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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夜袂眨了眨眼，按照命運遊戲給的提示，那他無疑是成功了。

「你什麼態度？」顧一燭板起了臉，嚴肅地看著趙夜袂說道：「別誤會了，我可不是來找你複合的。」

「應該不是玩家所做，從來沒有人能夠徹底剝奪序列的本源，在唯一者已經誕生的情況下，這個序列的所有本源都應該為唯一者所掌握，就算是其他輝耀也不可能將其奪走才對。」金髮青年先是排除了一個正確答案，然後才說道：「也許是因為某件特殊裝備的效果？命運遊戲之浩瀚，無人知曉，會出現什麼特殊情況將你的一點力量清除也不足為奇。」

正當趙夜袂打算掏出大寶貝給它來一下的時候，深灰色光球的速度卻驟然慢了下來，緊接著，幽紫色的鎖鏈從小巷盡頭蔓延而來，將光球釘死，而後將光球一點一點地拖離了小巷。

「好久不見。」

趙夜袂隱隱猜到了真相，覺得自己當初提出分手的時候沒有被一槍崩了真是萬幸。

【玩家夜凜已服用「亡者」序列第十八位階魔葯】

與路時汐分別後，趙夜袂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思緒萬千。

「也許吧。」休比斯疑惑地說道：「但我覺得，比起掠奪，清除，更像是……回歸？」

忽然意識到自己在某種程度上就是怪異，還是那種神不知鬼不覺就殺了兩百多個人，養了十八個眷屬的怪異，怎麼看都對南城市的城市安全構成了巨大威脅，被當場擊斃也無可厚非。

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正在向他靠近。

突然，其中一位渾身隱藏在黑袍之下的尊貴者愕然地說道：「等等……我的力量，消失了？」

【效果：在服用凝神藥劑后的十分鐘內注意力上升，並立刻恢復一定量的法力值】

「位階十八？有這麼多等級嗎？」趙夜袂將試劑拿了出來，命運系統已經給出了這份魔葯的信息：

不屬於地球的某處，神和*圖*書廟總部，萬神殿。

有四位尊貴者正端坐在神座之上，聽著下面的人彙報這段時間神廟以及羅馬運行的情況，時不時淡淡批示幾句，便改變了上百萬人的命運。

【玩家夜凜已掌握了粗淺的亡靈法術和靈體操縱】

顧一燭。

【提示：此魔葯具備2%的失敗可能與0.1%的失控可能，當然，不具備生命危險】

你好歹也給點反應吧？

本以為這就算結束了，但緊接著趙夜袂就被顧一燭拉了過去，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趙夜袂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顧一燭溫熱的吐息打在自己的胸膛上，連彼此的心跳聲都清晰無比。

「她怎麼回南城了……當初不是說去京城進修嗎？稍等，這個進修不會就是去命策局吧……」

下一刻，周圍的一切在趙夜袂的視界中都變得慢了下來，同時，趙夜袂也看見了自小巷盡頭向自己這邊瘋狂逃竄的深灰色光球。

趙夜袂的臉上既沒有流露出痛苦的神情，身體也沒有發生什麼變化，就像他根本沒有服用魔葯一樣。

如果是不熟悉顧一燭的人，在看到她驟然變得嚴肅了起來可能會擔心她是不是生氣了，但趙夜袂早就習以為常了，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說道：「嗯，那下一句話呢？」

等等……

趙夜袂輕嘆了口氣，正當他輕車熟路地拐進一個小巷子里的時候，靈感忽而被觸動了。

「好了，快點服用魔葯吧，這個階級的魔葯也不需要什麼儀式來配合，你可能會看到某些奇怪的現象，例如白骨，屍體，吟誦者之類的，不過按你的精神堅韌程度來看，應該問題不大。還是說你要來瓶【凝神藥劑】集中一下精神先？」

顧一燭說完后便瀟洒地轉身離開了，只留下趙夜袂一個人站在小巷子里。

「但，要是它接下來會傷人呢？我可是個好人啊，好人怎麼能夠對即將作惡的惡徒視而不見呢m.hetubook.com.com？」

但趙夜袂喝下【「亡者」魔葯】后卻一點感覺也沒有，除了苦澀的口感外，沒有任何其他的感覺。

趙夜袂接過並打開了盒子，純銀製成的支架上放著一管試劑，試劑內有墨色的液體緩緩流轉，仔細看可以看到有無形的觸鬚捲動著藥液，讓人不禁懷疑這玩意真的能喝嗎。

被稱作休比斯的人嘶啞地說道：「我的力量的本源，有很微小的一部分消失了，但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很小的一部分罷了。」

就在路時汐為羅馬的未來擔憂的時候，趙夜袂已經聽到了熟悉的系統提示聲：

她靜靜看著趙夜袂，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似乎是打算看趙夜袂會怎麼做。

於是，趙夜袂向著顧一燭走了過去，本來想著隨口寒暄幾句就能糊弄過去了，結果當他走到顧一燭面前時，顧一燭歪了歪頭，向他張開了雙臂。

這話說得倒不假，之前趙夜袂在工作的時候就已經查到了路時汐的家庭住址，現在也只不過是配合做出一副茫然無辜小白兔的樣子罷了。

作為魔葯體系的掌握者，神廟當然有試著將一定數量的魔葯下發給忠誠者和權貴來發展戰力和籠絡人心，只不過，在有著諸多選擇的情況下，魔葯體系一般只是後備選擇中的後備選擇，權貴看不上，士兵們也大多抗拒服用魔葯，久而久之魔葯就成了唯一者們培養親信的手段。

「我記得，命策局似乎在面對怪異事件的時候有先斬後奏的許可權吧，那一燭她先把我殺瞭然后直接認定我為怪異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品階：普通】

幻覺呢？詭異嘶啞的低語聲呢？還有身體的異變呢？什麼都沒有，這不會是三無質量不合格產品吧？

兩天後，趙夜袂受邀來到路時汐家。

趙夜袂不動聲色地向後退的時候，在小巷的盡頭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趙夜袂也沒有矯和-圖-書情，接過了【凝神藥劑】，順便看了下它的效果。

「你？找我麻煩？」路時汐上下打量了趙夜袂一番，嗤笑了一聲后說道：「我不找你麻煩就謝天謝地了，而且，我的家庭住址可沒什麼好保密的，你既然都知道我的玩家身份了，那隻需要多花點工夫去找我同學問一下就知道了。」

「也就三公分。」趙夜袂平靜地回答道。

彷彿時間靜止的幾秒后，顧一燭向後退了一步，微微揚起臉，看著趙夜袂說道：「一年多沒見，又長高了呢。」

「好了，我還有工作要做，等忙完后再來找你，可別說你沒空哦。」

【效果：成功服用后，將獲得一定對靈體的操縱能力以及對亡靈法術的了解，能夠使用陰屬性戲法】

「這麼想想，我現在還活著沒被發現真是幸運啊……我一個無位格的萌新，能夠在命策局的監管下頂風作案多次，這究竟是命策局太拉胯了還是我運氣好？」

路時汐不禁疑惑了起來，原來服用魔葯這麼簡單的嗎？這樣看來，那些羅馬士兵還真是嬌生慣養，有成為超凡者的機會都不願意嘗試，難怪羅馬這些年在副本開拓上越發拉胯，這羅馬要完啊。

「什麼？」

【品階：蛻凡】

【凝神藥劑】

「命策局的人嗎？還是一般路過玩家？」

只不過，現在路時汐開始懷疑羅馬士兵的整體素質了。

他根本一點感覺都沒有啊喂！

……

嚴格來說，這好像也不算是殺良冒功？

趙夜袂還在思考的時候，深灰色光球卻已然改變了方向。原本是直直向著小巷的盡頭去的，但在看到趙夜袂后，便立刻改變方向向著他飛來。

「成功了嗎？」路時汐看趙夜袂有了反應，小聲地詢問道。

【玩家夜凜的靈體親和度上升】

趙夜袂默然，顧一燭則是擺了擺手，說道：

路時汐見趙夜袂服用了魔葯后並沒有出聲，因為她很清楚，這種時候需要www.hetubook.com.com集中精力，不過她畢竟也沒見其他人在她面前服用過魔葯，不禁好奇地打量起了趙夜袂的反應。

深灰色光球……這就是從場景里跑出來的NPC嗎？

他面色古怪地說道：「雖然沒什麼感覺，但應該是成功了吧？」

「嘖，總覺得這日子過的是越來越有判頭了……」趙夜袂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路時汐已經答應他，在連鎖場景開啟前幫他拿到「亡者」序列的魔葯，也就是說魔力槽的事情已經有著落了。

「得，不用考慮了。」

當意識到對方離自己已經十分之近的時候，趙夜袂果斷地啟動了【原時制御】。

【凝神藥劑】的作用很顯著，趙夜袂上一次這麼集中精神的時候還是在使用【心意劍】的時候。

這就……完事了？

趙夜袂推門走了進去，自己找了個位置坐著，等了一會兒後路時汐從樓上走了下來，了當直接地遞給趙夜袂一個銀白色的小盒子：「喏，你要的魔葯，『亡者』序列，位階十八。」

雖然聲音不大，但其他三位可是聽得一清二楚，立刻讓下面的人停止了彙報，一位有著燦爛金髮的俊美青年向黑袍人問道：「休比斯，發生什麼了？」

經過雜草叢生，落葉遍地的庭院，趙夜袂按響了門鈴，不一會兒后，門上的電子鎖便自己打開了。

「算是，成功了……吧？」趙夜袂張開手掌，便有一蓬吸收著熱量的負能量火焰自他掌心躥起。

「按照他們的劃分方式，你需要服用三份魔葯，也就是十八位階到十六位階的魔葯，才能夠獲得『亡靈學徒』這個職業。」

果然，顧一燭聳了聳肩，輕聲說道：「只是有點想你罷了。」

……

【玩家夜凜已開啟陰屬性魔力槽】

根據趙夜袂對她的熟悉程度，他接下來採取的行動將會決定顧一燭對待他的態度。

【玩家夜凜已獲得職業「亡靈學徒」的部分職業信息】

「另外，雖然概ｈttｐs://ｗwｗ.hetｕbｏｏｋ.ｃom.coｍ率很小，但服用魔葯也是有可能失控的。這種事情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那就只能讓你到我家來了。」

趙夜袂冷靜地判斷道：「看樣子，它似乎並不是朝著我來的，只是恰好經過罷了……而且，沒道理命策局的人不會來追捕它，如果在這邊跟它起了衝突的話，那麼玩家身份是鐵定會暴露的。」

路時汐撇了撇嘴后說道：「嘛，神廟那些人就這樣，為了能多賺錢，什麼東西都敢拆開來賣，上次還把一把槍分成八個部分放進盲盒裡讓別人去抽的，只有集齊八個部位才是一把完整的槍，在論壇上被人給罵瘋了，相比起來把一份魔葯分成三份明碼標價還算是有良心的了。」

【「亡者」序列第十八位階魔葯】

【備註：你猜猜為什麼有十八個位階？因為這樣子才能多賣十二份魔葯錢啊】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顧一燭收斂了臉上的微笑，凝視著眼前正瑟瑟發抖的深灰色魂魄，像是在自言自語般說道：「你剛剛，是想對他下手對吧？」

「嘶，這麼有經濟頭腦的嗎？gacha這一套給他們玩明白了。」趙夜袂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接著向路時汐問道：「話說，為什麼會想著讓我來你家？魔葯什麼的，通過交流群直接傳給我就可以了吧？不怕我記住你的地址然後來找你麻煩嗎？」

趙夜袂猶豫了一下，深知這時候要是拒絕的話估計會發生十分不好的事情，便上前一步，將上半身前傾，微微攬住了顧一燭的肩膀，來了個禮節性的擁抱。

反應就是……沒有反應。

深吸了口氣后，趙夜袂一口飲下了【凝神藥劑】，在等待藥效發揮了作用后，又喝下了「亡者」魔葯。

路時汐說著，還真的拿了瓶【凝神藥劑】給趙夜袂，說道：「算我送你的，之前整理物品欄的時候清理出來的，對我來說已經沒有效果了。」

但問題在於……

但能夠讓趙夜袂煩惱的可不是這種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