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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想起來了，晉陞為亡靈學徒的儀式似乎就是正式掌控一名蛻凡階級的屍傀……」路時汐意識到自己似乎是誤會了什麼，但還是嘴硬地說道：「你就這麼肯定你能將她變成你的屍傀嗎？」

「也不是所有玩家都這樣，不過確實有很大一部分玩家是這樣的。」路時汐坦然承認。

陰炁飛速下降著，作為舉行儀式的代價，繪製在地上的五芒星法陣則開始緩緩回縮，血液彷彿擁有了生命般蠕動著，最終繁複的法陣縮小成巴掌大，于露絲身上緩緩旋轉著，最終銘刻在了她的額頭上。

以露絲這具素材的資質，如果單單用屍傀製成這種基礎法術來處理的話，固然穩妥，但也大大限制了她的發揮，最終的成品會下降一整個檔次。

「……哈？你剛剛說了什麼？」

「等等等等！為什麼還是要脫衣服啊！」路時汐止下了腳步，看著床上的趙夜袂和衣衫半解的露絲，再想到自己要出去望風，有種莫名的苦澀感湧上心頭。

路時汐正打算離開艙室的時候，便看見趙夜袂將露絲的屍體搬到了床上，然後開始解下露絲身上單薄的絲綢睡衣。

路時汐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很無理取鬧，最後也只能裝作不經意地說道：「那就由你吧，我去幫你望風，你自己注意點，不要等下被教廷發現了。」

從凡人之軀脫離，正式在超凡之路上抵達第一位階。

福至心靈的，一個儀式浮現在了趙夜袂心中。

此刻，趙夜袂心如止水，平靜地割開了手指，以特殊的手法讓傷口不會愈合，開始在露絲的身上繪製魔紋。

她的雙眼被趙夜袂合上了，此刻的她赤|裸著身子，保養良好的肌膚在燭火的映照下有著如同象牙般光滑的色澤，再加上宛若人偶般面無表情的精緻臉龐，此刻的露絲就像是一尊完美的塑和*圖*書像。

命運遊戲運行了上千年，自然誕生了無數潛規則。

於是，趙夜袂平靜地吟誦道：「——無名痴愚之混沌，司掌死亡與魂靈的主宰，趙夜袂。」

他思考了一下后說道：「那什麼，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是玩家吧？在場景里燒殺擄掠，就為了提升自己的玩家？」

【玩家夜凜已晉陞亡靈學徒】

對，不可能的。

剛剛她的舉動，無疑逾矩了。

將獲得的知識整理了一下后，趙夜袂睜開了雙眼，看向了眼前的露絲。

趙夜袂不是完美主義者，但既然成功率不低，那趙夜袂也不介意挑戰一下極限。

啊，這就是苦主的滋味嗎.jpg

「嘖，看起來我還挺有當法爺的天賦嘛。」

大不了這次儀式就此失敗，能夠試出點什麼的話，這點代價不值一提。

趙夜袂沒有去看露絲的面板，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本質正在進行一次躍遷。

能怎麼處理呢，我可是個好人，不可能做出違法亂紀的行為。

「發生什麼了嗎？」

【正在根據智力分配操縱點數中……】

與此同時，趙夜袂聽到了冰冷的系統提示聲。

屍姬轉生這個法術並不需要過於複雜的材料，只需要以施術者的血液繪製法陣，然後吟誦咒語，剩下的就交給命運了。

趙夜袂的嘴角抽了抽，試著從專業角度探查了傑克一番，最終搖了搖頭，說道：「不行，真的不行，一張SSR卡擺在我面前，你不讓我練，要讓我去練一張R卡……哦，R卡都算不上，頂多算N卡，這也太殘忍了點吧。」

趙夜袂安心了下來，深呼出一口氣，將雜念排出腦海。

於是，儀式成功了。

「不是這個的問題……」路時汐悶悶地說道：「算了，你忙你的吧。」

這聲音在趙夜袂的腦海中回蕩，且越來https://m.hetubook.com.com越清晰，最終成為了法則。

話畢，路時汐便離開了艙室，只留下摸不著頭腦的趙夜袂。

「……」

嘶……

無名痴愚之混沌，司掌死亡與魂靈的主宰，趙夜袂。

「怎麼回事……」

心煩意亂的路時汐感知到了這裏的變化，撇了撇嘴，最終還是選擇將這裏封鎖，不讓怨氣外泄將牧師們引來。

【請玩家夜凜自行探索】

最後一句咒語是留白的，如果施術者信仰某位死亡方面的神祇的話，可以祈禱祂的名諱，以此起到增加成功率的作用，但除了奧爾芬德蘭外，趙夜袂可不認識哪位具備死亡神職的神祇。

就像之前服下第十八位階的魔葯一樣，趙夜袂什麼感覺也沒有，魔葯自然而然便消化了，陰炁迅速增長著，同時有許多知識湧入了趙夜袂的腦海中。

就在這時，她忽然想到了什麼，離開了艙室，過了一會兒，便將傑克的屍體丟到了趙夜袂面前，說道：「也不一定就要用她作屍傀吧，你覺得他怎麼樣？不行的話，外面還有其他選擇，老人，禿頭中年男人，老嫗，美婦……哦，這個不行。」

「看不出來嗎？我要她助我修行。」趙夜袂攤了攤手后說道：「你還記得你將【亡者】序列的十七十六階級的魔葯給我了吧，從理論上來說，這三瓶魔葯屬於同一瓶，只不過是被人為分化了罷了，也就是說，我完全可以再服下這兩瓶魔葯，晉陞亡靈學徒，迅速成為一名蛻凡。」

當趙夜袂念完最後一句咒語時，整個世界彷彿寂靜了下來。

但當咒語吟誦到最後一句時，趙夜袂猶豫了一下。

「那我作為一名亡靈法師，在面對即將到來的危機，想要用一具屍體，還是反派的屍體煉製屍傀，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趙夜袂覺得就wwｗ•ｈｅｔｕbｏok.ｃom.ｃom算以自己對好人的定義，這也只能算是無奈之舉，路時汐作為一名資深玩家，不至於有著這麼不靈活的道德底線吧？

不過，真的沒有嗎？

趙夜袂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開始懷疑路時汐是不是因為一直動用時停導致腦子不清醒了，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儀式進行的很順利，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至少沒有哪個環節出錯的。

【分析失敗】

趙夜袂莫名其妙地看著路時汐，不明白她突然又怎麼了。

按照記憶中的知識將繁複的法陣復現完畢，趙夜袂站起了身，感覺一陣頭暈目眩，這也正常，畢竟他並不具備超凡體質，失血過多會頭暈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剛剛我為什麼會說出這麼不理智的話呢……

他要進行的，並不是最尋常的屍傀製成，而是這一階段的天花板法術，屍姬轉生。

路時汐想了想后，說道：「那，要不我來畫？畢竟男女授受不親，這種事情還是讓我來比較好。」

魔紋繪製完畢，趙夜袂開始繪製法陣。

【玩家夜凜已成功操縱新生屍姬】

「等下要刻畫魔紋啊。」趙夜袂看向了路時汐，解釋道：「我連蛻凡都不是，要按照正規手法喚醒她，當然要藉助魔紋的幫助啊。」

緊接著，朦朦朧朧之中，趙夜袂聽到了「自己」的禱告：

「總得試試嘛，而且，我三個隨機屬性點全加在智力上了，那總得試試走這條路吧？」趙夜袂無奈地說道：「但凡它加到力量還是敏捷上，我就不會這麼糾結了。」

趙夜袂眼神微微閃爍，最終還是決定嘗試一次。

隨著他有條不紊地念出咒語，似乎勾動了什麼無形的存在，有陰冷的怨氣自此聚合，將這寬闊的艙室籠罩。

嚴格來講，的確跟塑像也大差不離，趙夜袂見過有人用水銀將活人做成雕像的，本著不以https://www.hetubook.com.com黑霧犯禁的想法，趙夜袂只是匿名報了警，不過似乎並沒有取得效果，倒是差點引火燒身。

「一聲鐘響，敬天下之靈。」

路時汐不自覺地捂住了心口，喃喃自語道。

這一刻，趙夜袂感覺自己的精神與露絲相連，但這隻是單方面的支配，他可以隨意對露絲下命令，查看她的精神，露絲卻無法對趙夜袂做出任何反制的舉動，只能被動接受趙夜袂的命令。

【玩家夜凜已完成屍姬轉生法術】

原本趙夜袂只是將【亡者】魔葯當做開啟魔力槽的工具，之所以選擇【亡者】序列則是因為冥冥之中意識到黑霧能夠抵消來自唯一者的影響，但在【神啟恩典】的幫助下，智力現在已經是他最高的屬性，那不試試當法爺也太虧了點吧？

「按理來說，為了照顧隊友的情緒，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先停下……」趙夜袂沉吟了一瞬，立刻扇了自己一個巴掌：「趙夜袂啊趙夜袂，SSR卡擺在眼前，你居然在想著別的事情！」

路時汐之前也不是沒有和其他玩家組過隊，這種事情她當然清楚得很。

路時汐眺望著海面，久久不語。

【儀式已完成】

「——」

那時候自己是怎麼處理來著的……

「二聲鐘響，賦予亡魂夜行之能。」

蛻凡。

當然，現在的趙夜袂還意識不到自己做了什麼，他只是試探著回應了來自自己的禱告。

原本只是趙夜袂隨口想出的神名，在這一刻化作了真實。

按理來說，她和趙夜袂不過是萍水相逢的隊友，過完這個連鎖任務就要散夥，她根本沒權利去干涉趙夜袂的選擇，只要趙夜袂不做出傷害路時汐的舉動，別說是煉製屍傀了，就算他現在要將整艘查士丁尼號上的人都變成他的僕從，路時汐也沒資格阻止他。

【亡靈學徒晉級要求：正式掌握一位蛻凡階級的屍傀】

當和圖書然，趙夜袂已經意識到自己似乎不需要消化魔葯，不過在路時汐面前還是要稍微裝一下的。

路時汐本來還怒氣沖沖的，但當趙夜袂說出這一大串的名詞時，不由得愣住了。

「前期沒卡的時候，不得不將重要的經驗藥水和強化素材用在一張N卡上的痛苦你能體會到嗎？不行，太折磨了，沒得商量。」

趙夜袂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點了點頭，不多猶豫，開始吟誦咒語。

艙室內的趙夜袂自然不知道路時汐正在審視自己的內心，他只是點好了蠟燭，為儀式做好了準備，冥想了片刻后便拿出了十六位階和十七位階的魔葯，一飲而盡。

「這不漂亮嗎？」趙夜袂疑惑地反問道：「你看看這個骨骼紋理，這個靈魂輝芒，這個瘟疫濃度，這個魔力普適性，這個牙口，連我這個半吊子的亡靈學徒都能看出來她的潛力，你居然看不出來嗎？」

隨後，他神情肅穆地將露絲剝得一|絲|不|掛。

另一側，路時汐靠在艙室外的牆壁上，看著皎潔的月輝灑在海面上，伴隨著游輪的前行破碎成無數道碎片，每一片碎片似乎都在折射著些什麼。

雖然印象中似乎是要用古代語來吟誦咒語效果最好，但這種簡易版魔葯顯然沒有附贈一門古代語，趙夜袂便選擇用字正腔圓的漢語念出咒語。

「似乎有點道理……」路時汐不得不承認趙夜袂說的的確有道理，但不知為什麼，她就是莫名的不想讓趙夜袂以露絲作為第一隻屍傀。

……

「三聲鐘響，不凈之物從此誕生。」

「你還問我？」路時汐不由得怒從心中起，指著露絲的屍體說道：「你居然能對一具屍體發|情？？？你覺得她很漂亮嗎？」

趙夜袂心中升起了疑問，但很快便將這個疑問泯滅掉。

下一刻，露絲睜開了眼眸，眼瞳中依舊是淡漠一片，但操縱這具身軀的則是趙夜袂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