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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是雲海界創立之初，一位非常強大的生靈隕落掉了，它的靈魂變成了雲海界的雲光。」

有一說一。

繼而又是一喜。

餘下的精神值不足兩百點，腦子裡更是產生了輕微的暈眩感。

這正是一種沙蟻的巢穴。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神榕分體必然會成為新的世界意志，舊有的世界意志則會逐漸消亡掉。

畢竟以萬昊族神級強者的德性，一旦大舉進入一個小世界，百分百會對土著強者下手。

最終。

這正是精神力消耗過度的典型現象。

黃點數量急劇減少，只剩下不到萬分之一。

果然如此！

「雲層中經常出現『雲光』，將雲海染成五顏六色，看起來非常美麗，也非常壯觀。」

在漫漫沙漠的各個角落，接連不斷的上演了。

在一個岩層空腔內。

不管是哪一種沙蟻，全都擅長建造工工整整的巢穴。

這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就連手指都不需要多動一下。

……

原本正在忙忙碌碌的沙蟻們，紛紛停了hetubook.com.com下來，開始有樣學樣的搖擺起了觸角。

程瀚的嘴角彎了一下。

對於旁人來說。

充分滿足了好奇心后。

此人非常想念家鄉。

「這座中樞塔的很多人，都來自『雲海界』，這一個小世界是什麼樣的？」

星辰天演圖上的龐大的蟻群，不就是現成的嗎？

玄士怔了一下，點頭道：「稟特使，確實是這樣！聽說在一萬年前，有時候白天都會出現雲光。」

向蟻群群發消息的工作，完成了不到三分之一，程瀚便停了下來。

這些小東西，就是沙漠中最傑出的建築師。

所以前哨軍團的大多數人，皆來自雲海界。

此時此刻。

一座沙丘之下。

這就像是多米諾骨牌推倒了第一塊一樣，連鎖反應很快發生了。

萬昊族擁有的諸多小世界中，雲海界是距離這一片小世界群最近的世界。

過了幾秒。

程瀚摸了一下下巴，心中傾向於認同這個說法。

「啟稟特使，雲海界最大的m.heｔｕｂoｏｋ.cｏｍ.cｏｍ特點，就是雲非常多，只要到了夜晚，天空都會被無邊無際的雲層覆蓋。

幹掉幾個強大的生靈，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玄士說話之時，語氣帶著滿滿的懷念：「我個人覺得，絕對不遜色于這一界的沙塵暴。」

只需要挨個向蟻後傳訊，便可完成這一個看似不可能的任務。

更多的黃點，依舊與原先一樣。

只見岩石表面出現了許多小圓孔，每一個孔與成人食指差不多大，整整齊齊排列著。

甲一號中樞塔。

他閱讀了一會文件，又與身邊的玄士聊起了天。

此人唯恐特使不滿意，馬上說起了傳言：「不過玄宮內流傳著許多流言，其中有一個說法非常有意思。

五分鐘后。

這是一個笨辦法。

他頓時來了興趣，追問道：「這倒是一種非常有趣的現象，雲光的具體成因是什麼？」

程瀚想了想，決定求證一下：「很久之前，雲海界的雲光，是不是比現在更浩大？」

他瞄了一眼天演圖，和-圖-書每一隻收到訊息的黃點，也就是蟻后，亮度稍稍高了一些。

他最近對世界意志的研究頗為深入。

接下來。

星辰天演圖逐漸黯滅掉了。

難道還要去漫漫黃沙中，搜尋一窩又一窩沙蟻，再給每一隻沙蟻發信息？

而這句話提到的「雲光」，讓程瀚瞬間想到了另一個時空的「極光」。

另一方面。

在蟻巢的核心。

泛意識與真正的世界意志相去甚遠，故而反應速度慢了不止一點半點。

可能性非常大。

那麼。

雲海界的夜晚出現雲海，這應該是法則的緣故。

只要向蟻后發送一條信息，便可採用類似「信息素」的手段，讓蟻群內的每一隻沙蟻收到信息。

萬昊人每佔據一個小世界，必定會種下一株萬昊神榕的分體。

……

向蟻后發信息的方式，本質上與秘傀之弦差不多，需要消耗一點精神力。

他自己又開始研究迷沙界的沙蟻。

他仔細研究過沙蟻，非常了解蟻群的交流方式。

看得出來。

這根本就是一個完全heｔｕbooｋ.cｏm.ｃoｍ不可能實現的方案。

這上面的每一個黃點，通通都是蟻后。

它額頭的兩隻觸角，迅速揮擺了好幾下，似乎在表達著什麼。

老實說。

足足過了半天之久。

對程瀚而言。

接下來。

程瀚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而是精神值不足了。

程瀚小聲嘀咕道：「估計還得兩天時間，才能將這一項工作完成。」

沙蟻的數量近乎無窮無盡，這得干到何年何月。

又聊了一會。

拿一把標尺，任意測量圓孔的直徑，或者是兩個圓孔之間的距離，可以發現誤差不會超過百分之五。

程瀚伸手揉了一下眉心，在心底抱怨了一句：「簡直就是體力活！」

程瀚心中一凜，整個人陡然產生了一種奇異的感覺——一個難以言喻的存在，正在注視著自己。

不過。

以上這一幕。

數百公裡外。

他又輕嘆了一口氣：「希望沙蟻的泛意識能夠有點反應吧？」

向十萬公里以外傳訊，消耗量比一萬公里多了二十倍。

從雲光的特性來看，這更和圖書像是舊有的世界意志，它並不甘心被徹底取代，才會以這種方式掙扎。

他個人估計，不將信息傳達給全部蟻后，恐怕很難與泛意識接上頭。

玄士則偷瞄著特使的臉龐，總覺得對方知道一點了不得的秘密，偏偏又不敢開口詢問。

更何況距離越遠，精神值消耗量越大。

儘管一次傳訊的消耗量極低，可架不住蟻后的數量太多了。

倒不是他想停。

無一例外。

程瀚打發玄士去幹活了。

程瀚注視著天演圖，心念又是一動：「篩選出所有蟻后。」

假如將蟻群泛意識比作一個大腦，那麼每一隻沙蟻就相當於構成大腦的一個神經元。

光幕閃動了一下。

倘若向每一個神經元發送信號，能否讓蟻群泛意識接收到呢？

他先是驚了一下。

一隻相當大的沙蟻，個頭接近於成|人|小臂，也就是蟻群的「蟻后」，身軀忽然顫動了一下。

玄士卻搖了搖頭：「抱歉，特使大人，我並不知道。」

程瀚心中一動。

程瀚忙活了半天，耗費了超過800點精神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