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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就好，一直擔心，你無法逃離她的魔掌，看來法天還算靠得住！」靈貞菩薩滿意道。

「這便是異族的來歷！」

「那繇壽元無窮，在他的帶領下，異族壯大，加上人族大能壽元枯竭，開始反攻……」

「……」

顧風隨著他的樣子，也對畫像一拜。

「率領眾多猴類生物，在天妖十三州大殺四方……搗毀了許多靈貞菩薩弟子的道場……遭遇圍攻，差點隕落！」

「我與佛主是倖存者，僥倖回到靈山……」

「於是，我與佛主商議，將這顆頭顱，鎮壓在白玉凈瓶中……待到以後，再想辦法，徹底隕滅之！」

「她微微一笑，取出白玉凈瓶，裏面竟是我多年來，所有擊殺生靈的靈魂。」

「她總是說『殺人是不對的』……」

「異族退去，避免了中州淪陷，我亦欣慰，開始閉關，靜心思索，隕滅頭顱之法……直到有一天，接到佛主的召喚。」

「狼狽逃竄，瀕臨絕境，遇和_圖_書到了化作婦人的靈貞菩薩，她慈悲為懷，並未因過往的殺戮，而對我有偏見。」

「中州所有古皇，望著不斷惡化的戰事，商議出了斬首之法，沖入異族世界，直接斬殺那繇……」

「猴頭，你來了？」縹緲的聲音響徹，如同春風拂過，整片紫竹仙林，簌簌作響。

「在過後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那絲魂魄，中規中矩……不承想，在大封天即將完成的瞬間，逃出仙界，進入這方世界。」

「弟子來了！」通臂魔猿眸帶淚花，躬身一拜。

以他的修為，輕易便能看出，靈貞菩薩早已隕落，如今的場景，只是她留在世上的一縷法則。

顧風等人，也是同樣的模樣。

「終有一天，我實在忍不住對她說，『殺人不對，可我已經殺了這麼多，如何能挽回』！」

靈貞菩薩的虛影，面帶淺笑，盯著下方的通臂魔猿，透著欣喜之色。

「對她，老孫心悅誠服，說是我的良師和*圖*書益友，也不為過……」

在正前方，掛著一幅較四周大一些的畫像。

說到這裏，通臂魔猿臉上浮現悵然。

包括顧風在內的所有人，都目光銳利，盯著那靈貞菩薩的畫像。

話落，他高速奔走于紫竹仙林中，邊喊邊尋找靈貞菩薩的蹤跡。

那畫像好似復活了一般，飄向空中。

忽然間，一股浩瀚的氣息，鋪天蓋地湧來。

「傳說，媧神在很久以前，剝離了一絲惡念，感其也是一條性命，保留了其一絲魂魄，想著有一天，能迷途知返……

「整個佛國，都被蒙在鼓裡，也沒人相信我，無奈之下，只能率領眾人，殺出重圍。

「異族之亂，便從那時起，連年不休，直到大秦神朝的古皇，集合滔天資源，建立界關，才平息了下來。」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準確來說，是兩道聲音，從佛主的體內傳出……」

微弱的鈴聲響起，通臂魔猿一愣，旋即面露狂喜。

和*圖*書「可雙方實力，差距巨大，縱然拚命，也無法脫身。」

「他向我發動了進攻，這才明白，佛主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沾染了那繇的氣息，被攝取了靈魂。」

「或許，她真的隕落了～～～」通臂魔猿聲音低沉，有些失落。

「當年，我被眾妖嗤笑，是石頭裡蹦出來的怪胎，受到排擠與欺負……遠走他鄉，靠著傳承功法，刻苦修鍊，實力與境界突飛猛進，心中的殺意、身上的煞氣，也越發強烈。」

「是靈貞菩薩，她還沒有隕落，我感應到了她的氣息！」

輕語之聲，充斥著魔力，縱然煞氣充盈的通臂魔猿，也順從地坐了下來。

「靈貞菩薩也是佛國中的一員，更是佛主座下護法，為何會與靈山鬧翻？」顧風輕聲問道。

「當年，便是遇到了異族攻破了界關。」

「她帶著我，回到殺戮之地……為我化解仇怨……」

這便是靈貞菩薩！

玉台庵不大，充滿了祥和與寧靜的氛圍，和圖書一縷縷香火傳出，是尋求內心平靜的理想之地。

頭披潔白紗罩，面容慈祥，手持白玉凈瓶，與顧風第一次見到妙玉時的場景，極其相似。

四壁掛著畫像，菩薩素衣潔白，面容沉靜，或在虔誠地祈禱，或在靜心打坐。

站在畫像前的他，面色出奇的溫和……

「就是為了這白玉凈瓶，具體也不清楚。」通臂魔猿低語。

「知你有諸多疑惑，坐下慢慢聽。」

「剛開始，每當聽到這句話，便怒火中燒，出去殺人，又惹了大能，被打得半死，而後再次遇到靈貞菩薩……」

一尊虛影，緩緩浮現，與畫像上的靈貞菩薩，一模一樣。

不久后，耷拉著腦袋，又回到玉台庵。

那飄向空中的畫像，似被點燃了一般，從邊角處，開始燃燒。

「所幸，那時剛大封天，人族有很多大能存活於世，那『繇』不敵，發動神力，帶著同樣帶有惡念的一部分人族退走。

「就這樣，往複循環，不知道經歷了多www.hetubook.com.com少輪迴。」

「但每隔一段時間，異族修養之後，便會攻來。」

走進玉台庵，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撲鼻而來，讓人心神寧靜。

淡淡的話語，淡淡的憂傷……

「當年，界關失守，異族入侵，包括你在內的中州修士，奮起抗敵……」

「可惜，隕落了數十位古皇，才堪堪斬掉了其一顆頭顱。」

通臂魔猿沉默，緩緩走到靈貞菩薩畫像前，雙手合十，躬身一揖。

「表面上看起來，雙方勢均力敵，但唯有皇者明白，異族那方，還未真正發力。」

地面兩旁，排列著整齊的蒲團……

「想要用佛法，將這顆頭顱徹底隕滅，嘗試了很多方法，都無可奈何。」

「相比于那繇的頭顱，一切都不重要了……」

一縷縷極道法則，從畫像中逸散出來。

「它利用身上攜帶的媧神法則，重塑軀體，化為一條蛇身九頭的妖魔，名為『繇』更是將對媧神的恨，轉移到人族身上。」

「佛國相應號召，殺身成仁，投入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