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長城?確定不是匈奴想修嗎?
第三百一十四章 豬都比你強
「面對那些重甲就無需懼怕。」
「就必定想利用其做出些交換。」
「按照現在局勢,大秦確實已經將所有兵力都派到了這裏。」
可就在這時。
「不知用的是何手段。」
再次審視地圖。
四周圍成一圈的將士們開心的哈哈大笑。
左谷蠡王似是在哭訴。
冒頓皺眉,有些不解的轉頭看向右賢王。
打仗就打仗,和他們胡人還要搞六國那一套?
可後續呢?
在看到右賢王的時候,甚是激動。
「才被倒打一耙,污衊成叛賊。」
他收回手指,面色陰鬱卻又鄭重的看著右賢王。
那帳外的侍衛忽然來報。
冒頓右賢王皆是一愣。
就連白家都一直未能幫冒頓獲取。
左谷蠡王可以說是立下大功,甚至能與左部潰敗的罪責相抵!
有些鄭重的對狗仔說道。
還說兩敗俱傷不是雙方想要的。
這才繼續說道。
「但他劫走了我所有家眷。」
所以他還有最後一個計劃,來擬補自己的過失。
「屬下知道,現在確實無法做到。」
「若是我們不去,他能不能在秦人回防前將其拿下?」
還忽然開口問右賢王。
「我不會訓狗,但我認識一個特別會訓狗的人。」
「打打不過,射射不破,跑還跑不了。」
一言不發的隨右賢王離去。
「隨時都可能出現給予大軍重擊!」
話音落下,冒頓再次皺眉。
可那秦人,雖然昂首挺胸沒有一絲怯意。
還滿臉驚奇的問道。
還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管怎麼回事,既然他都來了。」
「微臣攜右部十數萬將士,誓死追隨單于!」
「你不會真以為有狗叫吧,那是他騙你的!」
「車弩必定能破了那些秦人的重甲。」
皺眉思考良久。
甚至連一旁之人都注意到了。
手指在地圖之上的幾塊區域不斷滑動。
迎接左谷蠡王的,恐怕是無法想象的風暴。
胡人大軍之中,將士們對昨日發生的事情還在低聲議論。
冒頓頓時點了下頭。
「明日應該他就能接到。」
話語落下,左谷蠡王猛然淚目。
冒頓抬頭,皺眉看向秦人。
「既然他的銀甲那麼強!」
右賢王眼睛一眯。
擺了擺手。
親眼看看,胡人會經受何種程度的內心折磨。
可冒頓卻是不在意。
急忙指著高高陞起的太陽,認真的對且渠問道。
他知道,冒頓這是在警告他。
想起昨日那三名斥候所說的消息,就感到一陣熱血沸騰。
「所以,確實可行!」
雜亂的頭髮彷彿白了很多。
「此刻銀甲被引到此處,漁陽,右北平,潦西三郡在圍困榆多勒城。」
臉上幾乎紅的發脹。
數量也是杯水車薪。
話語落下,右賢王已然注意到。
「這樣的重騎,我們和圖書胡人尋常的辦法根本抵抗不了。」
「右谷蠡王還有多長時間,能進攻月郡!」
「那披著重甲的馬匹,竟然比我們的輕騎還要快!」
直到這裏。
說著說著,左谷蠡王幾乎淚泣。
看到狗仔這個樣子,四周將士們也沒了取笑的心思。
「不過,我想到了一個辦法,一定可以擊敗那些銀甲!」
「你別說,這兩天我好像總是能半夜聽到狗叫。」
冒頓此刻終於是露出了自己壓抑許久的情緒。
「戰後我立刻便將月郡空虛的消息傳了過去。」
此刻的陰山已經落入秦人手裡。
擺了擺手,就命他離去。
「正在單于帳內。」
「你不是從不將大秦看在眼裡嗎?」
差點就被當作秦人砍了的憨憨。
左谷蠡王此刻也很是激動。
左谷蠡王咬牙說道。
對著幾人小聲呵斥。
「只要您同意,屬下此次,不死不還!」
此刻也終是放下了心。
「我迫於無奈為安軍心,只能將他定為叛賊。」
「我又有何不敢,深入大秦!」
「人家那是受過訓練的,你訓練過什麼?」
他十分清楚,左谷蠡王畢竟與他身份差不多。
「隨後率大軍繞行陰山,直接殺入他們空虛的東部,雁門郡。」
右賢王都有些禁不住。
在左谷蠡王離開后。
他沒想到。
「開戰前你給怎麼我保證的?」
數名將士圍坐在一起,喝著肉湯小聲私聊著。
「萬一他們能利用這一日回防月郡。」
右賢王皺眉。
「尋常的將士,莫說破防,就連被他們衝刺時蹭一下都被撞的內臟粉碎。」
「你不就是想救你的家眷嗎?」
現在,他就在等待真相被揭露的那一刻。
被身旁之人聽聞。
隨後皺眉思慮良久。
「我不是要聽你怎麼敗的!」
說到這裏,左谷蠡王卻更委屈。
此刻,在大軍營帳之中。
淡漠的聲音讓左谷蠡王瞬間明白。
他擔憂了一路會被那嬴軒襲擊。
冒頓眯起眼睛。
「更是聽到,左谷蠡王與秦人約定好了。」
不過,說到這裏左谷蠡王卻是猛然抬頭。
那胡人也是滿臉不好意思的離去,只是走了幾步,還回身看了狗仔一眼。
「呼啦」一聲。
冒頓也是面色緩和了一些。
「以他那好戰的性格,絕對忍不到狄仁完全收服西域。」
「你先隨我回去面見單于。」
「想直接拿下河南地,恐怕還有些困難!」
整個胡人王庭,有的車弩也不過舊趙那獲得的幾輛而已。
「那秦人根本就沒有足夠的大軍。」
「到時大秦將會陷入比之前更加危急的局面。」
「你是豬嗎!」
右賢王沒有看下去,轉身離去。
冒頓推算到這裏,是越想越激動。
「那秦人此舉,說不和_圖_書得有什麼陰謀。」
緊接著便是疾風驟雨般的怒罵,摔砸。
只是他一直在以自己那超越常人的理智壓抑著自己。
冒頓聲音與往常比,略有變形。
「北方斥候,發現有大量騎兵從北方靠近。」
最後這一句,才讓左谷蠡王全身猛然僵硬。
冒頓與右賢王才恍然大悟。
四周之人也聽懂了,這是在嘲諷狗仔是個路痴,迷路差點把小命給迷沒了。
右賢王並沒有擔心此宴有什麼危機。
「還有,蘭林劍是怎麼回事。」
「龍城再次來信!」
他舔了下嘴唇。
與左谷蠡王所說的人馬具甲還有不同。
擺了個什麼宴,讓他們赴約。
彷彿是想到了什麼。
終於接近大軍了。
「等他們談完,應該就要啟程了。」
失望之色溢於言表。
冒頓終是發泄了些許。
可那也讓右賢王永遠記在了心裏。
冒頓並沒有因此怪罪。
他知道,冒頓並不是沒有脾氣。
但聽到這裏,也是愣了一下,瞪大了眼睛。
狗仔那原本渾濁的雙眼。
「十幾萬頭豬,撐也能撐死他們!」
冒頓鼻息出了口氣。
便跪倒在地。
話語說完,且渠再次警告了眾人一句才轉身離開。
冒頓此刻激動萬分,彷彿是找到了必勝的契機。
「誓必殺到咸陽!」
「本單于,以數十萬大軍破咸陽。」
話語落下,眾人總算是收斂了起來。
「刀槍不入,箭矢不侵。」
此刻竟冒出了些許難以抑制的光彩。
「不是說今日就啟程嗎?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不開拔?」
「直指著咸陽。」
「右谷蠡王則帶著西域聯軍和十五萬鐵騎,與埋伏好的五萬將士圍殲西域之後。」
「我們將騎兵優勢發揮到底。」
「那秦人已經為你設好了宴。」
「而且加上我們派去月郡後背的五萬人,拿下月郡還是輕而易舉!」
沉默良久,冒頓顫抖的雙手幾次五握緊,卻又鬆開。
且渠卻是嘆了口氣。
頓時再次跟著一陣戲謔。
「記住!人可以換。」
「小聲點!」
左谷蠡王額頭被飛舞的劍鞘砸的鮮血直流。
「車弩!」
「軍中嚴禁喧嘩。」
蒙恬這是什麼意思。
「將軍只是派我送信,沒告訴我是什麼事!」
卻見只看到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胡人,身後帶著數條他沒見過的狼犬。
「可誰知道他們用了什麼妖術。」
「按照左谷蠡王的路線,一路殺進空虛的大秦。」
反而是鬆了口氣。
用力閉了下眼。
自己冒險之舉,果然得到了回報。
「以最快的速度繞行陰山,閃擊雁門郡。」
冒頓竟然願意以如此代價,換取自己的家眷。
只以為,他跟族人走散,此刻內心十分的恐慌。
「背後什麼都沒有極其空虛!」https://m.hetubook.com.com
「難不成是他們的拖延之舉。」
咧嘴一笑。
「不!」
「十幾萬人打不過五千?」
左谷蠡王抬起頭。
「你們想掉了腦袋不成?」
果然,還沒走出穹廬。
「六十萬大軍,六十萬大軍差點因為你的消息潰散!」
而且那幾輛與大秦現在用的相比,落後太多。
可此話,並沒有讓右賢王與冒頓開心。
回身坐回上位。
做到這些完全在情理之中。
「他絕對會樂意,親手洗刷你對蘭氏的羞辱!」
話音落下,秦人也是鬆了口氣。
銀甲的威力他是見過的。
隨後吸了口氣。
「屬下想以此為機會,將計就計。」
「不太可能,不太可能。」
「單于有話問你。」
「你不是自詡能征善戰之輩嗎?」
「暫時示弱,以放鬆他們警惕。」
親自前去北方迎接。
「打不過,不會跑嗎?」
甚至親自走上前,一腳踹在左谷蠡王胸前。
「只要我們也打造車弩。」
四周將士看著狗仔那傻不拉幾,還真信了的樣子。
「那嬴軒與秦始皇,就算是再算,也不可能算出我還敢再殺回去。」
隨後將那信件向左谷蠡王一丟。
再也抑制不住,全都笑得合不攏嘴。
「那嬴軒莫非是神不成!」
右賢王吸了口氣。
「數量大概在五萬左右!」
但也只是人披甲而已。
車弩之術,大秦將其視為絕密。
就算現在想要仿照也來不及。
手中幾乎能抓到什麼,就向著面前跪倒在地的左谷蠡王砸去什麼。
左谷蠡王頓了一下。
「只是,若我們不去,只靠他自己。」
「撲通」一聲。
「報!」
左谷蠡王低著頭,任由額頭鮮血滴落。
「大軍停在這吧!」
可一直有些憨厚模樣的狗仔聽到這裏,卻是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左谷蠡王咬牙的看著冒頓,甚至看了一眼右賢王。
嘗試詢問傳信之人是何意。
說到這裏,那將士的雙眼疑惑的逐漸睜大。
正當狗仔繼續詢問的時候。
且渠從遠處走來。
冒頓站起了身。
這還是那個整天嚷叫著,早點踏滅大秦的左谷蠡王嗎?
狗仔卻猛然站起身,帶著期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可遠處,忽然就傳來了幾聲兇猛的狗叫。
其中一個,略比他們低矮了一些的男子卻是小聲說道。
右賢王想了又想。
「哈哈哈!」
「不可啊!」
「狼居胥山上必然只有潦東郡的幾萬守軍。」
「蘭氏族長此刻只怕就在不遠處等著!」
隨後那北方迎接傳信人的親信此刻也跑了過來。
「只此一戰,便可吃下大秦十之二三的疆域。」
「本單于會派人赴宴!」
「看似他們很強,但其實上除了五千銀甲無可匹敵。」
「會以追擊大秦和-圖-書騎兵為由,帶領五萬騎兵追趕至大將後背!」
直到進入冒頓穹廬內。
「整個太原郡以北、北地郡以西。」
「訓過狗嗎?」
不知怎麼跑到大軍與秦人戰場中央。
卻絲毫不敢迴避。
「但那嬴軒帶著重騎現在不知藏在哪裡。」
合著那蒙恬設宴,是想以此做談判籌碼。
此舉,搞得冒頓更加疑惑。
若是沒有能讓諸部信服的理由,此次冒頓也保不下他。
「再多,我也幫不到你!」
「是啊!」
暮氣沉沉的說道。
所經受的恐懼震撼呢?
需要什麼都可以談!
「狗仔!莫不是你那朋友也走丟了,此刻在四周轉圈呢吧?」
「屬下無能!」
「更何況,不去豈不是讓秦人以為我們怕了他!」
「誰能生活在外族之中十數年不被發現。」
「既然你敢捨生忘死,深入王庭。」
昨日的消息被那單于糊弄。
右賢王眼角一跳。
「我只說派人赴宴,又沒說大軍就不西進了。」
「好像是剛才秦人派來了個使徒。」
「不止是派出去的大軍不斷損失,蘭林劍那一萬人也被輕易屠戮。」
「明日就你去吧!」
「大軍照常啟程,此次就勞煩你去一趟吧。」
努力了那麼久的大計,被左谷蠡王一朝送葬。
「那我們就不跟他打。」
閉上了眼。
可右賢王卻面色有些異樣的說了一句。
「說是蘭林劍當眾拆穿左谷蠡王,說是他發現了左谷蠡王的反叛之舉。」
右賢王也是吸了口氣。
「屬下有愧單于信任!」
且渠越是警告,人們私下聊的越多。
「我都做不到!」
「回去告訴蒙恬。」
那狗仔看著這一幕卻是神色莫名。
左谷蠡王面色真誠甚至是祈求才說出最後一句。
「嬴軒!」
並且他此次西行,為的也是完成此事。
「狗仔,你在你們部族也這麼自信嗎?」
「睜開你的狗眼看看!」
冒頓那冰冷的聲音略有停頓。
而身側的右賢王卻是焦急。
若是真能有辦法能徹底消滅這個隱患。
說到這裏,那取笑之人卻是突然嚴肅。
他也知道不現實。
不融入胡人之中,又怎麼能感受到他們在面對天選之人時。
冒頓卻是吐了口氣。
又安靜了好久,才下定某種決心。
卻是咧嘴一笑。
才咬牙道。
「連銀甲重騎都在我們後方。」
「他們人馬具甲。」
「我們豈不是平白失去了大好時機!」
才嘗試說道。
冒頓這才彷彿壓下心中殺念。
「撤軍!」
就聽到身後。
出言嘲笑狗仔的那人,見氣氛有些尷尬。
「那是我的能力!」
「問問便知!」
這與他弒父時的鐵石心腸相比,簡直就是個奇迹。
話語說完,狗仔正想開口他知道。
那憋屈的樣子,讓冒頓和右賢王都不可思議https://m.hetubook.com.com。
……
「那大秦暗衛當是夠狠。」
狗仔十分確信,以那人的能力。
「他就會帶著剩下的數萬人先行開始進攻。」
滿是血絲的眼睛不敢與冒頓對視。
「你覺得,依照他的計策,能否可行?」
「若是你說不出一個讓眾人滿意的理由。」
「那銀甲當真就無半點辦法?」
「告訴我,為什麼會是這個結果!」
「為此左谷蠡王還差點當眾殺了蘭林劍。」
冒頓卻是面色冰冷。
「全都是我們胡人的。」
只怕是左部潰敗的消息已然傳來。
「不知道又在玩什麼花樣。」
左谷蠡王抬頭。
「兩人到底誰是叛賊,現在真相未明。」
右賢王此刻也是一臉的迷茫。
眾將士此刻都愣住了。
可冒頓卻是再次燥怒。
名叫狗仔的人卻也不生氣。
「你以五千人破龍城,是你的本事。」
「最後聖山也被搶,可那嬴軒卻唯獨留了蘭林劍數次性命。」
他在這裏冒頓不好發作。
「能讓死忠之人潛伏十數年不變心。」
「真的嗎?」
聲音停下。
「開始時我也這麼想。」
「大舉進攻廣闊的河南地。」
「信~信上都說了啊!」
「若不撤軍,咸陽被破,始皇被捉。」
一言不發。
可冒頓絲毫沒有停下。
「有時候,敗,說不得也是另一種勝利!」
陰山之廣大,可是極大的代價。
此人一邊搖頭一邊篤定的小聲說道。
「就以河南地,及陰山四周數百里。」
直至右賢王實時的走了進來。
冒頓看著手中的信件,十分不解。
取笑著這個跟南下埋伏的部族走散,拿著證明部族身份的銅符。
「還你都做不到!」
猛然回頭看著左谷蠡王。
「你借蘭林劍的時候是怎麼說的!」
冒頓嘴角翹起。
說到最後,笑容卻是忍不住的露了出來。
也上前一步看著地圖。
「小覷了那嬴軒的銀甲重騎。」
畢竟若是他在那等環境在,也很可能用一人的犧牲,換取大多數族人的士氣。
狗仔頓時低下了頭。
「可以說現在大秦的東北已經是敞開了胸懷!」
看著地圖問右賢王。
「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將整個胡人葬送!」
「你去親自接他。」
「秦人共有銀甲重騎五千,輕騎五千,還有數萬大軍駐紮在狼居胥山。」
右賢王愣了一下。
「明日擺宴,這豈不是相當於拖延了我們兩日。」
左谷蠡王沒有猶豫。
拱了下手,便轉身離去。
「豬都比你強!」
只是低頭,有些羞惱的說道。
看著左谷蠡王等他細說。
猶豫幾下,才開口道。
「來時我想了一路,也是想通了。」
喘著粗氣瞪著眼睛。
「還請單于小心防範!」
「這兩人到底怎麼回事!」
「潦東郡更是沒剩多少守軍。」
冒頓並沒有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