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諸神的黃昏
第五十一章 怪物與月光(16)
女人光胸大並不好看,只有胸部,腰部和臀部組成符合黃金比例的曲線才足夠美麗,而雅典娜就是女性藝術品中的不朽之作。
但雅典娜說的是前者,這其中的微妙之處,就說明雅典娜其實內心並不排斥他,因此這個時候不能退讓。
雅典娜像是陷入了冗長的回憶,她閉著眼睛沒有說話,也沒有抗拒成默的動作。成默已經感覺到她的身體已經徹底的軟了下來,像是任由他操弄都不會反抗。但成默知道還不是時候,他只是用力的摟著她,使出了救命般把她揉進自己身體里一樣的力氣。
成默喘息了一下,他重新撫摸了一下雅典娜的臉頰,「那枚烏洛波洛斯不僅延續了我的生命,還改變了我的命運。我因此獲得了很多幸福,但世界對我殘酷到荒謬,簡直糟糕透了,你知道巴黎發生的事情,我害無數無辜的人死去,我親手殺死了好些人,我的愛人也因為我的過錯付出了生命,她本不該死的,她是那麼美好又那麼善良的一個姑娘,她為了這個世界和那些壞的人壞的事情對抗,可那不過是杯水車薪。我知道這樣的結果是必然的,人類的自私讓人痛苦,我們永遠不可能變好,我清楚這一點,並試著接受,因為她的死我再也無法正視這一點!你知道我如何逃避痛苦的嗎?」
雅典娜依舊沒有說話,兩個人再次陷入了冗長的緘默,成默也不著急,他在等待中小心翼翼的試探。他稍稍轉身,從平躺變成了側對,他輕輕的將雅典娜摟緊懷中,這動作意味很明顯。原先兩個人的擁抱只是為了提供涼氣給雅典娜而擺出來能令大家舒服一點的姿勢。
更何況還是在這樣的環境之下。
成默翻了個身將雅典娜放在身下,她的面孔依舊蒼白冰冷,但瞳孔里卻有熔岩般的熱氣在沸騰,讓她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層氤氳的雲霧,而她像是高聳的冰山。他努力不讓自己想太多,卻難免被無限風光所誘惑。
「所以你都是自學的?」成默在雅典娜的耳邊呢喃,他的手穿過了雅典娜的髮絲,再次抬手摩挲著雅典娜的耳郭。
這突如其來的怒喝給一切即將水到渠成的事情劃上了休止符。
只是這深沉的擁抱就叫成默靈魂出竅,他閉著眼睛聞著她的體香,感受著雅典娜身子的流暢線條,他腦海里的畫面清晰異常,要是換做常人,閉上眼睛是很難憑藉想象描畫出一幅真實的圖景,可雅典娜的身線實在有點誇張,177的身高對於女生來說實在有點太高,太瘦了像竹竿,稍稍豐腴一點便顯得壯實。雅典娜就恰到好處,寬大的T恤也能被那高聳豐|滿的乳|房撐的異常飽滿,還有她的手臂腰肢緊緻圓潤,一點也不粗,尤其是腰部和臀部連接成的弧線,柔軟有很有弧度。
成默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無法形容,只是觸碰便讓人心弦緊繃的爆炸感受,根本不是語言能夠形容的,只有切身才能體會。
「每當世界一次又一次向我展示它的美好與殘酷,我都會向慾望低頭,我想管他呢,世界上的悲劇那麼多,一時的放縱能夠讓我躲避多久我就躲避多久,我知道你是個悲劇,我也是個悲劇,那麼,不要吝嗇你的那一點愛意,也不要遲疑我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讓我們竭盡全力給彼此一點兒安慰吧!」
看到雅典娜的乳|房,成默倒抽一口涼氣,彷彿靈魂都被抽空了,他相信就算是最強悍的雕刻師都雕刻不出如此完美的作品,那如同白玉做成的尖筍般的乳|房,頂著兩顆寶石般的乳豆暴露在了空氣中,在七罪宗的微光下,又大又挺雪峰散發著迷人的光澤,尤其是那兩粒紅豆,不大,但圓潤到不似人間造物,雅典娜的乳暈並不大,就更顯得那兩粒豆子如同花蕊般嬌嫩可人。
「你不是機器。」成默說,「我證明給你看。」
有些東西,越是靠近就是需要,越是需要就越是索取,越是索取就越是依賴。雅典娜也不知道曾幾何時,成默就如同這微薄的冷氣,讓她不能放手,也許從允許他牽手開始,他就這樣逐漸侵入了她的生活。
不過不能退讓,並不代表需要粗暴的對待對方,反而更需要耐心。他並沒有急於一時,只是放鬆了身體,稍稍拉開了和和_圖_書雅典娜的距離,轉頭注視著她。
成默以及感覺到了成功近在咫尺,可不過這是撫摸,就讓他的分身堅硬的像是鐵棒,硬的異常,他屏住了呼吸,克制住莫可名狀的衝動,輕聲在雅典娜耳邊自我解嘲般的柔聲說:「我不知道你的童年是怎樣的,但我並不覺得你會比我更孤獨,更不幸,至少你不用面對隨時都會到來的死亡……」
氣氛也因此加劇了緊張感。
是一次意圖明顯的進攻。
但其實不過只是一次漫長的擁吻而已,然而只是一個吻便讓成默覺得像是一個世紀那麼久。
也許是周遭實在太熱,讓她有些暈眩,也許是成默的探索,讓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多巴胺和腎上腺素的威力,在如雲霧般繚繞的轟鳴中她終於忍受不了長久的安靜,成默的安靜。
然而就在成默即將啜飲盛于唇瓣中那令人迷醉的酒液時,雅典娜卻像是受不了如此壓迫的氣氛,忽然抬手推了下成默的下巴偏頭避開,她冷冷的說道:「我不想要接吻。」
成默沒有立刻回答,外面拿破崙七世和克洛特·蓋昂還有莫里斯的談話也還在繼續,他們在聊究竟該如何應對圖爾齊和以瑟列,談論該如何操縱國際局勢的走向。
歌德曾經說過:通向女人心靈的通道是陰|道。但成默覺得這句話不盡完整,想要深入一個女人的內心,吻才是最直接的手段。
此時雅典娜的眼神還十分清冷,甚至有些空洞,成默凝望著她 的眼眸,像是在觀賞遙遠的星辰,美麗、冷漠又遙不可及。她的心是一塊堅冰,想要點燃她內心深處的火種,僅僅憑藉人類慾望的本能肯定不夠。
「謝謝。」成默笑了一下,「我們華夏人不大信仰宗教,講究『祖先崇拜』和『慎終追遠』,因此特別重視族譜,族譜上不僅會把祖宗十八代的關係記錄的清清楚楚,尤其特別重視『功名』(scholarly honor or official rank)的記載,可能是因為我們華夏人很早就明白『基因』的重要性,所以相信『龍生龍,鳳生鳳』的血統論。我父親高考(National College Entrance Examination)時考了一個全國狀元(Number One),華夏的高考相當於法蘭西的Bac基本考試,不過競爭比法蘭西要激烈的多,要知道我們華夏每年參与高考的人數有一千萬左右,想要做千萬里挑一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因此我父親不僅上了電視,還被族譜中當做大事件記載了下來。對於我老家的那些人來說,我父親的成就足夠光宗耀祖,至今他們都津津樂道,還編出了喜聞樂見的故事,說我父親多年前在鄉下讀書時如何的勤奮刻苦,但因為家中貧困,只能被迫放棄讀書出去打工,後來校長找到城裡勸說了很久,又因為打工實在太累賺錢又不多,於是我父親又回學校開始發奮讀書,在讀高三的時候家裡燒了整整一麻袋燈泡。但實際上並不是這麼一回事,我父親光憑學校的獎學金就足夠生活,還能補貼家用,至於讀書,他上學的時候沒怎麼認真讀過,最愛做的事情是在鄉下淘一些老物件,拿到市裡面去賣錢,然後買一些書回家看。有一次暑假,為了多賺點錢買書,他還在省城古玩市場遇到了一個電視節目主持人,當時他看中了我父親淘來的一方硯台,於是和我父親攀談起來,發現我父親學識淵博,又懂古玩,便請他當參謀,買了好幾樣東西,原本那個節目主持人也沒有抱什麼希望,結果後來才從真玩家口中得之自己收穫頗豐,為此那個主持人還專門跑到鄉下去找我父親……」(慎終追遠:舊指慎重地辦理父母喪事,虔誠地祭祀遠代祖先。后也指謹慎從事,追念前賢。出自《論語·學而》。)
成默強壓下心中那股被點燃的渴望,想要蹂躪這個女人的渴望,低聲說道:「你不是說想聽我和父親的故事嗎?當時我說我們需要的不是一個確切的時間點,而是篝火、啤酒、星光和燒烤,當時你不太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現在我說,其實篝火、啤酒、星光和燒烤都是意象化的指代,篝火www•hetubook•com•com可以是帳篷、啤酒可以是熱可可、星光可以是雪花,燒烤可以是冰原,實際上它們是什麼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符合當下心情的氛圍,比如此時此刻……喧鬧的柴油機、逼仄的夾層、燥熱的溫度還有你的前未婚夫,他也是我的敵人……害死了我妻子的敵人……」
他的胸中有團火在燒,在這瀰漫著機油味的狹窄空間內,兩個汗岑岑的人相擁在一起,輕輕的摩擦猶如火上澆油,成默毫不避諱的將已經拱了起來的鐵棍杵在雅典娜的三角地帶,她只穿了條瑜伽褲,那輕薄的料子雖然有點阻隔作用,但雅典娜可是醫生,怎麼可能不知道那是成默的什麼器官,如今又變成了什麼樣子。
成默將那根立起來的棍子壓在雅典娜的小腹處,讓雅典娜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它的跳動,兩個人都不說話,同時感受著曲軸運動帶來的輕微的震動,原本這震動並不明顯,可在此時此刻,活塞在曲軸箱里的裹著機油的往複運動,如同某種微妙暗示。鋼鐵與鋼鐵之間的摩擦,產生了巨大的熱量,這熱量輻射到了躲在幽閉之處的兩個人身上,讓雅典娜不得不依賴成默提供的那一點點冷氣。
「找到了嗎?是不是給了父親一大筆錢?」雅典娜調整了一下姿勢,可能是成默一直沒有過激的動作,只是撫摸著耳朵,可能是她需要更多的涼意,總之她完全喪失了警惕性,她的側臉靠的成默更近了,徹底的依偎在了成默的懷裡。
她躺在地板上,像是潔白的雪覆蓋在成默的身下,和黑沉沉的鋼板形成了強烈的反差,不過是潔白的顏色,竟然艷麗了起來,加上金色髮絲的渲染,就恍如世界名畫,有種詭異又難以言喻的美妙情調。
成默早已經不是不懂情調的無知少年,他對女人已經有了足夠的認知和了解,清楚「我不想接吻」和「我不想和你接吻」之間的天差地別。一個字的差別就要用不同的態度來面對。假設雅典娜說的是後者,那麼他就會退讓,轉而刺|激她的身體,來刺|激官能。
在嘆息中雅典娜又貼近了成默一些,那高聳挺立的乳|房直接壓在了成默的胸膛上,隔著已經被汗水浸透的白T恤,成默甚至能隱約的感覺到雅典娜那顆凸起的乳豆,它似乎在隨著心髒的跳動在跳動,就像跳跳糖在舌尖上跳動。
再次被突破防線的雅典娜內心並不排斥成默的行為,成默帶著涼意的手掌在她灼熱的肌膚上漫遊,帶給了她安撫心中焦躁的舒適感,還有那細微的摩擦,讓她的每個毛孔都張開了,就連內心都有什麼東西被打開了一樣,讓人愈發的慵懶,不想動彈。
直到外面的拿破崙七世發出了一聲厲喝:「誰在裏面?出來!」
成默強忍住捏住那顆頑皮乳豆的衝動,停止了對雅典娜耳朵的輕撫,扣住了雅典娜的手,但他沒有多餘的動作,僅僅是扣著她纖細柔滑的手,「我小時候很自卑,別人都有完整的家庭,但我沒有,其實這關係也不大,單親家庭的孩子也不算很少,可我因為心臟病的緣故還不能運動,甚至受到驚嚇都會暈厥,這讓我不僅出去玩都不行,連上學最好都不要去。我的童年很孤獨,我的天地就只有老房子六十七平方大,能讓我和世界接觸的只有書,還有陽台上的那長長的木格窗。我除了看書還經常趴在陽台欄杆上看院子里的小孩子嬉鬧,踢足球,開玩具車,放風箏,他們的笑聲好大,歡快的叫聲也很大,我總是很羡慕,直到又一次他們似乎是發現了我,於是他們衝著我哈哈大笑,笑的十分開心,我不懂他們為什麼笑我,我慌張極了,覺得心跳完全停滯了下來,我跌跌撞撞的逃回了房間,從那以後我再也不想去陽台,還格外討厭院子里的喧鬧聲。我每天在家裡,把父親的留聲機聲音開的大大的,也不管它在放什麼音樂,讓自己聽不見外面那些煩人的吵鬧,我想他們才不配和我玩,我是一個『愛智慧』的孩子。現在回憶起來,我最快樂的日子,是每周去醫院做例行檢查的日子,那時我媽媽還在,她會抱著我走過長長的長滿香樟樹的步道,先坐車去醫院附近的無名米粉店吃一碗肉絲米粉,那味和_圖_書道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浸滿湯汁的白色米粉,又細滑又柔韌,入嘴爽滑極了,燉爛的肉絲碼子味道也香,熬出了午餐肉的味道,卻又不像午餐肉有那麼多添加劑,質感也不那麼稀碎。媽媽走以後,我叫我爸帶著我去吃,卻怎麼也找不到那家粉店了,從那以後去醫院對我來說就變成了一件痛苦的事情,這個世界什麼事情都會令我感到痛苦。我在父親的教導下讀哲學書尋找安慰,這樣好過了一點,可我在家看電視,看漫畫書,看到我的同齡人都在上學讀書,然而我卻在該讀書的年紀不能讀書,為此我消沉沮喪了很久,就連醫院都不想去,當時我想,這樣活著有什麼意思?」
雅典娜抬手慢慢的揭開覆蓋在成默臉上的人皮面具,她也輕撫著成默的臉頰問:「該如何逃避痛苦呢?」
被成默含住胸部的雅典娜像是失去了力氣,終於被成默徹底的把上衣給脫了下來。
這是他應得的獎賞,他伸手摟起雅典娜的T恤下擺,將她的T恤往上脫,成默發現他的手竟然在顫抖,他脫過了多少美人的衣服,從來都沒有如此緊張過,這個時候他的手竟然在抖,掌心汗如雨下,他也不清楚是為了什麼。
雅典娜也意識到了成默在做什麼,她沒有反抗的意思,像是被成默的大胆給嚇住了,身體綳的很緊,唇也在顫抖,她覺得自己像是失去了控制,大腦里空白一片。她看到成默把衣服摟到了腋窩處,那傲然的乳|房輕輕的彈了出來,雅典娜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出了莫名其妙的問題,那雪白乳|房上本是顏色淡淡的乳|頭充滿了血,像是兩粒紅豆,硬到她有些難受,作為醫學博士,她竟然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猜測只有奶水充足的女人在漲奶時才會出現這樣的感覺。她拚命忍耐著這異常的感受,身體再次灼熱了起來,那種熱和剛開始的熱不同,不是從肌膚里滲進來的,而是從骨髓里透出去的,她覺得身體裏面又麻又癢,難受極了,只有成默的摩擦能令自己好過不少。
成默本來只想引出雅典娜的情緒,將自己置身事外,沒料到卻有些陷入,他遇到的不是泥沼,而是溫泉,外面凄風苦雨,只有此處有一片能讓他得到安慰和休憩的溫暖源泉。
為此成默心中很是歉疚,可是為了他的計劃他又不得不繼續下去,於是他稍稍抱緊了一些她,讓雅典娜那灼熱的曲線玲瓏的身體重新靠進自己的懷裡,雅典娜的身材實在是太令人讚歎了,僅僅是那高聳胸脯壓在身側的Q彈感,還有手指觸及她玉背的微妙情緒,就令人色魂授與。
這時他穿過雅典娜脖頸的另一隻手輕撫著雅典娜的背脊,因為輪機艙實在太熱,她的T恤衫早就濕透了,廉價的布料被浸濕以後總格外輕透,這種觸感像是隔著細細的紗簾窺探另一個人,朦朧的、隱約的,但視線的灼熱卻能被清楚的感知到。
他已經察覺到雅典娜的小巧的耳朵敏感極了,他的指肚能清楚的感受到她耳朵在微微顫動,像是一隻小獸聆聽到了危險的訊號。成默的內心蕩漾,他繼續細細撫弄著雅典娜的耳朵,像是采耳。他能明顯感覺到雅典娜在他的懷抱里越來越放鬆,剛才還有些僵硬的身子,逐漸的軟了下來,兩個人緊貼之處也越來越火熱。
人們往往會因為雅典娜的那張臉而忽略她的身材,但若你是先看到她的背影,就一定會覺得也只有這樣美貌才能配得上這樣的身材。
成默睜了下眼睛問:「你從小體內就不能分泌腎上腺素、多巴胺和五羥色胺?」
成默低頭親吻了雅典娜,這一次雅典娜沒有躲避,氣溫焦灼,空氣粘稠,讓鋼鐵甲板都變得滾燙,柴油機聲嘶力竭的呻|吟也變得嫵媚起來,螺旋槳攪動大海,水聲淅淅瀝瀝,那些在深海里游弋的魚兒彷彿發現了什麼,嬌羞的像要躲遠。
成默忍耐到現在就是為了這一刻,實際上他已經被雅典娜誘惑了很多天,要是普通人早就承受不住這樣無情的誘惑,要麼遠離,要麼飛蛾撲火,但他忍耐住了,還應對的很好。
不過成默並沒有被拘囿於這美妙的曖昧感覺中,他的思緒在記憶中徜徉,手也沒有停下,甚至挽起了雅典娜的T恤,從下擺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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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進去,用指尖細細的在雅典娜玉背上划弄,從脖頸到腰際,在蘊含著濕意的肌膚上反覆的畫著圈,逐漸的指尖倒了下去,變成了背。這美妙的感覺只是提供給他了一個舒適的回憶環境。他閉上了眼睛,感受著雅典娜壓在他身上的豐饒且緊張的官感。成默了解這其中的意味,他知道這是一個好的開端。他覺得心靈的撫慰和身體的撫慰兩者缺一不可。更知道心靈的溝通才是打開雅典娜這朵嬌嫩花朵的鑰匙,當然身體的撫慰也不能停。
「成教授是令人尊敬的學者,我不能和他相提並論。」雅典娜睜了下眼睛由衷的說道。
也許是成默發自內心的詛咒,也許是雅典娜的耳朵十分敏感,雅典娜反而擋在兩個身體間的手,反而不像剛才那樣抗拒,慢慢的鬆弛了下來。
雅典娜覺得有些呼吸困難,她從生下來就沒有體驗過這種令人緊張和不安,又有些期待和舒服的感覺,她按捺不住內心的躁動,只能開口,在成默的耳邊夢囈般的輕聲說道:「我小時候生活在媽媽的實驗室,我不知道它多大,但肯定比你的六十七平方大很多,我至今都還沒有能夠走遍它。說是一個實驗室,實際上它是一個島,一個島中之島,大概很難想象在一個原始森林遍布的荒涼島嶼上有一個淡水湖,而那個淡水湖的中間還有一個島,是如何的奇妙。總而言之,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地方,我卻覺得乏味,那裡除了母親就只有不懂英文和法語的工作人員,他們每天就只是做些雜活,也不敢和我說話,我母親也不怎麼和我說話,她不是在做實驗,就是在準備做實驗,甚至難得和我說話的時候都是在做實驗,她將各種儀器的電極片貼在我的身上,然後收集數據,我記得她對我說過最多的一個單詞就是『完美』。你小時候是不能交朋友,不能玩遊戲,我小時候是沒有朋友可交,也沒有遊戲可玩。沒有積木,沒有布偶,也沒有其他小朋友,剛開始我能做的只有智力測試題,後來等我長大一點就變成了數學題,也沒有人給我上課,我媽媽很忙,她每天只抽一兩個小時教我,大多數時候都靠我自學,她只是給我布置任務,考察我的進度……」
他其實能夠明白雅典娜的心情,無論對於他還是對於雅典娜來說,這都不是合適時機,也不可能營造出浪漫的氣氛。
成默的手顫抖著劃過雅典娜那緊緻柔韌的腰肢,推在雅典娜的乳|房上,接著他俯身含了上去,他壓抑著喘息,盡情的吸允,胸腔里像是有個氣球在不停的膨脹。
雅典娜輕輕的「嗯」了一聲,像是漫長的詠嘆。
「原來我並不清楚這件事,我還以為可能大家都這樣,後來才知道其實我這樣的人好像並不多,但也還是有的。直到這些天,我才知道我和其他人不一樣,也許我從生下來,基因里就被調低了腎上腺素、多巴胺和五羥色胺的分泌閾值。我猜對於人類而言這些能讓人激動和亢奮起來的東西很重要,但它也是把雙刃劍,能在有些時候激發人的潛力,但同樣也會讓人變得激進和不可控制,而對於一個被要求完美的試驗品而言,穩定才是一切。」停了一下,雅典娜沒有太多情緒的直白,「就像機器一樣。」
「考核不過關會有懲罰嗎?」成默稍稍加重了點動作,還將範圍擴大到了雅典娜那修長如天鵝的脖頸。
成默覺得這樣的想象有些刺|激,又很是羞恥,他沉默了須臾將雜念拋開,才繼續輕言細語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找到沒有,只知道後來這個主持人開了家書店,名字還是我父親起的,叫『見微』。這些事情都是我叔叔告訴我的,在我父親生前,我從來不曾知道他是個怎麼樣的人,我只知道他表面的身份——一個人類學家。在我內心深處,我因為他的身份驕傲,可我卻從來沒說過,他生我,養我,但我卻一點也不了解他,沒有說過一次愛他,甚至在我懂事以後也沒有抱過他……」他嘆息了一聲,「可惜現在已經沒有機會了。」
「沒有,她沒有懲罰過我,不過也很少誇獎我,奇怪的是我小時候雖然很期待她誇獎,可她真要給我一個讚賞的眼神,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高興不起來,還不如和和-圖-書她一起吃飯來的……幸福?不該說是幸福,應該是滿足,也許是只有在胃被填滿的時候,我才能感覺到一種充實的滿足……」
成默肆意的含弄著雅典娜的乳|房,雅典娜的身體微顫,她的音調也變得不自然起來,「我記得環繞實驗室的湖裡經常有一種白色的海鳥成群結隊的來覓食。我感覺眼睛有些累的時候,就會蹲在湖邊,數那些鳥有多少,我看著它們在滿布荷葉的湖裡抓魚,它們實在是太靈巧了,也許是湖裡的魚太多的緣故,鳥越來越多,魚越來越少。我問媽媽那是什麼鳥,為什麼它們要吃魚?我媽媽就在湖邊的樹林里裝了捕鳥網,我們捉了很多很多鳥,有大的,有小的,我媽媽帶著我解剖它們,還把它們製作成了標本,我其實對解剖鳥沒什麼興趣,不過能和媽媽在一起,總比一個人好。雖說我並喜歡滿手沾滿鮮血和羽毛的感覺,但習慣了殺戮也就沒什麼,再後來就不只是鳥了,媽媽端著獵槍帶我在島上捕獵,從飛禽到走獸,我的童年就是在數學和製作標本中度過,直到有一天大火把島燒了個精光。我媽就把我送給了爸爸,讓他帶我,我沒想到那是最後的分別,就算想到了,大概我也不太懂得什麼叫做悲傷……」
成默卻面色如常,他撐著甲板起身,用手指輕柔的摩挲了一下雅典娜嬌艷如花的唇,附耳在雅典娜耳畔輕聲說道:「我不知道我能給你多少安慰,但你只要給我一個吻就足夠了……」
現在是成默想要抱住她。
成默緩慢的迫近,兩個人的唇越來越接近,心跳的聲音也在這個瞬間被放大,成默低頭看著雅典娜唇,像是染滿了櫻桃汁液的花瓣,交融的唇齒之間滾燙氣息也瀰漫成了粉紅色。
(BGM—《affection》Yo Trane)
他滾動了一下乾澀的喉嚨,俯瞰著雅典娜說:「我一直覺得我父親活著肯定比我有意義的多,可是卻不明不白的死了,只留給我一枚烏洛波洛斯。我清楚的記得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他剛從京城回來,說要去燈塔國開研討會。我們家已經有段時間沒有開火了,他不怎麼會做菜,手忙腳亂的做了打邊爐,打邊爐也是一種火鍋,對他來說,這是他最拿的出手的菜了,我卻還嫌棄他為什麼不點外賣。吃完飯,我們兩個人一起去看了部很感人的電影,然後走路回家,沒有爆米花,沒有可樂,也沒有眼淚,甚至我們都沒有討論劇情,他在睡前跟我說了聲『晚安』,第二天就去了燈塔國,從此再也沒有回來。然後我收到了他的死訊,葬禮那天我沒有哭,我覺得我是個冰冷自私還無情的人,我覺得那理所當然,直到我拿到了他留給我的烏洛波洛斯,又在去年的生日禮物中找到了使用方法,才明白自己錯的多麼厲害……」
里與外彷彿兩個世界,但又是緊密相連的兩個世界,讓成默產生了一種他和雅典娜躲在衣櫃里的錯覺,他們是一對偷情的男女,而男主人正和他的下屬在一扇薄薄木門外面。
雅典娜沒有說話,她的頭埋在成默脖頸之間,成默看不到她的表情,他用溫柔的卷著她流水般絲滑的金髮,將手指探進了她的耳郭,輕輕的,反覆著摩挲著,同時不疾不徐的說道:「可能你會覺得這樣的環境實在是糟糕透了,弄不好活都活不下去,人怎麼該在這樣的時間點上想要對其他人說心事呢?但我早就習慣這樣朝不保夕隨時都可能死亡的氣氛了,說實話,這樣的感覺反而叫我熟悉。我說過,我曾經有很嚴重的心臟病,你是醫生,應該清楚『單心室、動脈導管未閉、大動脈異位、肺動脈狹窄』意味著什麼,每活著一天對我來說都是奇迹,知道嗎?在我還沒有成為天選者之前,我每天醒來,世界都會向我展示它的美好與殘酷,越是美好,這種殘酷就越深刻,所以很多時候我在注視著朝陽升起的時候,都會想,這個世界為什麼不幹脆毀滅掉呢?」
成默低頭凝視著雅典娜,她已經閉上了眼睛,臉頰浮動著一絲淺淺的紅,像是清溪被暈染了一抹紅霞,他繼續說道:「那個時候我沒有朋友,唯一的親人,我的父親是個木訥的智商很高情商不高的學者。」成默輕笑了一下,「和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