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雅典的永夜
第十八章 『千年之約』的束縛
「我不知道怎麼救，他的情況很特殊。」
「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恍惚中……
「你不能這麼做。」亞當說：「你不能帶走依琳。」
「抱歉，亞當，我無法答應你的請求。這是我和耶和華的約定。」撒旦緩緩將龍首沒入雲層，不再聆聽他們的聲音。
「撒旦——叛逆者、誘惑者的意思，是他們給我起的名字，我很喜歡。」
恍惚中，無限的冰冷襲來。
「因為不管是墮天使還是天界天使、或者惡魔也好，按照『千年之約』都不應該出現在這裏。他們有應該呆的地方。」撒旦緩緩地將巨大的龍眼轉向烏利爾：「怎麼樣，是跟我走，還是我捉你走？」
「住手！」亞當咆哮地衝過去。
兩者實力的差距可想而知。
「呵呵……撒旦？」亞當微微緊了緊拳頭，很顯然，撒旦並不像兩千年前那麼友善。
已經是早晨了，只不過戰鬥太激烈，濃厚的烏雲覆蓋了雅典，沒有人發現。
「住手！你不能這麼做，這樣會耗盡你的精血！」腦海中的聲音和-圖-書撕心地吼。
……
「很久不見了，亞當。」那聲音彷彿來自整個天空，震動著天地。
雲層中，一隻龍抓伸出。
大魔王——路西法——撒旦降臨了！
「墮天使烏利爾，還有天界天使依琳。」
在撒旦叛離天界之前，烏利爾別說作為天界的四大戰力，就連權力中心都進入不了。
「沒反應。」
那陽光照射到亞當身上，升騰的血霧劇烈燃燒。照射到地面，原本湧向雲層的血族被悉數逼了回來只能就地躲藏。
亞當猛的回過頭去，發現烏利爾正在瘋狂的掙扎，身體卻與遠處的依琳一起身不由己地朝著龍抓飛去！
而路西法的名字，本來就蘊含了晨星的意思，是太陽存在之前的星星，是上帝的右手，第一位天使，唯一的十二翼天使，如果不是上帝蘇醒過來，四位熾天使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他是最接近神的存在。
在他的面前，世間萬物都只能匍匐在地。
巨大的龍首布滿的黑色鱗甲在閃耀著微光，黑色的瞳孔覆蓋和_圖_書了眼眶，巨大的鼻孔噴洒著炙熱的龍息，長長的龍鬚伴隨著閃電在他的四周躍動。
「爺爺，快過來看，一個蝙蝠精。」是久違的中文，一個女孩的聲音。
雲顛之上，撒旦已經遠在數萬米之外。
「打不過就不打嗎？」烏利爾冷笑起來：「你不也是這樣一次又一次地挑戰耶和華的？有哪次挑戰之前，你自認為能贏嗎？你又是為了什麼呢？」
「放了我好嗎？」烏利爾問道。
「你怎麼知道他是蝙蝠精？」這是一個蒼老的聲音。
恍惚中，亞當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再那麼炙熱了。
……
「住手，時間快到了，你的身體快撐不住了。」
「為什麼沒必要呢？」
……
「那麼，撒旦。」亞當頓了頓，問道：「你是來幫助我的，還是來封印我的？」
撒旦的身影漸行漸遠。
「撒旦——！」歇斯底里的怒吼響徹天地，陣陣血霧在亞當的四周升騰。
……
沒有理會，亞當繼續衝刺。
「爺爺，不能救救他嗎？」
但他們的速度太快，瞬和_圖_書間便化作光束消失在亞當的眼前。那龍爪迅速合上，收入雲中。
「可是……剛剛他真的是蝙蝠！我看到了！」
「這是不允許的。」撒旦的聲音中夾雜了長嘆。
「來了來了，我打得他半死才肯交出來的！」
「那至少讓我做完該做的事情……」烏利爾的目光緩緩轉向亞當。
「我們哪裡來的人血。」
……
「蝙蝠精昏厥應該是變成蝙蝠才對！」
依舊沒有理會，亞當瘋狂地衝刺，在空中化作蝙蝠躲避陽光，卻沒有拍動翅膀，而是直接運用念力極速飛行。
「我叫……亞當……」已經有點陌生的中文。
撒旦沉默了，恐怖的沉默，天地間只剩下閃電恐怖的轟鳴。
亞當咬著牙，沖向雲巔！
「住手，住手！你已經到了極限了！」
「在陽光下高速移動，還燃燒著精血，你會把精血全部耗盡的！」
「都不是，我只是來帶走兩個人。」撒旦微微低下巨大的龍首，閃電在他的左右流動。
地面上的人類，在他的面前就好像螞蟻一樣渺小。不僅hetｕｂｏoｋ•cｏm.ｃom僅是人類，就是巨人也無法與他相提並論。
但是又能怎樣呢？沒有人能阻止他，所有的血族，銀鈴、煙霧、朝陽，甚至是黃昏，所有的血族，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亞當化作紅色閃電，躍上雲層。
「撒旦……」亞當仰望著滾動的雲層，低聲呢喃，雙手顫抖。
「我看到他從蝙蝠變成人形。」
「路西法？我幾乎都忘記這個名字了……現在他們叫我撒旦，或者叫我龍神也可以。」
亞當仰起頭，暗紅的雙眼閃動，雲層迅速被撕裂開來，一縷陽光照亮了世界！
「為什麼？」亞當隱約覺得這一戰是不可避免的了。
雲層中若隱若現的龐大龍軀，籠罩了整個雅典。一種陰沉、狂暴的氣息吹襲大地——這是真正的龐然大物。
恍惚中，亞當看到大地在向自己靠近。
「爺爺，說不定他只吸人血。」
奔騰的雷電，滾動的雲層。天地間黑與白交錯，映出猙獰。
「我去找蚊子精要，我知道他總喜歡藏東西，肯定有。」
「帶走誰？」亞當問。
相對於與烏利www.hetubook.com.com爾之間的仇恨，亞當更在乎依琳。顯然，面對最接近神的撒旦，縱使他能凌駕于血族、巨人，甚至第一城市之上，也沒有反抗的餘地。能夠同時對抗四位熾天使並取得絕對優勢的撒旦，絕不是現在的他能對抗的存在。
「我既然知道你在這裏，既然來了，就必須帶你走。」
「有必要嗎？」
「給他血如何？蝙蝠好像都吸血，就好像我們病了要喝水一樣。」
「路西法大哥，兩千年前你讓我有空到地獄來看你的，我來了。」亞當惡魔般的臉上露出詭異的微笑。
「亞當，快點，將月石殘片吐出來！這是最後的機會了！否則，你的身體將會……」腦海中傳來聲音。
恍惚中，亞當看到雲層將自己吞噬。
無數的血族聞風而動，他們在空中匯聚成洪流，湧向雲層。
「在天界，你連米迦勒都打不過，如今卻要挑戰我？你這是為了什麼？」撒旦微張的口中發出震耳欲聾的笑聲。
烏利爾面無表情，緩緩地將燃燒著黑色火焰的劍指向撒旦：「試試吧。」
亞當使出全身的力氣衝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