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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低頭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這塊表，心道：難道這個就是烏洛波洛斯？這塊表價值三億多？

對方道：「行，你試看看吧，看有人能告訴你怎麼登陸的不。」

辣稽腦抽發來了一個大拇指的表情，然後說道：「牛，這還不算邪惡，我昨天夜裡都看吐了，影網的一些內容比暗網的還要黑暗一百倍，碼的，原來以為暗網的人就夠BT了，沒想到影網更BT，相比之下暗網的這些人，全TM是正人君子……裏面居然還有實況直播殺人的，我現在想起來都在打寒顫……」

成默自然不可能就這樣給錢，他回道：「你進交易貼截個圖，我馬上給你轉錢……」

「God's elect」這個可以翻譯成「上帝的選擇」，或者「上帝選民」，又或者叫做「神選者」。

成默沒有在回復，直接下了機。

成默立刻在搜索引擎上尋找影子網路的消息，幾乎沒有什麼條目，看樣子要登錄外網試看看，於是他回復道：「一萬五千隻是買一個登錄方式實在太離譜了。」

「這個價格沒得少，要不你到處去問一下，還有誰能教你上影網？」

成默快速的點開第二張截圖，第二張是進入論壇和-圖-書的截圖，一共只有兩個區塊，「討論區」和「交易區」。

兩側的卡座里偶爾能看見女孩子，不管美醜都是稀罕物，還有人以怪異的姿勢躺在卡座上，一個人佔了兩台機器。

辣稽腦抽道：「你不是進這個網站就行了嗎？這不就一普通遊戲論壇，我就懶得點進去了。」

（注1）：影子網路——「Shadow Web（影子網路）」在電腦學上，「影子網路」的網路結構和「暗黑網路」一模一樣，也算是「暗黑網路」的一種。但實際上，「影子網路」是指那些比「暗黑網路」還深入、更病態的網站。「Shadow Web（影子網路）」這個詞語是今年年初才出現，而這個詞語的起源是來自Reddit（類似香港高登論壇）的帖子，影子網路的論壇是完全無法通過「超連結」可以經由「表網路」進入到的網站。

成默道：「那讓我考慮一下，我後天回你消息。」

成默看了下辣稽腦抽一共就給他發了四張圖片，狐疑的問道：「為什麼沒有帖子截圖？」

三億多華夏幣，成默心終於按捺不住，突突的跳了幾下。

第二天，成默下了課直奔墮落街，和和-圖-書昨天差不多的時間來到了墮落街中間岔路口那家叫做「藍色情緣」的網吧，推開門依舊是那股令成默不舒服的味道，中間兩條對著的電腦密密麻麻的挨著，全部坐滿了人，此刻正值飯點，有人在吃泡麵，發出呼呼的聲響，有人在吃盒飯，一邊看著電腦屏幕發笑，一邊吃著廉價的快餐。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你到底是來學黑客技術的，還是來找茬的？」

成默道：「怎麼樣？你能進去嗎？」

灰色的頭像沒有跳動，成默隨意的看著新聞，耐心的等待，大約五分鐘后，對方回了話道：「在！」

成默則心平氣和的回復道：「當然學技術的。」

成默道：「那你隨便進一個交易貼，截個圖發給我。」

成默正看著圖片思索，辣稽腦抽又彈來了信息道：「怎麼樣？進去了吧！我說我實力夠的。」

成默皺著眉頭想了想那個網址肯定不可能是什麼很邪惡的網站，於是回復道：「不應該啊！我發給你的網站不會有這些內容。」

但這些含義和「表」沒有半毛錢關係，和遊戲到勉強扯的上關係，這個標誌在遊戲中出現的倒是挺多的，被用的有點爛。

簡單的說這是英文wｗｗ.ｈeｔubｏｏｋ.ｃom.ｃom論壇常見的交易帖子，「未激活的烏洛波洛斯一口價一萬比特幣」，不說「烏洛波洛斯」是什麼玩意，不過這個價格實在太驚悚了，現在一比特幣兌換華夏幣已經漲到了三萬多，一萬比特幣就是三億多華夏幣……

第三張是進入討論區的圖片，沒有顯示帖子數，更沒有什麼精華區，成默看了下帖子列表，完全就像一個普通的遊戲論壇，全是求組隊的帖子，斗獸場求組隊，天堂島求組隊，地下神廟求組隊……

辣稽腦抽很快就打字回道：「廢話，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我黑不進去的網站……」後面還跟了一個滑稽的表情。

辣稽腦抽道：「呵呵，不是我吹！你如果不是遇到了我，換個沒水平的人肯定進不去……知道么？我跟你講，你給我的那個網址，屬於影子網路（注1）的網址，我都是費了很大的勁才進去的……但是我說，你是不是學黑客技術是假，BT是真啊？去那麼邪惡的地方？」

因為沒有點進去的截圖，成默也沒有辦法確定具體是什麼意思，他腦子裡全是疑問，看起來這塊表似乎真是一個宣傳遊戲的玩意，但把一個論壇都隱藏的這麼深，實在太莫名其妙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

成默心中稍稍起了一點波瀾，要說他一點好奇心都沒有，那也是不可能的，但是對於好奇心他能克制的住，成默細長的手指不疾不徐的在鍵盤上有節奏的跳動著回復道：「是嗎？這麼厲害？」

結果成默這麼一問，頓時那邊的語氣就不好了起來。

「我把進入的截圖發給你。」接著辣稽腦抽那邊發來幾張截圖，成默馬上點開了大圖，第一張應該是//gos7hutlefirefqp.onion/的首頁，看上去不像是論壇，反而像是某個人的個人主頁，淺黑的底色，中間有個漂亮的深黑色的銜尾蛇圓環標誌，圓環的中間是白色的字：「God's elect」。

成默假裝什麼都知道的樣子回答道：「是的。」

成默繼續看了第四張圖，顯然是進入了交易區，大部分是「The unactivated Ouroboros－B10000」的帖子，「The unactivated Ouroboros」從字面上看就是：未激活的烏洛波洛斯，至於後面的字母B上一豎在暗網則是代表比特幣的標誌，現實中它則是泰銖的標誌。（泰銖標誌不顯示，改用B代替hetubook.com.com）

……

成默回道：「不是，我只是為了考驗一下你的水平，而且我也不覺得哪裡很邪惡。」

「那你名堂怎麼這麼多？學現在就交錢，我就進交易貼幫你截張圖，在帶你進入黑客這個神奇的世界。」

拿出濕紙巾又是一番擦拭，成默才開機、登QQ，然後跟唯一的一個好友辣稽腦抽發了消息問他「在不在？」。

成默像昨天一樣開了張卡，環視了一圈，今天沒看見付遠卓那標誌性的黃毛，他找了一個角落裡，看起來不那麼髒的卡座坐了下來。

成默倒是知道烏洛波洛斯就是銜尾蛇，象徵著宇宙的統一和永遠，同時象徵著「不死」、「完全」、「無限」、「世界」、「睿智」等種種意味。歐洲中世紀的魔法研究者，特別是鍊金術士把它作為魔術之王進行崇拜，而且在鍊金術的符號體系中，烏洛波洛斯是揮發性物質的標誌。

「這樣吧！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的目的我也清楚，你就是想要登上這個網站對吧？一萬五千華夏幣，我教你如何登陸影網，你別嫌貴，登錄方式整個黑客圈都沒幾個人知道……」

辣稽腦抽那邊隔了好一段時間才回復道：「奇了怪了，你發給我的網站到是一個很普通的論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