼搞的,區區一個重甲營,打到現在?」
「這次不用分批次衝鋒了,全軍陸續壓上,一起撞陣!
拓跋宏終於勒住了韁繩,正對重甲營大陣,挺槍嘶吼道:
要知道拓跋宏在燕軍之中的地位僅次於申屠龍伏,正兒八經的平民出身的將領,平日里和*圖*書深受將士們的愛戴。
宗保平靜的搖了搖頭,平靜的說道:
「本將軍說了,不要傷亡數字,我只要朔風城!」
「殺!」
「好樣的~」
「將軍到了!」
拓跋宏的出現讓精神有些萎靡的燕軍士卒雙眼放光,甚至還爆發出了陣陣歡呼。
「要不我去第一線吧,你在這歇息會兒?」
他的出現無疑讓燕軍士氣大漲。
「唯一死耳!」
軍中的傷亡他沒有仔細的統計,但他知道面前的戰場上少說有四五千的屍體,再算上傷員還要更多,只怕兩萬五千騎卒,傷亡近萬!
朱天和看了一眼己方的軍陣,扭頭道:
「接下來的戰事,我來指揮吧~」
這種損失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
到底怎麼樣才能破陣?
朱天和很清楚,一旦陣型破碎,大軍就只能各自為戰了,到時候就是真正的死戰。
到現在為止,重甲營五千軍卒,已經戰死了近兩千人,剩下的一半帶傷,有的傷重瀕死,毫無戰力。
「涼軍鐵律,每逢死戰,主將必親臨一線、身先士卒。
和-圖-書人皆有一死,有何懼矣!
「殺他怕是有些勉強啊。
宗保咧嘴一笑:
「很好!」
「轟!」
「嚯!」
「駕~」
「還能再殺他八百回合!」
到時候……」
衡倉山的心中已經升起了一股無力感。
後面的騎卒哪怕踩著前面同袍的屍體,也得往前沖!」
宗保的個頭很壯碩,咧著嘴笑總給人幾分憨厚的感覺。
「這次本將軍親自領軍沖陣,讓我看看草原男兒是否還有昔日的血性!
不僅是他,就連身處大陣中央的朱天和身上都沾染了不少的鮮血。大戰一開始時朱天和還能旁若無人的居中指揮,因為燕軍的騎兵壓根沖不到這裏。
壯碩的身影單人獨騎,策馬而出,一步步的在大陣前方來迴轉悠,戰場逐漸陷入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漸漸聚集到了他的身上,聚集在那面拓跋帥旗之上。
老人的嗓音中帶著難得一見的關心。
仗打到這個份上,重甲營全軍無一人後撤!
但隨著戰事的深入,涼軍的拒馬陣越來越鬆散,能殺進陣中的燕騎越來越多,朱天和m.hetubook.com.com也開始提刀而戰,親自手刃了好幾名燕騎。
朱天和把手搭在了宗保的肩膀上:
「諾!」
……
這可是草原騎兵的家底啊~
「嚯!」
激戰一晝夜,戰場上已經布滿了各種屍體,戰馬賓士的力道也大大減弱,可以說燕軍的戰鬥力已經不如昨夜了。
百年之後,你我的名字終將會回蕩在草原之上!」
「我拓跋宏帶出來的人,應該沒有怕死的吧?」
拓跋宏抬手挺槍,槍尖直指那面帥旗,厲聲高喝:
「受傷了?沒事吧?」
「將軍到了!喔喔!」
朱天和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看向了燕軍騎陣的方向喃喃道:
這是重甲營自立營以來損失最大的一次,不過對面燕軍的損失遠超涼軍。
眾人一驚,拓跋宏這是一上來就傾其所有啊~
拓跋宏點了點頭,冷聲道:
好男兒何懼埋骨黃沙!
衡倉山的話還沒說完,拓跋宏就一揮手打斷了他的話,滿臉殺氣的說道:
宗保一愣,抬眼望去,那面綉著「拓跋」二字的帥旗終於出現在了燕軍騎陣的最前方。
宗保和_圖_書面無表情的握刀在手:
「將士們!」
有的士卒身受重傷,甚至連站都站不起來,只能幾個傷員背靠背的坐在地上,儘力用手掌扶著那面鐵盾,顫顫巍巍。即使眼神被血污沾染的看不清燕軍的動向,這些人也在儘可能的防守。
「不~」
眾人齊齊抱拳,朗聲喝道:
輪番的拒馬讓他們的體力嚴重受損,很多人看似還活著,實則他們的兩支胳膊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臉色慘白。
拓跋宏輕扯韁繩,看向周圍滿滿當當的武將,淡淡的問了一句:
「好了!」
怎麼打?
「拓跋宏來了。」
再把目光投向對面的涼軍拒馬陣。
宗保拖著有些破碎的鐵甲一晃一晃的走到了朱天和的身邊,輕聲彙報著軍中的大致情況。
「兒郎們,跟著帥旗,殺!」
朱天和的語氣越來越輕,別看重甲營還活著兩三千人,但這可不是精力充沛的兩三千生力軍,而是廝殺了半夜的疲兵,甚至裏面還有半數身負重傷。
「跟著帥旗,前沖,前沖!哪怕我倒下了,哪怕帥旗倒下了,你們都要繼續前沖。
「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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