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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獎勵？」蘇誠聞言先是一愣。

那身看上去異常繁複的漆黑冕服便被她輕鬆解開，隨後滑落在地。

蘇誠凝視著她那雙黑亮的眼眸。

白皙的體表光潔瑩潤，筆直的雙腿修長勻稱。

「直至死亡為止。」

千仞雪沒有馬上說話，而是伸出纖長玉手輕撫著他的面頰。

只有千仞雪這種人，大概才能真正稱得上是實打實的天才。

看著面前的千仞雪，蘇誠不禁感嘆一聲，「有時候真是羡慕你們的天賦。」

在聽到蘇誠的誇讚后，千仞雪卻沒有開口，也沒有如主人格那樣喜形於色。

柔韌的腰肢兩側劃過絕妙的弧線。

說話間，千仞雪忽然向前走了一步，輕輕抬起頭來。

雪白的酮體一絲不落地展現在了蘇誠眼中。

佇立在長老殿後方的教皇殿中，比比東忽然莫名感到一陣燥熱。

蘇誠愣了一和*圖*書下，注意到對方眼中一閃而逝的痛苦。

如今已至深冬時節，天氣異常冷冽。

人的成就是由天賦、心性、機緣、經歷等等諸多因素所造就的，若是只看天賦去評判一個人，未免有些愚蠢了。

好像從未有過任何一刻，他的感知強化到了這般地步。

窗外寒風凜冽，屋內春意盎然。

此時正有一件她絕對不希望發生的事情，即將發生在不遠處的長老殿里。

如果只看到了千仞雪的天賦，卻沒看到她的努力和堅持，那同樣是對她的不尊重。

然後輕輕向前邁步……

有些記憶，只是被壓抑在心底最深處，但終究不可能被遺忘。

對方的修鍊速度，實在有些誇張得離譜。

某種極端不祥的預感從靈魂之中隱約傳來，隨後浮現心頭。

紮根在靈魂中的那點星光，忽然開始明滅和-圖-書不定地閃爍起來。

「怎麼了？」蘇誠疑惑地問道。

窗外大雪紛飛，儘是一片銀裝素裹的景象。

大大方方地向他展露著自己的一切。

房間裏面卻依舊溫暖如春，絲毫不受外界天氣影響。

雖然不似教皇殿那般金碧輝煌，卻也是極為奢華。

千仞雪定定注視著他。

旋即在蘇誠略顯獃滯的目光中，伸展雙臂。

只是注視著他並不言語，漆黑的雙眸之中波光流轉。

蘇誠也沒有反抗，任由著對方帶他來到旁邊卧室之中。

「……」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應該怎樣開口。

作為武魂殿中地位最高的那一小撮人，長老們的日常起居生活條件都極為優異，絕對能夠匹配上他們的身份，房間自然也不會差。

「什麼？」

小巧渾圓的肚臍之下，芳草溪谷也都清晰可見。

雖然平素很少有人會來主動找他，和*圖*書但這種關鍵時刻，還是不要被他人打斷才好。

……

「死亡……」千仞雪緩緩重複著這個略顯沉重的詞彙。

五行領域在無聲無息之間擴散而出，包裹住整個房間。

「你可以讓我為你做任何事。」千仞雪的聲音輕緩而堅定，「但是不要騙我，可以嗎？」

將一切美景盡收眼底的蘇誠，喉結上下微微滾動，無聲咽下一口口水。

「如今我已經全部修成了，那麼獎勵呢？」

原時間線里，唐三靠的是玄天功與持續不斷的種種機緣，各種十萬年魂獸為他無規則獻祭，再加上神祇親自為他開掛。

肌膚溫滑如軟玉，細膩如絲綢，比窗外的雪花還要更加潔白炫目。

「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

一切外界的雜音都被盡數屏蔽。

千仞雪的笑靨微微泛紅，卻並不扭捏。

此時的蘇誠，感覺自己似乎進入了一個獨m.ｈetｕｂｏｏｋ•ｃoｍ.ｃｏｍ屬於自己的世界之中。

眼眸中如絲如縷的淡淡水光有如實質，像是要一點點將他纏繞束縛……

千仞雪嘴角勾起細微的弧度，拉住他的手腕，離開了這個修鍊用的房間。

「當然了。」

眼中似有水霧瀰漫，彷彿要凝結成絲。

「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

在書桌旁邊，還有一面水晶雕琢的大窗，能夠清晰看到教皇山上的風景。

只能聽到前方一點點靠近的，那雙光潔腳趾踩在地面的摩挲聲。

紅木桌椅，琉璃瓦燈，屋子裡的床榻沙發更是巨大寬敞，足以容納數人隨意坐卧。

至於其他史萊克七怪，也是靠著仙草相助與神位傳承，才都有所成就。

不過，千仞雪這會兒顯然沒有想去看窗外美景的心思。

蘇誠自己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靠的是在模擬世界中的持續積累，以及藉助各種天賦，去不斷鑽研新的httｐs://ｗwｗ.ｈetｕｂｏｏk.coｍ.ｃoｍ修鍊途徑另闢蹊徑。

「怎麼了？」蘇誠笑望回去。

因為那是最深刻的傷痕，是比死亡更加恐怖的夢魘。

旋即注意到她那不同往常的神態動作，「你想要什麼獎勵？」

按住蘇誠的肩膀，將他推到床邊坐下，就這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蘇誠。」

隨後主動坐在了他的腿上，倚靠在他的懷中，伸出雙臂環繞著他的脖頸。

「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

還有紅唇開闔間細微的喘息聲，自己心臟劇烈跳動的砰砰聲，以及窗外雪花飄落的聲音……

「永遠……」千仞雪低聲呢喃著，「永遠是多遠？」

不過蘇誠也只是隨口感慨而已。

過了片刻，她忽然直身站起，臉上露出熟悉的笑容。

「別給我裝傻。」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她感到愈發不安。

「以後你還會不會再騙我？」

「……好。」蘇誠沉默片刻后，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