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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父，你讓我去奪嫡，好容易生下了皇兒，你現在卻告訴我不要爭了，你，你太過分了！」

劉恭忙道：「沒有，就是十分歡喜，想不到阿母也會回宮。」

「什麼？那是我養兵的錢！」

「啊！」劉盈一聲驚呼，臉上都是喜色，高興地站了起來。

曹妃大詫，驚訝地看向曹參，「阿父，女兒就不是天家的人？這孩兒不是？」

劉恭蹙著小眉頭，「阿父，這是為什麼啊？」

劉盈眉頭一皺，「你阿母的曆法弄得怎麼樣了？」

竇貞氣壞了，「你這個豎子，還不認識了嗎？」

「什麼養兵？養什麼兵！養兵的事情找你阿父去，我這邊曆法要緊！我可提醒你，你要是不給錢，我就去你阿父面前，告你的狀。還有，你也去了太學，你該明白，我要想在太學找你的麻煩，易如反掌！」

劉恭怔了怔，突然低聲道：「好像也不錯，那咱們就給他假的曆書唄！」

不過既然活了這麼多年，他也看開了。

竇貞笑了笑，「走吧！干點什麼事，也比在宮裡悶著好。」

頓了頓，她又笑道：「你也能寫會算的，還不如陪我一起去看星星呢！回頭我就準備編寫新的曆法，你也幫幫我！」

「妹妹，一個名字，代表不了什麼……太子的名字是太上皇取的和圖書。其實用意我們都知道，就是諷刺陛下不恭。」

曹妃不敢無視皇后，連忙在路邊等著。

本來以為犬父已經夠可惡了，怎麼還有個更不要臉的阿母啊？

曹參無奈嘆息，「別看太子年紀不大，但論起手段，相當了得，不在其父之下。」

「行了，我也不去見你阿父了。」

其實告狀的事情，他倒是不怕，可后一條太嚇人了。

曹窋一時無言，這妹妹的腦子屬實不行。

說完，竇貞拉著腦子暈乎乎的曹妃直接揚長而去。

身為一個女人，能坐上那個位置，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阿……母？」

「阿父，陛下已經給這個孩子取了名字，叫劉疆！疆域的疆！」曹妃喜滋滋跟父兄念叨著，眼裡都是喜色。

劉恭無可奈何，只能答應了三千金，這才算把竇皇后給打發了。

「懂！」劉恭點頭，「我以後遇到了，就娶進宮裡！」

曹妃良久無語，淚珠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竇貞看了看他，突然道：「本來想找你阿父的……可我聽說你在招募東宮宿衛。」

劉恭怔了下，還是說道：「阿母說了，馬上就要成書刊行了。」

當她到了未央宮，從馬車下來，正好看到皇后的輦車，也從另一邊過來。

劉恭詫異道：「阿父，你和圖書乾脆讓阿母回宮算了，何必麻煩！」

一轉頭，劉恭就去見劉盈了。

竇貞在太學教算學，天文……這兩項都是能讓人原地飛升的。

太子劉恭也等在這裏，見到了母后，他都是一陣錯愕。

竇貞的馬車都過去了，卻又停下來，她從車裡面跳下來，到了曹妃面前，挺不好意思的。

「阿父！我被欺負了！」

曹參哼道：「你怎麼死心眼啊？以咱們家的地位，實在是沒必要參与奪嫡……更何況太子這人也不錯，沒必要自找麻煩。」

說完之後，她抱起劉疆，氣哼哼離開。

「說什麼？你趕快把錢給我，我現在忙著編寫曆法，然後還要刊行。管你阿父要錢很麻煩，你把錢給我就是了。」

「這還不明白？曆法這個東西，運行一段時間，就會產生偏差，需要時常修正。趙佗用的是秦朝留下的曆法，到了現在，已經有了偏差，南越國又不會推演天文，只能仰仗大漢。」

小傢伙抱著阿父的雙腿，哭得稀里嘩啦，梨花帶雨。

劉恭小臉垮下來了，「阿父，你是不打算幫我了唄！」

要真是想整自己，那真是沒啥活路。

「不是阿父不幫你，是阿父年紀大了，太子那邊並不是孤身一人。還有太后撐腰，更有韓信在。雖說我不怕韓信，但和-圖-書他年輕啊！所以啊，你還是別為難自己了。」

曹妃氣得瞪了曹參一眼，「分明是您難為我！」

曹妃怔住，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我騙你幹什麼！」劉盈哼道：「你給我聽好了，曆法這可是農耕的根本……節氣時令差了一點，就可能減產，如果差得多了，就會絕收。絕收你懂嗎？就是沒有糧食，朝廷不光沒有稅收，老百姓也沒有吃的，餓殍遍地，白骨盈野，改朝換代都是輕的！」

曹參低垂著老臉，說實話，是有點尷尬！

她這話說完，竇貞是萬分贊同，連忙點頭，「誰說不是啊！我就不喜歡住在宮裡。所以寧願去終南山觀星，也不留在宮裡。」

坐上馬車，直接回未央宮。

「那您總說太子的好話幹什麼？」

劉恭猛地搖頭，表示不信。

「是啊！阿母願意幫忙？」

曹參愕然半晌，一聲長嘆，「先帝和陛下雖然時常吵吵鬧鬧的，但互相關心，感情最是深厚。高皇帝任由陛下發展壯大勢力，而陛下又時常幫著高皇帝解決麻煩……他們父子互為表裡，要不然大漢立國，不會這麼順利的。」

劉恭怔了怔，「阿父，那不給趙佗曆書會怎麼樣？」

劉盈不客氣道：「去，準備車駕，我去瞧瞧，你阿母有什麼成果了。」

兒子肥嘟嘟的，和-圖-書是真的好看。

「缺口？」竇貞笑道：「這麼說，你已經有不少錢了……快，給我交上來！」

曹窋咳嗽了一下，才低聲道：「那個……阿父的意思，當今天子和儲君，也是這般！」

「別瞎想。」曹參呵斥道：「天家的事情，不好說的。」

曹妃滿腹委屈，又看皇后詢問，淚眼不由得流下來，她連忙扭頭，只是低聲道：「我沒事，只是不想宮中的日子竟是這般不易！」

「你閉嘴！」劉盈哼道：「你阿母現在是大賢，身為一國之君，要尊重賢人，懂嗎？」

劉恭都傻了，我這是什麼命啊！

劉盈狠狠瞪了這個豎子一眼，「你才多大啊！怎麼能想著造假呢？」

「阿父分明在騙我！」

這話問的太有水平了，曹參直接無語。

劉盈瞪了他一眼，「你懂什麼？曆法啊，這可是真正要命的東西，能勝過千軍萬馬！」

「是啊，孩兒這裏也有很大缺口。」

曹參老臉一黑，「胡說什麼？你是我女兒，怎麼會不幫你？」

「啊！」劉恭嚇得一聲驚呼，「這麼嚴重？阿母做的事情這麼重要？」

「阿母，你不能這麼對我！」

「阿父啊，我太可憐了，還沒怎麼樣，就被阿母打劫了。她也太不講道理了。說什麼曆法比練兵還重要。您要給我做主啊！」

只和_圖_書是她光顧著高興，卻沒有發現曹參和曹窋的異常。

「那，那不還是不幫我嗎？」曹妃委屈地要哭了。

竇貞道：「你阿父當初募兵的時候，可用了很多錢穀。」

「廢話！」劉盈哼道：「要是不重要，我給她那麼多錢幹什麼！」

曹妃一怔，「兄長，這麼說，陛下和太子不和？」

「我一直在想事情，竟然沒注意……你這是怎麼了？」竇貞注意到了曹妃通紅的眼圈，很是關切道。

「會怎麼樣？糧食產量暴跌，沒有稅收支撐，養不起軍隊，嶺南的大戶趁機造反，他老兒就要死在異鄉唄！」

「阿母，孩兒沒聽清楚，您再說一遍？」

竇貞哼道：「要想我放過你，趕快交錢！拿錢買平安！」

曹妃低頭思忖了好半天，才問道：「阿父，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麼？」

「哎呦，你阿母這次可干成了一件大事，屬實太重要了！」

劉恭一怔錯愕，他的耳朵彷彿壞了。

曹妃又想了好一會兒，才傻傻道：「阿父，兄長，你們不幫我了？」

皇后拉著貴妃，上了輦車，直接進宮。

如果不出意外，這孩子當了皇帝，自己就是皇太后了。

劉盈冷笑道：「你這個豎子知道嗎？剛剛趙佗派來使者，向大漢稱臣，進貢了不少東西，他沒有要朝廷的金銀錢帛，卻是要了曆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