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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牧者】這個身份帶來的特殊選擇嗎？

他抬頭看向了自己目前所在的這間出租屋，比起天南路那間屋子確實是大了很多，但趙夜袂還是覺得不方便多了。

「——三百年前，的確是如此。但三百年後么……」

「本來還打算將屍姬復現出來的，不過現在手頭上也沒有素材，十八護法里的任意一個要是被發現與我有關，那事情可就大了。」

他開始下墜。

【技能欄可使用】

但這種謎語人味溢出來的身份一下子吸引了同樣身為謎語人的趙夜袂。

趙夜袂現在總算是知道一年前自己正在床上睡得好好的，大傢伙突然將鎖鏈綳斷，害他不得不醒過來的罪魁禍首是誰了。

【第二次任務場景即將開啟】

「亡靈學徒……么？」

【查詢玩家夜凜陣營】

「你說我一個南城的普通市民，怎麼就被選到了這個位置上……」

當趙夜袂選擇了【牧者】身份后，眼前又出現了許多道人影，粗略看過去足足有上百道。

不過達雅似乎不行，也不知道是因為場景的世界等級太低了，還是達雅的位格太高了。

「俗話說，俠以武犯禁，儒以文亂法，江湖之中，有豪情兒女，一怒而天子懼，安居而天下熄……」

【世界線跳動中……】

但選擇並沒有就此結束。

【目前場景類型為：團隊合作場景】

應該是表示贊同吧？

至於隱身一類的能力，這是達雅本就固有的天賦，趙夜袂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即將上調場景等級……】

一陣怪笑過後，引導聲便結束了。

「暫時沒有這個意向。」趙夜袂平靜地說道：「你應該也知道我的性格，就算成為了玩家，我也依舊是我，加入官方組織對我而言並不是不能接受的選擇，但想想就很麻煩。新的人際關係，新的職業倫和圖書理，以及新的身份需要面臨的新的問題……」

趙夜袂一邊為眼前的蒸汽裝甲做著保養，一邊跟顧一燭通過命運遊戲交流。

《新手攻略》中寫了，例如亡靈法師和馴獸師等依靠召喚物的職業，可以在命運遊戲允許的範圍內，將自己的召喚物帶到場景之中，等階越高，場景的世界等級越高，所能夠攜帶的召喚物就越多。

趙夜袂不確定地想著。

「天機指示……么？」趙夜袂若有所思地問道：「那是什麼東西？」

趙夜袂在正式取得【亡靈學徒】職業后，自然也取得了這個資格，而在他嘗試了一下后，發現用黑霧操縱的十八護法也算是召喚物，也就是說，是可以帶進場景里的。

【正在根據陣營偏向搜尋場景中……】

【本次場景為正式場景】

【玩家夜凜已成功鑄造蒸汽輔助裝甲】

【玩家之間不可互相爭鬥，彼此之間的傷害降低50%，若在無前提條件的情況下傷害隊友將導致任務評價下降】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準備搬家的時候，達雅的存在自然是最大的問題。

……

「好了，不說了，我去做事了。」顧一燭輕嘆了口氣，似是不經意地說道：「另外，你自己小心點，這段時間可不太平，最近似乎還有境外勢力試圖滲透進南城市，命策局已經完全行動起來了。」

【因果線已歸納】

【檢測到玩家夜凜具備多種與本場景相關的特質】

【鏢師】【魚販】【農民】【秀才】【捕快】【工匠】……

「那當然，我可是遵紀守法五星好市民。」趙夜袂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先是自我肯定了一番，隨後趙夜袂若有所思地想道：「《新手攻略》中的確有提到，當玩家經歷過一定場景，有了傾向後，命運遊戲會分配給玩家和*圖*書的場景也同樣會出現偏向。例如不會讓一位肌肉蠻子去解謎，同樣也不會讓一位魔王去拯救世界，也就是說，我現在進入場景后肯定是站在正義方的。」

下一刻，趙夜袂眼前的世界逐漸失去了色彩，只剩下純粹的線條，而後線條解構，歸於虛無。

【檢測到玩家夜凜隱藏分過高】

那赫然正是他的面容，只不過身上穿的服裝有所不同。

「這樣么……」趙夜袂沒有再說什麼，低頭用蒸汽機為蒸汽原素瓶充能，而後將原素瓶一一放進蒸汽裝甲中，看著它漸漸亮起，最後伴隨著一道蒸汽轟鳴聲宣告完畢。

【正在檢測當前所處平行宇宙】

「等等等等，達雅，你別顯形，現在應該還有人在盯著這裏，萬一你被發現了，我被關進去事小，你被帶走了事情可就大了。」

【祝君武運昌隆】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回答我。」顧一燭無奈地說道：「好的，我會將你的回答潤色一遍后提交上去的，不過你最好不要在這段時間被發現違法違紀的情況，不然的話我言微位輕，可幫不了你。」

突然，引導聲中傳來了一陣類似電流滋滋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后，引導聲便完全變了個樣子。

【本次模式為自由扮演模式，玩家可動用所有能力，但若因此引起NPC與世界本源的關注，後果自負】

「根據上面的說法，是天機指示，由我來執行是最安全的，可能跟你說的有關吧。」顧一燭說道：「但我覺得也不至於吧，光是知道南城市裡有個大傢伙，是不會被祂的觸覺所捕獲的，這也是我們經過驗證后得到的情報，除非遇到了任何直接或間接指向祂的要素，不然不至於和祂聯繫在一起。」

趙夜袂很快便想到了進入場景時命運遊戲給出的信息。

【場景將在五秒后正式開ｈｔｔps://ｗｗw•hｅｔｕbｏｏｋ.ｃom.cｏｍ啟】

【傳送即將開始】

【當前場景玩家人數：5】

雖然才剛剛離開那個住了三年的家，但趙夜袂已經開始懷念它了。

但是外面的世界並沒有那麼美好。

當然，對方是大公會會長，據說是輝耀巔峰，離「座」只有一步之遙，趙夜袂尋思著還是過幾年再去找這位享譽全世界的騎士姬算賬好了。

「這個場景似乎是有陣營偏向的，而我的陣營是守序善良……」

既然如此，本著隱藏職業雖然不一定比普通職業強，但一定比普通職業好玩的想法，趙夜袂選擇了【牧者】這一身份。

一道正氣凜然的聲音說道：

趙夜袂聽著顧一燭的抱怨，挑眉說道：「可能是出於不讓其他人知道更多有關信息的緣故？你不是說越多人知道，就越會加速祂的復甦嗎？」

「下一個場景如果不是那種封閉場景的話，倒是可以試著把十八護法里的李女士帶進去，讓小金在她的身上復甦……」

正當趙夜袂思索著未來時，便聽到了命運遊戲冰冷的提示聲：

唯獨最後一個【牧者】身份讓人看不明白，身份描述只有一句話「放牧之人」，完全就是牧者這個詞的擴展意，連一點延伸意都沒有，完全不明白是什麼東西。

【請玩家夜凜在五分鐘內做好準備】

他仔細打量了一下【牧者】身份的打扮，一身純黑色的罩袍，面無表情，比起另外兩位【鏢頭】和【捕快】來說顯得不那麼會讀空氣。

「啊，家鄉，你那麼美，啊，故居，你那麼遠——」

【請命名】

在命策局宣布瓦斯泄漏之前，他就已經提前做好準備，把蒸汽機什麼重要的物品都收了起來，在宣布封鎖后就迅速跑路了。

趙夜袂很確信自己雖然算得上博學多識，但有些身份所需的知識他是絕對沒學過的。

不和*圖*書等趙夜袂感慨，身邊就有一陣無形的波動緩緩擴散，這讓趙夜袂不得不立刻制止並說道：

「嚯，這就來了嗎？」趙夜袂不出所料地站起了身，將【流光二號】收進物品欄，回到了書房，坐到了書桌前，看著面板上顯示的提示信息，忽然發現了什麼：「話說，為什麼還是第二次任務場景？那我能夠匹配到跟我進度相同的對手或者隊友嗎？」

趙夜袂沒有在起名這件事上多耗費腦細胞的想法，淡淡說道：「流光二號。」

趙夜袂沉吟了一瞬，選擇了【工匠】這一身份。

【命名完畢】

趙夜袂一一看了過去，總共有三個身份可供選擇，分別是【鏢師】【捕快】與【牧者】。

【物品欄可使用】

「呵。」顧一燭低笑了一聲后就掛斷了通訊，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嘲諷趙夜袂，還是表示贊同。

趙夜袂目光閃爍，一般而言，守序善良陣營的玩家，的確不太會選擇亡靈法師這種職業，所以說，這個身份應該是基於他的特殊性才出現的。

「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芸芸眾生，不外如是。」

【任務正式開始】

趙夜袂看著那個【放牧之人】的描述，很快便想到了自己身上與它有關係的要素。

前兩者的描述自然不必多說，鏢師身份顯示是鎮遠鏢局的鏢頭，捕快身份則是墨水縣的捕頭，都是屬於那種具備一定社會地位的人。

只不過，趙夜袂在多次嘗試時發現，他居然可以將達雅暫時放進物品欄里，而且似乎並沒有什麼後遺症。

趙夜袂嘖了一聲，他本來打算趁這段時間以十八護法中的一位為素材，通過【蒼白的魂火】將小金復甦，這樣手頭也能多一份有用的戰力。

波動緩緩停下，趙夜袂這才鬆了口氣。

【希望玩家夜凜採取積極的態度進行遊戲，否則遊戲進度將陷入艱難推動的和_圖_書境地中】

【平行宇宙已毀滅】

「就是天機廳傳下的指示。」顧一燭想了想后說道：「天機廳，可以簡單理解成命策局的情報機構，通過對天下萬事的搜集歸納進行占卜與預言，從而做出有效的提示，絕大部分情況下都挺可靠的，只不過在遇到某些算不準的存在的時候，還是會爪麻。」

「我對於命策局沒有什麼意見，一個強而有力的超凡管控機構的存在是有確切必要的，但我很怕麻煩，很怕很怕麻煩，所以，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但接下來的卻不是趙夜袂熟悉的倒數聲，而是劇情導入的聲音。

命運遊戲沒有回答他，只是在既定的時間過後用恆定的語調說道：

「那麼，這個【牧者】的身份，究竟是基於什麼原理出現的呢？」

於此，身份選擇才正式結束。

「最後再向你確認一遍，你確實不想加入命策局嗎？」

【5，4，3，2，1】

【玩家夜凜目前陣營為：守序善良】

「嗯，我就說嘛，我肯定是守序善。」

也不是說換了個聲音，依舊是原來那道正派的中年男子的聲音，只不過語調變得尖銳陰森了起來，就像是在捏著嗓子說話一樣：

「朝堂如此，江湖亦是如此。」

一位天使，不會暖床就算了，難道連隱身都不會？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這不知所云的引導聲的確把趙夜袂整不會了，一頭霧水的他很快就看到了眼前出現了數個人影，當他看過去時，對應的人影便變得清晰了起來。

【正在尋找場景中……】

「不過空談！」

【請選擇本次場景你將要扮演的身份】

玩遊戲嘛，就是要嘯著玩。

趙夜袂再也找不到就算凌晨三點掄鎚子也不會上來理論的鄰居，再也找不到不用擔心有人監視的房間，再也找不到就算半夜拖一具屍體回家也不會有人過問的和睦鄰里關係了。